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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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完全不顧忌坐在馬上的李五的感受,就這么聊了起來,言語間的意思,明顯把她當成李繼勉的私人性`奴了。李五聽著這些污言穢語,只覺得臉皮一陣陣發燙,只能催眠自己,我聽不懂,我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 到了城外的軍營中,李繼勉正在校場上練兵呢。此時天氣嚴寒,而那些站在校場上cao練的士兵卻如剛出屜的包子一般,個個都是熱氣騰騰的。 奎魯直接騎馬進了校場,快要到李繼勉面前時,直接將李五拎起來,向李繼勉拋過去:“小公子,你的小娘們來了?!?/br> 李五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人就已經被丟出去了,大腦一片空白,還好李繼勉反應極快,在她摔到地上前,將她接住抱進懷里。她回頭一看,自己足足飛了有兩丈遠,瞬間臉色嚇得刷白,下意識地死死地抱住李繼勉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一陣陣后怕。 這一地都是磣著石子的冰砂地,這要是李繼勉沒接住,她不得摔斷條胳膊和腿?要是臉著地,那后果更不敢想了。 也足可見那奎魯的力氣有多大,能隨隨便便將她一拋就拋這么遠。 李繼勉也沒想到奎魯這么魯莽地直接將人就這么拋來了,接住李五后,瞪著兩人道:“鬧什么,摔壞了你們賠嗎?” 那奎魯“哈哈”大笑道:“小公子什么身手我們不清楚,怎么可能摔著這小東西呢?小公子,校場上我倆看著,你快回營帳中熱乎去吧?!?/br> 李繼勉:“……” 李繼勉一手托著李五的屁`股,另一手將長鞭扔下:“行了,你倆來,我先離開一會,很快回來?!?/br> 奎魯與哈胡弩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沖著他揮揮手:“小公子,別著急,慢慢來,男人快不是好事?!?/br> 李繼勉:“……” 李繼勉抱著李五一路回到軍帳中,李五是真的嚇到了,跟無尾熊一樣抱著他,到了營帳中都沒有松開的意思。 “行了,已經沒事了,瞧你這點膽子,你還要以這個姿勢在我身上掛到什么時候?” 李五這才注意到自己以什么姿勢抱著他,臉皮一緊,趕緊松手跳下來,想到剛才自己的樣子肯定更糗,站在那里更尷尬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別站著了,騎馬過來吹了一路冷風,肯定凍著了吧,去暖爐邊坐著烤會火?!?/br> 李五訕訕地坐到暖爐邊。 “把你叫來軍營沒什么事,就是聽說玄友廉那小子來河東了,還被父親安排住在晉王府,那小子對你心懷不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王府里呆著,所以你過來跟我在軍營里住幾天?!?/br> 李五受到的驚嚇過去,已經鎮定下來,大腦也能思考了,聽了李繼勉這番話,心道果然是這個原因特地派人把她接了過來。 那個玄友廉不知道發的什么瘋病黏上她,害得她跟著吃苦頭,本來可以在王府里舒舒服服地住著,結果淪落到正月里還要跑到簡陋的軍帳中住。 前一世,李五雖然也帶過兵,但屈指可數,因為身份尊貴,軍營鮮少進去,大多時候都是在帷幄后出謀劃策,結果這一世跟著這李繼勉,住軍營都成了家常便飯了。 李繼勉掀開營帳走出去,片刻后回來,扔了一件衣服給她。 李五疑惑地瞄了一眼那套統一制式的兵服,沒明白李繼勉的意思。 “換上這兵服,這幾天你就當我的傳令兵,跟著cao場上的士兵一起cao練。另外,我打算讓奎魯做你的騎射師傅,他騎射功夫在我沙陀軍中排到前十,趁著在軍營這幾日,你把騎馬先學一學?!?/br> 李五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李繼勉平常cao練她也就算了,扎扎馬步吊吊樹桿跑跑步,那她還能忍受?,F在跟著士兵一起cao練,這苦她哪吃得下去!還有奎魯,那個滿嘴葷話臟詞的粗人,讓他當她的騎射師傅? “小公子,你開玩笑的吧?!?/br> 李繼勉挑了挑眉:“我的表情像是跟你在開玩笑?” 李五:“……” “行了,給你半個時辰休息,休息好后把兵服換了就來校場報道?!闭f著掀開帳簾,身子頓了一下,轉身道,“穿了兵服,得有個名姓,這樣,你是我的人,就跟我姓李吧,蒙沁靈這個名字太女氣,你還是叫小五,干脆就叫……李五吧?!?