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書迷正在閱讀:黑化男主是怎樣煉成的、你佛慈悲還酷[重生]、(穿書)抱錯金大腿、知足常樂[娛樂圈]、原味三分甜、他心有白月光、軍少獨愛閃婚萌妻、快穿之撩漢狂魔、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破案、重生之沒想到我是學霸
“小輝你是喜歡我的吧?只是,這份喜歡在你的江山和我之間,孰輕孰重,你可判別清楚了?我給你三日時間思量,三日后,我等你答復?!?/br> 被顏鴻用一股奇怪地力量推出庭院的紫劉輝,盯著庭院的大門許久,方才舉步維艱地離開,他現在確實需要好好地想想,究竟要怎么做?;氐搅嗽S久未曾下榻的宮殿,紫劉輝連晚飯都沒有吃,傻愣愣地呆坐在書房,直到月上柳梢頭,才突然喊了人進來,讓人傳霄太師進宮。 第二天,尋找幾年前被流放外地的二皇子紫清苑的告示從國都開始往各州縣分散開來,特別是當年紫清苑被流放的州縣更是密集地鋪散開來,但凡能夠提供紫清苑下落者,必有重賞。 顏鴻給了紫劉輝三天時間思量,可紫劉輝第二天上午剛下了早朝就直奔顏鴻住所而來,看到依舊在老地方撫琴的顏鴻,紫劉輝頓住了腳步,欣賞著顏鴻彈奏的琴音,雙目露出幾分癡迷之色。 一曲結束,顏鴻看著幾步開外神色陶醉的紫劉輝,心中若有所動:“你來了?!?/br> “嗯,我來了?!?/br> 簡單的兩句話,兩人都從中讀出了無數信息,紫劉輝走到顏鴻身邊,自然地要求道:“阿鴻再談一曲相思賦吧?!?/br> 琴音響起,音符掠過花棚,纏綿地繞過每一朵花骨朵,采擷了滿滿的香氣,復又打個轉兒沖上云霄,琴音纏綿之中卻分明帶著堅毅,每一寸相思之下又自有一番鐵骨錚錚的傲骨,紫劉輝在琴音響起時,在一旁悄然打起了券,纏綿的相思曲調,同剛健瀟灑的一套拳舞,矛盾至極,偏又無比和諧。 “我已經下令全國全力尋找清苑哥哥的下落,待到清苑哥哥回來,我們就一起游山玩水,可好?” 彼時誓言,纏綿堅韌,待到花開荼蘼,又會是何等光景? ☆、409·彩云國物語07 第四百零九章:彩云國物語 霄太師眼看著突然降臨的紅芒有將紫微星給全部吞噬的趨勢,而被紅芒籠罩的星空呈現未知的趨勢,本來被霄太師寄予厚望的紅秀麗無功而返,雖說紫劉輝如今對朝堂之事不再持消極無為的態度,也開始主動地關心朝政,可只身為帝王的紫劉輝喜歡男子這一點,就足以讓人詬病。 是以,在整個彩云國原本明朗的未來突然變得撲朔迷離的現在,對于紫劉輝要將被先帝流放卻意外失去行蹤的清苑皇子給找回來的要求,霄太師也開始考慮要不要將現在已經隱姓埋名過著平靜生活的清苑皇子重新扯入這朝堂亂局。 事實上,紫劉輝心心念念的哥哥,被他寄予了兒時溫暖回憶的紫清苑一直以來都跟他生活在同一座城池,甚至,他們還曾經離彼此非常得近。誰又能想到,堂堂一國的皇子竟然會給人當下人,偏不巧還是之前被霄太師請進宮中扮演了幾天貴妃的紅秀麗家的家仆,而清苑皇子現在也更名為茈靜蘭。 紫劉輝本以為自己如果知道了清苑哥哥的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地去見紫清苑,可當知道自己苦守著江山一心要將這彩云國給紫清苑留著,結果他的清苑哥哥卻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從來沒有想過來找自己。雖然心底的苦澀很快就被對清苑哥哥的溫暖記憶所沖刷,當初他跟清苑哥哥分開的時候,才丁點兒大,清苑哥哥又是被流放的,肯定有許多的不得已。 