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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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既然兩位同意了,那我們便趁著休息之時,商量一下接下來如何行軍吧?!?/br> 玄友廉當即一掀袍角,也不忌諱地上臟,如李天元與李繼勉一般在地上坐了下來。 李天元讓人把羊皮地圖拿來,玄友廉指著地圖上幾處地方道:“這幾處的地形都適合匪賊埋伏,我們經過這里時要萬分小心。他們慣用伎倆是等著部隊行進一半,自中間阻斷,或用火炮或用滾石,將軍隊擾亂后,趁機搶奪物資?!?/br> 討論了一會,三個人都覺得口干舌燥,李繼勉道:“小五,前幾天路過那片野桔子林摘的桔子還有剩不?去,拿些桔子過來?!?/br> 幾天前,騎兵隊經過一片野桔子林,便將那熟的不熟的全都摘了下來,以做軍士路上食用。 李五遂從車上挑了些熟桔子用碟子裝成三份送到三人面前。 李五將最后一碟放到玄友廉身旁就要離開,便聽李繼勉道:“別走,幫我剝開?!?/br> 李五:“……” 李五只得在他身邊跪坐下來,將桔子皮剝開,將里面的多汁鮮美的桔瓣遞到李繼勉手里。 李繼勉卻不用手接,而是一副坦然模樣地張了嘴。 李五:“……”只得將桔瓣掰開,塞了兩瓣進他嘴里。 就著李五的手吃掉一整個桔子,李繼勉道:“廉公子,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 玄友廉手邊的桔子一個也沒動,看著身邊這兩人一喂一吃的模樣,冷冷道:“我說當我們行至此地的時候,可否請兩位李公子將騎兵隊分成兩隊,一隊在首,一隊在尾,以騎兵靈活之利隨時觀察周圍情況,以防遭到前后夾擊?!?/br> “行,沒問題,就聽廉公子的。還有什么要商量的,晚上扎營時再說,天色不早了,先趕路吧?!?/br> 李天元亦道:“好,那就這樣吧?!?/br> 玄友廉站起來:“廉先告辭了?!弊邥r,又看了李五一眼,后者正搓著手上的桔皮漬,并沒有注意到。 等得騎兵隊重新上路。李五被納颯寧扶著上馬,李繼勉道:“小五,你過來,上我的馬?!?/br> 李五愣了下,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要她上他的馬,這一路上都是讓這個叫納薩夫的騎兵載著她,而求達木赫載著李文治。雖然不明白,但主人的命令必須服從,李五只得又爬下馬來,走到李繼勉馬下,被他一胳膊拎上馬。 李繼勉將她放在身前,一臂一拉韁,一臂便自然而然地環住了她的腰。 李五總覺得他抱得緊了些,扭了下身子,李繼勉道:“亂動什么?屁股底下有蟲子咬?” “不是,小公子你抱得太緊了,我難受?!?/br> 李繼勉意識到自己力氣使大了,松了松胳膊,卻依舊箍著她的腰。她人小腰細,一臂環抱綽綽有余。 “剛才你臉紅什么?” 李五莫名其妙道:“我什么時候臉紅了?” “那個玄友廉過來的時候?!?/br> 剛才玄友廉突然過來,李五猝不及防,他俊美無比的臉在日光照射下清透得幾乎發亮,下意識就想到了他昨夜在昏暗的月光下,披散著長發,裸著形狀美好的上半身沐在水中的模樣,情不自禁就紅了臉。只是當時她拿著水囊正轉身走開,沒想到李繼勉居然注意到了。 只得狡辯道:“小公子看錯了吧,他來我為什么要臉紅?!?/br> 李繼勉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臉蛋扭轉過來,盯住她的眼睛。 因為兩人都是騎在馬上,這個姿勢使得李五從脖子到腰都得大幅扭轉,時間一長,就有點堅持不住,閃躲著眼神想轉回身子,卻被李繼勉擒著下巴根本動不了。 “小公子,你怎么了?” 