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柳爸爸看了一眼嬰兒,又扭頭看了一眼兒子,感嘆道:“和阿銘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肖誠旻一聽,盯著嬰兒猛瞧,越看越可愛,越看越像自己的愛人。 柳彥銘看著那張皺在一起的小臉,有些無語,老爹你到底是從哪兒看出來弟弟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肖爸爸挑了挑眉,對柳爸爸嘲笑道:“真丑?!?/br> 柳爸爸怒視著他,正準備反駁,另一位護士抱著嬰兒出來了,問道:“誰是劉瀟瀟的丈夫?” “是我!”肖爸爸開心的湊過去看自己的崽,一臉喜氣洋洋。 護士笑道:“恭喜母子平安,是個六斤重的大胖小子?!?/br> “沒想到你也是六斤重的兒子啊,我倒要看看你兒子長什么樣?”柳爸爸湊過去,低頭去看他的崽,隨后撇了撇嘴,“沒我家的好看!” 柳彥銘和愛人也湊了過去,他看了一眼愛人的弟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有些無言,感覺他倆好像是一對雙胞胎。 “他們看上去好像啊,如果不是護士說,我根本分不清哪一個才是我的弟弟” 肖誠旻點了點他的鼻子,指著自己的弟弟,輕笑道:“他額頭上有一顆小痣,你的弟弟耳垂比較大?!?/br> 柳彥銘湊近去看,在紅彤彤、皺巴巴的額頭上,真的看到了一顆小痣,不由笑道:“果然是搞科研的大神,觀察就是仔細?!?/br> 孩子看完,被護士抱去清洗臟東西。 四人連忙進了產房,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徐學琴和劉瀟瀟竟然還有力氣隔床閑聊,互相交流剛才生孩子時的心得 剛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個樣,沒過幾天,皮膚就變得粉嫩嫩的,五官也變得俏立。 柳寶寶的小手放在哥哥的手心,柳彥銘拍了一張照片,發了圍脖。 炒蘑菇的阿銘:歡迎新成員![大手小手.jpg] 王墨爾:恭喜恭喜,我就想知道,有沒有小丁丁。[doge] rancy緋雲:小小銘,敲可愛!肯定和阿銘小時候后長得一模一樣!要看正臉!要看正臉! 真真的榛子:我褲子都脫了,你只給我看手?差評! 雖然評論五花八門,但網友們都給小小銘送上了祝福,話題#小小銘#上了圍脖熱門。 兩個寶寶放在一張搖籃床里,柳彥銘天天黏在他們旁邊,守著他們,肖誠旻對此有些吃味,晚上嚷嚷著自己是大寶寶,纏著要吃“牛奶”,柳彥銘被折騰的兩眼淚汪汪。 柳國強要老婆給寶寶起名,徐學琴要兒子給寶寶起名。 柳彥銘想了很久,想起了一句詩,“竹葉青青不肯黃,枝條楚楚耐嚴霜”,便取名為柳竹青,他不希望弟弟像竹子一樣虛懷若谷,只希望能像竹葉一樣不畏嚴寒,不怕困難。 肖國峰給他的孩子取名為肖誠冀,頗有偷懶的嫌疑。 柳彥銘伺候著mama們做完月子,就回了學校,肖誠旻也回了研究院。 兩年后,柳彥銘升到了大三,國際美食大賽轟轟烈烈的舉辦了。 報名參加初賽的選手,全世界加起來有近三千人,還有上百人不用參加初賽。 選手們參加初賽是在自己的國家進行,半決賽的比賽場地,抽簽抽到了m國,總決賽的比賽場地,抽簽抽到了華國。 五月五號截止報名,五月六號正式開始了,為時兩個月的初賽。 柳彥銘兩年前拿到了華國美食大賽的第一名,所以不用參加初賽,直接進入半決賽。 七月底,初賽結束了。八月初,柳彥銘乘飛機前往了m國,參加半決賽。 比賽期間,他住在愛人m國的家中,家中只有他一人,肖家全家都在華國。 半決賽的題目是生活,魚龍百變正好能對應上,他再次以第一名的身份進入了總決賽。 總決賽時間在明年的四月份,是在華國春暖花開之際,半年的時間,足夠柳彥銘把上一世未完成的菜式完善。 