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這人不明所以,對面那人朝他使眼色,也不敢大聲說,擠著口型,說:“老大煙癮犯了?!?/br> 然后用下巴夾著槍,雙手掏出空空如也的褲兜,再做出無奈狀的攤攤手。 這傻大個一臉茫然,就他光長肌rou不長智商肯定沒看明白,可是安珩看的清楚看的明白啊。 意思就是:他們老大煙癮犯了,可是他們都沒有煙。 哈哈哈,簡直就是天助安珩也。 她被傻大個一巴掌按在車上,臉緊貼著車窗,被壓得有些變形,嘴巴還是能動,她使勁努了努嘴:“老大,我有?!?/br> 吐詞比剛才那個小偷還不清,black卻聽懂了,問:“你有煙?” 安珩使勁眨眼,不僅有煙,還有打火機,配套服務,貼心周到有木有。 black揮手,傻大個便放開了安珩,她機靈勁兒上來了就顯得有點狗腿,但是手腳都被綁著,她自己拿不到,也不想這個傻大個在她身上亂摸,于是蹦蹦跳跳硬是跳了快一分鐘才跳到black面前。 black:“……”他的耐心,怕是要在今晚用完了。 她站定,朝他說:“老大,你自己摸?!?/br> 她這老大老大的喊得脆生生的,black終于是給了正眼去瞧她。 姑娘不高,在這一幫男人中更是顯得嬌小,五官湊在一起勉強不算難看,反正他覺得女人都長那樣,倒是她的眼睛顯得與眾不同,又大又黑,笑起來亮晶晶的,里面有光,而她笑的時候,左眼角的那顆小黑痣便露了出來,添了幾絲風情和不可描述的韻味。只是她這一頭的小臟辮,他看著心煩,剛才跳過來的時候,在他面前也實在晃眼,真想像拔蘿卜似的,把這一頭小臟辮都給拔了,簡直礙眼。 還有她穿的這一身,什么亂七八糟…… black收回目光,再看下去,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將此人扔在沙漠里自生自滅。 安珩卻跟那絲毫看不見他眼里的嫌棄似的,十分主動的說:“很好找,煙在褲子左邊的兜里,打火機在衣服的右邊的兜里?!?/br> “……”black斜她一眼,“你在指揮我?” 安珩笑得很狗腿:“不敢?!泵谀闶掷?,你自然是老大。 black冷哼一聲,本想不沾身就將煙取出來,可是…… 該死的,她穿的這是啥? 安珩很識趣,解釋道:“你要使點勁兒伸兩根手指頭進去,這是緊身褲,不然煙可夾不出來?!?/br> “當然?!卑茬窠o了他另外一個選擇,“你還可以讓人給我松開,我自己拿?!?/br> 旁邊的傻大個怕老大被這個女人的花言巧語所騙,提醒道:“老大,她這是要跑?!?/br> 安珩搖頭保證:“我不跑?!?/br> black被煙癮折磨,脾氣不好,張嘴就罵,罵傻大個,也罵安珩:“都給我閉嘴?!?/br> 他舉起手,在安珩面前一晃,無名指、小指、拇指彎曲,獨留中指和食指,皺著眉,性感的喉結滾了滾,問她:“這樣?” 這個男人長的黑,手卻是很健康的麥色,五根手指修長勻稱,那上面的繭不但沒有破壞原有的美感,反而平添了幾分神秘和滄桑,一看就知道和外面的那些妖艷小白臉不同,他清純不做作,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安珩看著就想入非非:這手不知道用在另外的地方好不好使? 作者有話要說: 【插播一個新文,下一篇開《將燃》】 《將燃》 2008年,乖戾囂張的傅家老三做了件錯事, 至此之后,音信全無。 2017年,無人問津的沂寧動物園突然來了個男人, 男人養了一只通體幽黑的八哥, 八哥最常說的一句話是:“燃哥威武,燃哥棒棒噠?!?/br> 只有姜荼知道, 夜深人靜的時候,燃哥最威武雄壯。 ——————【小劇場】—————— 小朋友們都羨慕傅姜生有一個當動物園園長的爸爸, 私底下喜歡叫傅燃萬獸之王。 只有傅姜生滿眼不屑,萬獸之王又怎么樣,他mama姜荼是獸醫,專治各種不服。 第002章 我媽說,你爸發起狠來,未來媳婦兒都不認! ————《小奧利奧的私人日記》 chapter 002 “干你個二舅家的老姑爺!” 這是安珩今晚第二次爆粗口,原因還是那個男人。 沒人性的男人,抽了她的煙便翻臉不認賬,還將她像抗水泥一樣,扛上肩頭扔到了車的后座,關鍵是臉朝下,不僅吃了一嘴的屎蛋子味兒,還將她的胸從曲線壓成了平行線! 之后更是一路顛簸,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就是嫉妒她有胸,所以開車專門往不好的路上走。 簡直慘無人道! 明明在幾個小時前,她和她的拉風摩托車戰斧還奔馳在迪拜新城區的大馬路上,看最高的哈利法塔,看唯一的七星級酒店,而現在,她被帶到了老城區,這個地方像極了五六十年代老香港的街頭,越往里面走,越是到處都散發著廉價貧窮的氣息。 迪拜,大致上以迪拜河為界,可以將其分為新城區和老城區,兩個城區,連接了貧窮的過去和富有的未來,一半天堂,一半人間。 