/br> 李五:“……” 半個時辰后,李五換好衣裳到了校場,李繼勉讓她站到隊末,如所有人一樣給她配了一把刀。 李五雙手握著那把刀,覺得光舉起那刀就已經用盡所有力氣了,看向正前方,哈胡弩站在用木頭搭著的演兵架上正在示范刀功,每擺一個姿勢,下面的士兵就跟著學起來并還要大喝一聲,李五握著刀,勉強軟綿綿地揮了幾下就沒力氣了,握著刀柄撐著地面,大口粗喘氣。 李繼勉在一旁監督,見到她偷懶,便用那長鞭在她身邊地面狠狠地抽一鞭,聲音極響,引得校場上的士兵紛紛側目。 李五紅著臉,只能咬牙用力舉起刀,動作完全不對地瞎揮起來。 練了一下午,李繼勉解散校場的士兵,李五終于得到解放,剛要回去營帳,便聽身后傳來男人洪亮的聲音道:“丫……不對,李五,過來?!?/br> 李五轉頭,就見奎魯牽著一匹小矮馬過來,眼皮一跳。 奎魯走到她面前道:“小公子吩咐我教你騎馬,不是我奎魯自夸,還沒有我教不會的徒弟,小公子讓我教你,就是找對人了。不過我還真有點搞不懂,讓你這丫頭片子學騎馬能有什么用,是上得了戰場還是下得了牧場?還是小公子好騎、乘式這一口?行了,別傻站著發呆了,上馬吧?!?/br> 李五:“……” 李五此刻真恨不得自己是個無知純潔的孩子,這奎魯滿嘴的污言穢語,她一句都不要聽懂! 天漸黑時,李五從小矮馬背上下來,連站都站不住,兩腿直打哆嗦,要不是要臉,她真恨不得爬回軍帳中。 走出馬場,李繼勉正好過來,瞧著李五圈腿走路的別扭模樣,忍不住笑道:“瞧你這德行,丑死了?!闭f著,直接將她扛上了肩。 李五被他扛起來時,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真好。 兩人往回走,走著走著天就黑透了。李五趴在李繼勉肩上,覺得身下這具身軀結實寬廣,穩健的步伐頻律讓她莫名的心安,一瞬間產生了能不能依靠著這個人一直走下去的念頭。 其實這大半年呆在這人身邊,李五不是一次產生這樣的依賴感。 就如李十一依賴她一般,其實她也渴望有個依賴的對象。然而她明白依賴李繼勉的這種念頭只能偶爾想一想,絕對不能當真的。 她和十一要走的路,誰都不能依靠,只能依靠自己。 李繼勉此刻能對她和十一這么好,是因為他不知道他倆的真正身份,等到有一天,他知道了,那么也許只剩下利用與cao控。 李五垂下眼,默默地看著他背后被月光拉長的影子。 李五在軍營里住了四日,每日半天在校場跟著士兵cao練,半天跟著奎魯學騎馬。四天時間并不足以讓她學會騎馬,但坐在馬背上不用人扶不會摔下去還是可以的。 最后一天李繼勉收拾東西要帶她離開軍營回王府時,李五是真心松了一口氣,想著再不用來這個鬼地方受罪了,更不用再聽到奎魯和哈胡弩滿嘴的污言穢語了。 奎魯騎馬與哈胡弩將李繼勉送出軍營,看到李五一臉不愿久呆想趕緊回去的模樣,笑道:“小徒弟,好好保重,過幾日再見?!?/br> 李五一怔:“什么再見?”她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這兩個人,再來到這個軍營! 哈胡弩道:“哈,小公子,看來你還沒告訴她是嗎?” 李繼勉道:“行了,你倆別總逗她了,讓她先安心回去住幾天?!?/br> “好好好,我們不多嘴?!笨斉c哈胡弩齊齊看著李五,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李五(崩潰):人家還是個寶寶,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第050章 李繼勉與李五回去的路上,正碰著李繼宇與李樂群兩人騎馬迎面過來, 在狹道上碰個正好。 李繼宇是李制的二兒子, 比李繼勉大三歲。這三兄弟之中李繼霸長得與父親李制一樣魁梧健碩,這二兒子與三兒子則都是隨母親比較多, 長得還是比較周正英俊的。李樂群做為與李繼宇小從一起長大的隨從,后被李制收為義子,在李制所收的十八義子之中, 也算得上是少有的清爽干凈型的男人,容貌雖談不上英俊倜儻,但絕對端正順眼。 李繼宇騎著馬沖著李繼勉直直過來道:“三弟, 怎么樣, 這幾日監軍可還習慣?今年開始,父親讓你跟著我和大哥一起輪班監軍,你可要好好長點心了,千萬別跟去年一樣,弄出什么大亂子出來?!?/br> 李繼勉遠遠看見這兩人迎面騎馬過來,已面露不悅, 聽到李繼宇還拿去年的事嘲諷他, 遂道:“二哥,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長我三歲, 多跟父親上了三年戰場,到現在還只是個校尉,而李樂群短短一年間已經升到了別將, 若不是你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只怕監軍的差事也得落到李樂群頭上?!?