第235節
?;屎笞詮淖约旱母感謥G了一半兒的京畿大營之后就有些惶恐不安,也做人也低調了許多,倒是顯得原本并沒怎么顯眼的甄妃透出了幾分能耐,這?;屎笠猜牭搅艘恍╋L聲,知道這甄家前些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竟被四爺給狠狠地訓斥了一通,那甄妃之兄甄應嘉也在閉門思過,這心情,娜是一個舒暢! 所以心情舒暢之后這皇后也是見人都帶了三分順眼,又不知是不是無意之間打通了任督二脈,居然也學聰明了,竟只顧著管教兒子也不拈酸吃醋去了。 反正也一共就仨人,再怎么折騰都沒意思,指不定這四爺春秋鼎盛…… ?;屎髣傁朊靼拙吐牭搅怂就綍紫z月都沒出現蹤跡的傳聞。 這一開始的時候祝氏其實就是知道消息的,她這生長在皇城根長大,父兄又管著京畿大營,這皇宮內雖說她上頭是沒正經婆婆還有兩尊大佛,不過這消息上也是相當靈通的。 她和很多人一樣以為這司徒曌怕是病了,又許是不想再當差,這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鑒啊,那老大不也是整天稱??? 可后來才發現不對,這位是真的消失不見了,兒子一個在江南做那什么傳送陣,另一個直接索性放在了姘頭家里…… 這都叫什么事兒? 什么?這怎么著也和祝氏沒關系?這怎么沒關系了!要是這司徒曌是憋大招,一出來就要奪江山登基稱帝,如今那位偏心眼到咯吱窩的太上皇指不定還要拍手稱快呢,她兒子將來當不了皇帝,她找誰說理去? “這還是沒消息?”祝氏蹙眉問。 “可不是。那義忠親王府如今也沒個正經主子,這過年都沒個正經過年的樣兒,不過倒是依著以往的慣例?!?/br> 這回話的小太監說完就垂頭道:“倒是天師那邊,大老爺和二老爺都說不讓打探,唯恐驚擾了天師,這可就是大罪過了?!?/br> 這祝氏擺了擺手,有些看不慣自己的那個異母兄長的慫,至于親弟弟,這祝氏也有些發愁。 倒不是她如今再給弟弟看人家,人家都避之不及地嫁閨女了,而是她這小弟居然是個不喜歡女色的,這可是讓她差點吐血三升,可又拿他無可奈何! 罷罷罷,除了將他已經僥幸能撿回一條命來用作安慰自己的話,還能有什么法子?難道還真能強逼著他去娶妻生子? 祝氏雖然覺得老大慫,老二這個雖然是自己的心頭rou可就知道給自己添堵,不過這倆都是這個態度,也就說明賈赦那邊的確不能稍加試探,自己還是了卻心思的好。 皇后也不想自家一直都和人家賈家弄的不愉快,左右那京畿大營都有一半不在自家手里了,抓緊另外一半就是,再加上老二到底是人家賈赦妙手回春撿回來的一條命,這還是要有點感激之心……就當為了兒子的將來吧。 她修書一封,對小太監道:“你將這信給了大太太,一定要讓她聽命行事?!?/br> 那小太監連忙點頭,帶著那書信出宮而去。 且說九爺出了宮美滋滋的回了家之后就先被伺候著換了衣裳,接著大步去了后院找媳婦兒子。 這別院小的巴掌大的天,也就這一條好,想多走兩步都辦不到。 等看到兒子后他一臉滿足的抱著兒子親了又親,便是被兒子無意之中打了臉也完全不在意,倒是讓王妃看不慣地說道:“你這一回來就逗他,仔細這孩子都被你給養野了?!?/br> 九爺冷眼看過去:“這怎么能是我縱的?這你也有份兒,你也不想想爺一天到晚的不在家,和他接觸時間最多的可不就是愛妃你嗎?” 這愛妃兩個字倒是取悅了鄭氏,她睨著眼睛看著九爺道:“喲,這誰整天生怕他有一點不好的?這還乖了我?是不是將來還要說一句慈母多敗兒???” 她都有點看不慣她家王爺了,早知道他是這樣疼惜孩子的……就…… 就能什么呀?她嫁給他這么多年都沒生下來一個,到也難怪他從來不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對孩子的喜歡。 老九哼道:“我這有說嗎?不過倒是你多寵著他一些我也不會怪你的,這當然也是愛妃你不能隨便給你夫君我扣上一頂溺愛兒子的帽子啊?!?/br> 鄭氏心里呵呵了一聲,倒是沒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再扯下去也沒個什么意思,還不如趕緊問問那位二爺如今到底是個什么“去處”。 這位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在這天地之間蒸發了一般,這外面有說的好聽點的也不過是這位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已經不在人間了。這要是說得難聽一點的,都說四爺容不下人,已經讓這位徹底不在人間去了地府了。 這還有人算了算日子,覺得這事兒能和賈赦能扯上關系,這兩位之間什么關系大家早已都是默認了的,如今那位不見了也不見賈天師著急,這可不是也有兩種可能么?