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與顧亦談完話的第二天,魔獸果然開始暴動, 它們一**地不要命一般要打進人修的陣營, 每次人修這邊將獸潮打退, 下一波獸潮又很快來臨, 且一波比一波實力還要兇猛, 讓人修疲于應對, 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對獸潮, 這讓戰場上的修士都殺紅了眼。 除此之外, 顧雙雙還敏銳的感覺到人修這邊劍拔弩張的氛圍。 一個月之后, 九宗之一的仙劍宗宗主在戰場上不慎命喪魔獸爪下,宗內其余長老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死的死,傷的傷,不過兩個月, 仙劍宗能夠掌管事物的人竟是找不出一人來,宗內弟子人心惶惶,其它小門小派皆是感覺到其中的不一般,紛紛與仙劍宗斷了來往。 不過半年時間,曾經九宗之一的仙劍宗竟實力下滑為, 淪為三九流的宗門。 在這半年之中,除了仙劍宗之外,其余各派也有一些動作,或大或小, 他們每天都在發生著改變, 其中劍影宗也有不小的動蕩, 門中半百數的長老在卓凡的作為下,換了將近一半,而顧雙雙的禁足令也在這半年后解除了。 這半年里暴動的魔獸將人修的戰線又逼退了一里之多,在各門派的小動作都靜止后,人修的戰斗力提升了幾個層次,不再狼狽的往后退,穩穩地將戰線穩住。 又過了兩年,賀宮主閉關出來,突破成功,修為從大乘期晉升為渡劫,至此人修又多了一個頂尖戰斗力。 賀宮主出關后,段宮主主動將手上的權利移交給賀宮主,賀宮主接手權利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眾多諸位宗派掌權人開了一場會議,會議長達兩天,出來后有幾位名望非常高的掌門離開了魔域。 而顧雙雙這幾天就比較開心了,前兩天藥長老來給顧亦檢查了后確定顧亦的半邊心臟已經長完全了,接下來幾年只要好好休養就沒問題了。 顧雙雙風塵仆仆地從戰場上下來,從藥長老那拿了為顧亦特意調制的補藥,去了顧亦住的帳篷,而此時顧亦也已經結束了為宗門弟子的講課,正在帳篷內隨手練著一些小法術。 顧雙雙將藥放到小桌上,等顧亦停下動作才不滿道:“藥長老說過要你少動靈力,你又是這樣自己偷偷練習?!?/br> 顧亦笑了笑,“無礙,一些小法術動不了根本?!闭f著顧亦將桌上的藥拿起,準備放入口中,突然他眉間皺了皺,抬頭對看向顧雙雙,語氣少有的嚴厲又帶了些無奈,“你又在藥里摻了精血?” 顧雙雙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上次藥長老說顧亦的心臟長全了以后,顧亦就嚴厲禁止了顧雙雙再用精血將養他的身體,這會不過幾天顧雙雙又在藥中放入了自己的精血,也難怪顧亦會生氣成這樣。 “雙雙只是想要爹爹你盡快好全了,一點精血比起爹爹你的身體來說又不算什么!”顧雙雙心虛氣短。 “胡鬧?!鳖櫼嗾酒鹕?,在原地轉了兩圈,讓自己的火氣消了一點才看向顧雙雙,“之前傷沒有完好,我任著你用精血為爹療傷,如今傷口已經長全又怎能還用你的精血?!?/br> “精血對于修士的重要不要說你不知道,早幾年你就已經進入了元嬰,這幾年與魔獸對戰,理應你的修為應該有所長進,因著這幾年用精血供養爹爹的身體,修為一直沒有再進一步,現在爹爹我的身體好了,又怎么可以再耽誤你。而且,你每次取精血都會虛弱一段時間,雙雙,爹爹希望你在戰場上可以保命,而修為則是在戰場上保命的基礎?!