/br> 李繼勉不開口嘲諷則已,一開口便是一招挑撥離間。 李繼宇一下子被戳中痛點,道:“那又怎樣,去年你不惜違抗軍令俘虜來的三千人,現在都編到了我的帳下,而你呢,手下除了那幾個心腹,湊得齊十個兵嗎?!?/br> “二哥,搞清楚,不是你的帳下,是李樂群的帳下,在軍銜上,你可得聽他的調遣,你不能因為他給你當了十幾年的隨從,就一直把他當下人,當自己的私奴待吧。我可真心心疼你了,樂群哥,好不容易爬到現在這個地位,還要被他各種欺壓?!?/br> “你!”李繼宇一手揚起馬鞭就要抽他,被李樂群抓住手。 “二公子,你我之間的信任,是他能挑拔得了的嗎?別理他就行了。時間緊迫,我們趕緊去軍營吧?!?/br> 兩人騎在馬上擦肩而過時,李樂群眼光掃了一眼坐在他身前的李五,壓低聲音道:“這就是小公子現在養的小狗嗎?希望這一次,不要再被狗咬了?!?/br> 李繼勉的臉色瞬間一變。 李樂群是李繼宇母族那邊帶過來的奴隸,打小服侍著李繼宇長大,歲數上比老大李繼霸還大上一歲,但因為李繼霸顯老,所以看上去反而顯得比李繼霸年輕些。這個李樂群是個極聰慧有城府之人,李繼宇與李繼勉這兩兄弟從小到大打打鬧鬧,互有往來,但因為李樂群常常使些陰招,害得李繼勉在他手上著實吃過不少虧,所以李繼勉可以不把頭腦簡單的李繼宇放在眼里,卻不能小瞧了這個李樂群。 等得李繼宇與李樂群走遠了,李繼勉環在李五腰上的手突然緊了緊,箍得李五有點痛,她疑惑道:“小公子?” “小五?!?/br> “嗯?!?/br> “你不會咬我吧?!?/br> 李五:“……” 這是什么話,真把她當狗嗎? 李五小心翼翼道:“小公子,你跟二公子還有李樂群之間是發生過什么事嗎?” 李繼勉因為李樂群最后留下的那句話,整張臉都繃了起來,冷冷道:“沒事?!?/br> 兩人回到王府,李繼勉將馬交給前門管事,吩咐李五自己先回去,他去向父親復命。 李五便與前門管事一起牽著馬往馬廄走。路上兩人閑聊起來,管事道:“時間過得真快,連最小的小公子也開始監軍了,眼下與兩位大公子一起每月輪班監軍,想必要不了多久,太守大人便會調撥一支軍隊給小公子,哎呀,我又忘了,不能叫太守大人,得叫晉王殿下了?!?/br> “管事,輪流監軍是什么意思?” “就是輪流去軍隊監督練兵、整頓軍紀,以前只有大公子李繼霸和二公子李繼宇二人每月輪流住在軍營里,現在小公子也要如此了?!?/br> 李五一怔:“你的意思是……以后每個月,小公子都得去軍營住幾天?!?/br> “是啊,你這次去侍奉小公子,難道不知道嗎?” 李五:“……”她終于明白離開時,哈胡弩與奎魯意味深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她以后為苦日子結束了,原來這才開始。 回來在王府里平靜地過了十五天,又到了李繼勉輪值監軍的日子,而同時玄友廉已經在晉王府住有二十多天了。 雖然李制動的跟玄涼是一個心思,都想著推翻成元水,但以他的性格,不確定跟玄涼結盟會有什么好處,不會輕易表態,只讓大兒子李繼霸每天帶著玄友廉在正平縣內吃喝玩樂,閉口不談結盟之事。每次玄友廉一本正經地求見他,他就推脫說大過年的,玩樂最重要,有什么事過完年再說。 如今正月里都過去了,李制還是一副避而不談不的模樣,他一句“什么事過完年再說”,過到年底都不一定說得起來。 李繼勉才不管玄友廉在自己老子那里碰了多少壁,到了輪值監軍的日子,直接將小五拎上,再次出城去了。 李五一想到去軍營又要吃多少苦,頓時心中哀嚎。 剛到軍營門口,遠遠的,哈胡弩與奎魯已經候著了,旁邊還站著一個魁梧的漢子,也是李繼勉的心腹之一,阿巴于。 阿巴于看到李繼勉帶著李五過來,用肘搗了搗奎魯,低聲道:“還真跟你說的一樣,輪值監軍還把這小丫頭帶著?!?/br> 奎魯道:“可不是,上次你是沒看到,白天一本正經地讓她跟著士兵在校場上cao練,晚上拎回軍帳里單練,把那小丫頭折騰的。你看看她那張臉,還沒進軍營呢,已經皺成苦瓜了?!?/br> 哈胡弩道:“所以說這個年紀的男人啊,正是初識滋味的時候,控制不住??磥砦业梅愿阑锓窟@幾日多做些補元養精的膳食?!?/br> 李繼勉在三人面前拉停韁繩,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又將李五抱下來,看著眼前三名部下:“你們三剛才交頭接耳說什么呢?” 三人動作默契統一的搖頭:“沒有,小公子我們什么都沒說?!?/br> 李繼勉狐疑地看了三人一眼,對李五道:“你自己去營帳中把兵服換上,然后去校場報道,上次來過,認得路吧?!?/br> 李五愁苦著一張臉,無可奈何地點點頭:“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