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陳開杞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耐耐不是說她要回家嗎?!?/br> “耐耐她不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中了一個毒,名字叫做狼人殺。 嗚嗚嗚,好想玩游戲啊,但是我的良心在譴責我,雖然我冷,但是還是有許多鼓勵我的小天使,所以我又揮著小皮鞭吭哧吭哧的更新來了。 愛你們,么么噠,但是游戲真的好好玩啊 ,看我的真誠臉。 35、人 陳開杞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看了看時間, 已經快九點, 距離考試結束快四個小時。 “你說清楚點?到底是怎么回事?!彼跏呛鸬?,直沖沖的開了臥室門。 景平也有有點急,“今天考試結束后,她給我打了一個點話, 說她和同學一起走,但是剛剛她mama打電話問我,耐耐怎么還沒有回來?!?/br> 陳開杞心里有焦又灼, 今天正好是周日, 明天上課,耐耐考完試給他打了電話, 人怎么會不見? 客廳里,一大家子見陳開杞接著電話,白著臉就要出門, 匆匆道, “你去哪兒?” 他頭也不回道,“我學校有點事, 我先出去一趟?!?/br> 其余人還沒來得及追問,大門驚天動地的一身砰, 隔絕成兩個世界。 陳開杞說了幾句,大家分頭找人,掛了電話。 接著他又按了一串電話,但是在怎么打都是你好,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在撥。 等等,陳開杞,不要急,剛剛說耐耐是和同學走的,朱棠,對,只有朱棠。 他抖著手按了晉南的電話,那邊剛接起,就飛快的喊道,“電話發給我,那個叫朱棠的,耐耐不見了,她今天下午應該是和朱棠一起走的?!?/br> 晉南聽完這邏輯不通的一串話,稍加思索,理清思緒。 “你是說耐耐和朱棠一起不見的嗎?” 陳開杞說的話在二月刺骨的寒風里蒸騰成一股白霧,“應該是,耐耐現在都沒有回家,她說和班上的同學一起走,你快給我電話啊?!弊詈笠痪浣跏撬粏〉?。 “我先給朱棠打個電話 ?!睍x南心里微微有了一個猜測。 “你快點?!标愰_杞聲線顫抖。 不出所料,朱棠的電話已經關機,他暗罵一聲,拿了外套,跟著出門。 “陳開杞,我大概能猜到他們兩個在哪兒?你先不要急?!睍x南邊下樓梯邊講。 陳開杞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去哪兒?!?/br> “仁和街,我現在正在趕過去的路上,我在大路口等你?!?/br> 陳開杞掛了點話,雙手冷汗不斷,催促師傅,開快點。 司機透過鏡子看見后面的男孩青筋梗起,雙目充血,不停的撥打電話,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著小年輕一副天崩地裂的神態,只能踩踩油門。 陳開杞下車的時候,晉南已經到了,他的家離這兒比較近。 他隨手給了一百,連找錢都沒有要,就急不可耐的下了車,咚的一聲,額頭撞到了車門,但毫不在乎。 “你說耐耐在哪兒?”他追問道。 晉南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朱棠蜷著腿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眼圈泛紅。見床上的女孩嚶嚀一聲,幽幽睜開眼睛,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付耐耐的最后一秒鐘的記憶停留在后腦勺很,她好像被人拍了一下腦袋。意識慢慢轉醒,發霉的床鋪,破破爛爛的陳設,鍋碗瓢盆和著電視桌椅擺在她這間陳舊的屋子里。 “這是哪兒?”她問朱棠,揉了揉脖頸。 一聲細弱的低語,將朱棠從雜亂無章的世界里慢慢集結回自己的三魂六魄。 “這是我家?!彼椭^,語氣輕飄飄的。 付耐耐從床上坐起來,梳理記憶。今天在樓下看見了一直哭的朱棠,她去安慰她,后面她陪她回家,遇上了一個自詡是朱棠他爸爸的醉漢,他爸爸問朱棠要錢,后面兩個人打起來了,她上去勸架,結果被打暈了。 “現在幾點了?!备赌湍椭钡?,這個點她還沒回家,爸媽肯定已經急死了?!拔业氖謾C呢?” 付耐耐翻來覆去,都沒有發現她的手機。 朱棠的聲音幽幽的,夾雜著細微的啜泣,“耐耐,你的手機被那個人拿走了,對不起,以后我會賠給你的?!?/br> 付耐耐微微一怔,想到今天那個醉漢的模樣,“老子生了你,你就該給老子錢?!薄白x什么書,你都十八了,該養老子了?!?/br> 心中百轉千回,她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出生在一個平安喜樂的家庭里。 她蹲在朱棠的面前,也不知道怎么能讓她開心一點,動作先于意識,就抱了抱她,似乎就給予她能量。 付耐耐的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做了這么久的朋友,也不知道,文靜瘦弱的姑娘已經經歷了這么多的苦難。 朱棠有些分神,似乎從來沒有人這樣擁抱過她,她靦腆文靜,班上有很多朋友,但從來沒有一個知心好友。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不怨恨上天讓她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只恨自己懦弱,連累自己的同學都受到無望之災。 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傳來,付耐耐有點手足無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就著力道,緊緊的抱著朱棠。 “耐耐,對不起?!敝焯暮磺宓?。 “又不是你的錯,”付耐耐組織語言,想要用最妥帖的詞語來撫慰朱棠的情緒,“你不需要給我說對不起?!?/br> 朱棠吸了吸鼻子,有些事壓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已經太久了,她也想找個人傾訴。 “我爸爸是個賭鬼,酒鬼,要是不喝酒贏錢還好,一但他喝醉,簡直就不是人,我mama受不了他,早就跑了?!?/br> 付耐耐雖然猜到了大半,但朱棠用這樣無所謂的語氣簡單陳述,她能想到她膽戰心驚的過去。 每個城市都有所謂的城中村,易巴也不例外,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被暗淡的路燈襯的就像風燭殘年的老頭,一排低矮破舊的平房傳來偶爾傳來陣陣叫罵聲,伴著犬吠貓噎,在冬日的寒夜里顯得陰森寂寥。 陳開杞大步向前,目光專注,盯著門牌上漆色不明的數字,生怕錯漏。 “你說耐耐在朱棠家,你確定?!彼呑哌呉苫蟮?。 “應該?!?/br> 除了老徐,晉南是班上唯一知道朱棠家庭情況的同學。 “是這兒嗎?”陳開杞眼神泛著綠光。 聽到晉南回答是,他二話不說,直接用暴力開了門。速度之快,晉南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耐耐,”一開門,看到的就是舉著板凳的付耐耐,他吐出一口氣,心終于安穩。 付耐耐吸了一口氣,剛剛聽到有人拆門,她還以為是來了心懷不軌的人,嚇得她和朱棠兩個人趕緊拿了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