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小孩也不反抗,將花遞了過去。 蘭子越接過來一聞立馬面露嫌棄,這什么怪味!全然沒有玫瑰般濃郁花香, 那味淡淡的其中還夾雜了些苦味,蘭子越皺眉, 又問: “這什么花?這么難聞!” 小孩頓了頓;“雛菊?!?/br> 蘭子越見他答地小聲, 臉上也沒啥太大表情, 顯然就是沒有把他這個表少爺放在眼里, 這府上一個傻子奴仆,竟都看不起他! 他心里滕地燒起一把怒火,手上動了些勁, 那把花已經在他手里四分五裂,他壞笑一聲,又隨手將它拋到遠處。 “你,去把它撿回來!一群垃圾丟在路邊, 豈不是要人說我容家環境堪憂?” 所幸,這傻子還真是個聽話的傻子,這邊他剛說完,容阿呆已經慢慢地走了過去,將那早已不成形的花束撿了回來。 不遠處有人瞧見這一幕,也走過來。 蘭子越得寸進尺,又道: “誰叫你來采花的?這府上寸土寸地都不是你這種下人碰的的,你現在在這兒可經過他人允許了?主子可都說話了?” 不等回答,蘭子越又繼續道:“一看便是起了貪心到院子里偷花來了??次也桓嬖V你主子,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表少爺?!?nbsp; 那人走了過來,蘭子越一看原來是綠荷,只見她走到他們跟前,看了看眼前這畫面,又看了眼低頭沉默的容阿呆。 “這花是專門為小姐采的,表少爺您就莫管了?!?/br> 她看一眼身邊人,眼神諱莫如深。 “花?你說容瘋子?” 蘭子越有些驚詫:“她要花來做什么?還叫個傻仆來,當真胡鬧不是?” “傻仆?” 蘭子越瞧她一眼;“這傻子不是容七的小跟班嗎,我見他可整日追在她后頭?!?/br> 綠荷臉色有些微妙, 容阿呆質子的身份要說來的話,蘭子越并不知曉,她何不將計就計,狠狠刺探這傻子一番? 尤其在見了容阿呆聽了這話卻無甚反應之后,她玉手一勾,將蘭子越拉到一邊不懷好意地道: “可不就是個眼里只有容七的傻子?這傻子身份卑微哪里可以和表少爺比,您大人有大量還是饒了他吧,和這樣的人較勁,不是失了您的身份嘛?!?/br> 蘭子越一聽這奉承話心情也愉悅不少,心想也是這么個道理,當下便輕蔑地哼了一聲,從傻子面走大步走過,還故意似得從那花兒上踩過,留下一片踐踏過的痕跡。 綠荷迎上去,趁著四下無人親熱地挽著他手臂撒著嬌,蘭子越美人在懷步伐也踏著得意,卻見綠荷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地回過頭來看。 她看見容阿呆慢慢地又支起身子,高高瘦瘦的身影有些孱弱,在微風輕拂間好似要被刮走似得,那傻子又轉過身去,尋了片花草未受損的地方又開始若有似無地繼續了。 她眸光一閃,莫名生了些急躁出來。 蘭子越許是瞧出她的心不在焉,伸手在她腰間嫩手不輕不重的一捏,懲罰她: “怎么了?在我身邊還想著別人?” 小丫鬟忙回過神來,眼神勾人望著他: “表少爺這是什么話,奴家一顆心可早就系在你身上了?!?/br> 蘭子越臉上邪佞之色更甚,打趣問道: “那你是系在我這上半身呢...還是......” 綠荷狀似嬌俏地瞪他一眼,秋波盈盈媚態橫生: “瞧您這話說的...” 他湊近她脖頸間狠狠嗅了下,女兒家獨有的媚人幽香竄入鼻尖,宛如世間極致催。情藥,蘭子越哪里還能把持的住,當下便開始毫無顧忌地毛手毛腳了。 綠荷心理暗叫不好忙阻止: “別別,等下我還得回小姐屋里做事呢....綠荷不過一介小小丫鬟,在這府上可都要看這主子們眼色行事,哪里能像表少爺這般自由?想做甚就做甚?!?/br> 蘭子越聽罷嘆息聲:“什么自由?我也有身不由已的地方!不說了不說了!說來真是掃興,對了,你方才說...容瘋子?她找你有什么事?” “哎,我身為小姐貼身丫鬟,自然得隨時候在她身邊隨意調遣,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比不得,比不得?!?/br> 蘭子越瞧出她的委屈,忙將她抱在懷里好意安慰:“寶貝兒莫急,等少爺我真正成事咯,定立馬娶你回去,再不做這等委屈事兒?!?/br> 這世間男子承諾,十句里頭恐有九句乃是隨口而談,為了懷中軟玉溫香,什么意氣話說不出來呢?綠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喝一聲,只當自己聽了個笑話了。 她一路若有所思地,很快便回了房,只是當她推開門后卻沒瞧見容七身影,綠荷故猜測,她家小姐想來都自由散漫慣了,許是又跑到哪里去逍遙自在了呢。 她走到容七床邊,開始整理床鋪,動作卻有些不耐。 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子,她容七整日瘋瘋癲癲地,卻有大把時間逍遙玩樂,她一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小丫鬟卻得每日每日地,為玩樂的主子善后。 呵,當真諷刺的很。 她心上置了氣,手上動作也大了起來,好像手里任人揉捏的東西再不是一張尋常棉被,而是容七那張可恨的臉似得。 