李繼勉仔細看著李五臉上每一絲表情的變化:“小五,我知道,你們這種貴族小姐就喜歡像玄友廉那樣敷脂描面的小白臉,可是,你必須清楚一點,你現在是我李繼勉的人?!?/br> 李五心道,玄友廉可沒有敷脂描面,他那是天生膚白,曬都曬不黑的天生麗質,嘴上卻道:“小五絕沒有這個心思,我是小公子撿回來的,一定會對小公子忠心耿耿?!?/br> “小五,你這么聰明,還沒聽懂嗎?” 李五:“?” “你是我的俘虜,我的奴隸,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女人?!?/br>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李五見到廉廉的內心戲大概是: 雖然前世不得不毒死他,但他美啊。 雖然他身份低賤,但他美啊。 雖然他心腸狠毒,但他美啊。 雖然他可能不懷好意,但他美啊。 鋼鐵般的直男李繼勉見到廉廉的內心戲大概是: 娘炮。 第035章 李繼勉說著,捏著她下巴的拇指與食指曖昧地捻擦起來。 李五身子一僵,趕緊轉過身去。 到了晚上騎兵隊駐扎下來,玄友廉果然又過來了,進了李天元營帳,李繼勉得到消息后也隨之過去了,沒有讓李五跟著伺候,而是留在營帳中。 李十一擺弄著幾塊石頭玩,轉頭瞧了一眼自家jiejie,突然驚呼道:“姐,你干嘛呢?” 李五被這一聲驚回過神,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拿濕布擦書案時,竟拿著硯臺擦了半天,擦得滿手烏黑,就像掏了泥溝一般。李五沒心思干活,索性也不干了,將濕布和手一起浸進水盆里,清澈的水一下了變得全黑。 李十一小心翼翼地靠過來:“姐,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你過來,趁著時間還早,將這篇《休漁》背了?!?/br> 十一走到她身邊,捧著她的臉蛋“啪嘰”親了一口:“jiejie,十一愛你?!比缓蠊郧烧J真地坐下,拿起她遞來的書背誦起來。 李五看著自己的幼弟,只覺得心中欣慰。李文治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孩子,無論前世還是今世,即便是最糟糕的環境,他跟著她一起忍受一起承擔,相扶相持,從不胡鬧,從不惹事。 李五拍拍他的腦袋:“十一,你要好好的,jiejie也會好好的?!睘榱耸?,為了李唐天下,無論她將要遭受什么,犧牲什么,她都不會在乎,她一定會將十一平安帶大,將這李唐天下重新奪回,交到他的手中。 夜深之時,李繼勉回來了。營帳內,小的那個已經睡了,大的那個守著燈,正在等他。 他一掀開門,大的那個看到他,表情有一點不自然,但掩飾得很好,低眉順目,不注意根本覺察不出來。 “小公子回來了?!?/br> “還沒睡?” “小公子未歸,小五不敢先睡?!?/br> 李繼勉邊走邊脫下外衣,李五趕緊過來接過,撣了撣放到一旁平整地疊好,又趕緊走過來,替他解內袍的衣帶。 看著她拘謹恭順的態度,李繼勉總覺得她這般模樣,完全是剛被俘虜時小心謹慎的模樣。他自然明白她心里在害怕什么,其實最初俘虜她的時候,他倒真沒起別的意思。 只是相處這幾個月,覺得這丫頭越來越有意思,越來越放不開手。 既然覺得喜歡,那自然是得完完全全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奴隸本就是主人的私有物,而一般女奴默認就是男主的泄欲工具,這本就是常事。 當然,他倒不至于那么輕賤她,而且她年紀尚小,看上去干癟瘦小發育不良,他也沒那特殊癖好,怎么也得等個兩三年,等她有點女人的樣子了再說。本來也沒打算這么早向她挑明的,只是這小丫頭,身子發育得遲,心思卻是個早熟的,小小年紀什么都懂,要是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對別的男人動了心思,那他可就不能忍了。 