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什么話？！你這么快就忘了？！我說過只給你兩個選擇的！只有兩個！你選了哪個你不知道嗎？否則我就是打死你，讓你一輩子恨我，也要讓你把這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種給打掉！”陳雪梅冷著臉說道。 蒙佳琳聽到陳雪梅這語氣冷肅的話，身體不自覺的發抖，眼中露出哀求道“媽，你看他多乖，我們現在在網上開店掙錢也能賺不少錢，又不差他這一口吃的，媽…我們養著他啊，他是您的親外孫啊…媽，我求求你了，就讓我留下他吧…” “這不是養得起養不起的問題，你知道的！你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你還要上學，還要結婚生子，有了這么一個累贅，你的日子以后該怎么辦？誰會再要你？名聲一傳出去，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給淹沒了，你以為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帶著孩子？孩子會感謝你沒有把他送出去？你知不知道你要面臨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會被人指指點點，這孩子到時候也會被人嗤笑抬不起頭來？！”陳雪梅越說眼睛越紅。 “媽，你別說了，別說了！我這輩子都不嫁人，我不管，我不會把孩子送走的！”蒙佳琳說著就要起身就抱孩子，仿佛再不抱緊就會被搶走一樣… “啪”的一聲響，陳雪梅一巴掌打在了蒙佳琳的臉上，陳雪梅的手也跟著發著抖。 “蒙佳琳！你給我清醒一點，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著想！跟著你姚叔叔有什么不好，他能上最好的學校，受到最好的教育，得到最好的照顧，跟著你能怎么樣？！你有本事讓他開開心心過一輩子嗎？你有本事堵住別人的嘴巴嗎？”陳雪梅將蒙佳琳重新推到了床上，還想再說什么，門就被推開了。 “你們還有完沒完，一早說好的，協議也定了，這都是你們自愿的，經過律師公正的，現在又演什么苦情戲給誰看？”姚老太的兒媳進來了。剛才陳雪梅百般哀求，讓她來順服蒙佳琳后再讓他們抱走孩子，她在外面等著，里面的話也聽見了，一時有些不爽便闖了進來。 “別，別抱我的孩子！那是我的！”蒙佳琳看到那個女人走向嬰兒床要抱那個還在熟睡中的小東西，急的要下床擋，卻是被陳雪梅按了下來。 “你的？從一出生就是我們的了，讓你帶了幾天已經是我們好心了，真是，夠麻煩的，想要多點的錢早說??！現在后悔晚了，協議都簽了，白紙黑字，反悔你們就要賠錢！”那女人嘴里說著譏誚的話，抱起了小東西，用一張薄毯裹了起來。 “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什么協議？！”蒙佳琳聲音發顫的扭頭問陳雪梅。 “你死了心吧，那孩子現在就是你方阿姨的了，協議是我簽的，我們要是再要回孩子，就得賠他們二十萬！你賠的起！”陳雪梅冷冷的說道，手死死的按住了蒙佳琳的肩膀，她此時的心比蒙佳琳還糾結，可是都撐著，她要替她這個不懂事兒的孩子做決定！她仔細的看了那協議，對二十萬她沒什么意見，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是反悔一塊錢，她也不會反悔的！說出來就是想讓蒙佳琳死心！ “賠了違約的錢就給你！”女人輕哼了聲，轉身就抱著孩子往外走。 “你放下！放下他！”蒙佳琳被這個突然的消息弄的已經快崩潰了，現在又看到那女人抱著孩子就要推門走人了，想大聲喊卻又怕吵醒了小東西，掙脫著陳雪梅的按壓細瘦的手腳亂蹬著，及肩的頭發四散開來，狀若瘋癲，啞著嗓子悲戚的說著。 她的力氣本來就沒有陳雪梅大，剛生產完又虛弱，怎么能掙脫的了陳雪梅的手呢？可是看著那門被打開，然后合上，像是慢動作一樣播放著，仿佛那門一旦徹底合攏她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小東西，她還沒好好疼的寶貝了！ 