也許每一個人在心底迷惘困惑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去尋找內心深處不自覺的依賴,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顏鴻這兒,本以為會如以往一樣,每次來到這里,都能夠看到那個讓他覺得安心又歡喜的人,沒有在花棚下看到或飲茶,或潑墨的顏鴻,也沒有看到被顏鴻縱容得歡快在秋千架上起舞的小宮女,紫劉輝就往小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雖然紫劉輝給顏鴻安排了兩個御廚,可有時候顏鴻還是會自己去廚房做些小吃食,并不一定非得是顏鴻動手,動動嘴告訴御廚怎么做。 只是,等紫劉輝在小廚房也沒能夠找到顏鴻后,心底不知怎的產生了強烈的不安,快速地往書房而去,一眼掃過去,發現書桌上筆墨未干的一副墨梅圖后,來到書桌前看著這傲骨錚錚的墨梅,腦海中閃過許多的畫面,紫劉輝自己就是個聰明的,學什么都快,可顏鴻這個學生卻是讓紫劉輝這個當老師的都心驚。一個人怎么可能短時間內學習得如此快? 心底對顏鴻逐漸增加的好感度,讓紫劉輝下意識地將這些可疑點給忽略了,可正因為心底的疑慮,對于顏鴻的身份,乃至于顏鴻的心意,紫劉輝心底也不自覺地埋下了不安的種子。顏鴻總是懶懶的,對什么都提不起勁,明明就是個心中有丘壑的,卻整日里除了這一方庭院,從不去其他地方。紫劉輝曾經邀請顏鴻一起去花園逛一逛,顏鴻卻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不愿意動彈的顏鴻,卻突然之間在他平常呆的地方都沒找到人,紫劉輝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在不自覺地打顫。理智告訴紫劉輝與其被動地呆在這兒,倒不如去四處搜尋顏鴻的下落,可偏偏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太多,剛剛遭受到了內心幼兒支柱的清苑哥哥明明就近在咫尺卻沒有靠近自己的沖擊,紫劉輝竟然就只是愣在書桌前,任憑晦澀的情緒將自己淹沒。 “我的這幅墨梅圖如何?”顏鴻手中捧著一束剛剛新采摘下來的月季花,一踏進自己的書房,就感覺到了紫劉輝情緒的不對勁。 紫劉輝的睫毛不敢置信地顫了顫,等到確定自己并不是出現幻聽后,才轉動自己的脖子看向門口,簡單的藏青色上繡暗色花紋的長袍的顏鴻懷中抱著紅艷艷的花束,周身原本總是不自覺帶著的懶怠就跟冰雪遇到陽光消融后化為水蒸氣,如此精神奕奕,眉目間透著指揮若定的沉穩和自信光芒的顏鴻,讓紫劉輝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一悲一喜之間,經歷了情緒的大起大幅的紫劉輝,幾乎是貪婪地將面前讓人心動的身影烙印到心間,情緒失控間,有些話便傻傻地沖出口:“阿鴻,你沒走!真好!” “我既然答應了要同小輝你一起游山玩水,自然不會撇下你先行一步?!鳖侙檶⒆约赫獊淼幕ㄊ逶诹藭恐械幕ㄆ恐?,留意到紫劉輝的雙眸幾乎是連眨都不敢眨地盯著自己直看,顏鴻心知,別看紫劉輝在他面前總是傻傻的手足無措的樣子,可事實上聰明過人的紫劉輝也就只會在他在意,被他放在心坎上的人面前,才會手足無措,有時候比那三歲的稚子都要來得又萌又呆。 而目前為止,除了自己能夠動搖紫劉輝的情緒外,也就只有被紫劉輝放在心上的紫清苑能夠影響到紫劉輝的情緒了。 “找到你的清苑哥哥了?” 紫劉輝聽到顏鴻的詢問,點了點頭,將霄太師查到的消息給顏鴻說了說。 “怎么,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清苑哥哥原來就在紅家,結果被你放在心坎上的哥哥卻沒有來找你,心底覺得委屈了?那你還想要將彩云國的王位還給紫清苑嗎?”顏鴻的確挺好奇這個紫清苑在紫劉輝心中的地位的,雖然一個在紫劉輝六歲那年就消失在紫劉輝生命中的少年,實在是不應該引起太大的重視,可誰叫這個世界的設定擺在那兒,不管是紫清苑還是紫劉輝,都在彼此的生命中占據了太重要的位置,所謂的血濃于水,大概就是指的如此了吧。 “阿鴻,我知道清苑哥哥他肯定是有些難言之隱,說不定,他是覺得我現在是國王了,他再以皇子的身份回來,會讓我不好做。畢竟,當初清苑哥哥這么優秀,滿朝的文武都對他贊不絕口。他不知道我沒想要當這彩云國的國王,我守著王位,只不過是為了將這個位置還給他?!弊蟿⑤x卻不知道自己為了紫清苑的一番辯駁,卻是讓顏鴻心底燃起了一小簇微妙的火苗。 這個時候的顏鴻對紫劉輝的喜歡肯定是比不上紫劉輝的,只是,人都是這樣,有了競爭,就會格外地被激起勝負欲,起碼現在,顏鴻就特別想要驅逐紫清苑在紫劉輝心目中的特殊地位,而讓自己成為紫劉輝心中最重要的獨一無二。 “既然你心底有了決斷,做什么魂不守舍的樣子,看來你們紫家的人跟紅家還真是有淵源。紅秀麗給你當了幾天貴妃,結果你的哥哥卻給紅秀麗當起了家仆。堂堂一國皇子,紆尊降貴,能夠為了紅秀麗鞍前馬后,看來你的清苑哥哥待紅秀麗的情意不淺?!?/br> “紅秀麗確實是個優秀的女子,皇兄會喜歡她也正常?!弊蟿⑤x后知后覺地發現了顏鴻貌似對紫清苑有些不太感冒,下意識地出口就從親昵的清苑哥哥換成了皇兄,只是,一不小心卻又夸了紅秀麗一番。 顏鴻倒是沒有再繼續攻擊,反倒是就著紫劉輝方才說的信息,提示道:“當初紫清苑被流放州縣,又怎么會成為紅家的家臣,順著這條線應該能夠查出許多東西。當然最快的方法是你直接去跟紫清苑相認,有紫清苑這個當事人,一切自然也就清楚明白了?!?/br> “嗯,我這就去找清苑哥哥,阿鴻隨我一起,好不好?”被顏鴻三言兩語捋順了思緒的紫劉輝,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現在名為茈靜蘭的清苑哥哥了。 顏鴻搖了搖頭,扛住了紫劉輝的撒嬌賣萌:“這是你們兄弟倆的事情?!?/br> 紫劉輝熟悉顏鴻的語氣變化,知道顏鴻這么說,這件事情就是沒有什么可以商量轉圜的余地了。最后也只得自己去找二皇兄紫清苑。 紫劉輝來到紅秀麗的家,沒有見到紫清苑,也沒有碰到紅秀麗,倒是被教導自己的紅秀麗的父親紅邵可拉著一起喝茶。紫劉輝聽紅邵可的意思,自己的哥哥是陪著紅秀麗出門辦事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心底雖然著急,也知道自己要出去找,反倒更浪費時間。正好也給自己留一段時間好好思考,畢竟他實在是有太多話要同紫清苑說。思考著的紫劉輝,對于紅邵可泡的苦茶,也并未覺得有什么,喝得無比淡定從容。 “陛下,你怎么過來了?”紅秀麗帶著茈靜蘭回府,結果卻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自己家的紫劉輝,難掩驚詫,也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茈靜蘭在看向紫劉輝時眼底掩藏的極好的關切和喜悅。 “我來找我的二皇兄?!弊蟿⑤x定定地看著面前俊朗英武的男子,英武情緒激動,甚至聲音都有些沙啞,“好久不見,清苑哥哥?!?/br> 茈靜蘭也就是紫清苑卻是心下一跳,下意識地想要辯解,卻在觸及紫劉輝的雙目后,心下一軟:“好久不見,小輝?!?/br> ☆、410·彩云國物語08 第四百一十章:彩云國物語 紫劉輝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只可惜,他一心想要將屬于紫清苑的王位還給紫清苑,偏偏對方卻壓根不領情。這一對兄弟也算是奇葩了,一個個地都對著天下至尊之位,都沒有貪戀之心。彼此都把對方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在兩人心中,最重要的人都是對方,甚至比心愛之人都要來得重要。 “阿鴻,清苑哥哥并無意要王位?!