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檀：“……”

    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作者有話要說：　　互動的描述真的很像rou/文嗎？

    像就像吧，改不了了[冷漠jpg]

    第四十一章 考察

    一周以后， 一幫人在首都國際機場集合了。

    除了研究所里跟著一道兒去的這幫學生，還有兩個首鋼技術研究院的資深研究員。

    男的約莫二十八/九歲的年紀， 是首鋼技術研究院生物醫藥實驗室的主任， 廖青的朋友， 叫駱晗；女的年輕些，戴著一副玫瑰金窄邊框的眼鏡， 是他的同事李沐然。

    “飛機到了，咱們走了嗎？”廖青跟駱晗寒暄了半晌， 看了看腕表問。

    “還有領導沒到呢，再等等?！瘪橁险f。

    廖青納罕，瞥了他一眼：“什么領導，之前沒聽你提起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基礎合作考察嗎？你該不會耍什么花招， 私底下把咱們給賣了吧？”

    “怎么說話的你？”駱晗不樂意了，“是基礎考察沒錯，可領導要來看， 難道我還能攔著??？”

    廖青算是明白了，又跟他開玩笑：“哪位領導這么閑著沒事兒干??？”

    “怎么說話的你？領導還不是關心咱們工作嗎？”

    兩人扯著扯著， 后面就傳來了鳴笛聲。沒過一會兒，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場外， 牌子不大起眼，如果不是掛著京a的車牌， 很容易就被人給忽略了。

    車門一開，薛常峰從駕駛座跳下來，繞到后排利落地彎腰開門。

    先下來的是個穿白襯衫的中年男人， 袖子卷得很高，發鬢有些斑白了，但是精神矍鑠，紅光滿面的，大老遠就喊駱晗過去了。

    駱晗跑過去后，車座另一邊，一個穿藏藍色軍裝的男人也踩著黑皮鞋下來了?？粗挥腥鲱^，但是銜位不低，帽檐下一張非常英俊而出眾的臉。

    “那不是……”葛玲吃驚地捂住嘴巴，回頭看向曹佳瑩。

    要擱以前，曹佳瑩早撲上去“姐夫姐夫”地叫了，這次卻低著頭，噤若寒蟬的模樣。他之前也說明白了，別老這么喊他，他跟她表姐半毛錢關系沒有。

    能讓他說出這種重話，她也是獨一份了。

    這人向來就是個處世圓滑的人。

    “居翰、楊老?！毕壬先サ姆炊橇吻?，一身軍綠，和他那身藏藍倒是相得映彰，“怎么您二位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什么都沒準備呢?！?/br>
    楊忠笑道：“準備什么？咱們這是去西北考察，你以為是去游山玩水呢？你平日就這么工作的？當初你上這個位置可是老李力保的，可別給他捅什么簍子。你要不爭氣啊，老李面上可不好看?！?/br>
    “我就是隨口一說，您還上綱上線了？”

    “甭管什么時候，工作都不能馬虎?！?/br>
    “是是是，謹遵首長教誨?！?/br>
    ……

    上了飛機，張小檀被安排在李成樞身邊的位置。李成樞幫她降了遮陽擋板，又把座椅上的包裝袋拆了，抖開毛毯給她披上：“一會兒上了高空，可能會冷?！?/br>
    “謝謝師兄?！逼鋵?，她心里挺過意不去的。這些日子，很多次都想和他攤牌，但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她想了想，真覺得不能再這么拖了：“李師兄，其實，我……”

    “你什么??？”李成樞笑，“你能有什么??？這段時間總不見你，上哪兒了??？”

    “我有件要緊事跟你說?！?/br>
    “你能有什么要緊事？回頭再說吧，出門在外的，別叫我心里落不下?！?/br>
    “……”她還想再說點兒什么，李成樞卻好像興致缺缺，轉而問她，“渴不渴？”

    張小檀沒辦法，搖頭：“出門前喝過了?！?/br>
    空姐過來提醒，他們關了手機，系上了安全帶。飛機助跑一段后，帶著振聾發聵的轟鳴聲上了藍天。

    張小檀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李成樞側頭過來看她，把手慢慢放在了她的手背上，安安靜靜地盯著她的臉龐，好半晌沒說話。

    “你看他們，年輕真好啊?！绷吻嘣诤竺媲那膶χ芫雍残Φ?。

    周居翰沒有說話，轉手抽了門雜志來看。

    兩個小時候，飛機到了目的地。

    雖然是西部的中心城市之一，放眼望去，設施還是比較陳舊，三教九流候在機場外面，把條不大的馬路擠得滿滿當當。

    有人舉著牌子來拉客，薛常峰和另兩個隨行的警衛毫不客氣地把人擋在外面。后來乘了出租車，兜了幾個圈子停到了一家民營酒店門口。

    “條件簡陋，大家艱苦一點?！绷吻嗪妥约旱膸讉€學生說。

    學生們紛紛表示，為了任務，不辛苦。

    張小檀被分到了和葛玲一個房間。乘電梯到二樓后，她和李成樞在過道上道了別，轉身和葛玲一道去了另一邊盡頭的房間。

    葛玲一邊插房卡一邊問她：“你和李師兄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

    葛玲一提一拉，把門直接頂開，利落地插上卡，房間里頓時亮了起來。她關門，又回頭和她說：“裝什么蒜??？你知道我什么意思?！?/br>
    張小檀還真不知道要怎么回。

