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他感覺到她柔軟的豐滿挨著自己堅硬的胸膛,那種悸動的感覺再次產生,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那晚的情景,他扶著她的腰,低頭深深的看著她:“其實……我是打算今晚……回去的……” 昭和一愣,眼底掠過驚喜:“你說真的?” “既然你來了,我……隨你一起回去如何?” “誰稀罕……”她嘴里嗔著,嘴角卻浮現出一絲偷笑。 “綰綰……”他的大手摩挲著她的纖腰,低頭俯在她耳畔道:“你穿這身衣服,也很好看……” 昭和嘴角的笑意更深,嗔道:“嗯,聽著呢,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還有,我記得你有一箱子那種書……” 昭和無語,記性還真好。 “今晚……我們……一起看……” 昭和的笑僵在嘴角,虧得他惦記著她那一箱子書,她踮起腳尖湊到他耳畔道:“可惜……早已被我燒了?!?/br> 聶縉嘴角抽了抽,他倒不是真的惦記那些書,他是怕昭和生氣,特地說這些話哄她開心,她既然喜歡看那些書,他就陪她一起看好了。誰想她居然都燒了。 只是她接著說的話,卻讓他熱血沸騰了。 昭和湊在他耳朵便輕聲說:“燒是燒了,可我都記得呢,晚上,我們好好試一試如何?” 他聽了這話,身體都僵硬了,急忙直起身子,輕咳一聲:“嗯?!卑尊哪樕弦黄奂t。 看到他這樣子,昭和又仿佛看到那個熟悉的聶縉,她踮起腳捏著他的臉揉了揉,笑道:“不逗你了,你跟我說說這段日子右屯營里發生了什么吧?” 聶縉拉著她坐下,將這幾日營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果然同那個士兵說的一般無二,聶縉一來便揚刀立威,給了那些人下馬威。 威望的確是要建立的,不過恰當的時候還需要恩威并施。 昭和道:“過幾日,我讓人從公主府送一批犒賞物資,借著你的手好生的犒勞右軍軍士,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終歸是最好使的法子?!?/br> 聶縉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br> “對了,楚離呢?”昭和進來,的確沒見那廝的人。 “楚離今日不在營中,他負責皇宮戍衛。陛下壽誕在即,所以皇宮之中戍衛隊伍左軍右軍各出一半,如今正是森嚴之際,他便親自督促了?!?/br> 聶縉冷笑一聲:“馮立原先在右軍中安插了眼線,我來之前已經叫楚離發現了幾處,我們拔除了眼線,又派了人滲透進左軍中。如今他馮立想要打右軍的主意,可沒那么容易!” 昭和看他的樣子,倒是比自己想的還要多。如今看來,她的小聶縉也是個有城府的人呢。 昭和想起皇帝的壽誕,因她的生辰比皇帝只是早幾天,所以每年皇帝壽誕都要拉著她一起過,將她也做個壽星公看待。 今年壽誕自然也要給她留一個位置的。只不過,今年的壽誕上,她已經給馮立準備了一份好禮物。 昭和想起來那件事笑的狡猾,聶縉看的摸不著頭腦,心知她肯定又有什么鬼主意。 “什么事情?” 昭和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什么都別說了,你今兒跟同一同回去吧?!?/br> 男子盯著她的唇,湊過來低聲道:“回去之前,是不是也給我一個甜棗吃?我練兵也很辛苦呢?!?/br> 昭和媚眼如絲瞥了他一眼:“你想怎樣?” 他驀地用力,將她的腰身扣緊在自己的身前,一手扶著她的后腦勺,低頭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先是淺淺的舔舐,那吻越來越深,他帶著霸道的開啟了她的唇,吮著了她的舌尖,相互勾纏著,連身體也幾乎如纏枝蓮一般纏在一起。 昭和被他吻得氣喘吁吁,這廝……怎么吻得這般技巧高超起來?這一個吻差點讓她的身體燒起來。 兩個人還是一先一后出了右屯營,出了營之后便合做了一處,昭和同他一起坐了馬車,秋容帶著侍衛在后面騎馬跟著。 