鳖櫼嘈闹杏行┩春拮约含F在的身體狀況,不僅不能為宗門做出貢獻,還生生地拖累了女兒,每次雙雙出門,他躺在床上擔驚受怕,生怕一睜眼就見不到顧雙雙。 顧雙雙看著顧亦隱隱有些泛紅的眼角,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上前一步,擁住顧亦,“爹爹,我知道你事為了我好,可是我也想為你好,而且如今我才元嬰期的修為,對現在的形式作出的貢獻并不大,可是爹爹你不一樣,若是你好了,肯定能讓我方修士的氣勢更上一層樓,對付魔獸也是多了一份保障?!?/br> 顧雙雙垂下眸子,“我不僅想要爹爹好,宗門好,我也想要為我們人修作出一份貢獻?!?/br> 從一開始的游離世間、事不關己,到有了牽掛,有了宗門榮譽感,這幾年又與修士共同對抗修士,顧雙雙的心態也在一點點的改變,她的心中不再只牽掛顧亦、沈劍與劍影宗,在和那些修士并肩作戰的日子里,她也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歸屬感。 她已經屬于這個世界,徹徹底底的將自己看成這個世界的一員。 在看清自己的心后,顧雙雙在心境上有了一定突破,找了楓師兄,表示自己修為有所突破,需要閉關修行一段時日后,楓師兄表示很高興,痛快地幫顧雙雙批了假,讓她放心突破,不用擔心宗門。 如今魔域四處動蕩,沒有平靜的地方,顧亦得知顧雙雙要閉關突破后,前往弒天宮,向陸天討要了一個靜室供顧雙雙突破用,顧雙雙在靜室內入靜半載后再出來已是元嬰中期。 時間悄然流逝,又是過了兩年,之前離開的掌門大能們帶回來了幾位大乘渡劫的大能,令人修的氣勢更上了一層樓。 這天顧雙雙正與楓師兄在空地上切磋交流,突然一名弟子從外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語氣焦急惶惶:“師兄、師姐,不好了!” 顧雙雙與周子嵐停下手了,互看了一眼,向那名弟子走去。 “先別急,好好說?!睏鲙熜值?。 那名弟子在原地狠狠吸了兩口氣,這才道,“大、大師兄回來了?!?/br> 顧雙雙臉色一變,向前跨了一步,元嬰修為的氣勢不自覺地滲漏出來,她看著那名弟子年輕的臉,一字一頓,認真無比卻又透著隱隱的焦急:“沈劍回來了?你可確定?他在哪?”他還好嗎?為什么沒有和我聯系? 顧雙雙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卻一字一句的憋回內心。 那名弟子在顧雙雙的威壓下額頭不斷滲出細汗,小腿發抖,吶吶地連話都說不出來,楓師兄見狀將自身氣勢往那名弟子身上一裹,抵消顧雙雙的威壓,溫和道:“你慢慢說來?!?/br> 顧雙雙也回過神來,收回自身的威壓,站在一旁認真地看向那名弟子。 “是永安派的弟子說的,他們說,他們說,”那名弟子小心地看了看顧雙雙和楓師兄的臉色,才憤憤不平道:“他們的戰堂長老在戰場上不明死亡,抬著尸身回來,說是我們大師兄動的手,這會正往我們這來,說要討個公道?!?/br> 說到這里,這名弟子越發激動,“這怎么可能是大師兄做的呢,不說大師兄為人,那戰堂長老分神期的修為誰不知道,就算是大師兄在也不可能傷的了他啊,更何況還是將人殺了?!?/br> 聽到這里,顧雙雙心中已經是明白了大半,同時也已經確認了此‘沈劍’并非彼沈劍,她看了一眼楓師兄,道:“我們出去看看?!?/br> 楓師兄點點頭,“正有此意?!?/br> 兩人走到劍影宗營地門口的時候,那里已是圍滿了人,鬧鬧哄哄地在爭吵不休,更有幾人已是拔出了劍來要動手。 兩人正想上去阻止,幾道人影閃過,幾位劍影宗的長老已經趕到將雙方要動手的人攔了下來。 “何事在此喧嘩?!毙律先蔚膱淌绿瞄L老虎長老面目不善地盯著永安派的人。 永安派上前想要動手的弟子見到虎長老的一張臉先怯了心態,不由地向后退了幾步,虎長老環視一圈,語氣淡淡,“叫你們掌事的出來?!?/br> 話音落,一名青年與一名老者從永安派人群中走出,青年拱手對虎長老道:“在下永安派陣堂長老任義,旁邊這位乃永安派大長老,今日前來不為滋事,只為我派套一個公道?!?/br> 虎長老已經從周圍的聲音得出發生了何時,他不動聲色,“何事,我虎某倒要看看是何事讓貴派在我宗門之前鬧事?!?/br> “好說,好說?!鼻嗄昱牧伺氖终?,身后幾名永安派弟子抬著一副擔架上前,放在虎長老身前,虎長老低頭一看,一名渾身血污,身體破破爛爛滿是窟窿看不清面容只從身形上看出此人是一名男子,男子毫無聲息地躺在上面,只一眼,虎長老已是肯定此人命喪已久?;㈤L老雙眼一瞇,伸出左手一拂,擔架上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頓時一張臉變得干干凈凈,一眼就叫人看清面容。 “霍青?!被㈤L老驚訝道。 隨著虎長老這一聲,原本沉寂下來的場面又是變得鬧鬧哄哄,大家七嘴八舌的小聲地討論起來。 青年點頭,“正是我派戰堂長老霍青?!?/br> 青年身旁的老者上前一步,直視虎長老的面容,怒道:“快快交出沈劍,否則我永安派將與你劍影宗不死不休?!?/br> 不死不休四字老者蘊含真氣吼出,頓時場面一靜,劍影宗弟子各個看向虎長老,見虎長老面色沉靜,頓時內心安穩,轉頭憤怒地看向永安派等人,而永安派弟子也在老者的這一聲中拔出劍來,指向劍影宗弟子。 場面一觸即發。 ☆、112.5.17 虎長老終于抬頭, 看了一眼永安派的大長老,那一眼毫無情緒波瀾,卻直叫那身經百戰的大長老不由自主地禁聲,剛剛喊著不死不休的氣勢銳減。 仿佛過了許久, 虎長老才將視線移開, 他環顧一圈, 才道:“你又如何證明他的死是我派沈劍所謂,”虎長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張口就要說話的永安派的大長老,將他要訴說出口的話看的硬生生憋回去,譏誚道:“就算是沈劍所為又如何?不死不休?我劍影宗又何曾怕過?” 顧雙雙在后頭聽得熱血沸騰,默默地在心中為虎長老點了無數個贊, 早就聽聞虎長老不僅修為了得, 為人剛正不阿且還護的一手好短, 如今看來傳聞屬實啊, 這護短護的真太tm漂亮了。 “你、你、欺人太甚!”永安派大長老怒指虎長老。 站在大長老身旁的陣堂長老任義上前一步將大長老的手按下,和氣道:“我派自是有理有據才會來此,劍影宗身為九宗之一想必是講理之人, 會給我派一個解釋,當然若是劍影宗仗勢欺人, 決意護短到底, 我永安派雖說是小門小派,也是不懼, 雖說如今正值戰亂, 相信賀宮主等人明白事理, 也會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為我永安派討一個說法?!?/br> 顧雙雙心中默默為這個任義的能說會道拍了拍小手,先是表明自己有理有據,然后又恭維了一翻劍影宗,最后拿出賀宮主壓人,讓永安派站在了受害者的身份,逼得虎長老不得護短,只得講理。 當然這個理還是要說得通才行。 任義見虎長老氣勢不如剛才那般逼人,不由微微一笑,他蹲下身子,將霍青的染血的衣衫撥開,露出滿是劍痕的體表,他伸出手指,指著霍青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抬頭道:“虎長老可看一看,這是否是你們劍影宗的劍法所造成的?!?