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這話是什么意思?好像她是想要破壞他們美滿家庭的壞女人一樣,說的好聽,這是想把把靳明玉塑造成一個因為擔心自己丈夫被壞女人勾引的,一時怒氣攻心才口不擇言的妻子? 好口才啊,不知道是不是當時她高看靳明玉了,還是這十七年的貴婦人養尊處優的生活,讓靳明玉的智商都降低了,亦或許是,墨紫苑段數的確是不低? 安然不在乎靳明玉對她的辱罵,因為她從不把靳明玉放在眼里,她還不夠格,但是對于一個小丫頭的挑釁,還是一副受害人模樣的指控,還真就覺得有趣了。 俗話說,姜是老的辣,安然雖然看起來容貌還是非常年輕的,但是畢竟是比墨紫苑多吃了幾十年的米飯,只見她微微抬眼,余光瞟了一眼墨齊楠,真是不明白,當初她是怎么愛上這么一個糊涂的男人的。 “墨紫苑對吧?你這話是我想要勾引墨齊楠,破壞你們的家庭,才讓你mama擔心的嗎?”雖然是對墨紫苑說的,眼睛卻盯著靳明玉,冰冷的視線,直接讓靳明玉渾身一震,什么都不敢再多說。 “我沒有……”墨紫苑沒有想到安然居然這么直白的就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她剛才說的的確有這樣的意思,但是被這么直接挑明,還是有些被動的。 畢竟,這是長輩們的事情,自己說出口,不管是不是對的,都會顯得自己不懂禮節,沒有教養一樣。 “沒有?沒有什么?沒有指責我媽咪嗎?”一直沉默著看戲一樣的墨梓卿突然開口,依舊低著頭,摸著自己的指甲,像是話不是她說的一樣,聲音淡淡的,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樣。 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墨梓卿,又是她,一直都是她,為什么,每次只要遇上她,一切都會變的對她極其不利? “上樓去吧?!蹦咸珷斎司粯拥娜宋?,怎么會不明白墨紫苑的小心思,如果此刻只有他們幾個在,他也不介意幾個人徹底把話說開,哪怕是針鋒相對,但是很顯然,還有外人在,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表現出來,墨家的臉面,還是要的。 不知道靳明玉是被墨紫苑打斷了,神智回籠了,還是真的被墨老太爺的氣勢震住了,居然一句話不說,主動扯著女兒的手,上樓去了。 墨紫苑知道自己此刻不管說什么都是錯的,甚至可能讓自己在墨齊楠心里原本的好印象消失,而且,慕逸凡也在,她也不想他看到自己不堪的境地,所以只是對著幾個人彎腰:“對不起,我太沖動了,以后不會了?!?/br> 一句話,又想把自己說過的話歸咎于沖動。 墨梓卿看著準備上樓的墨紫苑,不由得想,是不是自己在揪著她這些話不放,她可以把年少無知拿出來用? 原本以為這些就完了,誰知道,安然卻在靳明玉踏上樓梯的時候突然開口:“等等,聽我把話說了,再上去也不遲?!?/br> 對上因為安然這句話回頭的靳明玉,安然又露出讓靳明玉自卑了十幾二十幾年的優雅笑容,那渾身的高貴氣勢,的確不是別人學的來的。 對著靳明玉笑了笑,安然扭頭:“爸,墨墨說想留在h市,我不想阻止她,但是,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看不到的時候被人欺負?!?/br> 不知道為什么,墨老太爺在聽到這句話后,直接想起來不久前孫女被兒子打的那一巴掌,莫名的有些心虛:“咳,安然,墨墨是我的孫女,有老頭子我護著,誰敢欺負她?”、其實,心虛的不只是老太爺一個,墨齊楠更是不敢不去安然的表情,右手隱隱的又有些疼痛,那天的一巴掌,想必是永遠忘不了了。 “爸的話我不懷疑,但是其他人就不保證了,當然,我不反對有人光明正大的找墨墨的麻煩,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對決,我女兒輸了,我一句話沒有,但是有人敢在背地里用手段,那不是要我擔心嗎?” 安然可不滿意老太爺就這么一句話的保證。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吃醋,對象是只狗?(一) “所以呢?你想要什么?”墨齊楠問,畢竟多年的夫妻,還是很熟悉安然的脾氣,也了解她說話的方式。 倏地看向說話的墨齊楠,嫵媚的鳳眸卻格外的凌厲:“墨齊楠,你說過,誰也不會損害她的利益,還記得吧?”這是當時他求自己原諒時說的話。 “你什么意思?”隱隱不安,靳明玉整個人都緊繃了,好似知道安然要說什么了,“墨齊楠,苑苑也是你的女兒,你不能厚此薄彼?!?