臨近比賽,各大新聞媒體每天不間斷的,采訪報道著進入總決賽的選手們。 柳彥銘作為華國赫赫有名的廚師,并且以第一名的名次進入總決賽,是所有人關注的對象,但這個對象油鹽不進,誰也得不到他的消息。 每天都有很多媒體想找他做采訪,但柳彥銘統統拒絕了,他不發圍脖、不接陌生人電話、不回郵件,只有每個周五的直播還在照常進行,想要見到他,只能在直播上見。 第86章 比賽地點設立在華國的首都b市, 國際美食大賽可以說是,除了國際運動會以外的第二盛會,雖然還有文學交流、科技大賽等許許多多的國際項目,可這些都比不上美食來的接地氣,華國有一句古話為“民以食為天”,這句話正是華國人對吃的見解。 華國人和外國人對世界有著不同的認知,外國人看到一個未知的生物, 腦袋里想的是怎么研究、解剖。 而華國人看到一個未知的生物,腦袋里想的卻是能不能吃?怎么吃?好不好吃? 所以外國的料理,來來去去, 不過上百種, 而華國制作料理的方法,不提瑣碎的, 就有108種。在華國的大江南北, 劃分了八大主要菜系,還有幾十種細分菜系, 每個菜系都有上千道料理, 所有菜系的料理加在一起,華國的料理有上萬種。 于是這便有了華國人與外國人對“吃”, 截然不同的態度。 外國人對吃的態度像是僅僅用于飽腹, 以便自己有力氣,去做發展、做事?!俺浴睂τ谒麄兪菫榱松?。 然而,華國人對“吃”并非只是填飽肚子,“吃”對于他們是一種占有, 一種心態,一種取向,一種生活方式和對世界的基本態度。 所以國際美食大賽對于其他國家來說,可能并不是什么重要比賽,但對華國來說,卻是舉國歡慶,整個華國的焦點。 比賽場地設立在首都的國家體育場,這個場地曾經舉辦過國際運動會,固定座位八萬個,臨時座位一萬個,算上在過道里站著的人數,可以容納十萬人。 國家美食大賽的總決賽門票,剛一發售,不過一個小時,就全部被搶完了。 三月底的時候,全國各地的觀眾就趕到了b市,等待四月五號晚上七點的總決賽。 比賽會在國家電視頻道直播,第二天網上才會出現視頻。 下午六點整,柳彥銘提前去了國家體育場報道,被工作人員安排到等候室里等候。 等候室里坐著十幾名選手,來自各個國家,沒有人互相說話,都默默盯著墻上的電視,觀看比賽的注意事項,他們不交流,一方面是語言不通,另一方面彼此都是競爭對手,有敵意。 柳彥銘看了一遍注意事項,就低頭靜靜思考著自己的菜式還能有什么改進。 一陣笑聲從門外傳來,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兩個閑聊的華國廚師。 兩位華國廚師,一眼就看見了柳彥銘,走過去,笑容滿面,“阿銘,你好,我是李家??!”“阿銘,你好,我是廖文藝?!?/br> 柳彥銘立馬站起來,和他們分別握手,笑道:“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br> 李家俊扭頭張望了一下其他選手,立馬湊近他,壓低聲音說,“這次進入總決賽的選手一共有十三名,華國、r國各有三名,m國、y國各有兩名,h國、t國、a國各有一名?!?/br> 廖文藝也湊過去,神經兮兮的小聲說,“這場比賽的主題大家大致都知道,肯定是要自創,h國、a國、y國、m國這四個國家不足為懼,他們的飲食文化注定創造不出有特色的料理,其中r國和t國的選手不可小視,尤其是r國,他們的料理精美、口感好,最關鍵是他們的腦回路奇特,能想象出許多奇葩的料理?!?/br> 柳彥銘聽了兩人說的話,不由失笑道:“你們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李家俊笑的有牙沒眼,“我們都是華國人啊,這種國際美食比賽,只有我們華國人得到第一,我才甘心,舌尖上的華國可不能白叫!” 聽了這句話,柳彥銘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笑道:“為國爭光!” 