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作者有話要說: 《銀河系生存指南》,您貼心的生活管家,自帶銀河系上下五千年歷史文化,從政治、地理、經濟等多方面、各角度解析地球人生活,實乃宇宙旅行、時空穿越的必備之物。一套導游講解器只要998。 是的,您沒有看錯,998,您的私人導游帶回家!還在等什么?快來訂購吧! 訂購熱線打不通,訂購地址去不了,訂購人謝柿子。至于他會不會賣你,emmm,不好說。 ps:別問我為啥想了這么個奇葩的金手指,因為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總寫外星受,這樣有點星系歧視啊,所以決定寫個外星攻。而既然都要寫“外星穿越攻vs在古代搞房地產的神經病受”了,那為啥不給我家兒子一個洋氣的金手指呢?開文前的心里路程大概就是這樣的,嗯。 第15章 第十五份產業: 謝介順理了故事,整個人緊隨其后的就懵逼了,因為這一切聽起來太匪夷所思了,哪怕是對于他這樣的腦洞少年來說。 他把他的猜測如實的告訴了天石:“我還是覺得種子爹更有可能是你的主人。你算一下,你的主人是不是在十二年前才到的大啟?是的,應該是十二年前,不可能超過十三年,因為我很清楚的記得我是在我三歲的時候撿到的種子爹?!?/br> 但天石卻表示:【對不起,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您可以嘗試以下幾種提問方式……】 “哈?”謝介一臉“還有這種cao作?”的不可思議。 之后?之后謝介當然是鍥而不舍,嘗試著換了好幾個不同的角度繼續提問啦,但均沒有被天石理解,得到的是一模一樣的死板答案。 謝介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天石也許并不是一個能夠與他流暢對話的仙家法器,它更多的像是一種巧妙的機關,有人提前錄好了未來有可能發生的對話在里面,只有謝介問了對方儲存過的問題,它才能夠回答。如果問題在意料之外,那天石就只會回答“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謝介開始有些頭疼了,他雙手托腮,頭頂薄被,苦惱的看著眼前的天石。接下來該怎么辦?他到底是不是天石真正的主人?還是另有其人?他該把它還回去嗎?他怎么才能把它還回去呢? 問題太多,腦袋又太小,最終所有的東西都糾纏在了一起,像是永遠都找不到線頭的毛線團,搞得大病初愈的謝介又有點想犯病了。 這回謝介倒是不那么想吐了,他大概終于擺脫了吐啊吐的階段。他只是看著看著,上眼皮就開始不爭氣的下耷,腦袋一點一點,他有點困了,他也確實該困了,外面已是月上柳梢,無風無云,早過了他平時睡覺的點。 如果一定要謝介在這個世界上評出一個最具魅力的人,那答案鐵定是周公,沒有人可以拒絕他,沒!有!人! 謝介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他再一次完美的錯過了大街小巷、定點定時用錚錚鐵牌來報時的行者。 行者就是候補和尚,大光頭里的實習生,他們主要負責的是各種雜活,起早貪黑還沒錢,但依舊有無數的人前仆后繼,因為一旦熬過去了,和尚真的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在行者一天的工作中,最重要的一項莫過于報曉,兩至三人負責一片區域,每天晨光熹微,東方漸白,他們就要是開始走街串巷,敲打鐵片,告訴大家天亮了,該起床上班了。據說還要口念佛號“普度眾生,救苦救難”等,順便預告天氣。 京城雍畿的行者要更辛苦些,在有早朝的日子,還要加一句“今日四參”或者“今日兩參”,提醒朝臣不要遲到。 至于這些是不是真的,謝介表示……我怎么知道?我從來都沒見過五更的早上長什么樣好嗎? 咳,行者報曉的事情先放一邊,一覺醒來的謝介覺得神清氣爽,因為他終于想通了一件事。 他為什么要糾結天石到底是不是他的呢? 不管如何,他暫時都是要保管它的呀。假設他是天石的主人,那他就理直氣壯的用;假設他不是天石的主人,那他就在找到天石的主人之前借用嘛。 總之,要先拜托宅老去雍畿的公主府找一下神仙種子,確認它有沒有可能還在假山里,只是年幼的自己當年找的不夠仔細;如果種子確實不在,那就擴大面積,先在雍畿一帶尋找十歲左右、以前無父無母的幼童,男女不限;實在是不行,他就帶著天石親自動身去找,他相信如果天石真的屬于別人,那它在遇到那人時一定會有所反應。 至于為什么是十歲,謝介是這么推算的,在他種下種子的那三年里,對方都沒有化為人形,這是他親眼見證的,絕不會有錯。