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節
“別……別過來,你老婆在我手里!” “是嗎?” 厲澤陽微垂下頭,語氣陡然變冷,“還想看到什么時候?” 話落,巷口涌進一批人,朝著那僅剩的三兩人攻去,很快將他們制住 男人彎腰撿起外套,隨意搭在肩上,朝著巷口走去。 對上軍用車燈,略微瞇起眼睛,舌尖抵住左腮,眉頭稍稍擰起。 “掛彩了?”于向陽從車上下來,笑看眼前的男人。 厲澤陽意味不明嗯了一聲,沒理會他,而是掏出手機看時間。 看著不停從巷口被抬出來的人,于向陽揚起眉頭,說道:“楊閔懷為了除掉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br> 一幫不入流的人,以為人多就能干掉厲澤陽,是該說天真,還是蠢鈍呢? 厲澤陽收起手機,淡漠道:“他被人監視,也只能想到這種辦法?!?/br> 他存著僥幸心理,挑梁小丑罷了。 于向陽問:“那就這么放任著?” “明天約兩院院長見一面,他既然迫不及待想進去,我們也不能阻攔不是?”厲澤陽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于向陽愣了一下,而后將目光看向那為首的人身上,眼睛危險地瞇起。 既然明著他去做,那么暗地里的事就交給自己好了! 軍區大院。 厲澤陽進屋之前,在車內把頭發稍微整理了一下。 女人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長發散披在一邊,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電視里,正放著不知名的廣告,或亮或暗,并未影響她。 男人想抱她回房,轉念想到剛才出了一身汗,打消了念頭。 回房沖了澡,重新下樓。 剛要彎腰抱她,對上她睜開的眼。 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由迷茫、困頓轉為清醒、驚喜。 “你回來了?” 剛洗過澡的緣故,身上的熱氣圍繞她,鼻尖也縈繞著香味,讓她心里安定下來。 厲澤陽順勢坐下,撥開她的頭發,低聲詢問:“怎么不回房睡?” “想等你回來?!蹦叱跸呐噬纤牟鳖i,極為依戀地蹭了蹭,低喃道:“老公,新年快樂?!?/br> 已經過了零點,這夜已經是新一年的伊始。 厲澤陽內心劃過一抹暖意,吻著她的額頭,“新年好,老婆?!?/br> 吻順著她的鼻梁而下,落在唇瓣上,這是不帶**的吻,別樣的繾綣。 倪初夏緩緩閉了眼,與他交頸纏綿。 驀地,像是想起什么,推搡他的胸口,說道:“你吃了嗎?飯桌上還有晚餐?!?/br> 厲澤陽不滿她的不專心,掐住她的腰將她壓在沙發上不能動彈。 “哎……” “我、想吃你?!?/br> 男人俯身貼近,低沉醇厚地嗓音落下后,輕舔她的耳后。 自懷孕之后,兩人在這方面都很克制,尤其是生下孩子以后,他一直都很忙,只有那么兩次幫他泄火。 如今晚這般,說著葷素不忌的話,倒像是過了很久。 耳后很癢,倪初夏往一邊躲,“別……癢死了?!?/br> “哪里癢?”厲澤陽哪里肯放過她,手下的動作不停,在她腰后打轉,“這里……還是這兒?” 倪初夏扭了身子,氣不過翻身占據主導,她跨坐在他腰上,直接扯開了他的浴袍,胡亂地摸著。 都是久逢甘露的男女,哪里能經得起這般挑逗。 厲澤陽稍稍用力,將她攔腰抱起,電視都未來得及關,跨步走上樓。 回到主臥,男人將她放在床上。 倪初夏抬手開了壁燈,想借光好好看他。 目光落及他略青紫的左臉,神色愣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出聲詢問,唇就被男人含住。 意亂情迷間,倪初夏捧著他的臉,動作輕柔地吻著他受傷的地方,小聲問:“疼嗎?” 厲澤陽摟抱她的腰,搖了搖頭。 倪初夏突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傻氣,以前那么多次傷,哪次在她面前喊過疼,反過來都是安慰她不必擔心的。 男人高舉起她的手,身體的溫度逐漸上升,啞著嗓子道:“用行動證明我沒事,嗯?” 