這里是黃金城中的貧民窟。 悍馬慢慢駛進老城區的最深處,安珩先是聽見了卷簾門開啟的聲音,下一秒,她便因為慣性,一下子被甩到了車座底下,依舊臉朝下,吸了一嘴的臭腳丫子味兒。 安珩抿嘴憋氣,心里罵道:“停車還要甩漂移,神經病?。?!我代表整個賽車界鄙視你?!?/br> 車門從外被拉開,一只陸戰靴先出現在視野里,踩在車門邊沿,手肘撐在大腿上,他躬下身叫她:“滾下來,還是扛下來?” 安珩:“……可以抱下來嗎?” black瞇著眼睛看她,小臟辮就是小臟辮,都這德行了,還挺翹著,像在跟他示威一樣,他扯了扯嘴角,把腳放下去,一只手撐著車頂,單手就給安珩拎出來了。 安珩只覺得綁在身上的繩子一緊,她就被人拎小雞一樣,從車里提了出來,在半空中晃了晃。 媽的,她的胸! 安珩忍著胸口的疼,問:“不是扛下來嗎?” 男人腳步不停,拎著她走得快:“聰明的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閉嘴,而你,廢話太多?!?/br> 安珩現在大腦充血的厲害,眼前晃過的是男人的鞋,她有心報復,不動聲色的朝那靴子上吐了口水。 正偷偷樂著,只覺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被男人扔到了一個氣墊上。 不疼,只是氣墊彈性太好,反彈起的那一下,她感覺自己的胸衣扣掉了。 掉了……? 男人沒察覺她的異樣,轉身欲走,安珩像一條大蟲朝他撲去,直接抱住大腿:“老大,等一下?!?/br> black看著壓在自己腳上的某人,居高臨下看她,冷冰冰地說:“放開?!?/br> 安珩使勁兒擠出點眼淚:“老大,你好人做到底,幫幫我?” 她費力挪了挪,將身子挪過去靠著black的大腿,說:“老大,人有三急,女人更有三急,我需要您老人家江湖救急啊?!?/br> black看著淚眼汪汪盯著自己的女人,遲疑了一會兒,又好像想到什么,才問:“你要上廁所?” 安珩搖頭。 black瞇眼看她。 她癟著嘴,樣子委屈得緊:“我胸衣扣掉了?!?/br> black:“……”胸衣扣什么鬼? 安珩狐疑地看他,這個男人,不會不知道胸衣扣是什么吧?她試探著向他解釋:“就是內衣,我的內衣松了?!?/br> black:“……”女人真是麻煩! 他不耐煩地問她:“怎么弄?” 安珩睜大眼看他:“你要幫我弄?” black斜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再說你想的美。 想得美就對了,被一個陌生男人摸胸衣什么的,她自己也覺得膈應,她建議:“你給我松綁,我自己弄,弄完了,你在把我綁回去?!?/br> 她繼續保證:“你放心,我不會逃跑的,而且……” 她頓了頓,眼睛往他身上瞟:“而且,你這么威武雄壯,我怎么可能跑得掉,但凡有這么一點小心思,你就像剛才拎小雞兒一樣,拎我就是了?!?/br> black不僅皮膚黑,那一雙眼睛也黑,盯著人看的時候,不由得讓人從腳底升起一絲寒氣來。 他沉默著用目光鎖定她,似乎是在確定她話語的真實性,目光又慢慢落在她胸前,那兒似乎沒之前緊致了,他記得,之前是有溝的…… 男人頂了頂后槽牙,在她面前蹲下,也懶得去解繩子,直接拔出插在腰上的m9軍刺,三兩下就將她身上的繩子給割斷了。 “給你一分鐘?!彼f,然后轉身。 安珩原本以為綁架自己的是迪拜的地痞流氓,可是這一路走來,這幫人對她也沒動手動腳,除了下手狠了一點,其他倒是規矩。 還比如現在,來自這個男人的風度。 她脫了外面的皮外套,里面是一個黑色的緊身背心,她手從背后伸上去,找到內衣的帶子,開始一顆一顆的扣上,眼睛卻在面前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身上流連,最后定在腰間一點。 真是一具好身體啊,可惜了… 她與他,半步的距離,她躍身而起,趁他不備,□□他腰間的m9軍刺,另一只手迅速配合著掐住他的脖子,m9軍刺直指心臟。 安珩冒了大險,不成功便只能成為尸體,她心跳的厲害,嘴里說出的話發狠:“不想死的話,放我走?!?/br> “呵……”面前的男人哼笑了一聲,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笑什么,放我出去?!卑茬裼种貜土艘槐?,她將刀往前一遞,向rou里刺了一點,警告他:“下一次,我會刺得更深?!?/br> black不慌不忙,仿佛被用刀指著心臟的是別人,他漫不經心地問她:“練過的?” 拖得越久,對安珩來說越不利,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手下多久會過來,要想逃跑,只能速戰速決,她說到做到,手里下了狠勁兒,刀又往前遞進一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