失去前世那沒見過面就被處理掉的女兒，還有那親眼看著慢慢虛弱卻無能為力的兒子的絕望無助的感覺再次降臨，不知道從那里來的力氣，瘦弱的身軀爆發出一股大力生生從陳雪梅的按壓下掙脫，推走了陳雪梅，在那門快完全合攏的一瞬間跑到了門邊沖了出去。 下面尚未愈合的傷口已經崩裂，血滲出了白色的病號服向下漫延，蒙佳琳卻完全沒有感覺，她只是看著前方那個女人的背影用力的跑著，跑著，她要追回那孩子，二十萬，是嗎？她會還的，她會還的！她絕對絕對不會讓她的寶貝因為錢而再次失去！ 女人懷中的孩子似有感應一般，睜開了懵懂的雙眼，聞到那不熟悉也不怎么好聞的味道，癟了癟嘴巴就哭了起來，因為吃飽了又睡了一覺，聲音顯得洪亮了很多… 蒙佳琳聽到那聲音更加的焦急，邁步跑著，憑著一股子力量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已經透支，精神被刺激的起伏不定，沒跑出多遠就暈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t_t 我的哭點也很低，嗚嗚嗚… ☆、姚老太發威 蒙佳琳沉在黑乎乎的夢境中想醒來, 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那黑暗像是沼澤一般，她越掙扎陷得越深, 她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得到了上天的憐憫，得以重新來過, 得以再次擁有健康的寶貝，得以再次傾注自己的心力去疼愛她沒來得及疼愛過的寶貝！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清醒的知道她被夢禁錮著，知道她的寶貝在另一個懷抱里哭泣, 卻無法掙脫過那夢魘的強大, 她只能苦苦的哀求著, 哀求著… 前世, 她倔強的退學，擺出了不要命的架勢和陳雪梅對著干，最終達到了目的，和林偉結婚了, 有家庭，名正言順的可以有寶寶，寶寶卻留不住，這一世，有了寶寶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想對陳雪梅說，她已經很努力的學習了，她會讓小寶貝健健康康的長大的, 她會按照她說的一切做的，只求她，只求她，別逼她放棄那個小東西… 蒙佳琳怎么也沒辦法醒來，只有意識在，身體卻無法動彈絲毫，她懊惱著她的沒用，卻不知道她已經被打了鎮靜劑，就她那對藥物敏感的體質，想掙脫那藥物的控制除非藥效已經很微弱了… 陳雪梅坐在蒙佳琳的病床邊，看著蒙佳琳在睡夢中依舊皺眉痛苦的樣子，默默的垂淚，她何曾想要這樣的結果？！這樣的做法對于一個女兒的母親來說再正常不過了，將親生的孩子送出去的事情，這個世界不知道每天發生了多少起，這樣做本來是兩利的，可是如今這個女兒的反應，實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 完全沒長開的孩子，究竟是什么力量讓她有了這樣的母性？！ 陳雪梅不想知道，她只求她能度過這一關！從身體和精神上都過去，安養上幾個月，恢復成那個傻乎乎霸道又刁蠻的小女孩，即使依舊不聽話和她大吵大鬧，說出些刺痛她的話！ 蒙佳琳不知道自己到底掙扎了多久，又失去意識睡了多久，等她醒過來時，她睜眼看到的便是陳雪梅憔悴的面容，她的眼睛腫脹著，發紅充血，眼底發青，不復平時強悍又怒聲怒氣的樣子，頭發有些亂，甚至看到了好幾撮白發… 蒙佳琳一陣心酸，這，又是何苦來哉？！她理解母親，卻不能順從她！經過長時間的昏睡，她的心情已經不像那時那么激動了，此時看到陳雪梅憔悴的樣子，蒙佳琳沒有辦法再對著她歇斯底里，埋怨她簽了那所謂的協議，向她討要她的孩子了… “你醒了，想吃點什么？別再問孩子的事情了，就這么定了！要那孩子和你現在就去尋死一個道理！除了這件事，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攔你！”看到蒙佳琳睜開眼，陳雪梅yingying的說了句。 “我…”蒙佳琳想說點什么，后頭發澀也說不出來。 “先喝點水潤潤嗓子！你睡了四天了，你不想傷口再次崩開，大出血沒了命，就別動！”陳雪梅端給了蒙佳琳一杯水上面插著一根吸管。 蒙佳琳沒再說話，她知道就算她再求陳雪梅也沒用了，她已經鐵了心了，簽下那樣的協議就是不想給她反悔的機會！而且這個地方她誰也不認識，她連那兩個人的聯系方式都不知道！