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第三輪的藤蔓就這樣有驚無險地解決了,還沒等瓷器人出來向他們求助,杜澤一行人馬上就離開了此地——從之前的情況來看,藤蔓下一次出現說不定就在半天后。在半路上,修終于醒了過來,他很快就理清了情況,然后接過艾莉兒的箭筒背在了身后。 有了萌主坐鎮,杜澤頓時感覺安心許多,當他看到兇殘的萌主只是一個照面就解決了第四輪的藤蔓。那一刻,某只蠢萌終于意識到,對于擁有遠程弱點的藤蔓來說,精靈形態的修究竟是怎樣一種克星。 萌主完成了一次雙殺;萌主正在大殺特殺。 即使藤蔓出現的頻率已經從半天縮短到以小時計算,即使藤蔓已經強化到全身尖刺、汁液帶強酸的地步,它們還是只能憋屈地陷入一種一出場就領便當的悲劇當中,連修十米之前的土地都舔不到。 藤蔓表示,想當初它也是威武雄壯的一漢子,直到它膝蓋……哦不,直到它果實中了一箭。 在萌主已超神的時候,他們終于走出了迷宮。眼前的場景正是杜澤見過的精靈國度,在他們對邊,巨大的湖環繞著生命樹。風吹過樹葉發出颯颯聲,像是對他們做出邀請——很顯然,那就是精靈副本的終點。 伊諾克和魔族姐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地方,一時間看呆了。神塔完全模擬出精靈國度,艾莉兒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很快就帶領大家在樹上找到了精靈族的木屋。木屋中應有盡有,唯獨沒有活人,看樣子神塔僅僅只是做出了場景。 在迷宮中奔波了這么久,所有人都累了,各自找了一個木屋作為歇息點。杜澤自然跟修分到了一個房間,他也覺得很累,每次殺死藤蔓的時候,總是會有瓷器人向他們求助。第一次拒絕時是不忍心,第二次拒絕時是愧疚,第三次、第四次……很快就變得麻木,并且學會了無視。 各式各樣的信息充斥在杜澤腦中,神塔的、規則的、創。世神的……即使感到疲憊,杜澤也不想躺上床休息,他發了一陣子呆,然后走出了木屋。 巨大的月亮幾乎充斥了整個夜空,在永夜的環境呆久了,時間都變得有些錯亂。杜澤剛在樹枝上坐下,就聽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即使不用回頭,杜澤也知道那是修。 樹枝輕微一顫,修坐在了他身邊。杜澤突然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識,無論是發光的湖還是紛飛的光點,甚至連坐在他身邊的人,都和那一晚一模一樣。 這時候,修伸出了手,輕輕撫上了杜澤的后頸。在杜澤轉頭看過來時,他微微挑起了唇,露出了一絲笑。 “你想聽我唱歌嗎?” 風吹起精靈的銀發,擾亂時間與空間,杜澤怔怔地與修對視,仿佛又回到了精靈族的那一晚。那時候,一個蠢萌讀者聽到最喜歡的主角向他表白,嚇得靈魂都差點溢出來。 想到當初的場景,杜澤側過臉,忍不住也笑了。修看著杜澤的側面,他低下頭,湊過來親吻杜澤嘴角上挑的弧度。 “我喜歡你,杜澤?!?/br> 修呢喃著,他的聲音很輕,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傾注了深不見底的情感。 “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得有點……不知所措了……” 精靈的聲音像是微醇的酒,聽久了就會醉。杜澤被修抱在懷中,那人發出了滿足的喟嘆,就像是得到了至高無上的禮物。 “一個月的期限,我擁有了你?!?/br> 想到當初那一個月之約,杜澤突然發現,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修主動的,而他始終處于被動的狀態。 他喜歡修,為什么不能主動一點? 杜澤伸手將修環住。 