所以,對方最早的化形時間應該是在他六歲入宮到他反應過來種子沒了的八歲之間,他今年十五,對方怎么看都不可能超過十歲。 【你說你會在生活中幫助我,具體是怎么樣的幫助?】謝介想通了,也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這個問題天石能夠回答上來:【檢索到您如今正身處大啟寧和元年七月十六日,已自動校對調整時間軸,是否開啟歷史背景介紹模式?】 【歷史?】謝介一愣,【開啟?!?/br> 【啟朝(960年—1279年),是中國歷史上承梁朝,下啟方朝的朝代,分北啟、南啟兩個階段,共歷十八帝,國祚三百一十九年。占地面積……人口數量……兩都人口稠密度分別為……】 謝介:“……” mama,我好像真的撿到了一個很了不得的東西! 恰在此時,女使掐著謝介以往會醒的點,帶著身后一串的下人躬身走了進來,打斷了謝介對天石的摸索。八個女使井然有序、悄無聲息的開始各自干起了屬于自己的工作,幫助謝介正式迎來了他的“早晨”。 一番梳洗更衣后,謝介開始試他新做的胡靴,順便聽宅老來報。 宅老一進門,沒急著說話,只是在看到謝介今天這一身打扮后,暗中刮了大女使一眼。郎君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在這種敏感的時候,你讓郎君穿胡服?! 大啟的朝廷之前就對全國下過禁胡令,不提倡大家穿胡服,但打擊力度并不大。胡服在很多方面也確實是比寬袖大衫更方便,還美觀,是一種潮流。禁胡令導致的結果,也只是民間偷偷穿,衙內繼續光明正大的穿,朝廷無奈之下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如今的情況不同了,大啟連失北地數州,連京師都被人端了,正是民族仇恨達到頂峰的時候。那幫子整天只會咬文嚼字的士大夫沒種和蠻人干,卻極富內斗精神,酷愛抓人小辮子。 謝介前腳敢穿這一身出門,后腳就有人敢上書血諫,撞死在鳳凰山前。 大女使很為難,她是那么分不清厲害關系的人嗎?她當然知道讓郎君此時穿胡服不妥,但郎君非要穿,她能怎么辦?堅決不許?那豈不是在不打自招?他們家郎君又不是真傻,一旦深究,大長公主在應天府打仗的事肯定要暴露,到時候誰負責?! 宅老也想到了這點,所以他決定以退為進,沒和謝介硬頂,只是在心下打定了主意,今天決不能讓謝介見客了。幾句話吩咐下去,自有腿腳麻利的小廝跑到前院謝客。 “誰???”偏偏以往看上去對周遭的一切都很無所謂的謝介,突然關心了起來。 “是隔壁搬來的新客?!?/br> 是的,隔壁執政的泰山高老爺子已經灰溜溜的走人了,宅老還效率極高的命人收拾好了院子,迎來了新的租客。 租了隔壁來住的這位郎君也很上道,今天一早就親自登門拜訪,還帶了謝介肯定會喜歡的禮物。一直坐到現在,生等謝介起床。對方的涵養和耐心都極好,喝了一肚子茶,也不見生氣。 宅老心想著,真不虧是帝姬殿下極看好的人。若不是時機不巧,定要讓郎君和對方親近一二,至少不能起什么莫名其妙的齟齬。 在宅老想事情的時候,謝介也沒閑著,他換了件天石建議的外衫,果然更風流倜儻了。 【我具備三百萬種銀河系地球著裝搭配設計預案,保證能夠為您提供最合適的服飾搭配,是您隨時隨地的時裝顧問?!?/br> 這話里有太多謝介聽不懂的部分,但是沒關系,他不需要懂,猜也猜到了,它可以幫他選衣服,這九重宮闕之上的神仙可真會玩。 謝介心情大好,哼著不知名的水鄉小調,又順嘴問了句租金。 宅老怔愣當場,他是真的沒想到謝介會問這個,好一會兒才道:“每月十貫?!?/br> 不等謝介反應這個每月十貫是高是低,天石已經自動在他腦海里給出了換算公式,表達了租金過于便宜的結果。 【北啟前期,雍畿地段最好的豪宅,房價少數也要上萬貫,后期則飆升至數十萬貫(折合人民幣五千萬以上)。尺地寸土,與金同價。這類型的宅院租金,在早期是月十五貫,后期至少是日百余貫。謝介你身處江左,物價和人口稠密度還未追上雍畿,卻也已經遠超開國初期。日十貫才是一個比較合理又不黑心的價格?!?/br> 新客給的租金,卻不是每日十貫,是每月。 謝介以前對這些其實是沒什么概念的,哪怕宅老之前已經給他看過賬本,他也根本記不住價格。如今有了天石的提醒才意識到,宅老對于新租客真的是過于心慈手軟了。這是為什么?宅老被騙了?還是租客其實是宅老的親兒子? 當謝介提出租金不對的那一刻,宅老才是真的震驚了。郎君很不對勁兒??! “是殿下的意思?!闭献罱K還是據實以告。 “我娘?”謝介更困惑了,他娘這是在給誰做人情?說起來,他最近唯一了解到的一個后臺是他娘的人,不就是房朝辭嗎?! 莫名的,謝介有了一種不那么好的預感。他猛地從房中竄出,身體靈活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才從昏睡中醒過來沒多少天的病人。