    葛玲：“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上過床了嗎？”

    張小檀真是吃不消她，抱起自己的背包去了靠陽臺那邊的那張床，低頭整理，不搭理她?？墒?，她越不搭理，葛玲就越來勁，貼過來搖著她的胳膊：“說說啊，說說啊。李師兄那方面怎么樣？他看著斯斯文文的，那時候是不是也特別溫柔??？”

    張小檀揮開了她的手，拿了衣服去了洗手間。

    “這么開不起玩笑?！备鹆徉洁?，扁了扁嘴，心里大大地哼了聲。

    以為榜上李師兄就了不起了，還不知道曹佳瑩怎么整她呢？也不知道曹佳瑩上次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怎的，居然跟這個村姑道歉？

    她總覺得這里面有那么點兒貓膩。

    張小檀洗完后，換了一身睡衣，窩進自己的那張床。

    這時手機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周居翰發來的簡訊：“睡了沒？”

    她打了幾個字就發了過去：“還沒呢[微笑][微笑]”

    那邊又發過來：“想我？”

    “沒有?！?/br>
    “不說實話是不？那我現在過去找你了，張小檀，你給我等著?！?/br>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周首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可憐][可憐]”

    “說你想我?！?/br>
    她頓了一下，沒好意思，鬼使神差地往浴室的房間瞄了一眼。葛玲在里面洗澡，放水的聲音弄得很大。她一顆心又落了，小心地打字過去：“想你了[害羞][害羞]”

    他不依不饒的：“想我什么？”

    “什么什么??？”

    “別跟我裝傻充愣?！?/br>
    張小檀抿著唇，臉紅了一紅，打字：“就是想你了?！?/br>
    “想我哪兒??？”

    “你這人怎么這樣？[生氣][生氣]”

    “我說的是我的飯啊，你想哪兒去了？”

    張小檀感覺胸口堵了一下，把手機塞到了被子里。過了會兒，他又發過來一條：“生氣了？[問號][問號]”

    她把手機拾起來，想了想回過去：“沒有?！?/br>
    “出來一下，方便嗎？”

    “哪兒？”

    過了幾秒鐘，他發過來一個地址。

    張小檀換了衣服，又在毛衣外套了件外套，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到了外面，她才想起沒有房卡沒法乘電梯，只好站電梯口傻等，直到有人上來，順勢進去。

    天色已經很晚了，這酒店偏，出門就是雜草叢生的荒地和一些廠房。周居翰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荒廢的公交站牌下，指尖夾著一根煙。

    大冷天的，他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的半高領毛衣，微微彎著腰，背脊形成了一個偉岸的弧度。她在原地站了會兒，跺了跺腳走過去。

    “對不起，沒帶房卡，我等了會兒電梯?！?/br>
    周居翰掐了煙，把大衣脫下來，把她小小的身子裹了進去。

    她被他帶著往一個弄堂里去了。道路坑坑洼洼的，直徑不到兩米，兩旁都是陳舊的店鋪，這個點都早早打烊了。

    他的外套上有他的味道，還有他的體溫。她不覺揪住了領口，把自己裹得更緊一點。

    “冷嗎？”周居翰看到她的動作問，伸手撩了一下她的頭發。

    “我不冷?！彼此?，“你冷不冷？”她睜著大眼睛看他的時候，眼神清澈，很乖巧的模樣。

    周居翰笑了：“我不冷?！?/br>
    張小檀似乎有點兒不信，可見他笑容自在，腿腳都不抖一下，又換了想法。也許，他們當兵的體格就是比他們普通人強多了。

    枉她以前都覺得他們空軍都是大爺呢。

    周居翰見她發愣，伸手撓了她腦袋一下：“想什么呢？”

    “沒?！?/br>
    周居翰側頭瞧她，微笑：“真的沒？”

    他笑得挺壞的，跟他人前斯文正經的模樣大相徑庭，張小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搖搖頭：“真的?！?/br>
    他攬住她的肩，貼在她耳邊說：“大半夜的，發你一個短信就跟我出來了，真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小丫頭片子?！?/br>
    他叫她小丫頭時，聲音暗沉下來，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張小檀小聲反駁：“什么跟什么??？”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抓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拽就把她連人帶到懷里。他低下頭，掰著她的臉頰強迫她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