就好比現在,他很想兩人更加緊貼一點,最好是沒有縫隙的交合。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稍稍驅除一點不安了吧? 杜澤推開了修,某只想要主動的蠢萌直勾勾地盯著他決定求歡的對象,想要開口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過于在意反而讓精神變得極度緊張。 這時候應該怎么表達?來一發吧親?好像有什么不對……艾瑪不就是約個炮嘛!小生在網上見多了,這種情況果斷就是、就是—— 在修的注視下,杜澤冷著一張臉,條件反射地說出了在腦中搜索到的第一句臺詞。 “正面上我?!?/br> …… ……臥槽?。?! 作者有話要說:讀者:正面上我……等—— 主角(果斷):好。 讀者:——一下,這其中存在嚴重的誤會! 主角(拖走讀者):你不用害羞,我懂的。 作者:網絡用語害人不淺。 第79章 讀者:為什么要放棄治療? 曾經,杜澤以為那一聲“喵嗚”將會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然而現實卻告訴他什么叫做沒有最二只有更二。杜澤都快被自己蠢哭了,一億頭草泥馬喊著“為什么要放棄治療?!”在他腦中奔騰而過。 還沒等杜澤從打擊中回神,修已經有了反應,他一言不發地伸出手,白得有些剔透的手指插。進杜澤的頭發中,按著杜澤的后腦勺重重吻了上來。 “唔……!” 杜澤漆黑的眼眸中倒影出修近在咫尺的臉,那張臉在夜色中透著一層淺光,精致細膩宛如上好的美玉。在這種距離下,對方外貌所帶來的魄力呈幾何倍地增長,甚至讓杜澤感到呼吸困難。 修的舌頭幾乎是在接觸之間就侵入了杜澤的口中,饑渴得像是沙漠中迷途久許的人獲得了渴求久許的甘露。杜澤有些難以承受地閉了閉眼,他的黏膜被刮磨,舌底被滑舔,整個口腔都被修侵占著,連唾液都無法咽下。修所有的動作都透露著渴望和情動,他吻得越來越深,杜澤被壓制著,抵在樹枝上的手開始顫抖,幾乎快撐不住自己。 要、要掉下去了—— 唇被侵占著,杜澤只能模糊地哼出幾個音,他有些驚慌地抬起眼,然后望進了一泓秋水的碧眸中。月光下,修的表情清清冷冷,呈現出不食人間煙火的淡漠,然而那充滿欲望的動作卻與超凡脫俗的氣質形成鮮明對比。這強烈的反差演繹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毫無自覺地誘導他人迷失深淵。 一瞬間的失神導致手臂失卻了最后支撐的力氣,杜澤的身體后傾,失重感瞬間充斥全身,他本能地抱緊了修,兩人一同摔下樹枝。 “嘩——” 在半空中,修使用了木系魔法,精靈的皮膚上浮現了枝蔓紋路,延長至體外,凝成植物實體除去了他們下墜的力度。兩人落在地上,濺起了無數小光團,那是發光的孢子。在精靈森林底下有著各式各樣的熒光菌類,它們舉著小傘一樣的菌蓋,鋪成了銀河般的光毯。 紛飛的光點中,杜澤躺在厚軟的干苔蘚上,有些詫異地望著上方的修——他沒有想到他和修真的會從樹上摔下來,雖然修及時地召喚出藤蔓,但萌主和他一同掉下來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簡直就像是失去了冷靜。 修垂下了頭,長長的銀發如瀑布般流瀉,他將杜澤壓在地上細密地親吻,舍不得離開半晌。月光將精靈毫無瑕疵的皮膚印得晶瑩剔透,深綠色的枝條花紋更添上了幾分神秘和蠱惑,面對如此美麗的生靈,任誰也產生不了拒絕的念頭。 嘴唇被反復摩擦,杜澤感到他的褲襟被解開,微微有些發醺的大腦昏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修雙手都撐在他上方,那拉開他褲子的到底是……? 伸出的手觸碰到了植物堅韌的表皮,杜澤才發現之前的藤蔓并沒有消失。被杜澤抓住的藤蔓反客為主,如蛇般沿著杜澤的手臂蜿蜒向上,攀住了杜澤的肩頭。 ……小生突然有了很不妙的預感,小同你怎么看。 