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岑南熙掀開眼皮,略微點頭。 “咳咳……”點燃香煙,抽第一口的時候,竟然被嗆到。 “沒用?!贬惫瘦p嗤出來,三兩口把一支煙抽完,起來的時候疼得齜牙咧嘴。 岑南熙用力地咳著,到最后抹了臉,發現眼角都咳出眼淚,最后苦笑看著岑北故,“你很窮嗎?抽這種垃圾香煙!” 岑北故又叼了一支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說:“你懂個屁,老子這叫懷舊!” 十幾塊錢一包的眼,岑南熙的確看不上,但他在沒進岑家大門之前,這是抽過最好的煙,這么多年過去,貴煙抽的不少,還是沒有老牌子過癮。 “老子先走了,你他媽~的安分點,別再去找她了,雖然話不好聽但也是事實,厲澤川比你有本事,惹不起就躲著點?!贬惫屎兔窬涣髁藘删?,打架的事情私下解決,他轉身走向車邊。 離開時,看著岑南熙還傻坐在那,不屑嘀咕:“愛情這玩意兒,老子才不沾!” …… 中午吃飯的地點,依舊是厲澤川訂的。 或許是訂外賣的經驗,他挑的地方,點的菜都很好吃。 吃過飯,厲澤川沒記著取車,而是帶著她來到附近的大型超市,似有采購的意思。 兩人先是來到生活用品區,厲澤川推著車跟在她身后,“別墅那邊缺什么,你看著拿?!?/br> 說完這句話,他真當甩手掌柜,只是看著她挑東西。 因為不經常去那里,缺的東西比較多,岑曼曼挑選的很認真,很多東西買的都是雙份,偶爾看到適合小孩子用的也會放進購物車里。 “再去買點菜,去那邊吧?!贬赶蚴卟缩rrou區。 厲澤川輕“嗯”了聲,輕拍她的肩膀,“你先去挑,我再去拿樣東西?!?/br> 岑曼曼點頭應下,自己走到那邊。 沒幾分鐘,厲澤川推著車走過來,目光柔和看向她。 幾個月前,她從不曾想他會成為自己的丈夫,而今天兩人的身份轉變,看他時的目光多了分眷戀。 這個男人,不管做什么都充滿著成熟魅力,令人難以忽略。就如現在,他漫不經心推著購物車,卻足以讓周圍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厲澤川低聲問:“都選了什么?” “買了些蔬菜,還準備買條魚?!贬f著,把手里拿著的菜放進車里。 目光落及最上面類似炫邁口香糖的包裝,耳根開始發燙,沒一會兒臉頰和耳廓就紅了。 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她趕緊把蔬菜扔進去,視線游移了一會,最后小步走到他跟前,“那東西……你、你干嘛買那么多?” 雖然沒細數,但看那堆得架勢就知道肯定不會少。 厲澤川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眼中含著笑,低聲說:“別墅太偏,大半夜不好找24小時營業店,再說,多點也能盡興?!?/br> 岑曼曼:“……” 兩人回到林建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大包小包搬進別墅,倒是費了不少時間。 之后,岑曼曼便開始收拾,把買來的生活用品拆了包裝,放在它們該去的地方。在看到塑料袋里那些計生用品,拿著都覺得燙手,一時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給我吧?!?/br> 這時,厲澤川從沙發上起來,伸手接過來,轉而走上樓進了主臥。 臨近五點鐘,大致都收拾好。 她走上樓,想問他晚飯是出去還是就在家里解決。先是去了書房,發現沒人,又推門進了主臥。 入目,看到的是厲澤川*上身,正站在那里用毛巾擦頭,下身只用浴巾包裹住,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會掉。 岑曼曼偷偷看了好幾眼,在他看過來時,匆匆別開視線,問道:“晚上在家吃,還是出去?” 若是以往,這個時候他可能會轉身套上衣服,只是這次,他卻跨步走到她跟前,俯身說:“在家吧?!?/br> 不知是不是錯覺,岑曼曼覺得剛剛他的聲音不同于之前,聽了覺得心跳加速。 “那,那我去做飯?!彼蚝笸肆藘刹?,避開他呼出的熱氣。 厲澤川哪能如她所愿,伸手將她帶進懷中,蠱惑地開口,“過來幫我擦頭?!?/br> 岑曼曼稀里糊涂地被他抱上床,坐在一角替他擦著頭,臉頰難掩紅暈。 男人把空調打開,又調高了幾個度,坐在床尾,半閉著眼任由她替自己擦拭頭發。 直到溫度上來,他睜開眼看向她,問道“還冷嗎?” 岑曼曼頂著紅撲撲的臉搖頭,把毛巾放到一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差不多干了,我去做飯?!?/br> 真的不能再和他待下去,光是聽他說話,都覺得心慌意亂到不行。 在她下床時,厲澤川一把握住她的腳踝,低聲問:“曼曼,你躲我?” “沒…好吧,是的?!贬粗?,有些緊張地說:“我還沒準備好,有、有點害怕?!?/br> 今天下午,在看到他拿了計生用品,才恍然意識到,結婚不僅是身份的改變,還會做那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她從來沒接觸過,心里多少會害怕。 “這種事不需要準備?!眳枬纱ㄕf的理所當然,抬手撫上她的臉,“你只需要躺著享受就好?!?/br> 岑曼曼驀然抬起頭,與他對視,眼睛是震驚、詫異還有不易察覺的羞澀。