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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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和李處長聊了什么,從那以后,李衛看見張小檀都是繞著走的,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譚靜暑假里參加了一個補習班,家里就真的只剩張小檀和周居翰兩個人了。他做早飯的時候就順帶多幫她做一份,處了幾日,張小檀和他的關系并沒有什么進展,因為他每次和她說話,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周居翰就覺得奇怪了,這日吃完早飯,叫住了她:“小檀,你很怕我嗎?” 這讓張小檀怎么說? 他走近時,她緊張地無以復加,下巴就被他勾著撈了起來。這是個很輕佻的動作,周居翰做了,神態卻很自然。他像在端詳她臉上的表情,研究著什么:“為什么總不看我?” 張小檀性格內向,但也不是個不敢和人對視的姑娘,唯獨在他這兒。 是獨一份兒。 至于為什么? 他英俊的臉龐就在她頭頂上方,高大修長的身體,似乎在迫近她。她心里亂成一團麻,難以啟齒自己對他的那種愛慕和渴望。 她覺得自己有點兒變態,沒再說什么,一溜煙往樓上跑去。 可能是太緊張了,她又在那個臺階的拐角處跌了一跤。這次沒東西好摔了,她崴了腳。 周居翰過來,蹲下身幫她查看。 他的手掌傳來熱力,她緊張地看著他。周居翰解釋了一句:“放心,我只是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不會給你直接掰了?!?/br> 張小檀看著他的側臉,沒說話。 他很快就確認了,把她抱去了臥室。 抱起的那一刻,他的腳步頓了一頓。女孩的身體很柔軟,而且,充滿了韌性,**在外的小臂皮膚光滑緊致,上樓有點兒起伏,不覺就搭在了他的肩上。 周居翰看了一會兒,收回了視線。 張小檀的房間就在書房的旁邊,他把她放到床邊坐了,去三樓拿了藥膏下來。 “涂一下就好了嗎?” “崴了,得先正骨?!彼谒磉呑?,抬起她的腳,擱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她頓時如臨大敵:“正骨?” “你信得過我嗎?以前手底下有個兵傷了,也是我給治好的,說白了吧,就是膽大心細,以及知道骨頭的位置?!彼退勑?,漸漸牽引了她的思緒。 她的注意力,也就不在那上面了。 她的臉有些不自然地緋紅。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對異性的碰觸尤其敏感,他的手掌寬厚有力,手指修長漂亮,覆在她的腳踝上。張小檀幾乎沒敢開口。 周居翰很擅長活絡氣氛,哪怕是對著張小檀這樣不善言辭的人,也不會冷場。漸漸的,她也被他幽默風趣的談吐吸引了,忘了腳踝的事兒,直到輕微的一聲響,腳上傳來劇痛,她渾身一震,瑟縮了一下。 周居翰擰開藥酒,倒了些在掌心,慢慢地替她搓揉著,感覺陣陣熱力透過皮膚抵達了她的身體。 “好了?!?/br> 她靦腆地對他笑了笑:“謝謝?!?/br> 周居翰看她時,她又飛快地收回了目光,垂著頭,后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晃人眼球,讓人忍不住心旌動蕩。 年輕、稚嫩,帶著毫不掩飾的羞澀。 不知怎么的,周居翰又想起了那位友人的話。 你得試試,才能知道不一樣啊。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他壓了下去。因為他久久不說話,張小檀抬起頭看他了,以為他走神呢:“怎么了?” “沒什么?!敝芫雍采袂樽匀?,把那藥酒瓶擱在了她的床頭柜上:“記得以后早晚揉一次?!?/br> “嗯?!?/br> “要多倒一點兒,等滿手都是了,再開始。千萬別怕痛,就是要用力,才能有效果。知道嗎?” “知道了?!?/br> 周居翰站起來,手放在她的肩上按了一按:“好好休息?!?/br> 走出房間后,他的腳步卻不自覺放慢了。張小檀的房間和他的書房在一條過道上,只有短短幾步的距離,他卻走了好幾分鐘。 沒有人知道,他的小腹又熱又漲,莫名其妙地有一股火竄了起來。好在他今天穿的是運動褲,挺寬松的??勺屑毧?,其實已經有了形狀。 周居翰看著挺斯文,不說話的時候有點兒禁欲的味道,那是工作久了,進了這個場子,自然得守這個規則,加上他性子那樣,對工作更傾注了十二分的精力,對女人方面就不怎么樂衷。 可不樂衷,不代表他沒女人啊,該有的需求還是有的。 他年輕時,也是個恣意灑脫的人。 不過這些年鉛華洗盡,人也穩了,不像以前那么自負驕矜,放浪形骸。加上確實沒有遇到過那種讓他忽然很想要的女孩,他這人,在別人眼里一直是很正經的。 