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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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和伽俐雷沒關系,睡裙是先生親手為您挑選并親自為您換上的。那天先生不僅親自給您換衣服,還親自給您卸妝。老實說,先生對您的體貼和關懷不僅刺激到了所有單身的伽俐雷們,連西路公寓五號的全體電燈泡也差點流下了感動的淚水?!?/br> “……” 她沒理會“單身的伽俐雷”這一句的槽點,難以置信地對喬伊說: “你幫我換了……睡裙?” “我沒看出這件事有什么問題?!?/br> 伽俐雷擺好喬伊面前的刀叉,喬伊淡淡地說: “你的口紅散落在了玄關附近,沙發旁的地毯上有你的長發,顯而易見,你不僅在被襲擊后躺在了臟兮兮的地上,還在被襲擊前在地毯上滾了滾,自動充當了那位數學工作者的家的吸塵器,我為什么要讓一臺吸塵器和我睡在一起?” 李文森:“……” 她面無表情地轉向伽俐雷: “換衣服這種事,你不會做嗎,還需要你的男主人親自動手?” 伽俐雷:“……” 它倒是想幫忙,也要看男主人愿不愿意。 就當時男主人把女主人抱回來的姿態,別說它給女主人換衣服了,連脫鞋這些瑣碎小事,他也未曾假于人手。 “如果你在意的是名譽問題,那么大可不必?!?/br> 喬伊接過伽俐雷給她端的早餐,先放到了自己面前: “別忘了,在歷史學者的身份之外,我還是一位頗具聲望的解剖師,見過的jane doe不下一萬,你可以把自己當成其中一員?!?/br> jane doe是美國用語里對無名女性尸體的統稱,類似于中國的“張三李四”。 不湊巧,和李文森秘密網站上的朋友同名。 喬伊把李文森盤子里難切的食物都切成可以直接入口的標準正五邊形小塊,這才把盤子遞回給她: “你比jane doe還強一些,至少你不是□□?!?/br> “……” 她接過餐盤,興致缺缺地看著盤子里的牛油果法棍: “謝謝?!?/br> “不客氣?!?/br> …… 今天的早餐一樣毫無新意,周一和周二一樣,周二和周三一樣,他們日復一日吃的都是法國羊角面包、牛油果法棍和雞蛋羹。 直到伽俐雷從保溫箱里取出兩只小碟子: “今天加餐,日本津輕風格地道的三文魚刺身?!?/br> “……” 李文森剛喝了一口水,“噗”一聲全嗆了出來。 ——三文魚。 “早餐有三文魚、可頌、牛油果法棍和雞蛋羹,你要起床嗎?” 他順著她的肩膀、鎖骨,和脖頸,一路吻至她的臉頰。 “還是,你要再睡一會兒?” …… 她的唇角還殘存著那種被灼燒的觸覺。 他的吻是冰雪,落在她面容上就融化。 又是漫長而緩慢的這折磨,一路燒著了她所有的感官神經,連皮膚都要融化。 …… 在法國,羊角面包直譯過去,就是可頌,中國的星巴克里用的也是這個名字。 落在衣襟上的口紅,同時出現在現實和夢境里的疊紗睡衣……如果前兩者,她還可以當成是巧合。 那么早餐食譜呢? 這也未免,太過巧合。 …… “我問你一件事哈,喬伊?!?/br> 李文森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斟酌了一下用詞: “我昨天被你從曹云山公寓接回來以后,一直是睡著的,對吧?” ”這我怎么知道?” 喬伊拿過她面前的魚碟子,幫她把三文魚處理好后,一塊一塊地蘸上醬汁: “我有自己的事情,無法二十四小時盯著你——三級殘廢的暫時待遇,你的魚?!?/br> “……謝謝?!?/br> 李文森接過盤子,回憶了一下那個詭異夢境里晨光初現的時間,大概是凌晨五點的樣子,夢里喬伊……親吻她的時間至少有一個小時。 這樣再往回推算了一下的話…… “凌晨三點多?!?/br> 她有些緊張地說: “高濃度□□會擾亂人的記憶,可能有些意料之外的不大好的事發生了,但是我不記得了,或者把它當成了夢。凌晨三點,那個時候……我是完全睡著的,對吧?!?/br> …… 喬伊慢慢地剃好自己的魚rou,并沒有直面她的問題: “你的早餐還絲毫未動?!?/br> “……” 李文森怏怏地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早餐,聞起來似乎和平時有點不一樣,但這種健康食品又能美味到哪里去。 她隨意叉了一塊牛油果法棍放進嘴里: “我換個方式問,昨天晚上凌晨三點,你是完全睡……臥槽今天的牛油果絕逼要逆天了?!?/br> “不許說臟話?!?/br> 喬伊抬起頭,語氣有一點冷: “你和那位數學家不過呆了一個白天,就把他糟糕的用語習慣都帶回家了?” “抱歉?!?/br> 李文森又叉起一塊牛油果法棍: “伽俐雷德廚藝有了長足的進步,居然能把牛油果這種吃起來像嘔吐物一樣的東西做出清爽的口感來,值得表揚?!?/br> 伽俐雷瞥了喬伊一眼,心虛地接受了稱贊。 喬伊看她連吃了好幾口早餐,基本攝入了必備的熱量后,才淡淡地開口道: “你不會無緣無故執著于一個問題,昨天凌晨三點,發生了什么事?” …… “不是什么好事?!?/br> 李文森垂下眼眸: “你告訴我當時我是不是睡著的就好?!?/br> 喬伊盯著她的眼睛: “你做夢了?” “……” “夢見了誰?” “……” “我?” “……” “你夢見了我什么?” “……” 李文森慢慢地攪拌著碗里的雞蛋羹,忽然抬起頭,驚訝地說: “喬伊,你什么時候換了新手表?” …… 喬伊順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腕間的手表上。 細碎的鉆石,素銀表面,宛若流光。 李文森凝視著那圈細碎的小鉆石,總共七顆,克拉數不大,切面也刻意切得凌亂,一些側面險峻,近看有料峭之感。 “很漂亮?!?/br> “謝謝?!?/br> 喬伊平靜地說: “雖然這塊表我已經戴了七年?!?/br> 李文森:“……” “順便提醒你一下,你七年前第一次見我想要沒話找話的時候,和三年前我約你去印度而你想要轉移話題的時候,也說了同樣的話?!?/br> 李文森:“……” “所以你這么緊張,還如此拙劣地試圖轉移話題,是因為夢見了我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