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杜澤無言地望著眼前被神塔模擬出來的部落,這是一個典型的獸族部落,通過光門的他們降臨在這里。經過部落酋長和加里的說明,修必須在這里選擇5個同伴,一同前往戰場參加團戰,其他人將在這里等候參戰者的歸來。不一定要從追隨者選人,部落中的獸族戰士也可以成為登塔者的同伴,看樣子是神塔為那些獨行的登塔者準備的。 修掃了一眼所有人,最后將目光落在杜澤身上。已經得知獸族副本的險惡,縱使修不愿意與杜澤分開,他也不能將杜澤帶在身邊了。在確定待在部落中的人是絕對安全后,修從部落中選出了四個獸族戰士——事實上修原本是打算全選獸族戰士,但那名幸存的魔族自愿申請加入??紤]到加里擁有經驗,修默許了他的加入。 “修大人,請您小心?!蹦ё褰忝脩n心忡忡地說。 “別擔心,我會照顧好小主人?!崩霞s翰笑呵呵地寬慰,作為一個機械傀儡,老約翰不算在編制人數之類,因此他也可以加入隊伍。 雷切爾在一旁叮囑著加里要保護好修。修伸手按住自家蠢萌的脖子,俯身親上了杜澤柔軟的耳垂。 “等我回來?!?/br> 杜澤只覺得耳邊先是一涼,清涼之后像是涂抹了薄荷般一瞬間燒了起來,直達心底。他捂著通紅的耳朵,抬頭只能望見銀發精靈遠去的背影。部落巨大的木門像是追逐著修的身影,在修一行人離開之時緩慢而沉重地合上。 杜澤望著那封閉的大門,不知為何心中涌上了強烈的不安。 神塔給留守人員的待遇還是挺好的,部落中應有盡有,杜澤甚至久違地泡了一個澡。躺在柔軟的床上,杜澤總是在想,其實最需要休息的那個人卻不在這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從精靈副本出來時并沒有出現上次那種虛化的情況,但杜澤心中的不安卻沒有退去多少,他總是感覺他的時間,好像不多了。 部落中的獸族都是神塔模擬出來的假象,只具有規定的行為模式,無法交談。杜澤在部落轉了一圈,將部落圍起來的巨大木墻很好地隔絕了他對戰場的感知,別說那據說能讓人狂暴的戰歌,連廝殺聲都無法聽見。于是杜澤只能坐在大門前掰著手數日子,他并不擔心修,無論是萌主本身的實力,還是那冥冥相助的力量,都確保了最后的勝者一定是修,他只用等待就可以了。 因此在第十天,讀者等來了他的主角。雖然杜澤一直知道修會從戰場上勝出,但他根本沒料到那是一場如此慘烈的勝利。 沉重的巨門緩緩地拉開,杜澤剛欣喜地站起來,從拉開的門縫傳出的味道讓他愣在原地。那濃郁的、嗆鼻的血腥味被風一吹,不僅沒有散開,反而濃得像是要滴出血來,滿滿地充斥著所有人的鼻腔。順著木門的敞開,艾莉兒捂住了嘴,莫爾擰起了眉頭,魔族姐妹抱緊了對方,就連見慣血腥場面的雷切爾也不得不動容。 巨大的木門向所有人呈現出,一片血rou的煉獄。整個場面只能用絞rou機來形容,四處散落的肢體攪成一團,紅的、白的混在一起,血流成河。杜澤望著那些尸骸,連唾液也難以咽下。那些尸體不會消失,因為他們不是神塔模擬出來的假象,而是真正的生靈。從尸體的裝備和姿勢來看,可以發現有相當一部分生靈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血腥味濃得幾乎開始熏眼睛,杜澤用力眨了眨眼,他強迫自己去看那恐怖的尸山血海,想要找到心中的那個人。然后他望見了,站在尸體堆上的紅發獅人。修此時已經處于獸族形態,并且獸化了相當一部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臉上、手臂上浮現的紅色獸紋。他高高舉起了手,正掐著一個人的脖子,長長的獅尾垂下,似乎很是愉悅地甩了甩。 杜澤滿眼錯愕,因為修此時舉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加里!那名魔族一張臉漲得通紅,血從他身上滴下,落在了修的臉上,渲染了修嘴角那絲充滿獸性的笑容。 “那是……殿下?” 雷切爾遲疑地問,修的獅耳晃動了一下,似乎被雷切爾的聲音所驚動,他回過頭,露出一雙鑠石流金般的雙眼。那雙眼睛掃視了一遍所有人,最終落在杜澤身上。