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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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張小檀是真的詫異了,她那樣說,本來就是打算讓他直男未退的。誰知,他反將了她一軍。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這樣認真。 千算萬算,沒考慮到他可以這樣篤定。 至此,她只能拋出殺手锏:“那你家里人呢?他們能接受我嗎?無父無母、無兄無妹,窮得只有一個人?!?/br> 李成樞真的笑了:“誰說你無父無母、無兄無妹,一毛錢都沒有?” “……” “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就是你的兄弟姐妹。至于錢?咱們家還真不缺那丁點兒嫁妝。你要是愿意,我倒貼都樂意地很?!?/br> 他又加了一句:“我父母也不是那種看重錢財的人。你這樣的好姑娘,他們一定會很喜歡的?!?/br> “我不是一個好姑娘?!?/br>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br> 那天的談話,到這里結束了。 張小檀卻兩個日夜沒有睡得安穩。她想了很多很多,權衡了很多很多,最后,不得不認可他的話是有道理的。 她不是個小孩子了,也該為自己找條正確的路。也許她更喜歡吃水果而不喜歡吃面包,可是,后者卻能更好地填飽肚子。 她終于做了決定。 當然不能否認,讓她做出這個決定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遇到了解妍雅。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覺得,李師兄也不錯。 第三十三章 長 張小檀再次遇到周居翰, 已經是一個月之后了。 自從她和李成樞的關系在所里公布后,曹佳瑩對她的態度更加惡劣, 幾乎都不加掩飾了。和曹佳瑩關系好的一幫女同學也開始冷落她,找她的麻煩。 李成樞知道后, 和她商量了一下,和她在外面合租了一個房子。 五十平米的出租屋,兩個房間一個客廳, 廚房和衛生間都只有豆腐大小, 不過勝在離校近, 周邊環境也不錯。 一開始,李成樞看不得她吃苦,她卻說自己不想欠他更多。 他給她換房的想法, 就這么擱置了。 那日李成樞一大早就去洗了車, 特地換了新衣, 然后載著她出了門,等進了空司大院的門, 她才意會過來:“你要帶我上哪兒呢?” “我爸想見你?!?/br> 張小檀緊張起來,埋怨他:“怎么你事先不和我說?” “我爸人很好的, 你不用怕?!?/br> “你怎么這樣?”這先斬后奏明顯惹惱她了。 李成樞也怕她真生氣,忙給她伏低做?。骸按笮〗?,別氣了。我爸人真的特別好, 一點架子都沒有,一會兒你見了他就知道了。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臭媳婦總要見公婆的?!?/br> 張小檀呸他:“沒羞沒躁!” 李成樞反倒笑:“現在才知道???太晚了?!?/br> 車開到院門口停下,勤務從里面跑出來, 接過車鑰匙幫他停車去了。 和那些灰色的家屬樓不同,這一片都是別墅區,有獨立的小院子。張小檀被他牽著手走進院門,老遠就看到了在庭院里的石桌上下棋的兩人。 李正興下白子,正好收盤,一顆一顆撿起來,笑道:“吃?!?/br> 周茂霆一拍手,懊悔不迭:“這盤不算,不算!我一時倏忽了,咱們再來一盤?!?/br> 李正興啐他,那鄙夷的眼神,就差糊他一臉唾沫星子了:“堂堂空司的一方大佬,這棋品卻是臭地沒邊。小輩都在,您能少丟點兒人嗎?” 兩人是老戰友,卻因為工作調度的原因,好些年沒見了。原本以為這次見面會生疏的,這棋一下,頓時又是哥倆好了。 周居翰從屋后出來,手里端著一壺沏的龍井,邊看邊搖頭。 他的腳步在離樹下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敏銳地抬了一下頭。 張小檀和李成樞正好到了樹底下,手牽著手,有點兒局促的模樣,可是,兩人的身影擱一起卻意外地和諧。 李成樞難得有點支吾:“這……爸,我跟你提過的,這就是小檀?!?/br> 張小檀昔年只在周家待過幾天,六年前的暑假又來了趟,除此之外,一直都呆在揚州老家。周茂霆對這個名字很熟悉,卻認不出她長什么模樣。 李成樞一說,終于想起來:“你是小檀?” 張小檀乖順地低下頭:“周伯伯好?!毙r候,她喊過他首長,不過他馬上扳起了臉,讓她喊伯伯。 周茂霆站起來,握住她的肩膀,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語氣欣慰:“長大了?!?/br> 老張去世那會兒,他病得很重,床都下不了,就讓大兒子去了趟揚州幫著處理了。兒子回來后,他事無巨細都問遍了,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心里才放了心。 他這個兒子,雖然性格有時過于強勢,但能力和心性都是上佳的。 他辦事,他放心。 可是,輾轉多年,想不到這個記憶的姑娘也到了北京了。 雖然人漂亮了,可是模樣也清瘦,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兒,叫人心里疼。 