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 刺猬撲撲 整理 ================= 三少,復婚請排隊 作者:樟木子 文案: 在籌備已久的婚禮上,路與濃那個“死”了兩年的丈夫——回來了。 還搖身一變,成了名震里城的齊三少。 婚禮被毀,被迫嫁入齊家,以為是深情作祟,路與濃犯了一回蠢,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直到他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出現在她面前,冷漠地遞給她一紙協議:“我們該離婚了?!?/br> 彼時她才知道,她不過是他“心上人”的擋箭牌。 丟盡顏面,挽回不能,她笑著接了巨額“補償”,簽下名字,而后帶著還沒來得及認祖歸宗的兒子決然離去。 他苦尋三年,終于再見,她挽著其他男人的手,對他說:“齊先生,你很好,但是我太美了,你配不上?!?/br> 【先婚后愛】 【這里有一只控制欲強到幾近變態的男主~】 ================= ☆、第1章 你是想犯重婚罪嗎? “親愛的,你是想犯重婚罪嗎?” 男人帶笑的聲音,森寒仿佛來自地獄,穿過人群落入路與濃耳中。 婚禮現場出現瞬間的寂靜。 身體驀地僵硬,路與濃不可置信地轉身望去,在男人偉岸的身影闖入眼簾的剎那,路與濃驚懼地往后踉蹌了兩步—— 齊、齊靖州!他不是死了嗎?! 曳地的婚紗絆住了腳,若非季燃一直牽著她手,她恐怕得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季燃警惕地望著對面漸漸走近的男人,俯首在路與濃耳畔輕聲詢問。本以為今天可以得償所愿,可是這個陌生男人的出現,讓季燃心底生出了nongnong的不安。 路與濃明明沒有結過婚,這男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呆愣住的一眾賓客望望氣度不凡、相貌英俊的齊靖州,又看看神色明顯不對的路與濃,面色一時都有些精彩。重婚罪?沒聽說路家大小姐結過婚??!這男人是誰? 路與濃沒有回答季燃,這要她怎么解釋?兩年前負氣離家,腦子不知怎地一抽,隨便拉了個男人就進了民政局,為期一月的荒唐婚姻,在那男人意外身亡之后,就被她深深埋葬在了記憶深處。她根本就沒想過,這男人竟然沒死!甚至還鬧到她婚禮上來!他想干什么?! “nongnong?!弊叩铰放c濃面前,欣賞著她煞白的小臉,齊靖州眼中流露出溫柔笑意,湊近她耳朵時,吐出口的話卻滿含惡意:“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路與濃打了個寒顫,抬手就狠狠推了他一把,人沒推動,卻反而被拽住了手腕,“你……你放開我!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齊靖州嘴角牽出一抹惡劣的笑容,“你是我的老婆,現在你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你說,我該干些什么?” 季燃面色鐵青,“這位先生,請你自重!這里不是什么話都能亂說!” 齊靖州目光掃過季燃,忽而一笑,“明目張膽的和我齊靖州搶人?你是——第一個?!?/br> 話落,賓客中喧囂突起—— “齊靖州?!是齊家那個齊靖州?” “天哪!我沒聽錯?他說的是這個名兒吧?” “肯定是齊三少!錯不了!我前天就聽我姑媽說齊三少要回來了!這肯定就是他!” 路與濃有些震驚,齊家三少年輕有為的名聲,她不是頭一次聽了,這個人是里城的風云人物,名氣在上流社會不是一般的大。因為“齊三少”行事的神秘,沒多少人見過他真身,當初被她拖進民政局的那個男人,穿著打扮又不是一般的落魄,路與濃根本就沒把人和傳說中的“齊三少”對應起來!還以為只是名字恰好一樣而已! 此時此刻,一邊是臉色更加黑沉的季燃,一邊是目光森寒的齊靖州,兩邊的禁錮她都掙脫不得,接收著來自人群的羨慕與嫉妒,路與濃強自鎮定,迎上齊靖州目光,“我稍后會立刻和你去離婚,但是現在,請讓我繼續我的婚禮,可以嗎?” ☆、第2章 你是我的人 并不想將兩人結過婚的事情宣揚出去,故而路與濃聲音已經極力壓低,卻不料齊靖州聽聞后,竟然沒有一點要遮掩的意思,他以一種誰都能聽到的聲調,道:“離婚?為什么要離婚?我今天站在這里,只想給你兩個選擇——和我走,或者——”他望向季燃,“把外面迎賓牌上新郎的名字,換成我的?!?/br> 路與濃驀然睜大了眼,正欲說話,手上突然一痛,被季燃緊握的手已經被人強硬地抽出來,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啊——” 齊靖州竟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齊靖州,你欺人太甚!”季燃目眥欲裂,想要沖上來,旁邊卻沖出兩個黑衣大漢,將他緊緊拉住。 路與濃神色驚惶,掙扎中,齊靖州忽然低頭,低聲道:“你是想我將路家大小姐未婚先有子的事情宣揚出去?” 身體陡然僵住。 齊靖州笑得春風得意,抱著穿著婚紗的路與濃大步離開,“下個月我會和nongnong補辦婚禮,屆時歡迎各位再來喝一次喜酒?!?/br> 神色之張狂,語氣之囂張,讓人根本不敢攔他。 明目張膽的搶婚——今天這場婚禮,已經徹徹底底成了鬧劇。 齊靖州并沒有離開酒店,而是毫不避諱的抱著路與濃進了往上的電梯。 在被摔到床上的時候,路與濃瞬間就爆發了,“你到底想怎么樣!我不欠你什么!我也沒說要和你舉行婚禮!” 