/br> 虎長老見狀眉頭一蹙,他修為深厚,眼力自是不一般,對于劍影宗的劍法更是深入骨髓的了解,rou眼望去,那霍青身上的傷痕確是劍影宗劍法之一九劍造成的。 不過修真界無奇不有,仿造傷害更是常見,單憑rou眼所見自是不能確定什么,即使如此,虎長老面對這傷口還是拿出了認真的態度,他蹲下身子,將手掌覆蓋于霍青的傷口之上,而后臉色變得更加肅穆,眼底透出一抹驚詫,“九劍!” 顧雙雙在后面聽得這一句內心翻滾,九劍屬于劍影宗內門弟子才可以兌換學習的劍法之一,絕無可能泄露,而傷口可以仿造,傷口之內的劍氣卻是獨一無二的,絕無仿造的可能,難道是真的是劍影宗弟子所為? 不,此時絕不可自亂陣腳,顧雙雙和楓師兄對看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兩人一言不發的擠進人群,站至虎長老身邊。 劍影宗弟子聽得虎長老的判斷,原本的自信一下子被打破,均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虎長老和地上霍青的尸身,而永安派弟子的氣焰則是瞬間變得高昂起來。 任義得到滿意地答復不由微微一笑,對虎長老道:“傷口長老已經檢驗過了,確實是貴派劍影宗的劍法,現在就請貴派給一個說法,交出沈劍,為我派戰堂長老償命!” “交出沈劍!償命!償命!” “交出沈劍!償命!償命!” “交出沈劍!償命!償命!” 永安派弟子齊聲吼道。 “難道真的是大師兄”劍影宗弟子紛紛小聲質疑道。 “難道之前大師兄墮魔的傳言是真的?” 一聲聲質疑,一聲聲聲討,紛紛傳入顧雙雙的耳內,令她難受氣憤,五指慢慢收攏,指甲刺破手心,霍然道:“有何證據說明是沈劍做的?” 人群突然靜默了一下,隨后一道聲音高聲喊道:“我親眼所見?!?/br> 話落,又有幾道聲音附和。 虎長老看向喊話的幾人,任義伸手讓人安靜,而后對著喊話的其中一人道:“你將你所見對著虎長老詳細說說,切記不可欺瞞?!?/br> 那人點點頭,道:“今日霍長老帶著我們戰堂弟子前往魔獸中部狩獵鍛煉,霍長老一直在為我等護法,原本好好的,就在我等體力不支即將撤退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從魔獸群躥出,一件將我戰堂幾名弟子抹去生機并將我戰堂弟子的身體挑入魔獸群中,讓他們尸骨無存?!蹦侨苏f道這里眼圈泛紅,聲音哽咽,“霍長老第一時間上前阻攔,卻不想那人修為了得,一招將霍長老擊退,并舉劍要殺害我等,霍長老為了救我等不顧危險,上前與之拼命,無意中將來人的面巾挑落,正是你劍影宗的沈劍,而也是這一眼,過于讓霍長老驚詫,一時不察,讓那沈劍得手,將霍長老殺害,我等拼盡全力,損失了幾名同伴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將霍長老的尸身帶回?!?/br> 見那人說完,任義讓他下去平息情緒,這才道:“來龍去脈已經清楚,虎長老可還有話說?我永安派也沒其余要求,如今多事之秋,也不想生事,只要求交出沈劍,由我永安派處置,以報霍青長老之仇?!?/br> 那人說話情緒激昂不似作假,可話中內容卻是漏洞百出,顧雙雙聽罷張口就要辯駁,卻被楓師兄制止,眼神示意此事虎長老會解決。 顧雙雙雖然內心不愿,卻也知道這個場合萬萬沒有她出言的道理,只得按捺下來,眼神殷切地看著虎長老。 虎長老并沒有被那名弟子和任義的話所影響,只聽他道:“此事尚有疑點?!?