如何去找那兩人呢？她要養好身體，回去找姚家阿嬤，她要去求她，求她讓她的兒子把自己的兒子還回來！她肯定知道她兒子住哪里怎么聯系了，就算不幫她，給她個聯系方式也行啊… 蒙佳琳打定了主意就乖乖的吃飯，接受治療，只是一句話也沒和陳雪梅說。又過了兩天，陳雪梅便帶著蒙佳琳出了關，坐著大巴回到了廣市住的地方。 蒙佳琳趁著陳雪梅出去買菜的時間，跪在了姚老太的跟前。 “你這孩子，是怎么了？地上涼的很！”姚老太知道蒙佳琳是赴港生子的，此時還沒出月子呢。 “阿嬤，我求你，求你讓姚叔叔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他們要二十萬，我現在給不起，但是我一定會給的，求你了，求你了！那孩子已經是我的命了，我不能沒有他！”蒙佳琳看著姚老太說著。 “什么二十萬？！孩子不是你同意給的嗎？”姚老太有些詫異的問道，她是知道兒子領.養孩子的事兒，以為他們都是自愿的。 “孩子出生，什么證件都是他們辦的，在法律上已經是他們的了！他們和我媽簽了協議，說孩子以后歸他們管，我們要是糾纏想要回孩子就要付二十萬違約金給他們，阿嬤，我不賴賬，我會給錢的，我只求你，能讓姚叔叔把孩子還給我嗎？阿嬤，我雖然小，也知道那孩子是我身上的rou，沒了他，我也不想活了！我不在乎名聲，以后都不嫁人，我也要孩子！阿嬤，我求你了，你打個電話給姚叔叔，或者你告訴我姚叔叔的地址…”蒙佳琳說著便哽咽起來。 “……”姚老太臉色一變，手中的花灑扔在了地上“不像話！不像話！你先起來！這事兒阿嬤給你做主了！你等等！” 姚老太邁著碎步氣沖沖往自己屋子里走去，蒙佳琳聽到姚老太的話心中升起希望，慢慢的站了起來。 “曼珍嗎？你盡快來我這里一趟，我想去趟香港！”蒙佳琳只聽見姚老太用座機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話隔了一會兒姚老太就走了出來，竟然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寬大的家居裝，而是裁剪和度的暗紫色云紋對襟立領上衣，下面是同色系的直筒裙子，腳上一雙黑色的小皮鞋，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皮包，看上去很精致，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以前嚴肅的樣子又多了一絲大氣高雅，看到蒙佳琳有些愣神。 “你等等，我叫了人來，我們今天就去香港給你把孩子要回來！你去把你的證件都裝好，去外面的衣服準備好，等一會兒我們就走！”姚老太坐在了竹椅上示意蒙佳琳去收拾東西。 蒙佳琳的手攥成了拳頭，向她和陳雪梅住的房間而去，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坐吧”老太看蒙佳琳出來了便指了指一邊的另一把竹椅對她說道“孩子的事兒阿嬤給你做主！你既然這么想要那孩子就要做好準備，以后別后悔了！你看那臉瘦的，慘白慘白的，自己的身體最重要了，你不照顧好，怎么來照顧孩子！” “我不后悔！”蒙佳琳看著那面容嚴肅的老太，一時委屈，眼淚跟著就下來了… “哭什么哭，月子里哭對眼睛不好！你媽那眼睛，我看就是月子里帶的??！心情放敞亮點，有什么事情不能解決的？！至少你那孩子還好好的，我兒子雖然孬種，娶了那樣的老婆，沒本事生孩子，像孩子都想瘋了，不過他們也不是壞人，會對那孩子好的，就當讓他們過幾天當爹媽的隱吧！”姚老太依舊是細聲細氣的說著話，很平靜，似乎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后的淡定，什么事情也不能讓她慌張，將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老話，用那樣的語氣說的讓蒙佳琳仿佛吊在懸崖上，絕望無助的心慢慢安穩下來。 “一群沒出息的東西！就會欺負小孩子！活那么長時間都活到狗身上了？！什么心眼兒，亂用一氣！”老太頓了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罵著誰，聲音高了一點。 