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賈赦自我介紹了下,就直奔主題:“我這次是想跟你繼續交易下你的果子,就是這兩種?!?/br> 他將方陳傳來的圖片發給他。 “要的數量非常多,不知道你能不能提供。如果能的話,又要什么作為交易?!?/br> 亞蘇看了一眼圖片,開心道:“這沒問題,再多的數量我們部落都能提供,你上次提供的那種叫布料的東西非常好!而且送的那個叫剪刀的東西也非常實用!我想繼續交易,不過我有點好奇,為什么看上去差不多的東西,我們收到的很薄,你身上穿的這個好像很厚?” 賈赦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薄襖,頓時笑了。 他的書房里自然是有炭盆的,只是為了避免出去見了風,所以火盆放的并不多,不過是讓房間保持手腳不涼的溫度罷了。這襖子里面自然是有棉花的,他便解釋了一番,并且點了下暫停,命林之孝讓人去取點棉花來。 林之孝聽得那是一個納悶兒,這位爺最近是越發的……有病了…… 可主子發話也沒他說話的余地。 好在這東院雖然就賈赦父子兩個主子,也是有專人負責針線的,不多時就將一簍棉花拿了過來。 待小廝和林之孝都出去,賈赦才給亞蘇看,并且解釋用法。 說到這里他靈光一閃,又親自取了自己的一件斗篷來。 那斗篷外面是黑色云錦,上面繡著暗紋,里面卻是染成黑色的狐貍皮。 華朝有規定,非王爵不得穿狐,后來便有人想出將皮毛穿在里面的法子,倒也不算逾越。 這讓亞蘇看得立刻興奮起來:“這方法不錯,我們這里不缺皮毛,這樣好看也舒服!” 當即便要交換一堆棉花和布匹,這次要的數量之大,讓賈赦都有點瞠目結舌—— 雖然說老爺他的確是很想要靈石趕緊練出氣感來,但問題是這數量也忒多了吧?再一看狐貍給出的果子的數量,更是無語。這么多,是想將爺的榮國府都淹沒嗎? 大老爺琢磨了下自己的能力還是答應了這交易,畢竟他現在是有空間袋的人了,而且那空間袋的容量還真不小,這些果子應該還是不在話下的。 而狐貍也沒點名都要云錦,想來棉布也是可以的,再額外添些其他綢緞便是。 他也沒忘記跟狐貍溝通下感情,好奇道:“你怎么要這么多?” 狐貍聞言得意挺胸:“我可是我們大陸最大的部落的神使,最近我們部落還要和另外一個大部落合并,當然要拿出點東西收攏他們?!?/br> 喲呵! 大老爺頓時對他刮目相看,敢情人家雖然長得一副妖精模樣,可也是那個位面的權柄人物。 這么一想,自己似乎……有點窩囊? 第12章 應該堅信永愛發電?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賈赦被傷害之后就一個人在書房里琢磨了起來。 他知道方陳那廝是個有成見的,畢竟要是沒點能耐,當年也不會從一個小混混變成響當當的一方老大。雖然后來因為天地異變而慘了點兒,可現在不也是那個位面的權柄人物?boss級! 所以方陳的話,他是都聽到心里去了的。 如今知道了《太玄真經》是個好東西,那貨還可能是個歐皇,又談妥了賣賣,他就坐不住了,直接去看了兒子。 如今賈璉養在他的院子里,他一日少說看個十幾趟。兩個奶娘覺得要不是因為男女大妨,如今又在孝中不好傳出閑話,賈赦怕是恨不得將那倆新歡的奶娘直接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去的多了,那兩位奶娘反而對這位不怎么畏懼了,見他過來就有那新被挑上來的李氏抱了賈璉給他看。 那賈璉一見他這個當老子的,立刻就沖他笑著伸手要抱。 賈赦立刻將胖兒子給抱了起來,瞧著他在來了自己院子里不熟反而胖了不少的嘟嘟臉,心里又是一陣心疼。他和兒子好生親香了一會兒后,就從兒子脖子里掏了掏,就看到了那個被放在小錦囊里的玉佩。 他剛拿來這玩意兒的時候,還被這倆膽子大了不少的婦人給教訓了一通。說孩子還小,最好還是不佩戴云云。 