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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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是那塊料???” “我老婆知書達理的,又這么漂亮, 怎么就不是這塊料了?” 他說得她面色漲紅,深深地低下了頭,像小學生一樣雙手自然地放在合攏的膝蓋上:“你別這么說, 讓旁人聽見,不定以為我怎么自戀呢,多不好意思啊?!?/br> “呦,學新詞了, 還知道自戀什么意思呢?” “你別老是欺負我老實人?!?/br> 周居翰把車拐進自家院子,然后熄了火,回身抬起她的下巴:“你老實???那我給檢查檢查,你到底老不老實?!闭f著就把手探入她的衣襟里,揉捏起來,嘴里說,“老實的孩子呢,身體誠實,嘴里也誠實。那么,我們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誠不誠實?!?/br> 張小檀羞得面紅耳赤,扭捏著,卻忽然僵住了。 “怎么了?”周居翰發覺她不對勁,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不解地望著她。 張小檀抬起頭來,看看他,不確定地開口:“你身上怎么一股香水味啊?!?/br> 周居翰自己都怔了怔,低頭聞了聞:“有嗎?” “嗯?!睆埿√袋c頭,“女性香水味?!?/br> 周居翰就停頓了片刻,蹙眉想了想:“可能是在哪個同事身上沾到的吧,也可能是梓寧,剛才在屋子里還碰見她了?!?/br> 張小檀點點頭,還想說點什么。周居翰就先發制人了,瞥了她一眼:“怎么,查崗???有你這么盤問的?” 張小檀被他這么一說就有些底氣不足了,忙搖搖頭:“沒,我就是奇怪?!?/br> 下了車后,勤務接過鑰匙就停車去了,張小檀和周居翰一同進屋。周居翰說了句“身上都是臭汗”就率先上樓洗澡去了。周居翰的meimei周梓寧也在,對她笑了笑。 張小檀卻猶豫著,問她:“梓寧,你用香水嗎?” 周梓寧怔了怔:“香水?”她搖了搖頭,“我從來不用香水?!?/br> 張小檀心里驀然一沉,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了心房,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周居翰為什么要說謊?還是,他真的不記得了,隨便說的。也許,真是他哪個同事身上沾到的呢? 但是,另一個聲音在她心里大聲叫喧:拜托,他們那樣的部門,本來女人就屈指可數,什么時候可以打破規定用香水了?還不得被上級批死。 張小檀不想去懷疑周居翰,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一遍又一遍問自己:他為什么要騙她?為什么? 夜半的時候,張小檀也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總覺得周居翰有事情瞞著她。她不想這么疑神疑鬼的,好像八點檔里的怨婦一樣。但是,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次日去工作,她也有些不在狀態。周居翰送他出門的時候還問她呢:“你怎么了?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個假,休息一兩天?” 張小檀搖搖頭:“我沒事?!?/br> “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這日夏秋白又來看她。 “謝謝?!睆埿√唇舆^來抿了口,還是神色懨懨的。 “有事就說出來,別老是憋在心里?!?/br> 張小檀猶豫了會兒,抬頭和夏秋白說:“我……我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br> “‘他’?” 夏秋白探究的目光讓張小檀不大自在,好不容易才平復了些,微微點頭。她平時不大和別人說自己的私事的,但是夏秋白不是別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懷疑……” 夏秋白握住她的手,寬慰地拍了拍:“只是懷疑而沒有證據的話,還是對他多一點信心吧?!?/br> 她的目光鎮定而親和,有溫暖人心的力量,給張小檀打了一劑強心劑。她覺得豁然開朗了,點點頭:“嗯?!?/br> “張小檀,你怎么在這???” 張小檀回頭,是閆海,身邊還跟著一個黝黑的高個子,似乎也是生物醫藥實驗室那邊的,不過不是正職,是個打下手的,好像叫沈大壯。 張小檀不怎么樂意和他們打交道,但是礙著情面,還是喊了聲“海哥”、“壯哥”。 閆海走過來說:“還沒下班呢?” 張小檀說:“還有一些實驗沒完成?!?/br> 閆海掏出煙來點燃,笑了笑說:“你晚兒下班還趕到那么遠的地方去坐車,累不?今天下班,我送你一程吧?!?/br> 周居翰家里的車,那都是軍a字開頭的,張小檀真不想那么張揚,所以每天都走到另一條街去等,沒想到他能誤會成這樣。她是真的討厭這個人,但是又說不過他,只能說:“不用了,我家里人來接我的?!?/br> 閆海只當她打腫臉充胖子,又笑了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還往她臉上,噴了口煙,嗆地張小檀臉都漲紅了,眼中也露出憤怒,自覺站遠了點。 閆海還想調笑她兩句,夏秋白走過來,擋在張小檀面前,怒斥他:“干什么呢?” “你誰啊你?”閆海瞥了她一眼,“沒見過你?!?/br> “我是小檀的朋友!你給我規矩點!” 閆海無所謂地攤攤手:“沒干什么呀,說了兩句話,同事嘛??赡苁撬幌矚g我身上的煙味,所以離我那么遠?!?/br> 夏秋白冷笑:“是不是你心里清楚?!?/br> “算了,夏秋白?!睆埿√蠢囊陆?。 夏秋白說:“你先走,我還有話跟他們說呢?!?