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我本內jian,如何忠良、明朝女人、一聽鐘情:首席的冷艷美妻、花式甜寵:葉少追妻有點忙
在確定沒有自動銷毀裝置后,喬伊把李文森最可能選作密碼的幾列數字都試了一遍。 依然沒有打開。 ……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李文森給這個頁面設的密碼,最防備的人,一定是他。 那么,什么數字,才是李文森認為他最不可能猜到的組合? …… 喬伊背靠著沙發,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提示框。 不過三秒鐘,甚至三秒都沒到,他忽然彎起嘴角,難得愉悅地微笑了起來。 他漂亮的眼睛里流淌著細碎的笑意,像鉆石一樣,流光溢彩。 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輸入了六位數字—— 123654。 提示通過,解鎖……頁面登錄成功。 …… 近兩個月之前,西布莉死亡第二天。 他們打算出發去埃及,可李文森身上的所有的錢加在一起只有七塊零五毛,落魄出了新高度。 這是個好現象。 他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信用卡扔給她。 ——“用我的卡……你知道密碼?!?/br> ——“123654……你那也叫密碼?” …… 于是,他天真的小姑娘,居然以為他會猜不出來。 她近乎可愛地把自己秘密基地的登陸鑰匙,設置成了,他的銀行.卡密碼。 作者有話要說: 寫推理真是好無聊,昨天開始做一單粵語歌單,于是畫風一下子又變了…… 征求一下意見,你們是要推理多一點,還是感情線多一點? 要感情線的話,我就把審訊過省略,直接說結果好了。 第49章 **權。 這個法律詞匯,涵括的一部分意義是,自然人對其個人的與公共利益無關的個人信息、私人活動,和私有領域進行支配的人格權。 這個詞彈性極大。 因為文化上的分歧,“與公共利益無關”這一點,難以界定清楚。 比如,在中國,父母逼子女相親是很正常的事,而在一部分芬蘭人的觀念里,這已經到了可以向法院起訴的地步。畢竟在這個人際淡漠的北歐國家,等公交排隊排太近,都像在侵犯**權。 但是,無論在哪一種文化體系里,他此刻的行為,都夠不上“侵犯**”這個說法。 因為,他打開的雖然是別人的頁面。 可他使用的,是他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 喬伊端著水杯。 透明水晶杯子里,淡藍色弱堿水微微晃動。 眼前的電腦屏幕上,一個灰色極簡的頁面,正緩緩鋪展開來,最上面的title,是用18磅copperplate字體寫就的一個白色的—— jane doe? 喬伊輕輕晃動著水杯,眼神莫測。 jane doe,簡多伊,香港翻譯成珍道,是地地道道的美國用語,專門用來指那些在司法案件中,那些身份無法確定的人或尸體,女性叫簡多伊,男性叫約翰多伊。 就像中國的張三李四一樣。 這個網絡頁面極其不穩定,大概也是這個叫簡多伊的女人幫她做的。 他剛才用這個網頁給自己的郵箱發了一封無痕郵件,隨意追蹤了一下信息傳遞路徑,郵件先從中國傳到了西班牙,再從西班牙轉到摩洛哥,最后從摩洛哥回到英國一個兩層加密過濾的匿名服務器里。 大概格式上有特定要求,郵件又被退了回來。 匿名?這是個笑話。 這種anonymous ftp服務器,說匿名,頂多只是找不到注冊用戶信息而已,但是其他的位置信息,線路信息,仍然可以追蹤。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可以匿名的東西。 …… 過于復雜和漫長的信息運輸網絡,他不得不耐心地等待著網頁上的信息內容一行一行地加載出來。 先出來的是一個叫“文森和jane”的文件夾。 他點開,從上拉到下,大概三四頁的樣子,不多,幾個月才有幾句交談,全是李文森和這具叫簡多伊的女性尸體互相發送的日常信息,語氣相當熟稔,應該是現實里很早就相識。 最早的對話是2006年4月1日,由簡多伊先發出,內容簡單粗暴。 ——“死了煩請告知,我好騰時間準備棺木,謝謝合作。jane” 李文森未回復。 2006年5月6日。 ——“劉正文失聯。jane” 無回復。 2006年7月8日。 ——“文森失聯。jane” 無回復。 2006年8月9日。 ——“確定文森失蹤,ann你在哪里。jane” 無回復。 2006年9月1日。 ——“確定劉正文已死,你在哪里。jane” 無回復。 2006年11月7日。 ——“倫敦墓地價格上漲,坑太多買不起,收到請盡快回復。jane” 李文森仍未回復。 …… 劉正文,就算像喬伊這樣壓根沒有翻過介紹冊的人都知道他。 因為他的頭像,就掛在的走廊上。 他在當了二十年的所長,結果在十年前的一次昆侖山實地考察中,失足陷進腐朽落葉形成的“煙泡”,再也沒有回來,四個月以后才找到他的尸體。 把尸體撈出來的現場照片,現在還存在沈城辦公室的所長檔案袋里,李文森那里有備份。這個曾經占據了各大科學雜志版面的老人,別說皮膚,連骨架都是零零散散的,根本認不出是本人,直到組織樣本被送到北京后,才確認了dna。 喬伊平靜地把信息記錄往下拉。 除了看見“ann”這個名字時,他的眼神微不可見地閃爍了一下。 其他的,即便是那一句“確定文森失蹤”,也沒有使他他臉上的神情,出現絲毫變化。 就仿佛,他早已知悉這一切。 李文森曾在心里,用“令人生畏”這個詞,來形容喬伊此人。 喬伊,他讓人害怕。 他每天懶懶地躺在沙發上看書,仿佛沒有什么事重要到能讓他從沙發上爬起來,仿佛他對整個世界都漠不關心。 但實際情況是,所有信息,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掌握在他手里。 你永遠搞不清他手里有哪些牌。 也永遠搞不清,他會在什么時候,把他手里的牌扔出來。 …… 這種無人應答的情況持續了整整一年,一直到2007年,頁面上才出現了“ann”的痕跡。 2007年2月20日。 ——“新證件已妥。jane” 2007年7月6日。 ——“新證件有誤,已寄回,重做。ann” 2007年8月31日。 ——“證件返回已收到,未發現失誤,不重做。jane” 一個月后,李文森語氣終于有了一點變化。 ——“我們認識了快一輩子,卻把我性別填錯,你重做不重做?ann” 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