被雪藏的同人志:蠟燭。 更多的枝條從紋路中蔓延出來,沒有絲毫遲疑地纏上了杜澤,它們非常貼心地為杜澤留下了助聽器,然后剝走了褲子。意識到自身的處境后,杜澤試圖挽救岌岌可危的事態,他想要扯開身上那些扭動的植物,雙手卻被修扣住穩穩壓在頭頂上。那些細長的植物靈活地從杜澤衣服下擺中探進,用一種不會弄痛杜澤的力度膩在杜澤身上,就像是纏住了心喜的獵物。 萌主明明沒看到同人志后面的內容,為什么會無師自通觸手play??!t口t杜澤內心在泣血,他已經感覺到植物細小的枝莖正在輕觸他的下體,然后毫不遲疑地一卷而上。柔軟的藤蔓沿著脈絡將半硬的事物包裹,宛如嬰兒吃食般小口小口地收縮蠕動。強烈的刺激讓杜澤忍不住閉上了眼,被植物卷繞的分身越來越硬,頂端開始流出透明液體。他被修扣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用力握緊了修壓著他的手。 一條細小的枝條蹭過杜澤的頂端,修在此時松開了杜澤的唇,得到了意想之中的誘人低吟。 “嗯……” 高潮之后,杜澤躺在地上無力地喘著氣,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修拉開了杜澤的腿,一條藤蔓乖巧地爬到手指上,分泌出香滑的汁液。他進入了手指,將滑膩的汁液涂抹到杜澤體內。 杜澤張嘴剛準備說話,卻被覬覦已久的植物窺見了空隙,一條藤蔓滑進了杜澤的口里,纏住那不住躲避的舌頭用力卷繞吸附。修脫去了衣袍,在植物的輔助支撐下,他將杜澤的腿將近推到肩膀,堅硬guntang的分身緩慢挺進xiaoxue,自杜澤求(賣)歡(蠢)后第一次開了口:“我在正面上你?!?/br> 精靈的聲音很輕,但說出的話語異常狎昵。杜澤連耳根都泛起了紅,他現在被植物抬著上半身,身體折成一個內凹的弧度,在現在的角度下,他可以清晰地看見修所有的動作,包括兩人連接的那一處。杜澤狼狽地想要轉移視線,卻被藤蔓固定了姿勢,只能看著那碩大的器官是怎么一點一絲地擠進他身體。 真、真的全吞進去了—— 強烈的視覺沖擊讓杜澤全身都沁出了一層薄汗,他從未這么清晰地感受到修在他體內,擴張著他的黏膜。發燙的硬物擠壓著濕潤的內壁,滑潤的汁液被擠了不少出來,星星點點地落在杜澤的大腿根處。修按著杜澤的腰不停地進入,交合的地方傳來粘稠的水聲,空氣中盡是濃郁的情。欲味道。 植物依附在纏綿的兩人身上,柔軟的枝條將杜澤的衣服推高,卷攀在杜澤的胸前,微微有些粗糙的表皮摩擦著敏感處,帶來的不再是疼痛而是強烈的快感。修抱著杜澤,精靈的動作并不激烈,他似乎很喜歡頂著杜澤最要命的那一點,然后輾轉廝磨。細水長流的快感讓杜澤的身體變得又酥又麻,有別于撞擊所帶來的刺激,這更像是一種甘甜的折磨。杜澤渾身都在輕顫,手指在藤蔓上抓出狹長的痕跡,就像是小貓在無力地伸展著爪子。 “嗚……” 不知做了多久,杜澤只覺得身體不像是自己的了,如果沒有植物的支撐,絕對會軟成一灘爛泥。植物已經松開了他的舌頭,但杜澤現在被修頂得只能發出一些破碎呻吟。茂盛的枝蔓將兩人纏起,親密得沒有絲毫縫隙。被強烈刺激后的身體異常疲憊,卻也敏感到極致,只要枝條不經意的一個滑動,就能引起杜澤的戰栗。 修專注地看著杜澤,認真的眼神像是要把對方的模樣復制到視網膜上一般。黑發青年此時的模樣有些凄慘,身體上全是青色和紅色的痕跡:被吻的、被舔的、被纏繞的,深深淺淺的瘀痕描繪出了一種凄艷。修伸出手,指尖流連在紅痕上,青碧色的眼睛宛如深潭晦暗難辨。 這是他制造的痕跡。 一層一層,將這個人圈起來。 杜澤發出小小的抽氣聲,他的后。xue已經裝不下修的體。液了,然而修卻沒有絲毫消停的跡象。溢出的白濁順著杜澤的大腿緩緩淌了下來,熱熱的黏糊的。杜澤視線朦朧地望著他身上的精靈,在又一次被藤蔓抬高了腰時,昏沉的大腦詭異地浮現出一頁知邱所寫的文字:精靈付出了熱情,他們是一個清心寡欲的種族…… ……騙誰啊混蛋!t皿t ****** ****** 那個人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失控。 