以前,從未聽他說過這樣的話,是身份轉變,所以讓他也變得不在顧慮? 厲澤川壓低聲音,覆在她耳邊又說了些話,但她卻沒聽到,只清楚,耳垂被他含在嘴里時,腦袋變得一片空白,渾身發軟。 明明只是單純幫他擦頭,聊著天,最后卻被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房內的燈被關上,只留著床頭的壁燈,昏黃見證今晚的始末。 …… 良久,房內陷入安靜。 岑曼曼累的睡過去,臉上還掛著淚痕。 厲澤川的手覆在她臉上,最后滑落在她肩上摩挲,看著胸口曖昧的痕跡,剛滅的yuhuo慢慢涌上,他緩緩閉上眼,深呼吸壓下過于強烈的感覺。 懷中的女人是初經情事,凡是還是要有節制。 岑曼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稍微動了一下,覺得身體酸脹的不行,剛想試著起床,聽到身后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她身體頓了一下。 翻過身,對上的是厲澤川的俊臉,他還沒醒,在睡夢中。 她的手輕輕落在他的眉宇間,唇角慢慢上揚,他是俊朗的,這樣看一點也不像三十來歲的人,卻比二十歲的青澀小伙多了男人獨有的成熟魅力。 俯身靠近,唇輕輕碰了他的唇角,很快便離開。 順著他的臉向下看,目光躍過下巴來到胸口,不大亮的燈光卻讓她隱隱看到他的腹部,回想起自己暈厥前他們做的事情,就覺得氣血上涌。 慌張抬眼,便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戲謔道:“怎么不繼續看了?” “我,我不想看?!贬谑切姆?。 厲澤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帶著她的手來到自己腰部,笑道:“不看也行,你摸一摸?!?/br> 岑曼曼的手被他放在腹部,她屏住呼吸按了兩下,聽出他的呼吸沉重,剛要收回去,卻被他一把握住,“還滿意嗎?” 雖然他今年三十多歲,但身材保持的卻很好,完全不像生意場上那些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男人。 女人平坦的小腹會令男人遐想,同樣,男人有副好身材,也會讓女人面紅耳赤。 岑曼曼咽了口水,沒有說話,有些難為情地點頭。 厲澤川被她的小動作取悅,低聲笑了起來,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手掌溫熱干燥的落在她光滑的背上。 兩人在床上溫存了一會,便起床。 趁著岑曼曼洗澡,厲澤川下樓讓張釗請廚師過來。 一頓晚飯,最后是在凌晨的時候才吃到。 長桌上,紅色蠟燭搖曳,紅酒散出醇厚的香味。 岑曼曼被他從二樓的主臥直接抱下來,這時廚師和張釗還沒有走,兩人也是識趣的人,見主角下來,也就準備告辭。 張釗臨走前臉上掛著笑,賊兮兮地開口,“老板、老板娘,新婚快樂??!” 待他離開,岑曼曼坐在椅子上,垂下頭勾起了唇。 不算領證時對他們說恭喜的工作人員,張釗是第一個祝賀他們的人。 客廳里,放著張釗挑選的曲子,悠揚好聽。 兩人相對而坐,目光深情交織。 吃完飯,厲澤川起身走過來,彎下腰低聲詢問:“美麗的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岑曼曼將手搭在他寬厚的手掌上,由著他將自己牽到客廳,真正跳起來的時候,她短促地笑起來,“穿成這樣好奇怪哦?!?/br> 她穿的是前不久才買的睡袍,淺紫色的,上面印著丁香花。反觀厲澤川,襯衫西褲,并沒有穿外套,但和她相比,已經算正式。 厲澤川攬著她的腰肢,帶著他隨音樂晃動身子,低聲說:“穿什么都好看,當然,你不穿的……” 似乎已經知道他要什么,岑曼曼紅著臉制止,“不許說!別說話!” “好,這時候說這些也不應景?!眳枬纱ù饝聛?,下巴輕輕磕在她的頭頂,“明天陪我去見爺爺奶奶,好不好?” 岑曼曼沒有回答,而是問:“…領證沒提前和他們說,他們會不會生氣?” “不會,奶奶要是知道我結婚,會很開心的?!眳枬纱曇舴泡p,“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br> “那你爺爺呢?” 岑曼曼對厲奶奶的印象很好,慈祥愛笑的老人,而對厲爺爺卻是有些害怕,可能他是軍人,身上多少會有些戾氣。 “該改口了?!眳枬纱ㄖ浪念檻],輕拍她的頭,“放心吧,爺爺聽奶奶的,有奶奶在,他就是紙老虎?!?/br> “爺爺奶奶都喜歡什么,我好做準備?!钡谝淮稳ヒ娂议L,空手去她做不到,多少要帶點東西。 厲澤川見她緊張的模樣,饒有興味地說:“可以去問初夏,她一定知道?!?/br> “說的對,她肯定有經驗?!贬鲱^崇拜地望著他,片刻后把腦袋耷拉下來,“可是,一問她就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了?!?/br> 厲澤川眸光略微滯住,帶著她走到沙發旁坐下,按掉了音樂,問道:“曼曼,你在顧慮什么?” “我是怕你為難,還有,我不想傷害亦航?!贬鄣子行o奈,“他如果知道我們在一起,一定不會接受的,所以暫時不要公開,好不好?” “不會覺得委屈?” 厲澤川只覺得心里悶得難受,好像從開始到現在,她的顧慮、擔心都是因為他,這個傻姑娘就不會為自己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