他轉頭招呼周居翰過來。 周居翰過來了,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無非是他沒有好好照顧人家閨女,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云云云云。 周居翰心平氣和地聽他訓完,笑了笑說:“我也想照顧她啊,可是小姑娘長大了,不須被拘著?!?/br> 周茂霆也犯難了,看向張小檀。 張小檀點頭:“我挺好的,周……周哥哥挺照顧我,還給我墊學費?!痹谥苊媲?,她也不能顯得太過生疏了。 李成樞拉了張小檀,走得更近些:“爸,以后我常帶小檀來看您。她會煮茶,會做飯,手藝可好了?!?/br> 張小檀一張臉漲紅了,暗暗拉他的衣角。要是他爸現在就要她露一手呢?也不怕牛皮吹破了。 李正興卻只是微笑著點頭。 小輩這點兒心思,他哪里有看不穿的?他倆這點小互動都落入他眼里了。 妻子早逝,兒子雖然優秀,但在感情方面卻是個一根筋,如今也帶著女孩子到他面前了。孤寡了那么久,他哪里有不樂見其成的道理? 只要身家清白,模樣人品端正,人踏實肯干就是個好姑娘,至于家里條件怎么樣,他是真的不在意。 他跟妻子也是當年下鄉才認識的,當時兩人一塊兒下地干農活,窮得兜里都沒兩個鋼镚兒,日子不也這么甜甜蜜蜜地過來了。 只有在一起開心才是真的,那些錢啊什么的,都是虛的。這個道理,年輕人往往不懂,可等你過了大半輩子——就明白了。 一伙兒其樂融融,說說笑笑,都談到要給兩個年輕人置辦婚宴了,只有周居翰一個人托著茶壺站在一旁,闔著眼簾,眼睛里一點兒笑意都沒有。 告別了周茂霆和李正興,張小檀和李成樞一道兒回了出租屋。 晚上還有一個實驗,李成樞和她道了別,看著她上了樓后,一個人開著車去了實驗室。 張小檀走到樓上,摸出車鑰匙開門。黑燈瞎火中,鑰匙轉了兩圈,門“吱呀”一聲開了。這時,旁邊斜斜伸過來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驚呼還沒發出,就被一股大力連人帶包一塊兒甩進了室內。她摔在地上,磕到了手肘,痛地眼淚都出來了,更多的是心里的惶恐。 張小檀以為是遇到歹徒了,就要尖叫,屋里的燈閃了兩閃——亮得通明。 周居翰放下按燈的手,慢慢走到了她面前,俯下身來看這她:“叫啊,叫得大聲點,讓鄰里都來參觀參觀?!?/br> 張小檀縮了縮脖子。 他和平日不大一樣,面無表情的,連笑容都隱去了。 唯一沒變的還是那股壓迫人的氣勢。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張小檀被他看得低下頭,臉都漲紅了。以前他每次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就是想那個了。 她為自己這個想法深以為恥。 張小檀趔趄了兩下才勉強從地方爬起來,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您坐?!?/br> 周居翰接過了那水,手卻牢牢地握住了她握著杯子的手,任憑她掙扎、臉紅,也不松開。張小檀羞怒交加:“周居翰,請你自重!” 周居翰笑了,嘉許地點點頭。終于生氣了,還連名帶姓地叫他了。 “這才多久啊,就跟李成樞那臭小子搞一塊兒?” 他語氣輕佻,很不尊重人。 張小檀懟他:“你說話別這么難聽!” “有你做的難看嗎?張小檀,你的膽子愈發大了?!彼驯优脑谧郎?,不輕不重的“啪”的一聲,“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張小檀心驚rou跳,不自覺退了兩步,后背都抵到墻上了。 她還是怕他,不管過去多少年,還是那么那么怕他。 自己都得笑話自己沒出息??墒?,沒有辦法,兔子再過十年也是兔子,裝上爪牙也變不了老虎。 周居翰走過來,壓住了她的雙手,不顧她的掙扎從她的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機,慢條斯理地撥了李成樞的電話,又遞還給她:“跟他說,你要跟他分手?!?/br> 張小檀都氣笑了:“憑什么,你憑什么?” “憑什么?”周居翰一聲輕嗤,側頭笑了一下,下一秒狠狠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柔軟的身子頂在了墻上。 唇準確地覆壓下去。 張小檀奮力掙扎,可她哪里是她的對手啊。那雙按住她肩膀的手結實有力,從她的肩膀滑到她的臉頰,下移,探入了她的衣襟。 她穿的是那種大翻領毛衣,領口很寬松,有好幾圈疊領,被他一扯,那領子就繃到了肩上,露出光裸的大半肩膀。 燈光下,冰肌玉骨,潔白地晃人眼。 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壓住她,把她禁錮在懷里,體溫熨地她滿臉通紅。他下面yingying地頂住了她,火熱漲實的,充滿了危險性和征服欲。 以前他也喜歡玩點兒小情趣,用紅繩子綁她的手什么的,不過每次都拿捏著,對她很照顧,很溫柔。 雖然他骨子里強勢,為人有時很威嚴,但是張小檀一直都覺得他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 現在,張小檀是真的被嚇到了,忍不住失聲尖叫,聲音卻被他全部堵了回去。 他低頭親吻她的鎖骨,伸手就按住了如束素的纖腰,滑膩柔軟的觸感讓人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