齊靖州斂下笑容,扯了扯領帶,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壓迫感,“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什么關系?” 路與濃語氣僵硬,“你剛才也說了,我未婚先有子——你也承認那本結婚證不作數!” “那是剛才說的話,我現在不那么想了?!饼R靖州嗤笑一聲,俯身挑起路與濃下巴,“再說,你不認我,你的兒子路云羅,不就真成了生父不明的野種了?” 指甲驀地扣進掌心,路與濃聲音里有掩藏不住的顫抖,“你……” 本想問齊靖州知道了什么,卻又聽他說:“想給你兒子找便宜爹,我不就是現成的嗎?那個季燃能比得過我?” 路與濃懸起的心稍稍放下——他不知道路云羅的身世。 捕捉到路與濃眼中一閃而逝的慶幸,齊靖州倏爾一笑,神色溫柔得近乎詭異,“不管那是誰的孽種,下個月,我都會讓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會讓里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br> 路與濃猛然抬頭,若非男人眼中的冰冷譏誚毫不遮掩,她幾乎要將這當成一句情話。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路與濃臉色蒼白,幾乎要崩潰。不過短短一個月的相處,兩人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她哪里惹到了齊靖州,值得這個男人這樣報復她?! 齊靖州笑意冰冷,并不回答,只道:“為了你一歲的兒子,為了你白蓮花一樣的母親,我想,你會識時務一些?!?/br> 說完,轉身走向被人砸得“砰砰”直響的門。 威脅恰中軟肋,路與濃渾身冰涼,還未想清楚齊靖州這話什么意思,就聽門口傳來女人憤怒的聲音:“那狐貍精在哪里?!” ☆、第3章 嫁給我 路與濃剛從床上爬下來,一個妝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就闖了進來,銳利的目光在路與濃身上掃視了一圈,似笑非笑地道:“這就是你藏著的那個小情兒?” 齊靖州走過來,隔斷中年女人的視線,語氣不虞道:“媽,nongnong不是什么小情兒,我會和她結婚!” 中年女人——齊夫人氣得冷笑,“結婚?齊靖州你腦子沒毛病吧?她身上還穿著婚紗!如果你剛才沒有胡鬧,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你知道她家里什么情況嗎?你要把這么個女人娶進家門?齊家的臉面都快被你丟盡了!” 路與濃眉頭微蹙,正欲說話,手腕突然被齊靖州拽住,他回頭,神色冰冷,警告地望了她一眼,而后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站在她面前,語氣堅決地道:“那些都是誤會,我和nongnong兩年前就領了證了,具體的我稍后會和您解釋。我剛才說的話不是開玩笑,我要和nongnong補辦婚禮,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齊靖州的女人!” 齊夫人被氣得摔門而出。 路與濃這才明白,她大概成了擋箭牌一樣的存在。 “你要利用我……保護誰?為什么非得是我?” 齊靖州眼中閃過不耐,“選你只是因為你恰好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而已。至于我想保護誰,你沒必要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否則,我可以向你保證,我齊靖州的手段,可不僅僅是宣揚你有個生父不明的兒子那么簡單?!闭f完,他從口袋中抽出一疊照片,隨手撒在了路與濃面前。 他能威脅路與濃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看清那些照片上的內容,路與濃頓時如墜冰窖。 照片上的女人渾身**,雙目緊閉,擺出各種各樣恬靜的睡姿,美得像油畫一般——那分明……就是她! 她什么時候拍過這種照片?! 腦子里沒有一點印象,路與濃茫然又無措。 齊靖州玩味道:“喜歡可以收起來,我那里備份多的是?!?/br> 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你想讓我做什么?”路與濃聲音艱澀。 “首先,嫁給我?!?/br> …… 和季燃的婚禮本來就在月末,齊靖州說的下個月,與之相隔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 請柬備了無數份,但凡有點資格的,都收到了齊靖州的邀請,然而這其中,獨獨漏了已經亂作一團的陸家,以及季燃。 “季燃學長只是為了幫我,才答應和我假結婚。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請不要牽連到他?!北积R靖州帶回來后,路與濃就被沒收了手機,根本沒法和外界聯系,季燃如今的情況她一無所知。 假結婚?齊靖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恐怕那個季燃并沒有這樣想。 “只要你聽話,我有什么不能答應你的?”齊靖州說,“三天后的婚禮,希望你不要給我丟人?!?/br> 齊靖州漫不經心的話,路與濃是到了婚禮當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