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司徒曌這心里才愉悅了一些,又看他就在自己的臉旁說這話,那雙讓他不敢多看的唇瓣一張一合,近在咫尺,似乎自己只要心念一動就能親上去。 他眸眼彎彎勾起,如同那新月,輕輕伸手摸上了賈赦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上,在賈赦的詫異之中,對他道:“你覺得我每天往返如何?” 他重新湊近賈赦的耳畔,用稍微再近一絲絲就能含住賈赦耳珠的距離在他耳邊低語道:“我磨一磨帝君?” “你這是把帝君當成你老子了???你求就能給?”賈赦不禁斜了他一眼,咳,他才不承認這是羨慕嫉妒恨呢,他總覺得那位紫微帝君最近不太樂意搭理他,反而司徒曌總是時不時地提一句帝君如何又如何,喊得那是一個親近。 這大腿有了大腿當然是好事兒,可問題是自己又怎么得罪那位紫微帝君了?難道是自己最近跟四爺走的近乎?也沒啊,這個鍋我不背??! 司徒曌笑道:“帝君最近似乎有些忙碌,不過若是潛心呼喚帝君還是會回復的?!?/br> 賈赦好奇道:“你喊上幾聲才會回?” “不一定,只是帝君素來喜愛你,你為何要舍本逐末反來問我?”司徒曌說到這里還瞇了瞇鳳眸,似是有些羨慕地看著他道:“明明你才是比較受寵的那一個,倒是來酸我?” 咦? 帝君更喜歡自己? 賈赦也學著他微微地瞇了瞇眼,琢磨起了這事兒。這是不是帝君的“帝王之術”,馭下之道?也不是沒可能啊,畢竟他總是錯覺地覺得帝君看司徒曌更順眼一些,這司徒曌就覺得帝君更為寵愛他一些。 如果是按照他的推理,帝君故意而為的可能也極大,畢竟唯有這樣才能…… 他又看了一眼司徒曌,這家伙從小就是學這個的,現在是故意給自己提個醒吧? 他眨了眨眼睛:“要是帝君給你寶貝,你就能每天早晨走,晚上回?”這早出晚歸地,倒像是出門工作,晚上回來,和以前也沒什么區別。 “自然,不然豈不是耽誤了我們的修為?再加上那江南有什么好玩的你不想看看?指不定我還能帶著你和睿兒抽個空當去江南玩兩天呢,你開濟世堂是要為了懸壺濟世,又不是說要將你栓在那兒哪里都去不了。不過偶爾玩個一日,應該無妨?” 賈赦被他這樣一說,甚是心動! 他不禁有些可惜道:“倒是我們修為不高,不然哪里需要再麻煩帝君?就我那手上的法寶就能讓你輕松往返了?!本褪怯行┱袚u過市。 不過他隨即蹙眉道:“這總不好四爺知道,畢竟同樣都是去江南辦差,八爺就不能和你一樣每天回京,他王妃還有了身孕呢?!?/br> 這不是讓人家羨慕嫉妒恨么! 對了,還有他家妹夫,這也是家里有個孕婦的,如果人家想自家妹子了,讓司徒曌捎上一程,這帶還是不帶? 以他對司徒曌的了解,他肯定會一并帶回,這傳揚開了,似乎不妥。 要低調行事! 他于是跟司徒曌絮絮叨叨了一堆,等說完了才感慨道:“說了這么多還不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賜給你呢,我們還是先放放再說?” 司徒曌淡笑道:“旨意上寫明了離京日期就是三日之后,和八弟以及如海一起。若是真有賜下寶物,我再考慮。如何跟他們說?!?/br> 這就是要拉那兩個下水…… 不對,這是見者有份兒! 賈赦倒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又趕緊地要羅列一個單子,寫明白都要他采買什么,順便給他銀票。 司徒曌在他起身地一瞬不禁有些遺憾地看著自己被他甩落的手,跟在他身后,親自幫他磨墨,以至于賈赦大笑道:“還真真沒想到我如今還能有這樣的待遇?!?/br> 這倒不是司徒曌頭一次幫他磨墨還是他剛入宮那會兒,結果他各種坐不住,上躥下跳,猴兒一樣的結果自然是被太傅親自給打了手板子,不將抄寫功課寫完不許歸家。 賈代善那大老粗對上太傅也是無可奈何,于是兒子入宮第一天就要借宿東宮,當時司徒曌就是一邊安撫他,一邊指點他的功課,還不忘親自幫他磨墨,倒是一下就收攏了自覺小可憐的賈赦的心,堅定地認為自己一定要抱住這個大腿。 