/br> “第一,沈劍當年失蹤之時修為不過元嬰,短短十來年又是如何跨過出竅甚至輕松打敗分神期的霍青,第二,且不說他是如何進步神速能夠輕松殺得了霍青,以他的能力也絕不可能讓剩下的人逃走,第三,他與永安派有何仇怨?這么做對他有何好處?” 任義一噎,良久才道:“十年前他可以為了墮入魔道,投奔枕玉魔君而殺害數千正道弟子,焉不知今日做不出這種事來?!?/br> “任長老這就強詞奪理了?!被㈤L老面無表情地看向任義,“且不說十年之前那莊案子是不是沈劍做下的,就說如今,魔道與我正道連氣同枝,共同抵御魔獸,沈劍若是真的如十年之前所說的一般投入枕玉魔君靡下,枕玉魔君又如何會放任他做出這種不利于人修之事來?“ 說到這里虎長老眼神一利,氣勢隨之向四周散去,“我等在這魔域數來年,一直未見我派傳說中墮入魔道的弟子沈劍,可見當初傳言實屬是空xue來風,有人蓄意陷害,要陷我劍影宗不利,而我派大弟子沈劍也在這數十年中失蹤不見人影,至今沒有下落,如今傳聞又現,我宗有可能認定,此次出現貌似沈劍之人與十年之前殺害數千人命之人有可能同為一人?!?/br> 虎長老看向任義和那永安派大長老,“正好,這數十年來,我劍影宗一直忙于抵抗魔獸,將此事忽略了去,如今又事起波瀾,貴派若是愿意,可與我派一同前往枕玉魔君處將十年前沈劍是否墮入魔道一事問個清楚,還沈劍與劍影宗一個清白,”說著他看向越來越熱鬧的人群,“此事牽涉到我派弟子與劍影宗聲譽,我劍影宗此次一定嚴查到底,絕不讓那惡人逍遙法外,同時也會給永安派一個交代,捉拿兇手,給霍青霍長老償命?!?/br> 任義和那大長老被虎長老這一番說辭說的臉紅脖子粗,憤怒不已,而那虎長老卻又句句說在點上,反駁不得,只得恨恨甩袖,“既然虎長老這般說法,那我永安派就靜坐等待劍影宗的交代?!?/br> 虎長老依舊面無表情,情緒毫無波動,“好說,好說?!?/br> 任義咬咬牙,拉著要爆發的大長老帶著門下弟子抬著擔架走了。 虎長老看永安派的人全部離去,看向周圍還留在原地的劍影宗弟子,喝到:“該干嘛干嘛去?!?/br> 頓時周圍做鳥獸俱散,而虎長老也帶著其余幾位長老離開原地。 回去的路上,楓師兄問道:“這事你怎么看?” 顧雙雙低垂著頭,“不是沈劍做的?!?/br> 楓師兄點點頭,“我與大師兄數十年交情,對于大師兄的為人還是了解的,此事萬萬不可能是他做的,但此事壞就壞在大師兄失蹤過久,虎長老雖然暫時將此事壓了下去,但只要大師兄一日不出現,再生端倪是遲早的事?!痹秸f越愁,“也不知虎長老怎么想的,要去與枕玉魔君對峙,若是枕玉魔君胡說八道,屆時怎生是好?!?/br> 顧雙雙心中默默點頭贊同,雖說沈劍如今的性格與楓師兄記憶中的相差甚遠,但顧雙雙肯定此事絕無可能是沈劍做的,十年前傳言四起之時她與沈劍在一處,而如今,沈劍是真真切切的失蹤不見。不過對于與枕玉魔君對峙一事顧雙雙倒是不擔心,當年沈劍在枕玉魔君身上動的手腳,枕玉魔君也只會乖乖聽話。 說到這里,楓師兄黯然嘆了一口氣,“也不知大師兄如今到底身在何處,可還安好?!?/br> 是啊,顧雙雙抬頭看向天空,也不知道沈劍如今可還安好。 另一邊,虎長老帶著幾位長老離開,待到無人處時,一長老忍不住問道:“若真是沈劍,屆時與枕玉魔君一對峙豈不是就漏了餡了?” 虎長老回頭看去,那幾位長老都是有些拿不準樣子的模樣,心中有些郁氣和氣憤,氣憤他們不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沈劍,又郁郁于他們的擔憂沒有錯,人心難測,變幻莫測,誰也說不準如今的沈劍會變成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