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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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連陸子甄都不會想到,自己那隨便的一砍,真的就將滄浪真仙留下的封印破開了一個裂口,所以在在漪瀾通過那裂口進入罪界后,血手也跟著進來了。 自從神王萬年之前陷入沉睡中,罪界通向小世界的通道也被封印了萬年之久,此刻終于回到罪界見到神王,血手的心情激動無比,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罪界子民在神王的帶領之下,先摧毀那作為滄浪真仙道統傳承的小世界,再征服大千世界的美好未來。 “我等苦等了一萬年,終于等到了吾王的回歸!” 血手沒有注意到神王此時陰沉的臉色,他滿懷欣喜的說道,聽到血手這樣說,神王這才終于想起了自己之前是被封印的事實,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他忍不住感慨這一萬年的時光實在是太快,畢竟這一萬年來說,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像是做了一場夢。 過了好一會,神王才稍稍回過神來,他朝血手問道: “竟然已經沉睡了一萬年,滄浪他還在嗎?” 血手答道:“滄浪已經隕落了?!?/br> 血手這萬年中雖然都被困在小世界中,但回答的卻頗為肯定,畢竟滄浪真仙如果還在,他設下的封印不會逐年減弱,甚至到可以被人輕易的用未祭煉過的九天劫火劍破開一個裂口。 神王異色的雙瞳突然緊縮,一抹不易察覺的暗淡一閃而過,隨即他淡淡的開口道:“是嗎?可惜當初滄浪將我封印的仇,我還未找他報?!?/br> 血手立即道:“滄浪雖然已經隕落,但他留下的道統還在,罪界被封印萬年之久,便是因為那些人族繼承了滄浪了遺志死死守住封印,現在吾王已經醒來,我等愿跟隨吾王踏平靖州小世界,斷了滄浪的道統傳承?!?/br> 神王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我會考慮的,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小事要解決?!?/br> 有什么事情比踏平靖州小世界,報被封印萬年之仇還要重要? 還未等血手思考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看到原本正在那華貴大床上的神王對著他張開了手指,散落在周圍的血紅花瓣如同被神王賦予生命了般,眨眼間便朝他聚集而來,將他包圍在其中。 接著神王將手一合,那些看似艷麗而無害的花瓣,此時卻像附骨之蛆般將他齊齊貼在他的身上,將他緊緊包裹,只露出一張臉還在外面,穿透衣物和皮膚,不斷吸收著他體內的血rou,血手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掙扎在神王的面前根本毫無作用。 “吾王,為什么……” 血手絕望的朝神王問道,甚至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忠于的王會這樣對待他。 為什么……為什么!這萬年中,他都是在期盼著神王的回歸,他是神王最忠誠的追隨者??! 神王異色雙眸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面對血手的問題,他沒有回答,反而是將手指猛地握的更緊,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血色的花瓣像是失去了力量的來源,從血手的身上散開飄落,露出了被吸干了血rou,只剩下一張薄皮的身軀,而那干癟臉上的一雙眼睛卻還死死的看著神王,就算是死也要知道答案。 “我本來也不想這么做的?!?/br> 神王嘆了一口氣,眼神深邃而又憂郁,他單手撐著下巴,對著那已經失去血rou的軀體解釋道:“只是你打斷了我作詩的興致,這實在是不可饒恕?!?/br> 說完,神王從那華貴的大床上站起身來,他踏過了地上血紅色的花瓣,像是踩過通向神座的地毯,隨著他的每一步,這荒廢許久的神殿正逐漸被神王的神力所支配,沉睡在神殿中的神王屬下們逐一睜開了眼睛。 而這被封印萬年之久的罪界,也正在慢慢覺醒。 === “漪瀾,慢點……你實在太快了?!?/br> 陸子甄覺得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氣了,此時他的臉色無比蒼白,就連扶住漪瀾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糾結了許久,他終于忍不住對前面御劍的小劍靈建議道。 說來可能有些好笑,陸子甄其實是有些恐高的,主要是因為小時候被師兄嚇到那么一次,讓陸子甄對這種可以飛高高的危險行為產生了心理陰影,所幸之后他好不容易才克服了自己這個恐懼,可以毫無阻礙的御劍而行了,陸子甄自然也以為自己已經不恐高了,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猛然發現,不恐高那是僅限于自己御劍的時候,如果是別人御劍,速度又像漪瀾這么快的話…… 陸子甄現在就只想吐。 