回想往事,司徒曌也是滿臉笑意,一張臉都柔和了許多,待賈赦一邊寫,他一邊問:“這些藥你是打算用來作甚?” “我打算大部分都給方陳送去,小部分在這邊試試推廣,若是可行的話以后就將這個方子公開,或是和四爺合伙賣這些藥,收個本錢就行了。而且狐貍前些天也跟我提過想要一些成品丹藥,不過他似乎不是用來自用?!?/br> 說到狐貍,賈赦立刻興奮道:“我快要到黃金會員了,他簡直神了!” 說著又從自己的空間袋中取出了不少狐貍那邊給的果子道:“這些你們到江南吃吧?!闭f著就直接一個神識轉入了司徒曌的乾坤袋中。 司徒曌自是來者不拒,只道:“你這沒前文后尾地,換個人還真聽不明白你說什么,那狐貍果真如此了得?” “那位龍首都對他滿口稱贊,方陳也跟我說這兩個月因為他的緣故,多賣出去了不少東西,我這邊就更不用說了,交易都快給他刷滿了?!?/br> 而且還抽了幾次卡,只是抽中的位面…… 呵呵! rrrrrrrr! 不過這些r級位面賈赦也沒顧著和人家打交道,他眼下里只顧著給狐貍供應就已經有了些壓力,剩下這些等他到了黃金會員再交易也不遲,畢竟到時候能節省不少交易費用呢。 “晉江跟我說我這樣也不行,如果將來狐貍不從我這里要貨源,就等于自斷雙臂,不過眼下里靠著狐貍也是不錯的?!?/br> 司徒曌本有心提醒他,聽他自己說了出來也跟著頷首。 他沒再出聲打擾,賈赦又伏案筆耕,燭光搖曳,司徒曌看著他那細白的鏡子不禁看得有些出了神。 賈赦寫得十分專注,待回神后方才看到他看著自己的背影似乎有些出神,不禁奇道:“怎么了?” “只是想到我那位四弟,也不知他如今是何等修為而已?!彼就綍纂S口扯了一個話題來搪塞道。 “反正人家的路子和咱不一樣,我倒是覺得眼下咱們的修為增長已經夠快了?!辟Z赦說著就將已經墨跡干了大半的紙遞給他道:“這就是方子,你覺得還要再增添什么嗎?” “這些就已經夠你受累了,你下面列的這些棒瘡藥和金瘡藥,以及麻沸散,也是要給方陳的?” “咳,這不是以防萬一么,如果萬一我沒有煉成呢?!彪m然幾率微乎可微,不過關系到那么多人的生命,賈赦覺得自己還是小心行事的好。 說到四爺,他又想起了一宗道:“我倒是有些擔憂起煦兒入宮之后我家那小東西的反應了?!?/br> 他一臉哀怨地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天大地大他煦兒哥哥最大,我這當老子的居然還不如你兒子!” 這種話司徒曌基本上每天都能聽他說上幾句,故而含笑道:“你難道不應該慶幸煦兒入了宮就沒人跟你爭兒子?” “我高興個什么勁兒啊我!你也不想想我白天這不是要去濟世堂給人看診?就算早晨走的晚一些,下午回來的時辰卻是固定的,還是沒辦法陪他玩耍?!?/br> 賈赦面色已經多了幾分苦澀,他簡直能夠想象得出兒子跟他要煦兒哥哥自己安撫他的場景。 那小家伙可是被他管的有幾分脾氣呢,只怕到時候有的他頭疼的。 “我記得剛剛有人說你meimei被賈政請了回去?” “是啊,敏兒……你是說?” 見司徒曌但笑不語他就搖了搖頭道:“也行,不過讓敏兒看孩子就等于讓我那位好太太幫忙看著,說真的若不是太上皇下了旨,我直接將煦兒和睿兒一起養著可少了不少功夫呢?!?/br> 最少不用頭疼怎么哄孩子。 要不,明天讓人將司徒信給請過來? 可他怎么覺得他家璉兒也是一個小沒良心的,喜新厭舊,有了司徒煦這個小哥哥就看不上自己的小跟班了呢? 司徒曌倒是沒讓他再煩惱,主動提議讓賈赦留宿,催他洗漱,待洗漱完了兩人好及時修煉。 修煉會上癮! 賈赦直接將這些雜七雜八地事兒拋之腦后,主動出去要去找和司徒煦一起玩耍的兒子,順便幫他們一起洗澡,好敦促他們去睡覺。 司徒曌走在他身后,目光看向了他的腰,略滿意。 夏天,終于快到了。 # 賈敏萬萬沒想到自己回到娘家之后就聽到了許許多多的八卦…… 咳,她畢竟是嫁出去的姑太太,再回娘家雖然是被賈政急吼吼地請回來的,又是賈母的心肝rou,可說到頭來不還是一個外人?這回到榮國府當天她身邊許多東西還沒帶來,這林府送東西陸陸續續地送了一下午,待到晚上讓下人收拾了一通后,賈敏翌日一早就翻出來一些東西好送母親、兩個兄長以及他們的孩子,當然了,還有一個她不喜歡的王氏。 