廖文藝和李家俊鄭重的點了一下腦袋,神色認真道:“對!為國爭光!” 七點整,開幕式結束了,觀眾席上烏壓壓的,坐滿了人,所有選手換上了潔白的廚師服,頭戴廚師帽,依次走進了會場。 “?。。?!” 王墨爾在電視上看到了自己的偶像阿銘,不由放聲尖叫,臉恨不得貼在電視上。 “墨墨!坐好,你擋到電視了!”他的mama把他從電視前扯回了沙發上。 王墨爾坐在沙發上,雙腿并攏,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乖巧狀,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 其他國家的選手,鏡頭都是一帶而過,倒是柳彥銘和他旁邊的兩位華國廚師,一直出現在鏡頭里。 電視機里傳出了歡呼聲,細細去聽,除了大部分人喊的是“華國必勝”,還有很多人在喊“阿銘”、“家俊”、“文藝”。 整個體育場亮著十五塊大屏幕,其中十三塊大屏幕,分別對應著一位選手,播放柳彥銘的大屏幕正好在最中間,清秀俊逸的少年郎和毛發旺盛的外國人,有著華國審美的觀眾,當然選擇清秀俊逸的少年郎了,更何況大部分觀眾都認識阿銘。 參賽選手在歡呼聲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柳彥銘正在觀察料理臺,一抬頭就看見有攝像機對準著自己。 他對著攝像機微微一笑,轉頭去看主席臺上的五名評委。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笑,給看大屏幕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傷害。 “嘶” 王墨爾和他的mama不由捂住了胸口,心跳太快了,再不捂住會蹦出來的! 華國美食委員會主席拿著話筒,朗聲公布道:“本次決賽的主題為人生!只能自創,用時不得超過兩小時,制作好后,按下按鈕,由工作人員呈上來!” 全場嘩然,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柳彥銘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比賽開始了,他慢條斯理的在食材區挑選自己需要的食材,有些選手還在冥思苦想,有些選手已經表現出了胸有成竹,李家俊和廖文藝皆是后者,他們也在不慌不忙的挑選著上好的食材。 不得不說,能在三千多人里脫穎而出,成功進入總決賽的十三名選手,皆是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沒過五、六分鐘,十三名選手都已經選好了食材,回到了料理臺。 柳彥銘把雙手浸在水池中,微微闔上了雙眼。 老爹、老媽、誠旻、空石、王成正 親情、愛情、友情 上一世的缺憾,這一世的圓滿。 他睜開雙眼,呼出一口濁氣,嘴角泛起了淺淺的笑容,拿起食材開始清洗。 觀眾們對選手的刀功發出了驚嘆聲,十三個大屏幕,讓他們眼花繚亂,看不過來。 和其他選手的迅速、利落相比,柳彥銘這邊看上去慢悠悠的,沒有一點緊迫感。 不是銘粉的觀眾替他緊張,是銘粉的觀眾,卻對他信心爆棚。 在銘粉眼中,不管用什么角度看他,都覺得能用一個“俊”字囊括。 電視畫面一切換到其他選手,王墨爾就皺眉,一切換到阿銘,他就露出甜滋滋的笑容。 他的mama第一次見識到,自家兒子的變臉速度。 柳彥銘把鮪魚、龍蝦rou、蠔切成rou丁,放入搗罐,用搗槌兒搗成了rou泥。 他邊搗邊往里面加料,不間斷的搗了半個多小時,如果不是另一只手在往里面撒料,觀眾還以為大屏幕出問題了。 王墨爾的mama有些憂心,“他搗了半個多小時了,手不會酸嗎?” 王墨爾抿著嘴,沒有吭聲,心里又期待又擔憂。 柳彥銘停下了搗rou的動作,開始進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