弊蟿⑤x看著顏鴻,卻是不由得有些心虛。 顏鴻的確是有幾分微妙的醋意,可更多的卻是好奇,若不是清楚紫劉輝待紫清苑是純粹的兄弟情誼,并且心中戀慕之人是自己無疑,顏鴻真有種紫劉輝喜歡紫清苑這個哥哥的錯覺。好一個兄弟情深! 對于顏鴻而言,呆在哪兒都是一樣的,倒也并沒有一定要去浪跡天涯的意思,甚至于紫劉輝要不要繼續做他的王,顏鴻也并沒有多少想法。太過無所謂,一切也就未曾留心。 “陛下現在意欲如何?” 冷冷淡淡的語調,漫不經心的的態度,顏鴻似乎還是那個周身被慵懶環繞的顏鴻,卻讓紫劉輝緊張得手足無措。那一日,環抱鮮花,周身洋溢著明媚氣息的顏鴻還纏綿在記憶的深處,紫劉輝甚至還記得同顏鴻約好一同仗劍走天涯時,顏鴻唇角的笑意融融。眼下,顏鴻卻似乎又蒙上了一層薄霧輕紗,再次變得可望而不可即。 “阿鴻,清苑哥哥說他不適合為王,他希望我能夠好好地做一個好的國王。我……”越解釋卻發現自己越是無力,這都解釋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干脆停止不再說話,只是用略帶著忐忑與不安的眼神看著顏鴻。試圖慢條斯理地將自己一團混亂的局面理順,可偏偏關心則亂,越是想要理智的思考,反倒越是被如今這進退維谷的局面給絆住了腳步。 “紫劉輝,你還沒想明白嗎?關鍵在于你想不想要當一個好的王,是否要為彩云國的黎民百姓擔負起一國之重擔,其他人的想法,又怎么能夠成為左右你的依據?!鳖侙欀雷蟿⑤x還小,放在現代社會,還是個剛上大學的孩子,要肩負起一個國家,所需要的可不僅僅只是勇氣。責任、擔當、胸襟和氣度,還有最重要的為君之道,平衡之術,方方面面都需要有所考量。無疑,現在的紫劉輝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王,雖然紫劉輝很聰明,可一個連自己身下的王的寶座都沒有想好要不要坐穩的王,絕對不是一個好王。 顏鴻送走了心慌意亂的紫劉輝,來到常坐的花棚架下,坐在秋千架上,隨意地一個小口訣,秋千架無人推動,自己慢悠悠地晃動了起來。顏鴻對紫劉輝說起來,并沒有放多少心思,是以,在紫劉輝猶豫不決的當下,也并無多少心緒波動。只是,他卻開始考慮,是否要離開了,少年帝王心中有自己在意和重視的存在,情愛于他,并非生命中的唯一。 這本是人生常態,畢竟,生老病死,人生路上不會只有一人占據了所有,紫劉輝更加重視紫清苑,顏鴻也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兄弟情深,本就是讓人羨慕的。只是,顏鴻也看出紫劉輝的心性,愛情于紫劉輝并非唯一。而顏鴻作為每個世界匆匆過客,找到一個將自己放在心坎上最重要的人,陪著自己看遍這世間風光,有時候只是一種習慣使然。 顏鴻也清楚感情是雙向的,單方面的付出,得不到回應,總會釀成悲劇,彼此有感情上的互動,這段感情才能夠走遠。紫劉輝待自己確實是純粹的戀慕,甚至是一見鐘情,可顏鴻并無多少回饋,這樣一來,自然也就比不上幼年時給了紫劉輝無限溫暖回憶的紫清苑。 顏鴻心知自己如今這般懶怠的狀態,再呆在紫劉輝身邊,對雙方都未必是件好事,記憶中,紫劉輝這個王開創了彩云國的盛世,也許他只是成為紫劉輝生命中的過客,對大家而言,都好。 顏鴻離開了,無聲無息,甚至連霄太師也沒有察覺到顏鴻的任何蹤跡。 紫劉輝每天每天地守著空蕩蕩的花棚,徘徊在這一方庭院,可等待的那個人,卻一直一直未曾出現。紫劉輝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腦海里不斷地回放著屬于顏鴻的記憶畫面,思念到極致,提筆畫下一幅幅的肖像畫,可畫得再逼真,也沒有真人百分之一的光彩。 無論眾人如何勸解,紫劉輝卻是死守著這一方院落,誓要等到顏鴻歸來,如果不是紫清苑潑了紫劉輝一盆的冷水,只怕紫劉輝還要在這樣的虛無等待中徒然消耗自己的精氣神。 