一瞬間,杜澤就覺得自己被一只猛獸給盯上了。 “小心……”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尸堆里傳來,杜澤發現那是只剩下半截身體的老約翰,正向他們發出警示:“小主人他沒有理智了——” 你不說小生也知道!qaq 杜澤望著已經把加里扔到一邊而向他走來的修,像一只被盯住的可憐獵物般無法動彈。 就在此時,獸神的降臨拯救苦逼讀者于水深火熱之中。格努須帶著數名獸神出現,當看到化為煉獄的戰場時,獸族主神的眼中閃過了許些驚異。 獸神的出現吸引了修的注意力,修看向以格努須為首的一行獸族,他舔了舔爪子,就像是一只蓄勢待發的獵手。還沒等格努須開口,修微彎下已經獸化的雙腿,宛如一支離弦的箭般沖向了格努須。 “唔……!” 格努須用血矛進行格擋,卻依舊被狠狠撞進了地里。以兩人為圓心的地面開始崩裂塌陷,形成蛛網般的巨大裂痕。這就像是一個戰斗開始的信號,從四面八方響起了越來越強的鼓聲,“咚、咚、咚”地每一聲都敲在了心跳上。等到與心跳重合時,鼓聲帶起心跳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血脈噴張。杜澤不得不按著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臟,加速流動的血液讓全身熱了起來,咆哮著要發泄什么,要去毀壞什么。 格努須盯著那近在咫尺的黃金獸眸,他咬緊了牙齒,青筋突出,也開始了獸化。獸紋爬上了格努須的額角,握著血矛的雙手也變得彎長尖利。獸族主神發出咆哮,試圖將壓在他上方的修甩出去。修借由格努須的力道向后跳去,他不是被格努須甩掉的,而是為了躲避來自其他獸神的攻擊。 所有獸神都在戰歌中狂化了,他們將修包圍,開始了獸族最為擅長的團戰。莫爾和雷切爾不再遲疑,也加入了戰斗,然而相較于獸神們的默契合作,莫爾和雷切爾先不說有沒有默契,他們還要躲避修對他們的攻擊。修現在完全狂化了,他不分敵我,只懂得一味地蠻攻。 處理掉兩名獸神后,莫爾和雷切爾也不得不因傷退出戰斗。此時場上還剩下獸族主神格努須和兩名獸神,聯手攻向獨身一人的修。修毫不在意對方的以多打少,臉上的笑容既恣意又妄為。在三個獸神的聯手下,修起先被壓制著,但隨著時間的轉移,場上出現了致命的逆轉。 高昂的戰歌從未停止過,在戰歌的刺激下,所有獸族的狂化程度越來越深,越來越失去理智了。在某一個瞬間,一名獸神發出咆哮,突然返身一爪抓向距離他最近的同伴;被襲擊的獸神也發出怒吼,毫不遲疑地和那名獸神開始拼命。杜澤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看著獸神一口咬掉他同伴的脖子,看著被咬的獸神一爪子掏出了他同伴的心臟,看著那兩名獸神就這樣死在了同伴的手里,整個場面既滑稽又怪誕。 杜澤感到骨子里的寒意,見到此情此景,他甚至隱約知道獸族衰敗的原因了。 【獸族付出了理智,拿走了狂戰?!?/br> 有了精靈族的前車之鑒,杜澤聽著那鼓動著心臟的戰歌,不可避免地有了一個想法——這該不會也是創。世神的杰作吧? 知道這一切的只有獸族主神,可此時獸族主神正和修打得不可交開。在尸海之上,兩只猛獸正在廝殺著——那真的是兩只野獸,已經完全獸化的格努須和修相互撕咬,尖利的爪子都妄圖插入對方的心臟。 在修的一次撲咬時,格努須剛想側身閃避,卻被一樣東西扯得猛地頓了一下。那是老約翰,只剩下上半身的機械傀儡緊緊地抓著獸族主神的尾巴,被拖得落了一地的零件。在戰斗中,哪怕是一瞬間的停頓也是致命的,修一口咬在了格努須的頸部,毫不遲疑地咬穿了頸動脈。 格努須龐大的身軀沉沉倒在尸骸上,在杜澤后方的部落中出現了紅色的出口光柱。但是此時沒人去在意出口的出現,所有人都盯著尸山上那傲然站立的漂亮野獸。柔軟的茶色鬢毛在微風中輕浮飄散,那只像是獅子般的野獸微微瞇起了黃金色的雙眼,突然從尸山上跳下來,踩著優雅的步子走向了他的獵物。 面對越來越近的野獸,即使知道那是修,杜澤還是可恥地感到腿軟了,那是生物體面對猛獸時最本能的恐懼,更何況修現在的情況怎么也說不上“正?!?。 那雙鑠石流金的眼睛很明亮很透徹,卻唯獨缺少了理性。 