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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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問題來了。 這個muller,到底是誰? ……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們樓底下還有一個被野獸咬傷的男人,他的未婚妻還身份不明,他的冰箱里有一只沒有處理的貓的尸體,想要謀殺李文森的人至今還沒有找到證據……他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muller的事他們可以稍后再談。 喬伊微不可見地收緊手臂,試圖把這些浮萍一樣沒有根據的猜測壓進心底。 只是…… 木質窗框邊,半凋零的花枝伸入室內。 李文森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剛抬起頭,就看見喬伊正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專注得有點……讓人發毛。 “喬伊?” “抱歉昨天不小心聽到了你的**,但我有一件事要問你?!?/br> 他灰綠色的眸子望著她的眼睛,一開口,就那樣猝不及防地問道: “你口里說的muller,他是誰?” …… 山里的薄霧一層層地散開。 李文森身體僵了僵: “你說誰?” “裝傻是沒用的,你昨天抽血到后面一直在喃喃地喊著他的名字?!?/br> 喬伊平靜地說: “但你不用緊張,就算是黑猩猩的一生中也會出現多個配偶,人類成長過程中出現多個愛慕的對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但出于對你精神狀況的考慮,我覺得我有必要對這個男人做一些基本的了解?!?/br> 李文森:“喬伊,你弄錯了,muller不是……” “你不用急著否定,畢竟這個男人是你精神崩潰時唯一記得的人,對你影響力之大不言而喻……而這種依賴心理非常危險,因為一旦他對你做出不利的暗示,就可能引你誤入歧途?!?/br> 喬伊的臉上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他的神情和他平時做實驗的樣子如出一轍,語氣也完全是他分析木乃伊時的冷靜語氣。 如果忽略他雙臂忽然加大的力道,這還真是地地道道的……不翻舊帳。 …… 李文森覺得被他摟得有點疼,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瞬間發現他抱得更緊了。 這…… “就我所知你可能的養父里沒有姓muller的人,他不可能是你的親人。這個姓氏來源于十四世紀中期,是地地道道的古英語,在法文叫mugler,在德文里叫mueller,發音拼寫都不相同……所以我不可能聽錯,你喊的一定是一個英國人?!?/br> 喬伊甚至笑了笑,繼續說道,完全一副大度男友的樣子: “我們不妨來談談這個英國男人吧。你十二歲之前沒有出入境記錄,十二歲之后到過芬蘭、墨爾本、德國和冰島,十五歲后開始周游列國,但卻從未涉足英國,直到到你拿到劍橋研究生offer……而你來英國以后就遇見了我,后面的事就很明顯了,你不可能有對其他雄性生物產生荷爾蒙沖動的機會?!?/br> “……等等?!?/br> 李文森皺起眉: “你還調查我的出入境記錄?” “不是調查,你有一次證件收納冊散開了,我幫你撿了起來?!?/br> “但那只有幾秒鐘……” “卻已經足夠我記住你的一生?!?/br> 喬伊習慣性地轉了一下手機: “別跑題,文森特。綜上所述,他只可能是你小時候的玩伴,是路過你家窗口的英俊鋼琴教師,是你鄰居家里的陌生大男孩,或是你口里曾經親密的幼稚園前男友——總之是一個微小到我無法監測到的存在?!?/br> 李文森:“……你先放開我?!?/br> “為什么?我覺得這個姿勢很好?!?/br> 喬伊又微笑了一下: “沒關系,你可以隨便說,我樂于分享你的童年?!?/br> ……分享個毛線啊。 “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李文森終于忍不住抓狂: “我又不是不告訴你喬伊,你倒是放開我我才能給你拿資料好不好?” …… 三分鐘以后。 喬伊看著李文森稀里嘩啦地從閣樓雜物堆里爬出來,一身灰塵臟得可以直接去馬廄里滾兩圈也看不出差別。 而她手里拿著一卷……臟兮兮的過期手紙? 他皺起眉,難得有猜測不到的東西: “這是什么?” 李文森:“紙?!?/br> 喬伊:“……我當然知道這是紙?!?/br> “卻不是普通的紙?!?/br> 李文森在他對面坐下,把手紙放在棋盤上上,慢慢展開。 卷紙一開始,與普通的卷紙毫無二致。 但一直到李文森將它展開到兩米左右時,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文字,出現在了紙面上。 喬伊:“……你在餐巾紙上寫記錄?” “不這樣怎么能確保不被你發現?你大腦的運算速度可是差點贏過計算機,與其說我是在和一個人做朋友,不如說我是在和一臺生物智腦打交道?!?/br> 她沒好氣地說: “這種心累的程度你簡直沒有辦法理解,政府應該給我發困難補助?!?/br> “……” 喬伊瞥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調查筆記: “所以,你說的muller是?” “這就是我想告訴的——我真的不認識muller,因為它根本不是一個人?!?/br> 她把筆記轉到喬伊的方向,抬起頭: “muller,它是一臺電腦?!?/br> …… 等李文森和喬伊下樓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了。 他們的午餐從下午一點開始。西路公寓五號從沒迎接過這樣的挑戰,喬伊、李文森像往常一樣面對面地坐在桌子兩側……而曹云山將斯大林格勒戰役中的不怕死精神發揮到極致,勇敢地坐在李文森旁邊。 盡管……他要是坐在喬伊身邊,這也很勇敢。 “我要吃小蘿卜?!?/br> 曹云山下巴擱在桌子上,用鼻子指了指她手邊的咖喱燉菜,面無表情地說: “我身為你們的客人和病患,卻被扔在客廳里兩個小時無人問津,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綜上,李文森,我要吃小蘿卜?!?/br> 手指卻在桌子下飛快地給李文森發短信: “說好的拖十分鐘呢?你居然給我拖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鐘!寶寶快餓死了!” “……” 李文森不動聲色地回復了一句“情況?”,然后抬起頭: “伽俐雷,你沒聽到嗎,你的客人想吃小蘿卜?!?/br> “……伽俐雷的疏忽?!?/br> 正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努力把自己擠成一團減少存在感的伽俐雷,立刻飄了出來,殷情地說: “您想吃什么型號的小蘿卜?西路公寓五號的燴蘿卜嚴格按照幾何規則進行切割,您可以選擇正三角形小蘿卜、美國地圖形小蘿卜、埃及金字塔形小蘿卜,和莫比烏斯環形小蘿卜?!?/br> 曹云山:“……算了我還是喝水吧?!?/br> 一條短信又發到李文森手機里: “你猜?” 李文森:“……” 只是,她剛想借著伽俐雷換菜的機會,給曹云山回復時,就見喬伊叉起一塊蘋果派,頭也不抬地淡淡道: “吃飯不要發短信?!?/br> 李文森:“……” …… 曹云山堅持要吃櫻桃醬,但李文森的櫻桃醬是酸的。 他們花園里葡萄藤已經結出了小串青色葡萄,她上星期摘了一串,見酸得不能入口,就喜大普奔地全部加進櫻桃醬里,給喬伊刷土司面包用。 是以,喬伊這一個星期都吃土司都沒放果醬。 伽俐雷把這瓶酸溜溜的櫻桃醬拿回客廳時,終于喜極而泣地看見它的主人們恢復了平時正常的智商。 “當時是凌晨三點半的樣子?!?/br> 曹云山一邊在自己的派上涂抹果醬,一邊回憶道: “當時我正在家門口錄指紋開門,忽然就有一個龐大如山的猛獸從我身后撲過來,我頓時想起了小學時學的廣播體cao,凌空踢了它一腳,把它踢飛到一邊,正巧指紋驗證成功,這才躲過第一次攻擊?!?/br> “……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