從罪界神殿出來之后,漪瀾便帶著陸子甄一路以光速御劍,并沒有注意到陸子甄的異樣,此時聽到他這樣說,這才察覺到自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趕忙一邊放慢了速度,一邊轉過身來慌慌張張的對著陸子甄道歉:“??!主人對不起,是我的心情太激動了!主人你現在還好吧?” 看到陸子甄蒼白的臉色,漪瀾就知道自己這下有闖禍了,他可憐兮兮的望著陸子甄,雀躍的心情一下子被熄滅了不少,就連腳下的古劍也似乎靜止不動了。 被那雙碧綠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陸子甄也不好意思怪他,畢竟若不是漪瀾的及時出現,現在陸子甄會怎么樣還很難說。 “這也不能怪你?!?/br> 陸子甄摸了摸漪瀾的腦袋,安慰道。 從前漪瀾還是像個鬼修一樣飄著,也根本看不出高矮,此時他終于有了實體,漪瀾的身高也暴露無遺了,而對于這個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劍靈,陸子甄總是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 雖然漪瀾很喜歡被主人觸碰的感覺,但總是被摸腦袋卻讓他有一種被當作小孩子的感覺,漪瀾委委屈屈的抗議道:“主人不要總是摸我的腦袋嘛,顯得我好像很矮?!?/br> 陸子甄忍不住笑道:“說的就好像漪瀾不矮一樣?!?/br> “我以前是很高的!有這么高!這么高!” 漪瀾急忙辯解道,踮起腳努力比劃著自己從前的身高,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么,打量著眼前的陸子甄,漪瀾有些困惑的道:“倒是主人似乎比從前矮了一些?!?/br> 說到身高這個問題,陸子甄輕咳了一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朝漪瀾問道:“對了,你是怎么來到罪界的?” 漪瀾自然不會想到陸子甄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他老老實實的答道:“主人消失之后,那個白色的屏障上就出現了一條裂縫,我就是從那個裂縫來到主人身邊的,對了那把紅紅的劍在主人消失之后,也變成一道紅光飛走了?!?/br> 聽到漪瀾的話,陸子甄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九天劫火劍竟然可以打開罪界的封印嗎?那化光遁走的劍應該是回到了藺若白手中了吧?!?/br> 九天劫火劍回到藺若白的手中,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讓藺若白召回靈劍還是陸子甄臨走之前吩咐的,他只是有些擔心。 “不知師兄他們是否已經安然回到宗門?!?/br> 陸子甄有些擔憂的道,他倒是不擔心血手會不遵守誓言對師兄他們下手,他只是擔心師兄在發現自己沒有回去后,會以為自己出了什么意外。 不過以師兄平日里的冷靜自持,就算他會這么以為,也應該不會因此而做出什么傻事……吧。 第43章 后悔 畫面回到靖州小世界,那被血霧包圍的樓船星舟之上。 隨著陸子甄離開之后, 散發著堂皇光芒的金蓮將血霧阻隔在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想到陸子甄此時還生死難測,樓船星舟上的眾人皆是一言不發,氣氛沉重的仿佛就快要凝固。 按照之前陸子甄的吩咐,藺若白在陸子甄離開后不久就一直試圖用靈氣與神魂喚回九天劫火劍, 但畢竟他只有筑基一層,就算靈氣已經與陸子甄交融, 可數個靈竅都未打開, 小周天的靈氣還不能自行運轉, 九天劫火劍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召喚。 等待了許久還未見九天劫火劍回來和陸子甄回來,藺若白終于待不住了, 他正準備祭出洞玄雷霄劍, 想試試那把能夠激發修士潛在能為的靈劍, 是否可以在這紅霧中開出一條出路。 但就在這時,一股熱浪從血霧外鋪蓋而來,耀眼的紅光宛若從九天之上降落人間的天火,直直的墜入樓船星舟中,也將周圍那似乎看不到盡頭的血霧驅散開來。 之前是一片血色的天空,此時也漸漸恢復成了蔚藍的顏色,月鴻影冷淡的目光被地上的那把靈劍吸引了。 “這是……子甄的九天劫火劍?!?/br> 月鴻影自言自語道,他伸手想要握住那把靈劍,那靈劍卻好像是擁有意識般,修長的劍身一扭,躲到了藺若白的身后。 藺若白的修為雖然低,靈氣也不怎么純粹強大,卻是已經與陸子甄的靈氣交融過的,靈劍雖然不像漪瀾劍那樣渡過了天劫,誕生出了劍靈,但也已經開了些靈智,它此時已經感覺不到陸子甄的靈氣,自然就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與陸子甄靈氣交融過的藺若白。 對上月鴻影探究的目光,藺若白出聲解釋道:“是小師傅用神識傳音,讓我在他離開之后召回九天劫火劍?!?/br> 月鴻影冷淡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他看了看此時正被藺若白握在手中的九天劫火劍,淡漠的神色中看起來卻帶著些隱忍。 “子甄已經到了罪界?!?/br> 月鴻影移開了目光,冷著聲音道,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在發現藺若白竟然也可以使用九天劫火劍之后,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許多猜測,只是此時也知道不宜在此處久留,其中的原因恐怕也不是藺若白用一句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月鴻影先將此事按下,接著又道:“我們先返回宗門?!?