沒有人清楚那天紫清苑具體跟紫劉輝說了什么,只知道,讓人悉心維護這一方院落的紫劉輝,第二天就正常上朝,比起從前的無為而治,卻是開始對朝堂之事上心。第二年開春,在紫劉輝力排眾議之下,開放女子科考,紅秀麗一如命運既定的軌跡,金榜題名,入朝為官,開啟了彩云國的新篇章。 以此為序幕,紫劉輝這個年輕的帝王,逐漸加強了自己對整個國家的調控,將從先代帝王那里傳承下來的暗衛組織秘密地在全國各地鋪散開來。為的就是尋找顏鴻的下落。 屬于彩云國的風云人物兀自發光發亮,在這個年輕俊杰輩出的時代,書寫著盛世傳說。 而離開了宮中的顏鴻,漫無目的的四處行走,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因為割舍了同紫劉輝之間堪堪萌芽的一段情,原本總是有些懶散提不起精神的狀態,似乎也隨著這一份割舍而被斬斷。 一路來到茶州,素衣墨發的顏鴻,卻突然被人攔住,一個十四五歲店小二打扮的少年客客氣氣地道:“這位公子,茶朔洵茶少爺請您上醉香樓一起喝酒?!?/br> 顏鴻順著這店小二的一指,抬頭往上看去,便看到了一頭如火焰般明媚的火紅色長卷發的嫵媚男兒,發絲披散間,可見耳畔若隱若現的紫色耳釘,如果不是脖子上的喉結,乍一看,會讓人誤會是哪家的女嬌娥。 茶朔洵嗎?隱約中對這個名字倒是有些印象,入得茶州后,倒也有風聞過這個名字。 “茶州難得見到如阿顏這般出色的俊杰,今日有幸得見,當浮一大白?!闭f話間,頗為自來熟的茶朔洵,端起酒盞,笑意盈盈地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因著舉杯的動作,露出一截皓腕,待到放下酒盞,被酒水浸潤過的雙唇,透著粉嫩的光澤,同橙紅色的雙眸交相輝映,好不美麗。 顏鴻在茶州逗留了下來,跟已經年近三十的茶朔洵一起,到處吃喝玩樂,欣賞湖光山色,這段日子也足夠顏鴻弄明白當初茶朔洵叫住自己的初衷。又是這一張過于出色的臉,惹得禍端,這茶朔洵心中起了懷疑,這才叫住了顏鴻。 兩人累月相處,卻是彼此頗有幾分志趣相投,倒都有把對方當做知己的架勢,而就在此時,茶朔洵也查到了顏鴻的身份,竟然是當今天子的人嗎? “我手下的人收到消息,上治帝正在暗中找尋你的下落,凡是提供你的消息的人均有重傷?!鄙现文耸亲蟿⑤x的年號。 “朔洵若是有意將我交出去,就不會特意來找我說這番話?!鳖侙櫜换挪幻Φ赝瓿闪耸种械纳剿畧D,自然地將手中的毛筆遞給茶朔洵,示意茶朔洵來做收尾工作,全然沒把茶朔洵說的話放在心上。 茶朔洵接過筆,笑得格外得招人眼球,也不說什么,提筆在畫中留白處,寫下了一首詩,直接換了個話題,卻是不再提紫劉輝尋找顏鴻的事情:“今日醉仙樓有新上市的大閘蟹,我已經讓人定了位置?!?/br> 吃的開心,喝得高興,晚上,兩人互相攙扶著回了住所,在茶朔洵,笑得狹長雙眸染上緋色,整個人都賴在自己身上后,顏鴻毫不客氣地下口了。 第二天兩人均是日上三竿方才起來,茶朔洵看著凌亂的一室,整個人都發酸發軟,指尖繞著顏鴻披散的黑發,卻是笑得群芳失色。 “我這算是把王的人給搶了?” “朔洵看起來倒是精神很好,你昨日不是說要去游湖,已經快晌午了,我們也該起了?!鳖侙欬c了點茶朔洵的額心,對于茶朔洵言談間流露出來的幾分醋意,沒有去碰觸的意思,這本來就是沒必要的吃醋。 兩人本就關系親密,是以,昨晚兩人睡在一個房間,也并無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這自然也是茶朔洵御下有方。 從朋友知己到戀人,兩人適應得極快,茶朔洵無疑是個好情人,懂情趣又會玩,顏鴻本來只是將對方當做床板的心思,也不由得生出了繾綣的柔情。兩人去山中打獵,顏鴻不過是烤了一條魚送到茶朔洵嘴邊,卻看到這個看起來不羈風流的男人眼角有波光隱現。 