在身后追著一串粽子的情況下,謝介依舊趕在客人走出大門前,通過走避弄捷徑,追上了隔壁的鄰居。 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是那個房朝辭! 天石也在這個時候開口:【房朝辭,字……號……,兩啟最有名的大jian臣,歷經文帝、神宗、女皇、英宗四朝,扶女皇登基,攝……】 謝介:“?。?!” 謝介一個不注意,腳上沒能剎住車,又印象心中受到了極大驚嚇,他就這樣再一次在地心引力那個小婊砸的作用下,前腳絆住后腳的,主動撲到了房朝辭的懷里。 胡服少年,追風而來,灼灼其華,宜室宜家。 作者有話要說: 房攻:他一定記起我了!并且也喜歡我!要不然為什么我們見了兩次,他就投懷送抱了兩次?! 謝受:……老子目前不想說話。 —— *行者敲打鐵片報曉,順便預報天氣和早晨,這是真事,就發生在宋朝。 *大啟的公元啊,國祚啊什么的,蠢作者都是直接照搬的宋朝_(:3)∠)_怕自己數學不好算錯年數。 *租金和房價,參考的是宋朝的真實數據,北宋汴梁的人口稠密度比不上北京,但南宋的臨安卻是已經遠超北京了,想想如今北京的租房市場是個什么樣子,相信大家就一定程度上就能夠理解文中的江左了。 第16章 第十六份產業: 一回生,二回熟。 謝介自欺欺人的想,他大概和房朝辭的懷抱是有什么不解之緣吧,摔著摔著就摔平靜了呢。 其實上次他就想說了,這房朝辭的身材……也是他的理想型啊啊??!遠看有一種名士風流的羸弱纖細,實則在近距離接觸后卻能發現來自他身上結實肌rou的爆發力,充滿了力量與可靠。 還有房朝辭身上那股浮動的暗香,如果冰雪初融有味道,那一定是房朝辭身上的這種氣息,冷冽,神秘,卻又令人把持不住的想要靠近。 回味還有一點淡淡的茶香。 身為啟人,就不可能有不喜歡茶,謝介也不例外,他未必很深入的懂茶道,但想也知道的,以他那種愛湊熱鬧的性格,他很喜歡看人斗茶。而眾所周知的,大啟極負盛名的娛樂活動之一就是斗茶。謝介無數次的感謝過他娘能把他生在這個時代,充斥著銅臭和高雅的矛盾。 這一次,謝介自然是沒辦法再裝暈了。 幸好,房朝辭已經體貼的為謝介準備好了臺階下:“謝世子身體還未痊愈,要多加注意休息啊?!?/br> 連說話慢吞吞的語調,都仿佛充滿了誘惑。 謝介覺得他簡直要…… 嫉妒瘋了。 這樣的身材,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完美,怎么就不屬于他呢?特別是在謝介發現自己的摔倒,其實根本就是整個人撲進了房朝辭的懷里,他需要仰頭才能夠看到對方之后。 為什么有的人生而身姿頎長,而有的人就是不長個呢? 房朝辭低頭看著懷里正四十五度角仰視他的謝世子,突然喉頭一緊,有些詞窮。少年眼如銀杏,唇紅齒白,明明該是人畜無害的可憐又可愛,卻硬生生又從貴氣的眉眼間沖殺出了一股勃勃英姿,鮮活了整個歲月。 莫名的,房朝辭有一股沖動,一股…… 事后回想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要那么做的沖動。 房朝辭架著謝介的胳膊兩側,很輕巧的,就把年方不過十五的謝世子整個人給騰空舉了起來。朱門高墻,金色陽光,綠色的樹葉下,房朝辭托舉著謝介,就像是舉著他的整個宇宙。 謝介則…… 像極了一只被掐住了后脖頸的大貓,渾身僵直,一動不動,由仰視變俯視的緊盯著房朝辭,色厲內荏,自以為在張牙舞爪的威脅,實則只有瞳孔收縮,眼神微顫,雙手死死的抓著房朝辭的胳膊,把所有的力量都寄托在那上面,就如溺水之人在抱著他賴以生存的浮萍,全身心的依賴。 天石給出此動作一個最標準的定義:【舉高高】。 追著謝介出來的宅老等人:“……”大膽,刁民,這是要對我們郎君意圖不軌嗎?! 趕在公主親衛們拔刀之前,房朝辭放下了謝介,眼底藏著可惜,臉上擺著不明所以,那理直氣壯的態度,讓包括謝介在內的人都不禁開始反思,反應如此之大是不是自己的問題,而不是房朝辭真的突發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房朝辭還不怕死的低頭對謝介加了句:“喜歡嗎?好玩嗎?” 謝介仰頭挑釁的看著房朝辭:“既然這么好奇,你為什么不自己找人試試?保證給你一種全新的看待世界的視角?!?/br> 房朝辭笑了,有理有據:“我太高了,恐怕很難有人能抱得起來?!?/br> 雖然知道對方是在一本正經的解釋,但謝世子就是莫名的覺得這話是在炫耀!矮子沒人權嗎?等著吧,本世子還在生長期,早晚有天超過你,到時候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