/br> 安然也不急著讓墨齊楠表態,給他機會去反悔,就像靳明玉說的,他還有另外的女兒,她現在就等著墨齊楠的決定,同時也早就了然他會說什么,不僅她知道,靳明玉應該也明白,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一句話。 墨梓卿和墨紫苑都是他的女兒,相比較,墨紫苑的確是更乖巧一些,之前墨梓卿一直不在,他的確有過想法把墨氏交給墨紫苑來管理,但是,最近的事情,加上靳明玉突然的改變,讓他之前的念頭慢慢打消了。 這次,安然提出來了,尤其是剛才聽到靳明玉那番惡毒的話,一時間,墨齊楠算是對她失望了,看著女兒,想起之前那一巴掌,想彌補的念頭一起,就控制不住了。 “墨家和墨氏,爸之前就說過了,是梓卿的,誰也不能替代她?!币痪湓?,就把一切決定了。 墨家,墨氏,都是墨梓卿的,和墨紫苑無關了,都是墨家的女兒,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沒有一絲可比xing。 “墨齊楠,你怎么可以這么偏心?”聽到墨齊楠的話,靳明玉身子晃了晃,幾乎站不穩,轉身就想沖過去,被墨紫苑眼疾手快的抓住。 “你拉著我做什么?沒有聽到你那個好爸爸說的話嗎?墨家和墨氏都是別人的,你什么都沒有,一分都沒有知道嗎?”靳明玉拼命的想掙扎,一副想和墨齊楠拼命的表情。 “媽,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墨家和墨氏,”墨紫苑死死的拉著靳明玉,然后回頭:“爸爸,我帶mama上去了?!闭f完,用力摟抱著掙扎不已的靳明玉上了樓。 聽到自己想聽的,安然滿意了,但是,卻還是不能完全的放心:“爸,過幾天我要回去了,齊楠也說了,墨家和墨氏是墨墨的,那么,找律師把手續辦一下吧,不然我還是不放心,當然,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墨氏,墨墨必須是那個可以占主導的人,其他的,齊楠畢竟還有一個女兒,該給的還是要的,除了墨氏,其他的房產,除了這棟老宅,其他的,墨墨也不需要?!?/br> 說著,就站起身:“律師下午會來,正式辦一下,也好讓我安心?!?/br> “那墨墨……”墨老太爺本來就是要把墨氏給墨梓卿的,這會兒不擔心墨氏給誰的問題,擔心的是自家孫女可以在自己身體多久。 “只有她愿意,什么時候回去都可以?!卑踩唤o出最讓墨老太爺開心的回答,然后向外走去,手上還拉著女兒:“現在先讓墨墨和我離開,下午再見?!?/br> 視線一轉:“齊楠,希望你不是一時的沖動,之后又反悔?!?/br> 苦笑一聲:“安然,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堪嗎?” 安然挑眉,沒有點頭卻也沒有反駁,只是點點頭:“爸,我先走了?!?/br> “那墨墨……”墨老太爺看著孫女離開,心里那叫一個不放心。 揮揮手,墨梓卿開口:“爺爺想,下午見,我可不舍得墨氏啊,那可都是錢啊?!毖b出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逗樂了老太爺。 “錢?你個丫頭,感情墨氏在你眼里就是一堆錢嗎?”墨老太爺笑罵,卻安心了。 搖搖頭,墨梓卿說的認真:“墨氏不只是錢,是會下金蛋的金母雞?!闭f完,莞爾一笑,依舊無視墨齊楠:“爺爺,我先和媽咪離開,下午見?!?/br> 路過慕逸凡身邊的時候,墨梓卿頓了頓,還是微微點點頭,才走過去,和思嬈有所有笑的,陪著安然一起離開。 慕逸凡看著墨梓卿遠去的背影,微抿的薄唇,倏地彎起,他好像發現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如果他眼睛沒有花的話,墨梓卿帶著絲巾的脖頸上似乎有青紫的痕跡?而昨天晚上,安安被他折騰的很慘,白皙的脖頸上似乎也是青紫一片,所以,是巧合……嗎? 盯著墨梓卿背影的還有一個,墨齊楠,半個多月過去了,出去墨梓卿消失不見的十幾天,這些天來,見了不少次,卻沒有一次說上話,他是被女兒怨上了吧? 沉浸在孫女不會離開的喜悅里,一轉頭,看到兒子臉上的神色,墨老太爺忽而斂去笑意,張了張嘴,想勸他幾句,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長長的嘆息,視線一轉,看向一直沒有說話,低垂著頭慕逸凡,站起身:“慕家小子,你跟我來?!?/br> 他要弄清楚,慕逸凡這個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盯上墨墨了嗎? …… “慕少這是翹班了嗎?” 