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俞王妃走近俞親王,對他柔柔的笑了笑:“爺……” 俞親王沒有急著過去坐下,而是站在她面前眸含探究之色的看著她。 俞王妃見了,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睜著黑白分明的清潤眼睛看著他,眸中有些疑惑之色。 俞親王終于收回了目光,去到榻上坐下。 俞王妃過去為他脫下厚實的外衣,倒了杯茶遞給他。 他接過喝下。 她從他旁邊坐下,乖巧的陪著他。 他們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素來話就不多。若非有必要,絕大多數時候,兩人相處時,都是沉默。 俞親王喝了幾口茶,就這么從榻上躺下,他伸手也將她拉下,從她身后將她摟在懷里。他的手自然的落在她的柔軟之上,一下一下的揉捏著。 俞王妃抗拒不了他,本是蒼白的小臉,迅速染上動人的紅暈。 俞親王一時并沒有做別的,只是不咸不淡道:“本王要納一個侍妾,你覺得如何?” 俞王妃聞言,眸中倒沒什么妒忌之色,只擔憂又無奈道:“聽說她是凊王妃?” “嗯!”俞親王從她身后隔著衣服啃著她的后背,從喉間應了聲。 被他啃著敏感的地方,俞王妃不由顫了顫身子,努力出聲道:“王爺真要搶七弟的妻子么?納些別的侍妾不好?”她知道她說什么都沒用,卻還是不由說了。 俞親王轉過她的身子壓在身下,低頭脫著她的衣服,聲音低沉道:“除了你,她是唯一讓我感覺有興趣的?!?/br> 唯一讓他有興趣折磨的。 俞親王看著懷中動人的妻子,細細想來,活了大半輩子,唯一讓他有興趣去碰的,似乎只有他懷中的妻子了。 倒是奇怪。 而且還欲罷不能。 俞王妃聞言神色暗了暗,早就知道他挑剔。所以,該如何是好呢? 耳朵突然被卷入一腔濕膩中,劇烈的戰栗感打破了她的思緒。她乖乖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帶,褪下他的衣服,抱住他仍舊健壯的身子,盡可能的用自己最后的日子去服侍他。 她此生最卑微的摯愛。 楊嬤嬤本要送解情出王府,后來想到俞親王與俞王妃待在一起時,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會進行一番房事。她實在是擔心王妃真的在王爺身下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便對解情道:“解大夫,奴婢擔心王妃,就不相送了?!?/br> 解情應道:“無礙,我自己出去便好?!?/br> 楊嬤嬤頷了下首,轉身就快步回去了。 解情看著楊嬤嬤走遠了,才邁步離去,一路上她都在想俞王妃那身子,暗暗嘆息連連,直到有兩個丫頭的竊竊私語聲傳入她的耳里。 “你說,早上王爺帶來的那名暈倒的女子該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不知道,反正定是已嫁作人婦的,看那金貴的穿戴,怕是身份不簡單?!?/br> “王爺親自將她摟了回來,莫不是真想收了?” “管王爺收不收,那都不是我們做下人可以過問的。在這個王府里,若想活命,嘴巴就閉嚴實些,可別四處扯嘴皮子?!?/br> “是是是……我這不是當梅姐是自己人,且我們倆的都看見了,才好奇與你說說的嘛!我又不會與別人說?!?/br> “行了行了,以后別再將這事掛嘴邊,真會要命的?!?/br> “好咧!” 解情躲在紅柱后,看著從墻角樹后走出來漸行漸遠的兩位俞王府婢女,心下思量著她們的話。 俞親王早上帶來了一名暈倒的女子?還是已嫁作人婦,身份不簡單的? 雖然沒什么根據,她卻不由朝宗綾身上想。畢竟,她素來都不認為俞親王是什么好人。 如此,她該如何做? 另一頭的屋里暖閣榻上,一陣激烈的風雨過后,俞親王摟著俞王妃在榻上睡了好一會,就走了。他總是這樣,很忙,做的卻都是一些不為她所知的事情。 俞親王走后,楊嬤嬤就趕緊進來了。她服侍著又被王爺狠狠榨了一回的俞王妃,有了些哭腔:“王妃就不能拒絕一回么?” 俞王妃咳了咳,疲憊無力的緩緩道:“我是他的妻子?!彼辉敢馀鏊?,她舍不得他有半點不痛快。 楊嬤嬤用帕子按了按濕潤的眼角,對俞王妃道:“奴婢扶王妃去床上歇著?” “不必了,我歇夠了?!庇嵬蹂肓讼?,道,“扶我去趟王爺的書房吧!”王爺要的時間長,但歇的時間也長,大概是事太多,累了。 楊嬤嬤猶豫:“可王妃的身子……”這么病弱嬌小的身子,承受過王爺那健碩有力的身板,哪里還能走的動? 俞王妃站了起來:“走吧!” 楊嬤嬤嘆了口氣,扶著走路都打顫的俞王妃走出屋子,朝俞親王的書房去了。 俞親王的書房里,宗綾一直抱膝倚著墻角沉默著,眼見著天色漸黑,沒人點燈的書房里也越來越黑漆漆。 近些日子,她未曾如此無助的待在一片黑暗里過。每日晚上都是由秦洬抱著,她知道她不知廉恥,卻不可否認她習慣了秦洬給予的溫暖。 俞親王說,要她替她娘服侍他,那等待她的…… 她又將自己抱緊了些,真怕秦洬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樣輕易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