要不是賈赦那兒還放著司徒煦,這指不定就變成了一個結果了。 這鄭氏雖然不是一個愛搬弄口舌的,不過自家王爺到底是和賈赦走得近乎,指不定還能跟人家提個醒賣個好呢。 “老二?別提了,今兒個入宮見到母妃,母妃問我這個,這回到家里你也問我這個。我倒是有心思告訴你們,可我這不是也不知道么?不過我也不是沒問過那位,那位只跟我說時機未到,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老九心說人家賈赦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無奈,就像是他平常對自己的愛妃常常會做出來的表情一樣,當時那個腦補可是讓他給哆嗦了下,委實是不敢再問下去,生怕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沖刷他三觀的事兒。 九王妃也就不再去處這個問題上多言,反正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倒是趕緊將外頭的一些風言風語都說給了九爺聽,九爺聽了一腦門汗,這才知道為什么他的母后都關切了起來,指不定這些流言蜚語在婦人之間流傳成了什么樣呢。 “行了,這些我知道了,以后聽到也就罷了,不許跟外人說?!本艩攪烂C道。 鄭氏給了他一個白眼,這些她跟誰說去???真當她是什么事兒沒有,就知道說長道短? 不過這婦人之間說長道短的后遺癥到底是對赦老爺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這對象還是賈母。 這即將到臘月賈母就已經忙活了起來,已經放下不管多年的家事如今也由不得她繼續撒手,還要教導元春,這少不得還讓她比當年自己管家的時候額外多用了點力氣。 好在是元春不比賈珠,如今這熱孝雖然沒過,不過孝敬祖母在祖母跟前服侍伺候那也是應該的。 這日她教著元春核對了部分鋪子的賬本,見元春也跟著顯現出了疲容,就打發這不管白日里多忙每天晚上都要給王氏抄經念佛的姑娘去看弟弟。 她這邊趁著這一點空閑就將賈赦給弄過來了。 赦老爺最近被她喊的格外地頻繁,又對親娘實在是拿不出更好的應對來,好在是這老太太也不過是想多見他幾次的感覺,他也就沒退卻,逢喊必到。 這次來了之后見了禮剛坐下,這賈母就蹙眉道:“我最近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這本不想再問你的,不過這不問倒是覺得不妥?!?/br> “您只管問,您能知道的兒子肯定告訴您?!辟Z赦說著還對她笑了下。 這不是說了跟沒說一樣嗎?什么叫她能知道的?敢情一些不想和她說的就是那天機不可泄露?這賈母若不是這些年養好了涵養都想直接跟兒子翻白眼了。 賈赦咳了聲道:“您也別這副模樣啊,這不是有些事兒的確是您不能知道的嗎?” 賈母前兩天還問他蛛絲是什么來處呢,能不能給弄多點呢,又問這能不能放在年禮之中,省下來一些其他的玩意兒。 這是想臭顯擺呢,他說什么了?他難道沒有答應? 賈母依然是蹙著眉頭道:“我也不想聽你耍嘴皮子,來找你問的也不是旁的事兒,而是那位小皇孫。這眼看著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這是要在咱們家過年?” 賈赦想著好基友這幾天還是沒主動跟自己說話,依然在閉關之中,想來還是沒有能到出關之時,雖然和他提前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不過這閉關時間也的確不好衡量,要是超出也不是常有的事兒么。 他保守地回答道:“這兒子還真不能肯定,只能說有可能?!?/br> 這一個有可能,在賈母的耳中倒是有無限可能了。 她慌張道:“該不會是那位殿下他……” 他真出了什么事兒吧?難道是和兒子起了爭執,然后就被老大給…… 這倒不是賈母腦洞太大將兒子想的太兇殘,實在是最近聽了太多的胡說八道,以至于潛意識就被人給影響了,要是再不問個清楚,指不定還要被人潛移默化了呢。 “他沒事,不過什么時候出來我也不知道了?!辟Z赦說著就對賈母道:“煦兒這邊母親還要多多照顧,這過年的時候要是他老子還沒現身,要么太上皇會將煦兒和他兄長都接到宮里去過年,也有可能是在咱府上一起過,反正您多準備著更妥當一些,倒是要讓您受累了?!?/br> 這賈母終于聽出了一點話音,知那位還尚在,立刻吁了口氣,想到那些流言蜚語不禁惱怒道:“你可知道外面多少人都在議論此事,說什么的都有,有些話說的可難聽了,簡直是污了我的耳朵!” 賈母說到這里不禁更加蹙眉:“你要不要管一管?” 