他也有談得來的紅顏知己,但分寸都拿捏地很好,絕不越雷池一步。大家伙心里也明白,對他有好感的不計其數,但都是成年了,你來我往地打太極,本質上還是工作上的關系。 不算交心。 這兩年來,他是第一次有這種強烈的沖動。 他關了書房的門,靠在白色的乳膠漆木門上微微喘息時,眉峰蹙起,不由望向細雨綿綿的窗外。 總覺得今年遲來的夏,和拖延了個把月的春,都是那么地不正常。 他甚至想,他是不是太久沒碰女人了,憋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深呼吸,淡定。 寫文要淡定,看文也要淡定。 哪怕饑腸轆轆,箭在弦上,也要風度翩翩。 :) 第四十六章 情竇(3) 翌日去西山那邊, 剛下車就碰到了老熟人。周居翰快走幾步過去,抬手就按住對方肩膀:“挺早的???” 俞庭玠轉過身來,見了他, 也不說話, 就那么看著。 周居翰說:“別皮笑rou不笑的,約個時間, 出來喝個茶吧,我有事情跟你說?!?/br> “好啊, 時間你定?!?/br> 他倆都是一部的, 不過不在一個部門。俞庭玠的父親是西郊部隊那邊的, 弟弟也在衛戍區,只有他常年盤桓在昌平和海淀這一帶,鮮少回去。 兩人初識是在一個海陸空軍種的聯合演習, 算是不打不相識。 他們兩人這個年紀在一部其實挺尷尬的,算是青壯派,卻遠遠超出年輕那一輩,但要是往上啊, 又矮了一頭。整個指揮所,也就他倆談得來。 之后的日子挺忙的,赴約都是一個禮拜之后了。 周居翰定的地方, 在城南胡同里的一個茶肆,靠二樓窗戶的位置。老板挺有眼力勁兒的,周邊的幾個位置都提前給留空了,算是給了他們僻靜談事的便利。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 對吃喝什么遠沒有年輕人那么樂衷,就點了一壺龍井。還有一疊紅糖桃花酥是老板硬要塞來的,說是用日本進口的手工玫瑰糖制作,新產品,非得讓他們給嘗嘗,把把關,要是好,過段日子就隆重推出。 周居翰捻了塊慢悠悠塞嘴里,跟俞庭玠說笑:“當我們是女人呢?” 俞庭玠也捻了塊,嘗了嘗,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不錯啊。就是不知道吃了這玩意兒,會不會連胡子都沒了?” “您哪來的胡子???” “每天起早就剃的,要是蓬頭垢面,還不被老劉罵死?” “老劉自己天天挺著個肚腩,卻要求手底下的人都瘦高俊,這雙標得——有時候我簡直都看不下去?!?/br> …… 聊著聊著,氣氛就熱絡起來,都是人精,對方不提,就耐著性子陪著周旋,半點兒心跡都不露。 時間久了,當事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主動權要是在被人手里啊,裝得再好也無濟于事—— “你跟你那小妻子,近來處得怎么樣?”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什么時候對虞惜感興趣了?” “怎么說話的你?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沒打什么壞主意?!?/br> 俞庭玠笑了,打趣他:“您這話像不打自招啊?!?/br> 周居翰難得吃癟,噎了好一會兒,俞庭玠才笑著轉圜:“我跟你開玩笑呢,哥們兒,崩介意?!?/br> 周居翰哭笑不得,指尖輕輕撇了撇杯沿:“那能跟我說句體己話嗎?” “問吧?!?/br> “你這個挑剔的性子,當初……怎么就選了虞惜那個丫頭呢?” “您這個問題,可是難倒我了啊?!?/br> “別跟我左右而言他?!?/br> 俞庭玠苦笑,跟他告饒:“成,我說實話。喜歡呢,就是那么回事兒,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心里就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那是你看其他人的時候,都沒有的感覺?!?/br> “什么感覺?” “刨根究底就沒意思了啊?!庇嵬カd捻了塊桃花酥扔進嘴里,“其實,你心里面明白著呢,找我來,不就是要給自己尋個合理的借口嗎?” 他的食指慢慢搭在桌面上,看著他,似笑非笑:“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什么樣的答案?” “……” 俞庭玠一語道破天際,周居翰反而笑了,也不尷尬,低頭端了那杯茶慢慢啜飲。 茶已經不熱,但是溫度適宜,可謂正正好。 俞庭玠:“看上虞惜那樣的姑娘了?” 這也沒什么好難以啟齒的,周居翰坦然地點了點頭:“就是……年紀小了點?!?/br> “未成年?” 周居翰搖著頭,嘖嘖兩聲:“敢情我在您眼里,就是個衣冠禽獸呢?” “怎么你不是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