就是差人送個東西,等人再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能被她派去送東西的是她的奶娘,待回來之后就對賈敏低聲道:“老太太說讓您好好地歇著,要收拾東西都讓我們這些下人來,可千萬莫要累著,要給她請安,也等過了三個月再說?!?/br> 這賈母心疼女兒,昨兒個就跟賈敏說并不許她每天晨昏定省,先將養到肚子里的胎坐穩了再說。 賈敏雖然覺得有些無禮,但賈母堅持之下,也就喜滋滋地從了賈母。 否則哪里還用打發奶娘去送?她這女兒、這妹子、這姑姑總要親自送才是禮。 那奶娘話頭一轉就輕聲道:“那王氏如您猜的那樣已經是被禁足,并不許出,不過那一院子大大小小的事兒還是她cao持,畢竟咱們政老爺也是讀書人,哪里不懂那些忌諱?” 本該說舅老爺,這奶娘換了稱呼,賈敏也沒說什么,雖舍了林如海她昨晚上睡得有些不安穩,可能有重新回家安胎的機會,對她這個已經嫁出去三年多的人來說,不啻于一種恩賜。 她很珍惜。 “總不能做出寵妾滅妻地事,何況她又懷了一胎?!辟Z敏淡淡道。 她也是昨兒個聽賈母說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和王氏的月份差不多,當時心中還有些不快,可后來一想指不定也是她家大哥之能,否則又怎么會這樣地巧? 她可沒忘記賈赦給的那一個果子,之前可是拍出了幾十萬兩銀子的價! 那還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一種冥冥之感,肚子里的這一個,是個小子。 她并沒有和林母以及林如海說,雖說這兩人聽說她懷了抬后都說什么“先開花再結果”“咱們林家幾代單穿何曾見過一個姐兒?若是有就是福氣”,可林家這幾代單穿的壓力,她能不知? 見她話語淡淡對這王氏似乎并不感興趣,奶娘又壓低了點聲音道:“大爺那邊倒是……倒是沒見到?!?/br> “兄長還沒起來?”賈敏問。 也不怪賈敏直接就往賈赦是個大懶蟲上去想,她這兄長素來憊懶,當年在御書房讀書的時候但凡稍微能得一點空擋妥妥地要睡到日上三竿。為此賈母當年沒少說他不懂禮數,暗指她那好婆婆沒有好好教他禮數。 賈代善對這些倒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過問。 這休息一天怎么了? 聽賈敏這樣一說那奶娘也笑了起來,“本也是這樣以為地,結果那林之孝家的說大爺并不在,璉二爺也不在。我出了東大院稍微打聽了下才知昨兒個璉二爺就不在,好似是去了義忠郡王府上,大老爺昨晚上直接沒回來?!?/br> 賈敏:“……” 有些事她歸家之前林如海也是低聲叮囑了幾句的,其中就有她那好大哥和那位義忠郡王之間的那點事兒。 她又不禁想到林如海跟她說的,陛下還有意讓義忠郡王也去江南之事,還能想不出賈赦昨晚上為何沒有回家?怕是…… 她不禁紅了臉,畢竟腹誹兄長那點事兒終究不妥,面上還佯裝無事道:“兄長和殿下素來親厚,聽說璉兒和小殿下也是玩的投契,自是好事。既然沒送出去,待兄長回來我再去拜見?!?/br> 賈母說讓她安心養胎,她在這榮國府又能有個什么事兒?有個神仙一般,襲爵當家的大哥,她不去拜見,豈不是也太過傲慢? 那奶娘看到她這模樣心里也是有了數兒地,畢竟那點子事兒整個京城誰不知?誰不曉! 她越過去道:“珠哥和元春姑娘都讓我謝過您呢,說待您身子大好之后就給您過來請安?!?/br> 賈敏想到那雙侄兒侄女不禁笑道:“哪里那么多的事,這全家上下倒像是我是個瓷人兒,碰都碰不得了?!?/br> 她又想起一事,道:“你且拿了紙筆來,我要寫信?!?/br> 她有了身子,那五王妃和九王妃的宴她自然是去不了地,不過昨兒個她倒是和幾位王妃都打了照面,交談幾句就聽出了對方的意思,這才知道對方請她是那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人家那就是沖著她長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