賈赦也沒想到關于司徒曌閉關這外面還能有無數傳言,有些無奈道:“他閉關之前也是跟四爺以及太上皇他老人家都說過的,這兩位陛下都知道,這您讓兒子怎么管?不過那些人胡說八道,您放心好了?!?/br> 賈母倒是抓住了重點:“閉關?” 她倒是記得兒子曾經閉關,每次時間都不長,最后一次還連累了榮禧堂,被雷劈了個干凈,估計要是沒這事兒還沒有那天師府呢。 賈赦猛點頭:“就是閉關?!?/br> “這好端端的閉關那么長時間也沒見人影,這不吃不喝的沒事兒?”賈母臉上還有些狐疑。 “沒事,您就放心好了!” 賈赦等從賈母這邊出來之后,這臉上的表情也多了一些嚴肅,他琢磨了下還是聯系一下四爺吧,這不是敗壞四爺的名聲么? “朕知道?!彼臓攪@然道:“不過雖然朕知道這事兒也只能當做不知道,不然朕又能如何,難道還要跟他們一個個解釋,說義忠親王活的好好的,朕不是那種會對兄弟下手的皇帝?還是要朕公開說他是去閉關去了,以至于這民間修道之風更盛?” 賈赦聽了就愧然道:“倒是我考慮不周——” “這和你又沒什么關系,不過二哥他去閉關也是好事?!?/br> 最少能少些礙眼! “不過朕也有些羨煞,畢竟待他出關之后這修為肯定是更勝往日?!?/br> 朕也不信打不過! “他雖閉關去了,不過睿兒和煦兒朕也會代為照顧好的,只煦兒在你那兒住著,朕倒是也沒辦法費心,睿兒也在江南,更沒有朕能做什么,朕心中也甚是有愧——” 快來夸朕! 賈赦還真夸了一波,這好聽話都說了,也不能不夸啊。 等夸完了,四爺心中也滿意了,便道:“不過父皇也提過說要是到了年底他還沒有出關的話,就讓睿兒和煦兒一起到宮中過年?!?/br> “這也是應該的?!辟Z赦爽快道,他便是再想讓人家司徒煦幫著他管著璉兒,將他的好兒子給管的乖乖的,也不能強留下人家在他家里過年,不讓人親爺爺接走啊。 “那就好,朕回頭告知父皇此事?!彼臓斀K結了這個話題,接著就開始轉了其他,比如法衣上。 賈赦倒是不知道他最近沉迷手工不可自拔,不過只是攝于資深威嚴外帶不知怎么將他的作品給賈赦過目而深深糾結,誰知賈赦這邊并沒聽出來他的話外之音,更不懂他這滿腹郁悶,笑道:“那個啊,也不知道是誰傳的就傳出了這個名頭,不過這材料本就有那些功效,倒也勉強算是名副其實吧,今年過年的時候我也給您供上一些,那制作方法也已經傳開了,這宮中能人頗多,定有巧思能做出其他款式來,四爺過年的時候試穿一下,指不定這祭祖的時候能輕省一些?!?/br> 不過等說完后賈赦就覺得自己說話沒過腦子,這四爺去年的時候祭祖祭天苦逼哈哈的,如今也是修道之人,哪里在意這點酷寒?只不過委屈一下膝蓋罷了。 不過便是他也要祭拜自家祖宗呢,也不算什么。 這和自己所想出了偏差,四爺心中扼腕,還要夸賈赦一番,等賈赦這邊先結束了傳音,他就一臉的悻然。 李尚喜早在他們傳音的時候就走了出去,他是能看出眉眼高低的,這主子不樂意讓他聽的東西他一概不想聽,只是在外面等了又等,不但沒有等到主子將他叫回去,反而看到主子開了一扇窗,抬眸望空。 四爺也是沒想到紫微的修為居然比他更快的到了那一步,萬千化身重歸一體,這哪里簡單容易? 原以為前些時候南天的異動是因為他將這邊的消息透了出去,可等來等去不但沒等到那元始門下來這一下界,反等到司徒曌這個化身重歸本體! 差了那一步,他到不著急。 提出這法子的沒等親自去試就已經用了其他法子成了圣,剩下修行這法子的就只有五人。 先驅者東華幾個元會不出,在天界許多人中形容已死!令他痛惜不已! 如果不是這里發現了端倪,看到了希望,他想神宵也不會走出這一步,走到了他之前。 # “說起來我還真有些奇了怪了,這邊的那個二皇子跑哪里去了?總不能也是那位的化身如今也被弄到天上去了吧?”天璇星君用傳音問天樞道。 他并沒有讓其他同伴聽到這事。 天樞蹙眉道:“倒也難說?!?/br> 他也不是沒發現端倪,只是便有端倪又如何,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位的化身,指不定已經跑到天上重歸本體去了。 所以發現了這端倪也沒什么用處,便是更早發現,對方也不過是舍棄了一絲小小分神而已。 “嘖,他不是一直都是讓自己的化身當帝王嗎?這說起來都應該是各種皇帝吧,怎么這里就變成了廢太子?”天璇越發地好奇,甚至還對這里的皇帝格外青眼! 就憑著這能耐,等辦了瑤光這事兒,接他回去,肯定要給他點便利,不過對方這龍氣修煉的倒是不錯嘛。 “倒也不盡然,這化身就算是都有帝皇命,不也是各有經歷?不然的話哪里還用弄這么多的化身?” 天樞這話,天璇倒不是不信,只是習慣性地吐槽:“這還是不如咱帝君啊,你想想看帝君就不同了,帝君是什么市井小民的酸甜苦辣都唱了一遍——” 說到這里,他突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