如果不是對方陳那廝的信任,他怕就要聽從了這兩人。 后來琢磨著比起來小家伙舒服不舒服,當然還是他這小子的小命重要。他才堅定地告訴這兩人,說這是張氏生前留給賈璉的。這倆奶娘聽他這樣一說,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反而做了一個錦囊將這個比起普通孩子帶的玉大上不少的玉佩給放了進去。 賈赦見那玉佩好好的,這才重新放在了賈璉的懷里,又和他玩了一會兒,眼看著他要困,這才起身離開。 待他一走,那李氏和崔氏兩奶娘沒再聽到動靜,李氏就發了倆小丫頭去小廚房要些東西,待小丫頭們一走,李氏便道:“如今瞧著大老爺也不容易,竟是如此小心翼翼?!?/br> “誰說不是呢,每每看得我都心中發酸,也覺得大老爺有些不易?!贝奘弦驳?。 不過她們兩人畢竟擔心隔墻有耳,這主子的家事,倒也不敢多說,畢竟前面的怎么走的,也不是沒曾聽聞。 而且她倆比誰都清楚賈赦這一天跑這么多趟是為什么——三歲的長子都沒沒聲沒息的淹死,何況是個不足周歲的小兒子呢? 賈赦放下心重新回到書房后,從空間袋里取出自己放進去的所有的家當:田契、房契、他媳婦兒的嫁妝單子,以及所有下人的賣身契。 賣身契那一匣子他又放了回去,接著取出來他祖、祖母以及老子留給他的。然后攤開一大張宣紙,他按照在方陳記憶中學到的法子,開始做表。 將所有的田莊都放在一起,算算自己一共多少個莊子,多少傾地。又算自己有多少多少鋪子,這些鋪子又有多少是租了出去的,又有多少是自己在經營的,然后分門別類…… 他這樣一收拾,竟是天色昏沉他還在忙忙碌碌,外面的林之孝輕聲喚了兩聲都沒聽到。如果不是已經蹭飯蹭的臉皮厚度已上了新臺階的客服提醒,他怕是要忙到雙眼不能視物才能回神。 “林之孝,讓人掌燈?!?/br> 外面的林之孝早就站到腿軟,卻不敢走開,這得了吩咐高興的跟什么一樣,立刻讓丫頭點了燈。 說起來他們這位主子,在那位大奶奶去了之后,對身邊的丫鬟就冷清不少?,F在一下變身飯桶后,這身邊都快沒那倆大丫鬟站腳的地兒了,干啥啥尷尬,不得已只能做些小丫頭的活兒。 榮國府向來是逢高菜地看人下菜的地兒,林之孝心里也知道老太太在大太太去了之后,又重新賜了這倆丫鬟可能存著的心,可主子不說話又哪里有他多嘴的?如今看出了賈赦的意思,越發地將這兩人排擠開來,就快成了白養著的大家閨秀了。 今日來掌燈的,正是其中一個大丫鬟,另外一個眼疾手快地準備了一碗熱茶給賈赦呈上。 賈赦瞧著這兩人也是沒什么好臉色,只是他素來大男人,也不至于發落這倆丫鬟,且這倆不是還沒膽兒爬上他的床嗎?只道:“行了,備膳吧,隔壁府里可有什么動靜?” 那倆丫鬟一名秋水,一名可人,都是賈史氏賜的。 這倆人這些天也算是看出了這位大老爺對她倆的不待見,原本因為賈赦那皮囊而生的幾分傾慕之情,都給他這態度以及他那天輕飄飄的一掌給砸成了齏粉——誰知道這位爺哪天不高興的時候,會不會手下稍微沒個輕重,她們倆就變成那石頭一樣的下場? 倆人只當賈赦是吩咐她們倆準備晚膳,瞬間出了這書房。 “回爺的話,聽說敬老爺回來之后,先是讓珍大爺去祠堂跪著了,旁的倒是沒聽說什么?!?/br> 隔壁的賈珍和他雖然是隔了一輩,卻十分親厚,曾是他身后最堅定的跟屁蟲以及馬屁精,對他那老子出怕的就跟他自己見了賈代善一樣。如今賈敬一回來就被發落,倒也不足為奇。 “行了,你去隔壁府一趟,就說我明日我做東,要請他喝兩杯?!鳖D了頓,補充道:“說我有好東西給他看?!?/br> 這林之孝歡歡喜喜地去了—— 在門口杵了半天,早尿急了!這下總算能去解決下這個大問題了。 賈赦這邊吃了晚膳后一邊繼續點燈熬油地繼續算自己的家底兒,那邊林之孝親自去了一趟寧國府,順利地見到了賈敬,在這位面容冷峻卻顯得有些清癯的進士老爺面前,林之孝規規矩矩地道明了來意。 “只這么著?” “是吶,我們大老爺就說了這樣兩句?!绷种倪@位素對他們老爺和他自己兒子從不客氣的敬老爺會因此不快,描補道:“我們老爺今兒個下午一直都沒出書房,要不是天黑了,都不曾傳膳,怕是有什么事兒要跟您說?!?