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 四龍春秋鼎
神道山上,老子和莊子并排而立。 “教主,已經兩天了,這個何鷹揚好似適應rou身絕境的壓力了?!鼻f子看著下方越來越輕松的何鷹揚感嘆道。 “確實,rou身絕境,雖然叫絕境,但只要好好利用,反倒是一處修煉的寶地。當初那個人開天辟地之前,不正是沒有用這種方法修煉到了rou身極致嗎?絕境?這大秦的人們都想錯了,絕境逢生,枯木逢春,此地過后,何鷹揚的rou身也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崩献痈袊@道,語氣中帶著一股慶幸。 “教主?這小子……”莊子試探道。 “隨緣?!崩献又徽f了兩個字。 ……………… ………… …… 神道山下,不同于兩人的悠閑,此時的何鷹揚臉色大變,他的體內夢玄元冰葫和紫煌燎燿缽好似多了一些聯系,雙方親近了許多,甚至還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能量透過細線傳輸給對方。 原本還有能夠忍受的經脈頓時就多出了一股膨脹感,疼痛的感覺通過神經傳到了何鷹揚的腦袋里,一股撕裂感直接讓何鷹揚倒吸了一口氣,背上的山體再也忍不住,直接扔了出去。 “轟……”厚重的山體直接將松軟的草地砸出了一個坑。 何鷹揚丟掉了山體,頓時空出手來,直接用手一個勁的搓揉連接腎竅和心竅的經脈,然而此時的寶物哪里會管何鷹揚的情緒,一個勁的將能量傳輸過去。 山體砸地的聲音,立刻就吸引了呂不韋和扶蘇的注意,兩個人連忙放下了手中的事物,急忙跑了過來。 “鷹揚先生,你怎么了?”看著何鷹揚臉上的猙獰表情,扶蘇急切地問道。 然而此時何鷹揚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是哆嗦地說出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痛……好…………痛?。?!” “我來看看?!眳尾豁f倒冷靜許多,一把抓住了何鷹揚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同時按住了何鷹揚手上的經脈。 “啊……”何鷹揚被人抓住手后,痛苦之處沒處釋放,直接揮起左手用力朝呂不韋打去,想要借此解放出自己的右手。 “去?。?!”呂不韋早有準備,袖袍中飛出一顆黃豆。 黃豆金光閃閃,立刻變成了一個金甲小將,正是豆兵。 豆兵一成型,直接用身體迎上了何鷹揚的拳頭,然后死死抱住了。 制服了雙手,何鷹揚的雙腳也開始亂動了起來,經脈撕裂的痛苦讓此時的何鷹揚失去了理智,只想釋放出內心的痛苦。 “去!”又是兩顆豆兵從呂不韋的袖袍中飛出,一邊一個按住了何鷹揚的雙腳,總算讓對方安靜了下來。 不過何鷹揚猙獰的表情卻顯示著他此刻的痛苦。 呂不韋總算可以好好探查何鷹揚的體內,不看倒還好,一看之下大吃一驚,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呂先生?怎么了?”扶蘇心里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的體內有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此時兩種能量正不要命交匯?!眳尾豁f嘆息道。 “那會怎樣?”扶蘇吃驚之余連忙問。 “處理不當,經脈盡斷。輕則廢修為,重則喪黃泉?!眳尾豁f咬牙道。 呂不韋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其中帶著一絲糾結。 “不行的,鷹揚先生不能死的,我求求您,您救救他吧?!狈鎏K此時沒有辦法,心急之下直接對著呂不韋跪了下來。 看著不斷用頭磕地的扶蘇,呂不韋最終長嘆一聲。 “罷了罷了,起來吧?!?/br> 說完,呂不韋也不管扶蘇,直接拿出了一個大鼎,大鼎呈正方形,四個鼎腿分別為四條神龍,呈飛天之勢無比完美銜接在鼎身之上。 “將何鷹揚放進去?!眳尾豁f吩咐道,說完就直接打了一道手印。扶蘇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個簡單陣法的起手式,很多陣法的基礎。 呂不韋還沒有結束,之后手又飛速地動了起來,最后足足變幻了上百次才停下來,此時呂不韋的手上已經凝聚了小型的陣法,待金甲將士將何鷹揚放進大鼎中后,呂不韋直接用陣法將大鼎籠罩了起來。 一到大鼎后,沒了束縛,何鷹揚又開始抓能量通過的經脈,不一會兒,皮就被抓破了,何鷹揚的手上也多出了一些鮮血。 “釋靈陣,起!”呂不韋盤膝而坐,手擺出了一個奇異的姿勢,兩手的食指中指緊貼,對著大鼎一指,大鼎頓時燃起了一絲小小的火苗。 “沒有靈氣的地方還真是麻煩?!眳尾豁f嘀咕了一聲后,又拿出了一道靈符。 靈符渾身透著些許靈力,呂不韋一揮手,靈符直接飛向了大鼎之下的那絲火苗,仿佛油進火苗,靈符一接觸火苗,小火苗立刻變成了熊熊大火。 就這樣,大火在下,大鼎在中,上面還有著呂不韋口中所謂的“釋靈陣?!?/br> 三者相輔相成之下,何鷹揚的痛苦逐漸減緩了下來。 卻是體內的能量慢慢被大鼎煉化而出。 原本何鷹揚的rou體就強悍無比,寶物的能力透體而出,經過經脈的時候卻是滋潤了原本有些撕裂的經脈,一撕裂一修復之間,頓時讓何鷹揚的經脈強盛了許多。 看著安靜下來的何鷹揚,呂不韋終于松了一口氣,扶蘇也冷靜了下來,對著呂不韋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的天邊,一道意念由遠及近,瞬間就到了神道遺跡之外。 “不知閣下是誰?春秋圣地的四龍春秋鼎還請歸還,本尊定當感謝?!币饽钜坏缴竦肋z跡外,就變成了一個虛幻的人影,卻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鷹鉤鼻子,一雙眼睛罕見的有些兩個瞳孔。 一聽到聲音,呂不韋臉色大變。 “閣下,我乃春秋圣地圣主呂春秋,雖然我不知四龍春秋鼎是如何到你手里的,不過這上面有本尊的印記,你確定要為了一個藥鼎與我春秋圣地為敵?”儒雅男子好似看不透神道遺跡外的大陣,所以語氣還算和善,一張一弛把握有度。 呂不韋越聽臉色越難看,他本以為神道遺跡的陣法可以隔絕四龍春秋鼎的氣息,想不到還是被發現了。 呂不韋正不知如何之時,呂春秋的耐心好似被消磨殆盡,正要踏步而進。 陡然間,原本還一臉傲然的呂春秋臉色大變,他朝四周看了看,最終拱了拱手,直接意念退去,算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