一刻鐘后，陳雪梅買菜回來了，發現那一老一少坐在客廳，姚老太不但換了行頭手里還放著個小黑包包，蒙佳琳也穿著連帽外套桌邊放了個小包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阿嬤，你們這是？”陳雪梅放下了菜到了客廳問道。 “你這個當媽的是怎么當的！為了孩子好也不是這個好法！”姚老太一看見陳雪梅就訓斥了起來，氣勢威嚴，不容置疑，比陳雪梅發起飆來多了一股子有理有據的霸氣… “阿嬤，這…”陳雪梅不知道姚老太這是為什么要說她。 “孩子不愿意，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就認準了這一條了？！你回來就看家吧，我們兩個要出門一趟，把孩子抱回來，這么多天了，肯定想自己的mama了哦，小東西真是可憐哦…”姚老太說著便站了起來。 “死丫頭，你到底想怎么樣！還不死心??！阿嬤，您不能…這事兒都是說好了的…”陳雪梅也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兒了。 “閉嘴！”姚老太開口打住了陳雪梅的話“你還有臉罵孩子，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兒？！自己反省反??！我們走了！晚上回來吃飯！” 姚老太根本不容陳雪梅再說什么就拉著蒙佳琳往外走了。 “站??！讓你看家你耳朵聾了？！湯燉上，下午回來我們還要喝的！”陳雪梅想追上去卻被姚老太罵了回去，心里一陣氣苦，這，這好不容易成事兒了，怎么老太又跑出來搗亂啊，她們去能有什么用？現在孩子在法律上都成了那對夫婦的孩子了！ 蒙佳琳跟著姚老太穿過了那被青草覆蓋著的路，到了大路上時，就看到那路口停著一輛深藍色的小轎車。 “三姑婆啊，您打扮的這么靚，這是要去哪兒啊…”車上下來的女人眉眼帶笑的對著姚老太說道，這女人大約三十來歲，眉毛休整的彎彎細細，眼睛細長有神，臉型稍圓，頭發整齊的盤卷在腦后，穿著合體的銀灰色長款風衣里面是同色的軟布料系腰及膝連衣裙，腳上是一雙灰藍色的高跟鞋，看上去優雅干練，透著親和爽利。 “曼珍你臊我是吧？算你還孝順，這么準時，上車走吧”姚老太向車的方向走進，那個被喚作曼珍的女人趕忙給她開了門。 “我哪敢臊您那，您這放在什么時代都是一太太夫婦人，我就是一丫鬟的命”曼珍坐上了駕駛位輕快的說著。 “就你會逗趣！這回叫你來可不是當當司機的，事兒多著呢，你先得給我治治那丫頭，那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姚老太慢條斯理的說著，蒙佳琳就那樣安靜的坐在一邊。 作者有話要說： 后來那女的是誰，你們知道的… ☆、見面 一戶約有六七十平米的公寓, 不大的客廳里, 蒙佳琳坐在一邊的單人位沙發上看著對面兩個人有些無語。這一老一大，剛來時還氣勢洶洶的, 看到那個小東西后，兩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東西身上，蒙佳琳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抱了一小會兒就被姚老太給要走了。 蒙佳琳她們剛來時, 小東西剛好睡了一覺醒來，被保姆喂了奶，換了尿不濕，被姚老太的兒媳抱著, 扯著嗓子正哭著呢, 聽的蒙佳琳自己的眼淚也開始打轉。姚老太進來就沉著臉讓兒媳把孩子給蒙佳琳抱, 她雖然不情愿, 卻也不敢違逆老太的意思，何況那小東西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一被她抱就會哭，保姆抱都不吭聲… 將近十天的小東西，戴著頂小小的薄帽, 穿著小小的蝴蝶衣腰間裹著一塊兒尿不濕，露出的小腳穿著小襪子，皮膚長開了些，不再那么皺了，眼睛的浮腫也消退很多，雖然視線仍舊很模糊，眼睛卻炯炯有神, 黑漆漆的眼珠子會隨著光線的變化轉動，小小的手時而攥起時而張開亂抓著，被蒙佳琳抱上后，本來還在嚶嚶哭著的小東西，像是還記得一般抓著蒙佳琳的衣服，嘴里發出啊哦的聲音，似乎在傾訴離別之苦，看的本來就心情激動的蒙佳琳眼淚汪汪的，只是這么一下下，她就覺得自己這幾天來的思念和痛苦都被撫平了，心里全被滿足和幸福取代。 