/br> 賈敬保持著高深莫測的一張冰山臉緩緩點了頭,算是應了下來。 林之孝見他沒旁的吩咐,也就退下回府。 待他剛一走,賈敬就問從屏風后面出來,一臉慫包樣的賈珍道:“你太太之前說你赦叔變化頗多,難道是真?” 倒不是賈敬不相信自己那個大家閨秀書香門第出身的媳婦兒,只是賈赦這變化,也忒是嚇人!力大無窮?呵,要他真有這能耐,他能不知道?他那位堂叔又怎會讓他棄武? 說什么武轉文,可這等天生的名將苗子,賈代善又怎么會放棄? 頂多闔家老小夾著尾巴做人。 “太太說的是真的,孩兒雖然不曾見過赦叔,不過聽聞后也是求見過的,只是被婉拒了,想來他也是不想讓孩兒摻和進去?!?/br> 在賈珍的心里,他跟賈赦那可是死鐵死鐵的關系,賈赦不見他肯定不是因為不能告訴他,而是因為不想讓他為難! 賈敬瞥他一眼,他又秒慫低頭。 “你那兩個丫鬟也不用留了,先送到莊子上,待出了孝直接發賣便是!這次若非是臨近年關要祭拜祖宗,我定打斷你一條腿!” 聽得這話賈珍的腿都在打擺子了。 他這老子雖然是個文人,可骨子里卻是他祖父的脾氣,說一不二,不下手則已,一下手妥妥能讓他臥床幾個月…… 管教了兒子,對于隔府的堂弟的種種變化尚存疑慮的賈敬也沒再深思,畢竟明天就能見到賈赦本人,屆時自有分曉。 再說賈赦這邊,倒是照舊被客服先收走了方陳那份兒的,又有客服自己的,最后只兩菜一湯一飯而已,好不可憐。這也是賈赦為了自己那個飯桶的名頭不繼續變成更難聽的豬頭啊之類,所做出的巨大犧牲! 客服倒是吃的香甜,待吃完了,又見賈赦的心思似乎還在那些家底兒上,他猶豫了下,終究覺得自己吃人最短,也沒怎么給賈赦幫上忙——就算是給賈赦科普一些小知識,賈赦這廝也似乎更喜歡找方陳。 “那個,其實你可以找方陳。你這樣太麻煩了,你可以讓他給你弄個軟件,你學會用就行了。你這才哪到哪就這么麻煩了,要是連同那些賬一起給算了,你還不愁死?”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建議,賈赦心里琢磨了下,雖然覺得不錯,可也為了難:“我這邊也沒他那硬件設施啊,我難道也搞個人rou發電?” 他又不會電系異能! 客服并沒回話,反正建議給了,聽不聽是賈赦的。 賈赦等將所有的家底兒清算清楚后,洗漱完往床上一坐,繼續練起了那個玄玄乎乎的《太玄真經》。 唔,等璉兒將來大點,讓他學肯定不錯,也應該比他這個當老子的學得快…… 第13章 朕負賈愛卿良多 封璽在即,胤禛按說應該是忙于國事,做個好的收尾,也給這一年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可誰讓出了義忠郡王那事兒呢? 京城里面其實常年有洋人逗留,他那父皇也頗喜愛兩個弗朗基的畫家,只是那些洋人對義忠的病情也同樣無可奈何,以至于太上皇聽得了消息,亦病了。 是真??! 要說太上皇能撒手提前禪位給他,一來,是真的被義忠給傷了心,二來,則是避免奪嫡之爭愈演愈烈,諸子互相殘殺,而他的身子骨每況愈下,無法阻止。 未免自己死后這些兒子斗得跟烏眼雞似地,他就挑了一個看著最順眼,也最仁厚,應該不會對那些烏眼雞的兄弟下狠手的兒子。 這么著,胤禛這個打心眼里沒想再當皇帝的偏偏就這么著雀屏中選了。 也不知道這太上皇什么眼力,畢竟咱這位四爺上輩子的兄弟,可是少有善終之人。 再世為人,同樣是娘不愛的小白菜,胤禛對自己這輩子的親爹還是有幾分敬重的,且覺得他比自己上輩子的皇阿瑪要果斷決絕許多,最少在禪位一事上處理的極為干脆利落,避免了繼續內耗。 他上輩子是孝子,這輩子對這位太上皇,那絕對是既恭又孝。 今兒個忙了國事,封了御筆和玉璽,他便來到太上皇這兒,親自捧藥侍疾。 太上皇患的是心疾,不能受刺激,也不能太耗費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