安安舒服的躺在貓貓身上,安逸的看著電視,突然門鈴響起,不做他想,除了慕逸凡沒有其他人,只是,明明有鑰匙的人,偏偏要按門鈴,真是不懂他在想什么。 不甘不愿的起身,去開口的時候還順便看了一眼時間,蹙眉,三點半,這個時候,慕少不該是在上班嗎? 打開門的一瞬,艷麗臉蛋上的不情愿立刻消失,掛上魅惑的笑。 慕逸凡看著笑意盈盈的安安,大手一撈,什么都不說,先吻再說。大步一跨,埋進房子里,鞋都沒有換,直接半抱起身前的女人,俯下身子,薄唇精準的撫上那抹嬌艷,鐵臂緊緊的摟著不盈一握的柳腰,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樣,不住的壓向自己的身體。 不管是有多少經驗,過了多久,安安似乎都像是學不會用鼻子呼吸一樣,被吻的時間長了,就開始抗議了,被緊箍著的小手,開始不斷的捶打著男人堅實的胸膛,用力的推擠著,希望男人可以嘴下留情,給條活路。 慕逸凡豈是這么容易被拒絕的?不吻夠那里舍得放開,知道懷里的女人每次接吻時呼吸都是問題,努力的度了幾口氣,聊表安慰,直到自己滿意了,才松開對她的鉗制。 額頭靠著額頭,呼吸急促,彼此纏綿的糾纏著。等到呼吸平穩后,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望進那雙鳳眸里,那里少了一絲清明,多了一分水潤,水汪汪的,誘人極了。 有種死里逃生的錯覺,安安睜開眼,看著向來清冷沒有情緒的墨眸,突然多了一絲鮮亮的光彩,心里還是挺得意的。 這個男人,在面對她時,不會永遠冷靜! 推開他,拿出屬于他的拖鞋,看著他彎下腰換鞋,安安就靠在鞋柜上,垂眸:“還沒有回答呢,慕少怎么這個時間就來了?”真的翹班了?這可不是工作狂的作風啊。 “作為老板,難道連給自己放半天的假都不可以嗎?”換好鞋,手臂一展,把女人纖弱的身軀攬在身前,一起走進去。 看著大大的沙發上,那只已經半人高的貓貓,舒服的趴在上面,慕逸凡皺眉,總覺得自己的位置被一只狗給占了。 “你不是給你的狗專門做了個窩嗎?”怎么還趴在他的位置上,不知道他才是這間房子的男主人嗎? 隨著慕逸凡的視線看下去,看著貓貓乖巧的臥躺在沙發上,還維持這她離開時候的姿勢,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心里軟軟的,彎下腰,直接在那對干凈的眸子上親了一口:“貓貓長的很快,它的房子變的好小,住著不舒服?!?/br> 反正貓貓很愛干凈,每天都洗澡,疫苗也按時在注射,所以也不擔心它會攜帶病菌什么的,再加上她喜歡毛毛的東西,和貓貓在一起,很舒服,很享受啊。 看著安安一點都不避諱的,用剛才被自己親吻的,微微有些紅腫的唇轉眼就去親一只狗,還是主動的,慕少心里不爽了。 “房子小了就換大的?!笔〉睦鲜钦贾牡胤?,還調戲他的女人。 在慕逸凡看來,這只狗有夠狡猾的,每次都會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騙取這個小女人的香吻,真是,心計頗深! “太麻煩了?!毙∈植蛔杂X的在貓貓的頭上揉啊揉的,揉的它都瞇起眼睛,一臉的舒爽。 看著貓貓瞇起眼睛,一臉的舒服到爆的表情,慕逸凡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釁了,不是別人,就是眼前的女人,和一只狗。 “有什么麻煩的,找人做一個就好了,我出錢?!?/br> “我喜歡貓貓陪著我,反正房間里地方很大,貓貓在哪里都是可以的?!卑舶膊幌胗眯⌒〉囊环降胤嚼е堌?。 都說養孩子,房子的大小,會影響孩子的心胸,貓貓就像她的孩子,她也是養孩子一樣的養著貓貓,不希望它受委屈。 見安安怎么說都不聽,又見她的眼里都是那只狗,心里有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讓他覺得心里悶悶的,很不舒服,于是不假思索的把心里想了許久的話,立刻脫口而出:“可是它占了我的位置!”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吃醋,對象是只狗?(二) 慕逸凡說出這句話后,客廳里突然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當中,安安用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盯著他,還不住的上下打量,弄的他本就因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懊惱的男人,更是羞惱不已。 “看,看什么?難道不是嗎?”