坐在馬車中,聶縉只覺得意猶未盡,低頭抱著她接著完成那個吻,吻著吻著,手便摸索著抽開了她的衣帶,順著衣襟伸了進去。 只可惜路途不夠長,還沒怎樣,便已經到了公主府。 馬車戛然而止,秋容在馬車外道:“殿下,到了!請下車吧!” 昭和急忙推開他,看自己衣帶落在一邊,衣襟半敞,而聶縉呢,衣服完整正襟危坐呢,惱的推了他一把,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有微腫的跡象,這樣子怎么出去見人?不知道的,倒不說是這男子鬧的,還說是自己饑渴。 果然,正如她料的,下了馬車,眾人不去看聶縉,倒是瞧著她的眼神很是微妙,反倒一個個同情的看著聶縉。 唉,被強大的長公主殿下采摘的小花朵??! 軍中伙食昭和自然覺得是不好的,讓廚房做了許多好菜專門招呼聶縉,聶縉之前的房間被褥已經收了起來,便在昭和房里睡。 聶縉想起昭和之前說的那話,還是很讓人激動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還記得那些書上的招式。 他帶著幾分緊張和激動到了昭和的房間里,卻沒瞧見人,頓覺失落。 正好春華過來,道:“殿下在湯池沐浴呢,你過去找她吧!” 聶縉一聽,心里一跳,臉又紅了,轉了身低了頭,不敢看春華的眼色,加快了腳步向著湯池去了。 湯池前守著人呢,也是公主跟前的侍女,他立在門口準備等昭和出來。 那侍女瞧見他卻掩唇笑道:“殿下說外頭冷,讓你進去等?!?/br> 聶縉一怔,抬頭錯愕的看著她,她眼帶笑意點點頭:“請進吧?!?/br> 他握著雙手,手心都冒汗了,踏著腳步,仿似踏在云里,入了第一道門,有一條漢白玉的走廊,走進去,是一道玉門,推開玉門,里頭白霧氤氳。 里頭兩個侍女看見他進來,立即低頭退了出去。 聶縉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他們聶府是崇尚簡樸,哪里有這樣寬敞奢華的浴池? 耳畔隱隱是水流汩汩的聲音,偌大的湯池不知道是從哪里的水流出來。 他瞧不見昭和在哪里,走了幾步,似乎到了一個池子的邊緣,便停在了池子邊。 “公主?” 他才開口,突然一陣水花激起,他正要后退,一只手卻拉著他的腳,腳底一滑,整個人跌入了湯池之中。 “哈哈……”耳畔響起女子金鈴般清脆的笑聲,在寬闊的浴池上方回響。 聶縉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水,渾身已經被濕透,禁不住有點惱火,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色……所有的惱火立即煙消云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  ̄3)(e ̄ *) 第42章 v42 水中女子仿似從水中鉆出來的精靈一般, 烏黑的長發披散而下,一半垂在胸前擋住了一邊欲語還休的風景,一般沿著肩頭一直垂落到腰際。她并非沒有穿衣服, 只是那件淡粉的薄紗在水中透濕,沿著水波蕩漾開來, 更加撩人心弦。 男子的心口不住的起伏,他呆住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妖精, 但是他斷定,便是再妖嬈的妖精也絕比不過此刻眼前的這個女子。 站起來的時候,水波只到腰際,女子雙手劃開水走了過來,媚眼含霧,櫻花瓣的唇綻放出惑人的淺笑。 他一動不動的呆看著, 昭和伸出手臂勾著他的脖子, 櫻紅的唇靠近了他, 在他耳畔吐氣如蘭:“看傻了嗎?你穿的如此累贅如何沐???” 她望著他,眼波流轉脈脈含情, 他攥著她的纖腰不肯放手, 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昭和抿嘴一笑, 伸手柔柔的拂過他俊俏的臉龐,嗔笑道:“傻樣!” 他此刻的確是傻了,呆了,就連魂魄也給這女子給勾走了, 空洞洞如同木頭人一般。 昭和勾著他的脖子,雙腿輕巧的勾住了他的腰,抵著他的額道:“難不成,你就想這么站著過夜?” 他抬眸,深深的凝視著她,四目相對,仿若電光火石,他抱著她驀地轉身,將她用力的抵在了池壁上。 