/br> 張小檀雖然擔憂,但也沒有辦法,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她的背影不見后,夏秋白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說:“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平時是不是總sao擾小檀,但是我要告訴你,凡事有個度,別弄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你嚇唬誰呢?”閆海不以為意。 夏秋白說:“誰樂意嚇唬你?張小檀已經結婚了,你知道她那位在哪兒工作嗎?” 閆海說:“不就是一個文員嗎?”要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張小檀那丫頭還能遮遮掩掩的。 夏秋白又是一聲冷笑:“你能動動腦子嗎?張小檀雖然不用名牌的東西,但是她吃的、穿的、用的,隨便拿一樣都頂她兩個月薪水了。文員?你能動動腦子嗎?” 閆海也怔了怔,驚疑不定地望著她:“她還有來頭?” 夏秋白莞爾一笑:“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老公是西山指揮所的,在一部做事,是個高級參謀。有些任看著挺隨和,也懶得和你計較,但不代表誰都可以過去拉屎拉尿。有點分寸吧,別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同事,和氣生財不好?” 閆海的臉色都變了,忍了又忍,終究是沒有開口。 …… “以后他再找你搭話,你也別理他,那就是個奇葩,別給他帶壞了?!毕掳嗪?,夏秋白鄭重教育了張小檀。 “你以為我樂意搭理他???煩死了?!?/br> “那敢情好啊。但是逃避有時是不對的,反正他下次再來sao擾你,你就和他撕了吧。沒事,我給你做后盾?!?/br> “撕?怎么撕???”張小檀苦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說真的,就算是我想撕啊,我也撕不過人家,還不如給自己留點臉面呢。惹不起,我躲得起行了吧?” “那也可以?!?/br> 這一帶沒有停車的地方,靠路邊的地兒都是按小時計的,好在這條街后面有個廢棄的修車廠,夏秋白正好和老板認識,就把車停在他那里,也省了一大筆費用。 取了車后,夏秋白對張小檀說:“去我那兒坐坐吧,今天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br> 張小檀想了想,說:“好,那我給家里打個電話?!?/br> 撥通后,周居翰在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盤問道:“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你幾點回來?” 張小檀說:“當然是女的了,還是我大學時的舍友呢。吃個飯而已,用不了多長時間的?!?/br> 周居翰說:“早點回來,把地址發我,到了時間沒回來我會來接你?!?/br> 張小檀忙說:“不要啊,那太尷尬了?!?/br> “聽話?!?/br> 聲音不慍不火,但是,張小檀慫了,回頭和夏秋白要了地址,認認真真地編輯好了短信就發了過去。萬惡的帝國主義剝削者!他就像囚禁著阿黛爾的西澤爾似的! 車在路上開了半個多小時,進了一處街道。夏秋白放緩了車速,最近在步行街前面停下來,帶著她進了街尾的一個社區。這社區看著有些老了,還是那種五層的老樓房,樓道里的墻皮都脫落了,樓梯也有些陡,扶手還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張小檀都不敢去砰。 到了頂樓,夏秋白才摁響了門鈴。 一直等了十幾秒鐘,門才被人從里面不耐煩地拉開。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說:“怎么這么晚?” 夏秋白笑著把張小檀推進去,一邊和他告饒:“對不起啊,堵車呢,你就擔待一點嘛?!?/br> 好在這人雖然脾氣一般,也不是個和女人置氣的。 “字面意思啰?!彼L腿一伸,吊兒郎當地倒進沙發里,打了個哈欠,“邵寧在做菜,你們先等一下,一會兒就能吃了?!?/br> “他是你朋友,又不是你的保姆,你老是這么欺負他,好嗎?” “我怎么欺負他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還別說,他就不喜歡咱們打的那籃球什么的,就喜歡畫畫、做飯這種娘們兒做的事?!?/br> “怎么這樣說你朋友?” “實話實說?!?/br> “飯好了?!鄙蹖幎酥P子推開了移門。走到外面,他看到張小檀就怔了一怔,不由偏頭去看這位哥們兒,“這位是……” “這位誰???”這位哥們兒回頭問夏秋白。 夏秋白白他一眼:“不是說過了?我朋友,張小檀?!?/br> 張小檀對邵寧笑笑:“你好?!?/br> 邵寧也對她笑了一笑,把菜端了過去。這位哥們兒在旁邊笑:“你們倆挺和眼緣的?!闭f得張小檀都赧顏了。夏秋白說在桌底下擰了他一把:“別瞎說,口沒遮攔的?!庇洲D頭對張小檀說,“甭介,他就這樣?!?/br> 張小檀看看夏秋白,發現夏秋白和他都在看自己,才確定這位哥們兒是在和她說話,忙點點頭:“挺好的人?!?/br> 這位哥們兒笑道:“是啊,使喚著還不錯?!?/br> 張小檀:“……” 第五十九章 邵寧 菜都上齊了, 四人才上桌吃飯。張小檀覺得一道萵苣不錯,但是離自己比較遠,她性子靦腆, 夾了兩筷子也不好意思再伸長了脖子夠過去了。 “你喜歡這個嗎?”那個叫邵寧的年輕男人給她夾了幾塊, 放到她碗里。 張小檀抬起頭,見他正對她微笑, 也禮貌地笑了笑:“謝謝你?!?/br> “不用?!?/br> 柏峰叫起來:“哎呦喂,你們能別這么矯情來矯情去的嗎?披層麻袋就能去橋底下唱大戲了, 還是古今老版兒, 生旦凈丑一應俱全了?!?/br> “你說話也別老拆人臺?!鄙蹖帥]好氣地說。他是h大建筑系的研究生, 比張小檀還小兩個月,真正的天才。爺爺邵院士不但是他的導師,也是h大的副校長, 國家工程院的資深研究員。他從小經良好的教育,為人謙遜有禮,和柏峰這種混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卻是出其意料地相處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