她憤然,正打算將換下的臟物帶出去洗凈,突然感覺身后有人到來,她背上遭人一推,立馬軟了身子半倒在床鋪上。 “表少爺您——” 她嬌嗔一句,這從身后猴急湊上來的人不是蘭子越是誰? 蘭子越呼著熱氣大笑著,一邊糾纏著要親她,綠荷一邊嚶嚶叫著,一邊佯做反抗: “不行,不行,這是在小姐的屋里...” 蘭子越聲音都啞了:“怕什么!我聽下人說了,容寶金帶著她去了自己那處馬場辦事去了,少說也要整半日才能回,寶貝兒乖,讓我好好疼疼你?!?/br> 話雖如此,但這地兒總歸是在容七屋里....于情于理,都有些顧慮在里頭,可惜蘭子越精,蟲上腦抖著身子激動的緊,自然聽不進她的勸,一邊好言好語哄著,一手便要寬衣解帶辦正事兒。 “你啊還是給我乖乖聽話吧!” “啊....” 綠荷微微別過頭不知痛苦還是愉悅地叫了一聲,她瞪一眼那未關牢的門有些擔憂: “門,表少爺那門——啊——” “我且看看這樣你還有什么閑心思說話!” 寧靜安逸屋中,只聞男子低吼粗叫和女子哀婉求饒聲。 屋外站有一人,聽了這動靜神色微妙,良久,他才動了動手指頭。 只聽那虛掩的門忽然被推開,冷風灌進來激得人一陣抖擻,屋子里一男一女因著這變故驚疑未定停下來,綠荷一個女兒家遇到這種事兒臉皮薄的緊,忙呀了一聲,將頭整個埋在被單中,再沒臉見人了。 倒是蘭子越膽子稍大,望過去,看看是那個不要命的,竟敢壞了他的好事! “是你....” 蘭子越將聲音拉長,聽著不像是驚恐。 綠荷起了疑心,透過被單露出的一角望見來人是誰時,也不知是哭是笑了。 竟然是方才才分別不久的傻子! 想必是他采完花了,欲來到容七房中插上。 果然,容阿呆瞧著眼前驚世駭俗場景也不見他色,置若罔聞地捧著那泛著幽香的花兒只徑直走向窗邊。 蘭子越覺得這傻子倒是好玩,竟是動作也停下了,看著那傻子將花插好欲打開門離去。 “等等?!?nbsp;蘭子越突然叫了停,用力朝上頂了一下,綠荷立馬高亢地哼了一聲。 容阿呆停下來,轉過身子平靜的看著他們。 蘭子越邪笑:“嘿傻子。你可知道我們在做什么?” 傻子看著他們。 蘭子越又要肆意而為,綠荷咬著唇止不住低吟出聲,忙阻止: “不要,不要...有人!” 蘭子越拍了拍她緋紅的臉:“怕什么!這傻子....呵,我問你!你可曾這樣過?” 不肖說,他這傻模傻樣的,哪里像是玩過女人,體會過這絕頂快感之人?怕是個不通人事,經驗全無的小雛兒呢。 若是這么個干凈小雛兒體會到女人的銷?;晏?.... 蘭子越如此猥褻想到,一不做二不休,突然對著容阿呆勾勾手: “別說我蘭子越不照顧你,你可知道女人的那處兒有多銷魂?來,要不要進來瞧瞧,保證讓你流連忘返?!?/br> 綠荷驚詫“表少爺!您!” 容阿呆只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恍若無人。 半響,他這才有了動作,卻是直直地開了門離去,蘭子越切了一聲略表遺憾,想這傻子膽量還淺,哪里能承受住這種刺激喲。 他不再分神,忙摟緊了身下人共赴云雨。 又過幾個時辰 這邊容七隨著她二姐回了府上,一打開門,只瞧見容阿呆坐在她床邊,乖巧垂著頭一副若有所思模樣。 她走過去站在他眼前,瞧見他受了傷的手上,白色紗布早已染上點點泥濘,再看床邊靜靜開放的小花,頓時半是欣喜半無奈地告誡他: “你又去采花了?現在手上有傷可不能做這些事了你可知道?來,我來瞧瞧傷口愈合的怎么樣了?!?/br> 小孩聽了這話愣了愣,收回了自己的手臉色有些許微妙,容七好奇望著他: ‘怎么了?是不是傷口裂了?” 小孩突然偏頭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他頓頓,突然拉了拉自己系在腰間的衣帶。 容阿呆稍稍動了幾下,而后只聽刷拉一聲,衣裳應聲而落,露出一具白皙光裸的上身。 容七站在他前頭,瞠目結舌。 小孩光裸著半身,目光純凈地望著她。 容七反應過來后的第一件事,是趕緊跑過去將虛掩的門給關上,左顧右盼確定了四下無人,她這才終放下心來。 這不能怪容七,要是眼下這么個情形叫她人瞧見了,那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處理好一切,容七方雄赳赳走過去,小孩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容七道: “乖,把衣服穿上,jiejie說的是你手上的傷,不是你身上的?!?/br> 她這么一說,方才發現小孩竟然渾身都帶了傷,明明該是他國身份顯貴的世子,如今卻落得如此凄涼地步。 容七想到這兒心里又軟了軟,見容阿呆只呆坐在哪里沒有反應,她走過去將他衣裳拉上去,小孩掙扎著動了動,容七嘖嘴一聲又將滑落的腰帶系上,小孩又動。 她停手看不出喜怒地問道:“你若再敢動一下,以后就別來我屋里了?!?/br> 也就對著小孩,她能有那片刻做‘長輩’的自覺。 容阿呆聽了這話默默,也不說話,只拿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 “疼?!?/br> “疼?哪里疼” 容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