一旁被迫將小東西交給蒙佳琳的姚老太兒媳雖然這幾天被那小東西折磨的頭發散亂眼底發青，做母親的幸福感早變成煩躁的抑郁，當看到在自己懷里一點也不聽話就知道哭鬧亂蹬的小東西竟然那么乖巧的在蒙佳琳的懷里，還像是能懂事兒了一樣，嘴里發出不再是哇哇的哭鬧聲，心里郁悶的要死，眼里都要噴火了，卻是敢怒不敢言，一邊是沉著臉瞪著她的婆婆，另一邊是她最怕的人，她想反抗也無力啊… 姚老太看到蒙佳琳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就罵了她幾句，然后看到那小東西乖乖的樣子就把小東西從蒙佳琳手里要過去逗弄。說來也怪，姚老太兒媳在家里是穿家居裝也沒化妝了，抱著小東西，小東西就是不聽話會哭，可以說是認生，蒙佳琳抱他，他很乖，勉強可以說是他記得蒙佳琳的氣味什么的，現在姚老太抱起后，小東西竟然也異常的乖順，隨著姚老太的逗弄，表情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樣子，手腳都歡騰著亂抓，眼珠隨著姚老太手動作而轉動著，看的姚老太歡喜的不行，一邊的曼珍看的喜歡，也搶著要抱，小東西也沒有哭，比在蒙佳琳的懷里時還要興奮一樣。 “三姑婆，你看這小東西，這么小就會笑了，讓我想起小時候的睿寶寶…”曼珍抱著小東西和姚老太說著。 “你家睿寶個皮猴子，那眼睛哪里有這么大，雖然是個雙眼皮，笑起來都成小瞇瞇眼了…”老太興致勃勃的晃著兩手在小東西的面前，小東西脖子雖然還動的不大，眼珠卻很是靈動的跟著，臉上表現出歡快的表情。 “他小時候眼睛大啊，越長大越不可愛了，還是小小的乖啊，要是睿寶還是這么小就好了哦…” “哪有不長大的孩子，你讓我抱抱啊，過過阿嬤癮，你都抱這么長時間了…” “我才抱上呢，你就讓讓小的嘛…” “你就不能尊敬禮讓下長輩？” 蒙佳琳看著兩人的情形，不知道說什么了，姚老太打包票說要來要回孩子的啊，這半天也沒見入主題，一邊的姚老太兒媳卻看的露出喜色，她還擔心這兩人把蒙佳琳帶來是來找什么事兒呢，現在這么喜歡孩子，成了姚家的人還不好??？ “孩子起名字了嗎？”姚老太贏得了抱抱權低頭順口就問了句。 “叫浩霆，浩瀚的浩，雷霆的霆”蒙佳琳還沒開口，姚老太的兒媳就插嘴說道。 姚老太抬眼看了眼兒媳有些不悅“我問你了嗎？有你插嘴的份兒嗎？”，這讓姚老太兒媳有喜色的臉瞬間變的有些黑… “三姑婆，這名字挺好的，很有氣勢嘛，估計是表哥起的”曼珍在一邊笑著打圓場說道。 “好？好什么好！那小兔崽子怎么還不回來？再不回來我們就抱著孩子直接走了！”姚老太不悅的說了句。 “媽，這，這孩子，這么小，不好到處跑吧，孩子放這里我會照顧好的…”姚老太兒媳趕忙說道。 “照顧好？你照顧的這叫什么樣子？我們來的時候可哭的跟淚人一樣的，都快十天了，還這么瘦，怎么養的？你也算過癮了，孩子我就抱走了，以后就跟著他mama了，你也不要插手了，想要孩子，自己有本事去生” “媽，這孩子生下來就一點點…您…您說什么啊，孩子已經是我們的了，登記都登記了，姚浩霆，這可已經是我們姚家的人了！我就是他媽咪！我們都簽了收養協議了，協議已經生效，送養人不能隨意收回孩子的，否則要付收養人精神損失費還要償還之前所有支出總共二十萬！這都是有法律效應的！”姚老太的兒媳有些急了，頂著姚老太的盯視有理有據的說道。 “嗯？這是怎么回事兒？什么協議？”姚老太露出疑問的表情問道。 “媽，您不會不知道吧，正文沒告訴您嗎？這孩子現在就是您孫子了！” “我孫子？我有這么好的福氣嗎？”姚老太搖了搖頭不信的說道。 “出生紙上的名字都是姚浩霆，協議我們也都簽了還能有假啊”姚老太的兒媳說道。 “拿來我看看，有這么好的事兒？”姚老太說完，姚老太的兒媳就應了聲進屋拿東西了。 蒙佳琳之前已經給姚老太說了協議的事情，不知道姚老太為什么又要看協議，疑惑的看了眼姚老太，卻見姚老太對她眨了眨眼。 “看不清楚，曼珍你看看，是原件嗎？”姚老太接過了那幾張紙看了眼就給了旁邊的曼珍看。 “三姑婆，你可真狡猾…這是原件，不過這協議似乎不怎么嚴密，估計表哥都沒看過，這上面只有孩子姥姥的信息和簽名，沒有孩子生母的許可，而且…”曼珍笑著看了眼便說道。 “行了，你別給我說這些東西，說的我頭疼，你只要說沒了這什么協議紙，你能把我給你說的事兒辦了嗎？”姚老太打斷曼珍的話問道。 “呵呵，三姑婆，你可是最討厭律師的，什么時候也用得著我們的小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