李繼勉想著,見她伸手探向他的衣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李五身子一僵,抖了一下。 雖然她已做好了為了平安養大李文治,在這人手下受多大的委屈都一定忍受下去的決心,可是他動作要不要這么快?白天宣稱她是他的女人,晚上就要親身踐行一番? 她一下子心思亂極了,推算了下自己的日子,倒不在受孕期,可是也不保險。她本就有那方面的毛病,每月都痛得仿佛歷一次生死,前世太醫就說過,她這身子沒調理好前絕不能受孕,否則有性命之憂。所以即使父皇為了堵住朝臣之口,為了做給天下人看,賜了她二十個俊帥面首,天下人只道這帝女享盡了艷福,卻不知她壓根就不敢碰,生怕出個萬一,而且對于那些個自甘為面首進入她公主府里的男人 ,她又實在看不上,自然不可能委身床榻,加上三次婚配,一個慘死,兩個居心不良,政事又十分繁忙,她倒真絕了那方面意思,清心寡欲地過到了二十五歲,卻沒想到命薄,壽終于此。 上一世做了個老姑娘,重生一世,不會小小年紀就讓她被糟蹋吧。 李五的心亂極了,只是被人抓了一下手,這心思就飄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了。 李繼勉看她這模樣,大概也猜到她這七巧玲瓏心已經胡思亂想成怎樣一踏糊涂的場景,只覺得心中好笑,捏住她的手,一臉正經道:“手上怎么回事,掏泥溝去了?這么臟的手,還想來脫我的衣裳?” 李五:“……” 李五大窘,趕緊抽回手。 李繼勉從她身邊走過去,自己將衣裳脫下,行為舉止正經得仿佛對她從沒有過逾矩言行般:“行了,你別伺候我了,也去睡吧。十一年紀小長身體,你天天讓他定時睡覺,別忘了你也在長身體,晚睡小心長不高,我可不喜歡矮子?!?/br> 李五:“……” 無論當天忙到多晚,李繼勉睡前都會讀一會書,或是練一會字,此時脫了外衣,在案邊坐下看起書來。李五見他真的沒有要她伺候的意思,這才放心地躺到弟弟身邊,抱著他睡了起來。 她是一個心思多慮之人,要是心里有什么事,肯定一晚上都想著睡不著。 好在她現在是孩子身軀,再多再敏感的心思也抵不過身體對休息的需要,一倒頭就沉沉睡去。 李繼勉看完書也打算吹燈睡覺,走到兩人身邊,看著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的柔軟身軀,蹲下身,分別捏了捏兩人的小鼻子小臉蛋。心想這一對姐弟長得還真是討人喜歡,不哭不鬧,乖巧懂事,逗弄起來也特別好玩。 不過說起來,以后不僅十一得早睡,小五也得讓她早點睡,早睡多吃,讓她趕緊長身體,不然就她這小身板,哪經得起他折騰。 想到這里,李繼勉瞳孔中的墨色沉淀得更加濃郁了些。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葉修修修修和23236873同學投的地·雷,么么噠~ 第036章 其后幾日到了晚上,玄友廉都會過來與李天元李繼勉議事,每次都聊到夜深,后來嫌晚上回去麻煩,索性也就不回了,讓手下的士兵直接在騎兵隊中扎起了一個帳篷。 這日晚上,李天元的騎兵隊剛停下來,玄友廉就帶著人過來,站在李繼勉的營帳旁,指揮著士兵們給他搭起了帳子。 玄衣軍的營帳是黑色的,而騎兵隊的營帳是土褐色,這一烏頂營帳扎在褐頂營帳中就特別鮮眼。 李天元走過來道:“廉公子,你何必這么麻煩,搭什么營帳,睡我的算了,我的寬敞,多躺你一個綽綽有余?!?/br> 玄友廉面無表情道:“我睡覺喜靜,不喜歡身邊有人?!?/br> 李天元笑起來道:“那你可完蛋了,等你有了女人,豈不是完事了還要把女人趕下床去,當真是狠心無情啊?!?/br> 玄友廉:“……” 李繼勉走過來,瞧了一眼玄友廉挑的地方,那帳篷立起來,腳基跟他的營帳抵在了一起,幾乎就是比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