巨大的貓科動物停在了杜澤的面前,他顎下的鬢毛還染著鮮紅的血跡。如果不是某只蠢萌習慣性的面癱,在野獸湊近的那一刻杜澤就要哭喪臉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已加入了肯德基豪華午餐。 誰也不敢出聲,生怕刺激到那只美麗但危險的野獸。 在那雙金色眸子的凝視下,杜澤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做什么。 “修……?” 修認真盯了杜澤一會兒,突然垂下頭,他聞了聞杜澤的指尖,然后用臉蹭過了杜澤的手。 柔軟的鬢毛滑過了杜澤的手背,毛茸茸軟乎乎的。不知為何,杜澤在這一瞬間完全松懈下來了,再也感覺不到害怕。還沒等杜澤開口,他突然聽見維爾拉一陣驚呼,然后衣領一緊,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被修咬著后領提了起來。 巨大的獸叼著杜澤,沒有任何遲疑地跑進了紅色光柱。杜澤只覺得眼前先是一紅,再一亮,最后眼前就只剩下一片鋼鐵的灰色——在剛剛的那一刻,修咬著他回到了圓形大廳,根本沒有什么停頓和間隙地又跳進了光門,于是他們抵達了侏儒遺跡。 ……what?! 第82章 神塔:侏儒遺跡。 視野所及之地全是金屬色的基調,鋼鐵的城市被大大小小的光球點得亮如白晝,這熟悉的景象讓杜澤頃刻間回憶起了它的名字——侏儒遺跡。 眼前的圓形廣場中佇立著一群侏儒鐵像,見到修和杜澤的到來,那群鐵侏儒突然“活”了起來。它們蹦蹦跳跳、敲鑼打鼓,一行閃爍的文字煙火“歡迎來到‘家園’,這里是侏儒的王國”顯現在它們頭頂。其中一個侏儒鐵像拿出一樣東西,雙手捧著似乎是想要將它送給他們。那大約是一個大型零件,杜澤覺得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似的。 表達完歡迎后,所有的鐵侏儒又重新凝固成鐵像,唯有那束歡迎詞煙火依然在廣場上閃閃發亮。這一切都不是魔法,而是用純機械技術實現的表演。當初修被困在智慧之門學習鍛冶時,老約翰就帶領杜澤參觀過這一廣場——這里在卡巴拉生命之樹中是最底端的“圓”,代表著“王國”,也正是侏儒內城的真正入口。當初杜澤也見識過這些經過幾萬年還照常運行的鐵像表演,但那時候并沒有鐵侏儒拿著東西向他們呈遞,看樣子是神塔自動追加的內容。 雖然到了熟悉的地方,但杜澤現在卻怎么也輕松不起來,原因很簡單,就是他身后那只叼著他的、美麗卻失去理性的獸。杜澤只覺得修噴在他后脖子上的鼻息火熱異常,像是一座即將迸發的火山。某只蠢萌都不知道該為被拋下的雷切爾一群人擔憂,還是該為即將加入麥當勞超值晚餐的自己擔憂。身上突然一沉,卻是咬著他后領的修抬高了頭。杜澤望著正前方的街道,那里突然傳出了“咔擦”的腳步聲,一對藍光點從街道深處顯現,一具高大的一星機械傀儡緩緩地走了過來。 “滴——發現生命體x2;進行種族判定,滴——非侏儒族;進行陣營判定,滴——無法識別;進行綜合判定……” 還沒等機械傀儡說完話,它就被修非常粗暴地摧毀了,七七八八的零件散落了一地。左右兩邊的街道也隱約傳來了機械的腳步聲,修咬著自家的蠢萌,直接沖進中間的街道。野獸在金屬地的街道上快速地奔跑,突然躍入一個高高搭起的陽臺上,他伏低了身子,從陽臺鉆入了房屋。這大約是一個侏儒的工作間,零件組件和工具散在地上,四處可見完工的和未完工的機械作品,空氣中淡淡地飄著機油的味道。 修掃開了地上散落的零件,騰出一個空間趴坐,無聲無息地潛伏著,唯有獸耳不時地轉動一下。街道上的機械傀儡從陽臺下經過,它們僅僅巡邏著侏儒遺跡的街道和廣場,并不進入房屋。待那些活動的金屬體走開后,修終于松開利齒,放下了杜澤。 杜澤“咚”地一下坐在地上,刻在基因上的本能恐懼讓他快速地轉身,正對上了修。那只美麗的獅獸近在咫尺,黃金色的虹膜在黑暗中泛出了妖異的光澤,瞳孔又大又圓,唯獨映出著杜澤的影子,凝神看去就像是將黑發青年關在那深邃的黑圓之中。 修直直地盯著杜澤,毫不掩飾他對杜澤的欲望,那種非常純粹、近乎本能的吞食欲望。 