許久沒有這般親密,倪初夏眼底已經開始迷離,覺得暈乎乎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月嫂詢問倪初夏是否睡了的話語,說是亦揚哭鬧不停,怕是想mama了。 倪初夏推開他,開始整理衣服和頭發,平復好一會兒,才開口:“……我馬上過去?!?/br> 仔細聽,能聽出聲音中的顫抖。 待倪初夏抱著孩子進屋,男人已經從浴室出來,渾身散著涼意。 倪初夏用腳踢了他兩下,示意他往外面挪。 厲亦揚見到熟悉的人,也不在哭鬧,握著倪初夏的手自顧自玩著。 兩人靠在床頭,默契地對視一眼,笑了。 倪初夏摸著孩子腦袋上的絨毛,開口說:“亦揚平時都挺乖的?!?/br> 喂完奶之后,就不哭不鬧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真是少見。 厲澤陽垂頭望著身側的小屁孩,無奈抿唇:“小克星?!?/br> “咿呀~” 小家伙瞪著圓溜溜的大眼,咧嘴笑起來,像是在附和他的話。 倪初夏將壁燈擰暗,輕聲說:“那我們睡吧?!?/br> 有個電燈泡在,也只能睡了。 厲澤陽沒應聲,順勢躺下。 剛開始孩子還發著聲,到最后,自己玩累就睡過去。 倪初夏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后背一熱,剛想動就聽男人附耳道:“別動,我就抱一會兒?!?/br> 兩米的大床,孩子占據一大半,兩個大人則身體相貼。 倪初夏看了眼孩子,確認他熟睡,翻身將頭埋進他懷中。 這段時間,厲澤陽一直很忙,有時候他回來,她已經睡著,等她醒來,他也早就離開。 像今晚這樣的,機會很少。 “今晚準備那些,是想等我回來一起跨年?” “嗯?!蹦叱跸狞c頭。 可能是他最終回來了,所以并沒有覺得遺憾或者失落。 兩人隨意地聊著天,即使中間有沉默的時候,卻絲毫不會覺得尷尬。 倪初夏在睡覺前,提到了今晚收到的短信。 厲澤陽問:“那時候擔心嗎?”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明白自己幫不了你,出了這軍區還可能成為敵人威脅你的把柄,所以,我通知了于向陽?!蹦叱跸木o了緊摟住他腰的手,說道:“澤陽,我不能像裴炎他們那樣幫你,但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你分心的?!?/br> 緊抿的薄唇,因為她的話而挽起。 男人輕撫上她的肩頭,低聲問:“為什么通知他?” “可能是直覺吧?!蹦叱跸难鲱^看著他,彎下那雙漂亮的眼睛,“就是感覺他很在意你,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br> 那時候,她不確定裴炎是否陪在他身邊,能找到的人就那么幾個,考慮到秦颯前不久才出院,楊勝與楊閔懷的父子關系,聯系的人只有于向陽。 先不說上一輩的恩怨,那天厲爺爺與她說了很多,其中就提及了于向陽與楊勝。 老人家對楊勝的評價是有勇無謀、難成大器,而他對于向陽的評價卻頗高,對兩人關系的破裂也覺得惋惜。 綜合這些,收到短信求助的第一人便是他。 厲澤陽短促笑起來,話語像是從胸腔發出,“在意?” 兩個大男人用這樣的詞形容,不覺得惡寒? 倪初夏絲毫不覺地點頭,笑著道:“別看你和他這么多年不聯系,但那些年的感情還是在的,我生完亦揚之后,他過來看我幾次?!?/br> 來了之后,也不愛說話,就坐在那里聽陸斌與她扯皮,她想,他這么做,應該是是替兄弟看護他的老婆。 厲澤陽問:“對他印象這么好?” “昂?!蹦叱跸狞c頭。 厲澤陽的下巴磕在她頭頂,壓低嗓音問:“就不怕我吃醋?” 誒? 倪初夏抬頭看著他,疑惑地眨眼。 她說那番話,純粹是希望兩兄弟能消除芥蒂而已。 厲澤陽垂頭輕咬她的唇,似提醒似吃味:“他從小到大的品味都與我相似,你以后離他遠點?!?/br> 倪初夏笑著問:“怎么?你怕他看上我?” 瞧他閉了眼,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倪初夏抬腿纏住他,很黏人地說:“老公放心,我只愛你一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