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韓立江問:“厲先生沒來?” “昂,他來了你們都得蹲下敬酒,不是難為你們嘛?”倪初夏將杯中的紅酒喝完,手指靈活地把玩空酒杯,顯得漫不經心。 “你!”倪柔惱怒,最后深呼吸說道:“jiejie說的對?!?/br> 倪初夏輕“嗯”出聲,這時岑曼曼擺脫岑北故走過來,見氣氛還算可以,松了一口氣。 于是,端著酒杯敬兩位新人,“恭喜你們,祝賀白頭偕老、早生貴子?!?/br> 噗! 倪初夏憋著笑,對著岑曼曼豎起大拇指。 岑曼曼還沒弄明白這表揚從何而來,就聽林怡珺開口,“原來岑學姐和倪小姐認識,這就難怪了?!?/br> 倪初夏秀眉微蹙,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想說什么?” 陰陽怪調的語氣,話里夾著話,是她最看不慣。 “所以說岑學姐是通過倪小姐認識厲氏珠寶的厲總,對吧?”林怡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手段挺不錯,和大你一輪的男人上床滋味很好吧?!?/br> 岑曼曼唇瓣抖動,手指緊緊握著酒杯,指尖泛白。 “你有種再說一遍?”倪初夏走上前,目光兇狠地瞪著她。 倪柔也害怕事情鬧大,伸手拉住林怡珺,“你發什么瘋呢?還嫌我的婚禮不夠熱鬧嗎?” 林怡珺是欺軟怕硬的人,在看到倪初夏反應如此大的時候,心里已經有些害怕,不打算再說話。 “嘴巴這么臭你也好意思說話?”岑北故晃著身子走來,面色陰沉地看著林怡珺,“瞪什么瞪,說的就是你?!?/br> “你誰???憑什么罵我?”林怡珺畢竟年齡小,從未踏入社會,她覺得這么多人在這里,不會有人把她如何,平日在家的驕縱樣子暴露出來。 “哎喲,老子說的是實話,罵你了嗎?”岑北故危險地瞇了瞇眼,一把摟住岑曼曼的肩膀,“她是老子的小妹,你剛剛辱罵她的話老子都聽到了,他媽~的你是活膩了是吧,敢惹我護著的人?” 林怡珺沒遇到過這樣的架勢,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好意思嗎?” 這時,岑曼曼開口,“那你仗著年齡小,就能隨便侮辱別人了嗎?” “我侮辱你了嗎?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剛本來就……啊——” 林怡珺的臉被潑了一杯紅酒,妝容花了,米白色的禮服也染上了酒漬,狼狽不堪。 韓立江看到這一幕,頭疼地嘆氣,今天的婚禮,一波三折,已經快接近尾聲都不能順利完成。 “岑先生,她是我妻子的伴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來賠不是,你也潑了紅酒,氣也消了,這事就這么算了吧?!表n立江當這個和事佬,眼神示意倪柔把林怡珺帶走。 “好啊,你怎么賠不是?”岑北故把酒杯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句話,倒是讓看熱鬧的人笑出來,紛紛猜測,這位岑先生到底是不明白這話的意思,還是假裝不明白。 “二哥,算了吧,我也沒受實際損失?!贬惫?,看了身側倪初夏一眼,就準備離開。 林怡珺看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氣得臉色發青,突然尖叫起來,“cao你大爺,我要殺了你?!?/br> “林怡珺!”倪柔看著她撿起碎片刺向已經轉身離開的人,嚇得面色煞白。 韓立江只來得及把她攬在懷里,根本阻止不了林怡珺接近瘋狂的行為。 這時,厲澤川推開人群進來,憑借身高優勢,一把握住林怡珺的人,不留情面地將她的手擰斷,玻璃應聲落地。 “啊——” 林怡珺痛苦地嚎叫起來,眼淚嘩嘩留下來,“姑父,你放開我,嗚嗚……” “臥槽,這女人媽的有??!”岑北故‘呸’了聲,恨不得上前抽她兩巴掌。 倪初夏雙手緊緊握拳,轉身上前“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賤人,你……” 啪—— 又是一巴掌。 “我打得就是你?!蹦叱跸挠帽M全力扇的巴掌,已經氣得不行。 岑曼曼穿的是禮服,她竟然用玻璃去刺她,多歹毒的心思,這個女人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放過,不管她是誰,為了什么,都不能放過! “去叫酒店保安過來,把她轟出去?!眳枬纱聪蝽n立江吩咐,隨后甩開她的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林怡珺,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敢動我的妻子,我拉整個林家和你陪葬?!?