杜澤在對視的一瞬間像是被扼住了呼吸,慌亂和窒息涌上心頭,一直刻意忽視的恐懼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么清晰過——在龍島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被失控的修拐到一個地方,然后…… 修俯下了頭,擺出了狩獵的姿態。在對方撲上來的那一刻,杜澤反射性地閉上了眼。 柔軟的毛發滑過臉上帶來癢癢的觸覺,大約是獅獸的鬢毛?杜澤在下一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為他沒有被撲倒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個非常熟悉的懷抱中。 “你為什么要害怕?” 低沉的聲音曖昧喑啞,配著火熱的吐息觸在杜澤的耳際。杜澤震驚地抬眼看去,修不知何時恢復了人型,或許是剛從獸身退去,鮮紅的頭發長長地如同流瀉的巖漿披在那人身上,暗紅的獸紋依舊在小麥色的皮膚上繚繞。杜澤只能怔怔與修對視,那雙金黃色的眼睛透著野蠻的獸性,卻很溫柔。 “我說過,以后不會再發生了?!?/br> 修將杜澤抱在懷中,緊緊的,就連尾巴也纏繞著杜澤的腰,像是一頭護崽的野獸。杜澤的下巴抵著修的肩,兩人貼合得毫無縫隙,他能感覺到對方胸膛起伏的幅度,也能感覺到那瀕臨爆發的欲望。 [對不起。]記憶中的金發青年微笑著:[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于是修真的做到了。即使是進入了狂化,也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克制著自己,讓杜澤成為了自己唯一的理性。 ——不能讓他害怕,不能傷害他。 這早已刻進了本能,無關理智與否。 難以用語言來形容杜澤此時的心情,有些驚訝,有些感動,更多的是將心臟飽脹的酸澀情感。那個人抱著他,宛如一只想要撒嬌卻怕主人厭煩的大型犬類。雖然有些不恰當,但杜澤覺得這樣的萌主既有些可憐又有些……可愛?某只蠢萌頓時生出了想要伸手去摸摸對方腦袋的欲望。 指尖觸碰到一片絨絨的柔軟,等杜澤回過神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放在了修的頭上,正按在那圓弧的獅耳上。修的獸耳被觸碰時猛地顫了顫,像是覺得很癢般地來回晃了晃,不知是為了躲避杜澤的手指還是在蹭杜澤的手心,最后服帖地垂下,軟軟地貼在了腦袋上。 修的喉嚨瀉出一些含糊的呼嚕聲,像是壓抑的吼聲,將杜澤被獸耳吸引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等杜澤意識到他剛剛的舉動有多么作死時,他已經被修抱躺在地上了。那名獸族蹭著他,堅硬的炙熱抵著他的大腿來回滑動。 “我們來做吧?” 修握住了杜澤被蹭得稍起了反應的部位,金色的獸眸閃閃發亮,像是一只圍著主人不住打轉撒嬌的大貓。 “來做吧~” ……這種情況小生還能拒絕嗎! 良好的動態視力讓修慢動作地看到自家蠢萌那微不可聞的點頭,他的獸耳晃了晃,然后興奮地立了起來。修舔了一口杜澤的唇角,像是在食用獵物之前嘗一下獵物的可口程度,結果顯而易見地讓他滿意到極致,于是那只獸迫不急地開始享用他的獵物了。 “撕拉——” 杜澤第一次見到他的衣服尸骨無存得如此徹底,就連耳機也難以幸免。在紛飛的衣服碎片中,修咧開的笑充滿野性,尖尖的虎牙露出來,似乎帶著一種撕咬獵物的蠢蠢欲動意味。他俯下身體,將頭湊到杜澤的肩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杜澤似乎聽到了野獸發出興奮的嘶吼,身上的寒毛本能地立起。修開始在他身上四處舔舐和聞嗅,杜澤感到說不出的怪異,那柔軟厚實的舌頭上似乎有數不清的后倒小隆起物,像是小刷子一樣,細細地掃在皮膚上,帶來異樣的刺激。在修快要舔到下面的時候,杜澤忍不住開始掙扎了。 “別……!” 修按住杜澤的掙扎,來回舔弄著杜澤的下體,尾巴靈活地拉開杜澤試圖合攏的腳,尖端的毛摩挲著杜澤的大腿根部。