唇齒交纏溫柔碾轉間,那輕薄的粉白紗衣已經落到水波上,隨著波紋輕蕩。隨著那白衣后面漂來的,還有那墨色的玄衣。 水波激蕩,一浪疊著一浪,女子嬌媚的吟哦之聲在偌大的浴池中回響。 玉門外的侍女聽到里頭的聲音,羞得低著頭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袖子,連心口都跳的快了起來。 他的手繞在她背上,墊在她和池壁之間,生怕她的背因他的砥礪和撞擊而發疼。 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她烏黑的發從他肩頭滑落傾瀉而下,隨著他有力的動作一次又一次輕抖,她想著他念著他,唯有同他這樣的糾纏才能讓她真正的紓解這幾日的相思之情。她是活了兩世的人,前世她也嘗遍了情愛,得到的、失去的、求而不得的、在意的、不在意的,卻從未像現在這般一顆心只能記掛在一個人的心上,他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她的心潮,只要看到他的身體,她便能覺得快慰,而在他的砥礪下,她更是仿若踏入極樂的巔峰。 他看著她在他身下綻放,哪怕這個世界上的人唾棄他、鄙夷他,只要有她在身邊,他便什么都不怕。他抱著她,肢體的糾纏,讓他感覺他能將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握在手里,放進心里。自從有了她,那如影隨形仿若跗骨之蛆的刻骨空寂終于離開了他。 昭和從浴池中出來時渾身酥軟無力,只能由聶縉抱著她出來,侍女們低著頭心里了然,只是羞澀的目光瞟過了那男子,立即又垂了眼睛。 聶縉抱著她入了臥房,她軟軟的躺著頭發卻沒干,喃喃自語道:“那池子得換一池子水了?!?/br> 聶縉聽了臉漲的通紅,拿了毛巾過來坐在她身邊替她擦頭發,昭和舒服的靠在他的腿上,烏黑油亮的頭發如黑瀑布般傾瀉而下,昭和抬眼看聶縉臉上紅紅,禁不住伸手在他大腿上揪了一下,道:“改明兒,我要在上頭,不能光讓你欺負去了?!?/br> 聶縉一怔,她這話是個什么意思?低頭懵懂的看著她。 昭和嘴角掛起一絲促狹的笑意,挑了挑眉毛道:“就是把你壓在下面……你不是要學那書上的招式嗎?這個可算的一個經典的?!?/br> “不行?!彼碱^微蹙,紅著臉繼續擦她的頭發。 “怎的就不行?我可是公主,你別忘了?!?/br> “那也不行?!彼麗瀽灥?。 昭和嘟起嘴,哼了一聲:“由不得你?!?/br> 聶縉瞥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在那里動歪腦筋,大燕民風再奔放,那也是男尊女卑的男權社會,被一個女子騎在身上,那滋味……他可不想嘗試。 明兒一早他便要去右屯營,替她擦了發,自己也擦了干,便去吹燈落帳子。 他今兒是第一次住在昭和房里,以前來的時候幾乎連瞧都沒敢仔細瞧,今兒倒是…… 想想,真是一言難盡。 昭和讓他留一點燈光,她睡不慣全黑的環境,聶縉便留了一盞燈在外頭。 他掀開帳子,便瞧見她一手撐著下巴,靠在枕頭上雙眼亮晶晶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他羞澀的坐了上來,總有些不習慣。她的床非常柔軟,床褥之間散發著與她身體一樣的馨香。 黯淡的光線下,他躺下,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睡覺?!?/br> “睡不著?!闭押袜狡鹱彀?,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她翻身趴在他的胸口,雙眼明亮,“你忘了,你還沒對我說什么話?” 聶縉一愣,雙手抱著她的腰,眼神有點疑惑:“什么話?” 昭和眨巴著眼睛,伸出手指點在他的鼻尖上:“你想想,好好想想……” 他皺眉想了又想:“莫非你想多知道一些右屯營軍情?” 昭和氣悶,見過能煞風景的,沒見過這么會煞風景的。 “再想想……”她巴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