/br> “姑……” “我和她早就離婚,你該稱呼我為厲先生,明白?” 林怡珺呆愣地看著他,渾身顫抖。 厲澤川看著她被保安帶走,轉身走過去,攬住岑曼曼的腰肢,低聲說:“沒事了?!?/br> ------題外話------ 感謝 【lululululala】1月票、1鮮花 【琳兒 】3月票 【云小初yc】1月票 187、這么多血,不會死了吧?【二更】 岑曼曼面色仍然有些發白,愣愣地看著林怡珺被帶走的方向。 她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才致使林怡珺做出越來越過分的行為? “怎么了?”厲澤川垂頭詢問。 岑曼曼抿唇搖頭,她從未想過去爭去搶,覺得是自己的別人是搶不走的,眼前的男人卻是她第一次想要抓緊的人。 岑北故一副老子看不下去的表情,大咧咧開口,“剛剛那女瘋子開口就說那么難聽的話,你就這么放她走了?” “二哥,我沒受傷,這事就算了?!?/br> 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實則內心也有私心,如事情鬧大,那么厲澤川會和林家的人接觸,也必然會和他前妻碰面,她并不表面那么大方,不希望他們之間除亦航之外還有瓜葛。 “這件事我會解決,但不是在這里?!眳枬纱ńo了承諾,畢竟是在別人的婚禮上,事情鬧大韓家和倪家也不好收場。 “行吧,你們那一套老子不懂,別再讓她受傷就行?!贬惫什荒烷_口,大搖大擺準備離開。 “岑先生,有空聊一聊吧?!眳枬纱ㄝp拍岑曼曼的后背,讓她和倪初夏先去一邊坐著。 岑曼曼擰著眉,輕聲說:“二哥說話雖然粗魯,但他是真心對我好,你們……” 厲澤川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出聲保證:“放心,不會起沖突?!?/br> 單純的只是想找岑北故了解情況,順帶將自己的事告知,讓他能夠放心,畢竟他是為數不多對她真心的人。 兩個男人各自端著酒杯,默契地離開。 倪初夏和岑曼曼回到剛才的座位,厲澤陽正在逗大金毛玩,一人一狗遠處看,倒是很和諧。 厲澤陽平時不茍言笑,但在對上蠢萌的大金毛,倒是少了幾分涼薄,能瞧見他眉梢放松,眼底的淺笑,反差很大。 “回來了?” “嗯,你玩的很開心啊?!蹦叱跸淖?,看著在地上翻滾耍賴的狗,臉上也浮現了笑意。 厲澤陽不置可否,抬眼看著岑曼曼,問道:“大嫂沒受傷吧?” “???”沒料到他會突然叫自己,有些受寵若驚地說:“厲先生,我沒事?!?/br> 噗哈哈…… 倪初夏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曼曼,要不要這么搞笑?” 厲澤陽無奈看了她一眼,接著說:“大嫂,不用這么見外?!?/br> “哦,好?!贬c頭應下,她也不想見外,奈何厲澤陽氣場太足,年齡也比她大,直接叫名字總覺得是不尊重。 厲澤陽問:“宴會快結束了吧?” “嗯,把視頻放了差不多就能結束?!蹦叱跸狞c頭,臺上的小丑是活躍氣氛的,等他下臺,大屏幕上會播放事先拍好的視頻,放完基本就可以離場。 厲澤陽看了腕表,又低頭看了還在賣蠢的大金毛,低聲說:“乖點,回家就有飯吃?!?/br> 倪初夏:“……” 敢情他問什么時候結束也是為了這只蠢狗? 岑曼曼看著這條狗,又數著倪初夏翻白眼的次數,倒有些忍俊不禁。 “這條狗有名字嗎?”她問。 “還沒有,等著它的女主人取名?!眳枬申柣卮?,視線落在初夏身上。 倪初夏仔細看了它,“就叫逗比,怎么樣?” “……”很不怎么樣。 岑曼曼提議,“它長得多威風???逗比不適合吧?!?/br> “哼?!蹦叱跸脑俅畏税籽?,雙手環胸說道:“那就蠢蠢,要么逗比,要么蠢蠢,挑一個?!?/br> 厲澤陽慎重考慮后,開腔說:“以后你就叫蠢蠢了?!?/br> 倪初夏揚了揚眉,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取得棒極了,貼切地把這只狗的特性表現出來。 岑曼曼在一邊,看著他們就這么隨便的把可愛的大金毛名字定下來,真為它以后的日子擔憂。 她其實想提醒,這個名字如果以后去了寵物醫院,護士可能會叫:蠢蠢的mama,過來把你家孩子臨走。 畫面實在太美! * 云暖是一直跟在云昊和白茹月身后,因為中間有段時間去了四號廳認識那些生意人,錯過了前面的事情,等她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解決,只零星地聽到有個軍人領著一條大金毛趕走了欺負倪初夏的人。 趁著云昊和白茹月和別人說話,她偷溜離開,在碰到倪柔和韓立江正在給客人敬酒后,神色黯然,下意識的就躲到了角落。 她不敢再去鬧事,怕爸爸會關她禁閉,也不會再去鬧事,聽哥哥說倪柔已經懷孕了,她和韓立江之間再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