那只獸瀉出來自喉嚨最深處的低沉吼聲,似乎被獵物的體味刺激得更加興奮。他噴著火熱的吐息,將杜澤翻過來,整個人壓了上去。 跪趴看不到修的姿勢讓杜澤沒有安全感,杜澤想抬起身體回頭去看身后的情況,卻感到后脖子稍稍一緊,泛起了許些鈍鈍的疼痛——修咬住了他的脖子。 “!” 修側頭咬住了杜澤的后頸,他用的力度并不大,更像是叼含著杜澤后頸的rou,牙齒極輕地研磨著。杜澤不得不老實了,修的手指在他的后方進行擴展,然而杜澤此時卻感到有什么軟軟茸茸的東西,也試圖從后面擠進他的身體里。 等杜澤意識到那是修的尾巴時,那事物已經進入了大半。獅子的尾巴尖端帶有絨毛,刮在內壁上的感覺就像是用舌頭舔著自己的上顎,搔癢得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摳。杜澤被壓得無法動彈,于是只能本能地收縮后xue,好使后面不那么癢不那么難受。 修的呼吸越來越不穩,瞳孔興奮得幾乎快成為一條直線,他的動作非常急躁和迫切,帶著一種想要將杜澤生吞活剝的強烈獸性。修用力舔著杜澤的脖頸,舌頭上的倒刺刮在皮膚上,杜澤的脖頸和肩膀很快就變得姹紫嫣紅了。 ——感覺像是正在被吃掉一樣。 杜澤這樣想著,然后真的被背后的修“吃”掉了。 由于零點還原,就算是已經和修做過好幾次,杜澤的身體依舊會像第一次那樣強烈排斥這種反生理行為。杜澤短促地吸了幾口氣,雖然身體無法習慣,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在這情況該如何將身體放松。撕裂的疼痛過去后,杜澤的表情變得難以言喻,因為他感覺到那將他身體填充得沒有絲毫縫隙的事物,似乎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樣……? 小生只知道貓科生物有倒刺!萌主雖然是獅人,但獸族也有倒刺什么的……小生考慮了一下,還是無法接受??!qaq修握住杜澤的腰,精壯的腰身開始抽送,蘊含著剛性的力度。汗水從那名獸族的紅發滑落,順著肌rou漂亮的弧度流下,最后滴在杜澤的背上。杜澤打了個顫,表情說不上是痛苦還是歡愉。他知道貓科動物的倒刺會給交配對象帶來很大的痛苦,然而不知道修是不是有意將rou刺藏起了不少,就像是貓將爪子藏在rou墊里。在進出中,那些突起和疙瘩不但沒有傷害他分毫,反而總是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蹭過他最敏感的那一點。 工作室中回蕩著粗重的喘息聲和rou體撞擊聲,整個場面呈現出一種張力和野性。修用手在杜澤腰間來回撫摸,尾巴反復摩擦著杜澤的大腿。隨著他的動作,那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掠過一陣痙攣,連帶著那里也細膩緊致地收縮。 杜澤被修一口咬在脖子上,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xiele出來。被絞纏的獸瞇起了金眸,雙手環過杜澤的腰身,更用力地深入那片濕熱柔軟,灌注了guntang的體液。 “嗯……” 修抱住軟下的杜澤,咬住脖頸的牙齒漸漸加力,稍稍喚回了杜澤的神智。杜澤剛從高潮的刺激中回過神,就發現那只獸埋在他體內的器官已經再一次地勃起。 ……據說貓科生物可以連續交配50還是60次來著? 小生做不到??!q口q 伏在杜澤背上的修就像是一只慵懶的大貓,他愉悅地甩了甩長尾,順著杜澤背部的弧度和曲線又舔又咬。膨脹起來的器官連帶著突起開始再一次地擠壓內壁,由于已經做了一次,濕膩的內壁敏感得不可思議。在rou刺的刺激下,濕漉漉的甬道將入侵者顫抖地包裹起來,開始小口小口地吮吸收縮。 修忍不住啃著杜澤的脖子,舌尖嘗到咸咸的汗水,鼻尖盡是杜澤的體味。杜澤發出小貓似的嗚咽聲,他被修搖晃著身體,感覺自己像是在喂食一只永遠無法饕足的野獸。 至于最后杜澤到底“喂”了多少次,除了當事人之外,也許只有那些在街道上游蕩的機械傀儡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