看來,要對茶朔洵好一點兒呢! ☆、411·彩云國物語09 第四百一十一章:彩云國物語 彩云國在紫劉輝的打理下,呈現繁榮盛世之兆,一如既定的軌跡,紅秀麗逐漸展現出自己的風采,而當紅秀麗來到茶州后,茶朔洵直接就要帶著顏鴻離開茶州,美其名曰去游山玩水,至于究竟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去游玩,這點兒小心思還瞞不住顏鴻,不就是紅秀麗如今是貼上了紫劉輝標簽的人,生怕紫劉輝知道顏鴻的下落,把顏鴻給搶了去。 雖然對茶朔洵如此小心翼翼地試圖抹除自己的痕跡,覺得茶朔洵實在是上心過頭了,不過對方如此的態度,不可否認,極大地滿足了顏鴻的大男子心理,至于紫劉輝,顏鴻心底還是有那個少年帝王懵懂又莽撞的試圖討好自己的畫面殘存,當初決定離開的時候,并沒有想過會在路上遇到茶朔洵,也并沒有料到他會跟茶朔洵之間,多出這許多牽扯,只是現在既已經有了茶朔洵,顏鴻自然也沒有再回到都城去見紫劉輝的意思。 只怕是自己對紫劉輝的一些態度影響到了茶朔洵,才讓茶朔洵心底多了不安,進而不自覺地就有了現在的反應。 待到馬車出了茶州,顏鴻跟茶朔洵在茶朔洵名下的山莊住下后,精心安排了諸多行程,誓要將那個紫劉輝留在顏鴻心中的影子給抹除掉。雖然就算到現在茶朔洵也弄不明白,這樣子出色的顏鴻到底是怎么成了紫劉輝的男妃的,不過,就算顏鴻之前跟紫劉輝有過牽扯又如何,現在顏鴻身邊的人是自己! “阿鴻,我們去釣魚?” 兩人一起準備好垂釣所需的東西,就往河邊而去,釣魚講究的就是耐心,顏鴻不缺耐心,茶朔洵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魚竿擺在那兒,目光卻是總往顏鴻那兒瞟。顏鴻又一次逮到茶朔洵若無其事的偷窺后,開口道:“要看就直接看?!?/br> “阿鴻長得這么好看,我真想將阿鴻給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阿鴻的好?!辈杷蜂z毫沒有偷看被抓包的窘迫,反倒是直接將魚竿放到一邊,光明正大目不轉睛地盯著顏鴻直看,只是言語間卻透露出幾分爆發出來的獨占一面。 “哦,是嗎?”顏鴻一只手還穩穩地拿著釣竿,空出的一只手捏著茶朔洵的下巴,雙眸微瞇,仿若從酣睡中偶然睜開狩獵圍捕的危險眼神的兇獸,只要被自己按在爪下的獵物稍有異動,就會被顏鴻一巴掌給拍趴下。 茶朔洵卻是笑著撩了撩隨意地披散在胸前的紅色卷發,卷起一束發梢,移到唇畔,又滑過顏鴻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狹長的雙眸在顏鴻強大危險的注視下,兀自舒展著,嫵媚一笑,翩翩風情所形成的氣場,也不輸顏鴻分毫:“我若不將阿鴻藏得深點兒,還不知道我們的國王陛下會怎么找我麻煩,我可不想步國王陛下的后塵,一個不防備,就讓阿鴻給溜走了?!?/br> “看來,我不做些什么,朔洵是不會相信我的了,也是我不夠努力,才讓朔洵還有這些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br> 得了,這兩人大費周章地跑到這地兒,結果一條魚都沒有釣到,就直接打道回府了。等到茶朔洵帶著一身的倦怠慵懶風情出了臥室后,卻是不再拿著紫劉輝的事情說項,反倒是將之前被打斷的行程安排再次提上日程??吹筋侙櫅_著自己一笑,強撐起笑容,暗暗揉了揉自己還泛著酸的腰肢:“我安排了游船,這一次,我們比賽誰先釣到第一條魚?!?/br> “既然是比賽,總得有個彩頭?!鳖侙櫩床杷蜂@番做派,笑得格外得光芒四射,那笑容,那模樣,別提有多好看,可茶朔洵現在一看到這笑容就有些條件反射地腿顫。偏偏他又一貫不是個認輸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