第一次結巴了的慕逸凡,色厲內荏的大聲吼著,卻沒有絲毫的氣勢。 不記得是誰說過的,一旦氣勢不夠就嗓門來湊,慕少也是這樣的情況嗎?被慕逸凡一嗓子喊的回神的安安不由得摸著下巴,暗暗的想著。 在冷著一張染上紅暈的臉的慕逸凡和蹲坐在沙發上,一臉無辜的貓貓之前,安安來回的看了又看,最后在那雙瞪著她,好似她敢說一句不是就撲上來咬她的黑色眼眸的威逼利誘,不,只有威逼沒有利誘下,安安深諳識時務者為俊杰,雖然她只是小小女子一枚,但是,為了小命著想,還是點點頭:“的確,貓貓真是的,太不懂禮貌了?怎么可以鳩占鵲巢,不,是狗占人巢?”說著,一手費力的抱起貓貓,讓它讓出慕少的位置,似是而非的責罵著,“貓貓,你太不懂禮貌了,罰你面壁思過?!?/br> “面壁思過?”慕逸凡本來被安安的反應給臊的有些尷尬,卻在聽到她最后的話后。忍不住開口。 一只狗而已,居然讓它面壁思過,真的把它當做是人了嗎?難不成一只狗還聽的懂人話不成? 慕逸凡嗤笑一聲,嘲笑安安居然有這么天真的一面,把一只狗當做是人對待,真是……真是什么,慕逸凡沒有再想下去,因為之后的一幕,已然讓他驚訝的閉不上嘴巴。 那只被叫做貓貓的狗,在安安把它放在地上,說出面壁思過的指令后,先是抬起頭,那對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安,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述說委屈一般,卻見安安對著它搖搖頭,指了指客廳的角落,那只狗就垂下頭,突然間好像頹喪了邁著矯健的四肢,耷拉著腦袋,一步步走向角落。 這還不是讓慕逸凡最吃驚的,最讓他訝異的是,那只狗走到角落里,很嫻熟的抬起前肢,虛虛的搭在墻上,垂喪著腦袋,很像人類舉手投降的姿勢。 這,這,這就是面壁思過?那只狗還真的聽懂了?還真的去面壁了?有沒有這么通人xing??? 一臉震驚的慕逸凡,伸出一只手,顫抖著指向角落,聲音里有著nongnong的不信:“那只狗,它真的去面壁,思過了?”要不要這么逆天啊,那只是狗,只是狗而已,怎么可以這么的像是個孩子? 尤其是想起剛才,貓貓還抬著頭,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安安,像是求情撒嬌一樣,慕逸凡覺得這個世界壓根就不是他知道的那個,是被外星人攻占了吧? “什么叫那只狗?”安安一直都把貓貓當做是自己的兒子,本來看著它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的時候,就開始心疼了,現在卻還被慕逸凡這么不屑的語氣說她“兒子”是那只狗,心情很不爽,“它有名字的……” “我知道,貓貓嘛?!币恢还肪尤唤胸?,那是不是以后要養一只叫狗狗的貓湊成一對兒??? 沒好氣的瞟了一眼慕逸凡,或許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慕逸凡在她面前表現的太過于輕松了,以至于她也就跟著開始變的放松,要是以前,她絕對不敢,也不會給慕逸凡臉色看的,可是,現在,那就不一樣了。 哼了一聲,然后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撈起抱枕抱在懷里:“知道貓貓的名字,就不要用那只狗來形容它?!笔莻€人,不,是只狗,也是有狗格的,不允許別人任意的踐踏。 明顯的感覺出安安對待自己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一前的安安,在他面前,永遠都是精致的妝容,得體的裝扮,語氣雖然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小心翼翼的討好著,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隨意。 以往覺得,和那些女人保持距離,從不愿意陪著她們去逛街買東西,只是會甩上一張卡,讓她們自己去耍自己看上的,除了發泄欲望的時候,不愿意讓她們近身,可是在最近,這一切的一切都被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打破了。 偏偏,要命的是,他還樂在其中。 雖然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知道,安安和墨梓卿,的確就是一個人,卻沒有再急于找什么證據去證明,或者是去拆穿她,反而是愛上了現在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