很可怕……是不是。 ——【黑匣子】 杜澤按著自己的腰,即使零點還原已經將身體全部刷新了,他還總是有種腰快不行的錯覺——昨天被藤蔓折騰出來的姿勢簡直是在挑戰人類極限! 所謂粉紅切開來里面都是黑的,看起來禁欲系的都是重口系,植物觸手play什么的……說多了都是淚。 艾莉兒注意到杜澤的動作,她走過來關心地比劃著:[杜澤,昨天是沒睡好嗎?] 杜澤搖頭示意沒這回事,艾莉兒見狀后放心地笑了。 [那就好,我昨天睡得有些不安寧。] 見到杜澤詢問的眼神,艾莉兒指了指自己尖長的耳朵,然后略帶困惑地寫道:[昨天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哭,杜澤你有聽到嗎?] “……” 作為噪音源的杜澤默默地咽下了喉間的老血:小生能告訴你是因為被萌主這樣那樣嗎——等等,妹子你……聽……到了? 某只蠢萌此時才意識到昨天那場不和諧運動可以稱之為野戰,他僵硬地掃視了一圈周圍人,不知是只有艾莉兒聽到了,還是其他人表面功夫做得好,他們沒有顯現出任何異狀。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就不要拆穿了。 修召喚出獨角獸和三頭地獄犬,將坐騎分配給眾人,他帶著郁卒的杜澤乘上黑龍,一行人開始朝著生命樹進發。 生命樹被白鏡似的湖環繞,在月光的照映下,碧綠色的葉子翠得令人心碎。微風吹開了修的銀發,露出了精靈尖長的耳朵。修一言不發地望向了生命樹的樹冠,他聽到了戰斗的動靜,而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 莫爾猛地拔高了身體,他收攏了翅膀,向下俯沖進了茂密的樹冠。穿過層層疊疊的樹枝時,杜澤本能地用手臂護住臉。黑龍沉重地降落在花圃之中,杜澤放下了手,發現對面正是當初在生命樹中見到的精靈祭臺。 因為黑龍的出現,交戰的雙方出現了片刻的停頓。杜澤一眼看去,圓形祭臺被一層光膜籠罩,其中有數名手持長弓的精靈,他們簇擁著祭臺中間的生命樹枝。那黃金色的枝條一如既往地垂在小池子中,滴下黃金色的生命樹汁。一名非常美麗的女精靈站在小池子旁,她顯然是那群精靈的領導者,沒有表情的臉冷若冰霜,遠遠看去就像是冰做的。 祭臺之下則是七八名魔族,個個帶傷。當雷切爾落下時,那些魔族一陣sao動,不約而同地行出了軍禮:“雷切爾大人!” 居然是分散的雷霆軍團。他們排成隊列,其中一名魔族拿著黑焰呈向雷切爾,報告道:“第三、第九、第十一、第十七、第二十小隊已經匯集完畢?!?/br> 雷切爾將那群魔族掃視了一遍,一向沉穩的表情也微微動容。五個雷霆小隊一共三十人現在只剩下了七個,每一個都是傷痕累累。雷切爾沉默地推了推單邊眼鏡,然后示意那名魔族將憑證交給修。 見到精靈修,那些魔族雖有疑惑,但還是忠實地執行了雷切爾的命令。修收下了黑焰,沒等意外匯合的眾人好好交談,祭臺上的精靈們已經再次拉開了戰斗的帷幕。在女精靈的指揮下,精靈們結成了某種箭陣,射出的箭矢形成了箭雨,急襲而來。 密密麻麻的箭雨無從躲避,黑龍仰頭噴出龍焰清出一片區域,雷切爾趁機想攻向祭臺上的精靈,卻被手下制止了。 “大人!那層光屏沒有人能夠進入,它免疫任何攻擊,無法摧毀!唯有使用箭矢穿透它!” 聽到魔族的話,杜澤知道這是神塔硬逼登塔者使用弓箭了,他盯著那名超凡脫俗的女精靈,不用多想就能確定她精靈主神的身份。比起之前的魔神巴爾、龍神艾歐,這次的精靈boss看起來很脆皮,卻尤其難搞,因為她只接受弓箭傷害。 談話之間,第二輪箭雨已經直沖而來。這次精靈神使用的是破魔箭,黑龍的龍焰不但沒摧毀箭矢,反而增長了它們的威力。即使莫爾用尾巴將箭群拍打下來,但箭矢接觸后的爆破也將黑龍的尾巴炸得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