/br> 然后再想辦法進入罪界。 月鴻影在心中默默補充道。在聽月鴻影說陸子甄已經到了罪界,眾人的反應也是各異,大部分人都是神色悲哀,覺得進入罪界必然也沒有什么生還的可能性,只有藺若白原本還暗淡的眼神突然一亮。 這也恰好應了月鴻影的猜測,陸子甄可能已經將他準備進入罪界的計劃告訴藺若白了,他們兩人的關系確實不一般。 月鴻影的話剛落音,樓船星舟瞬間縮小,進入了極速模式,在拋棄豪華的仙苑宮殿之后,原本還需要幾天的路程,眾人在須臾之間就已經到了宗門。 進了宗門的護派陣法,早些時候接到通知的長老們,便已經在外峰接應,查看各位弟子的情況,他們雖然并未受到外傷,但那血霧中的怨氣十分強大,一旦侵入體內,很容易在將來突破的關鍵時刻化作心魔。 “韓師弟,接下來你交給你了?!?/br> 回到了宗門,眾人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月鴻影之前被血霧影響,身體原本就十分虛弱,此時更不宜在外峰久留,說完這句,就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他在藺若白的耳邊留下一句話。 “三日之后,到天嘉峰來?!?/br> ===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 在剛剛回到宗門的時候,藺若白和其他幾位參加滄浪法會的弟子都被帶到了鳴劍宗的止水峰,那是專門用來照料受傷弟子的外峰之一,只是在修真界的斗法就算不死也是半死,已經有許久沒有迎來這么多活蹦亂跳的弟子,讓這冷冷清清的止水峰一時熱鬧了不少,而負責此峰的長老又十分的嚴肅認真,表示在他們體內的怨氣心魔驅除之前,絕對不能踏出這止水峰一步,這讓藺若白苦惱如何要赴月鴻影的三日之約。 難不成他要建議止水峰的長老,也把掌門抓來治療了一下? 所幸藺若白的道心原本就比其他人堅定許多,又有青絲流蘇琴這種鎮壓心魔的地級靈寶在身邊,絲毫沒有被心魔影響,三天后便被止水峰的長老允許外出。 等他回到凌波峰上,藺若白又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如何前往天嘉峰。 此時雖然藺若白已經筑基,算的上的鳴劍宗的親傳弟子,但各峰之間都設有禁制,特別是掌門所在是天嘉,更是不能隨意前往,藺若白苦惱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也依舊毫無辦法,再加上月鴻影是用神識傳音的,應該是不想讓其他長老知道。 就在藺若白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只泛著金光撲騰著翅膀的金色小鳥出現在了藺若白的面前。 看到那金翅小鳥,藺若白的眼睛一亮,御劍便隨著那小鳥離開了凌波峰,果然是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天嘉峰的禁制,又跟著那小鳥進入了天嘉正殿。 只是月鴻影不是在天嘉殿的靜室中,藺若白跟著小鳥來到了一處十分隱蔽,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黑色門外,金色小鳥圍著那黑色的門飛了一圈,朝那禁閉的門飛去,可奇怪的是,金色小鳥沒有遭到任何阻礙,那扇黑色的門猶如幻境般扭曲了一下,金色小鳥便消失在了那扭曲的空間中了。 猶豫了一下,藺若白也穿過了那扇黑色的門。 剛剛穿過那道門,藺若白便感覺自己進入了一處純白色冰冷的世界,和永遠溫暖如春,種滿各種靈草仙株的鳴劍宗各峰不同,這里完全被一片冰冷的白色所覆蓋,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泛著幽藍寒光的白,只是朝前走了幾步,寒氣就從腳底順著經脈而上,仿佛是要周天流動的靈氣,甚至是思維都凍結住。 藺若白拿出九天劫火劍,劍身上的紅光一閃,他的周身籠罩上了一層火光,這才稍稍驅散了些進入體內的寒氣。 這時,藺若白才感覺到自己的思維重新運轉了起來,他朝周圍看去,此時他正處于一個布滿寒冰的洞窟之中,無論是腳下或是洞窟上都已經被冰冷寒霜覆滿,就算他的身上已經籠罩上了九天劫火劍的靈火,此時他呼吸出來的氣息都瞬間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那只金色的小鳥卻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撲騰著翅膀在藺若白的眼前飛上飛下,似乎在催促著藺若白快些前進。 藺若白只得艱難的邁著腳步朝前走去,所幸沒有走多久,便已經到了這洞窟中的盡頭。 洞窟盡頭是一個圓形的洞xue,正對著洞xue中央的上方,恰好可以望見夜空中的那輪明月,咫尺天涯亙古不變清冷光輝仿佛也增加了這洞窟中的冷意。 而在那片清冷月光之中,藺若白看到了一個冰棺,里面隱約躺著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人,藺若白正想朝前走去看清那人的模樣,一個疏離淡漠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旁傳來。 “藺若白?!?/br> “掌門?!?/br> 藺若白下意識的將目光移開,身旁出現的果然是早已經在此處等候的月鴻影,只是等到藺若白再朝那月光下看去,之前那個冰棺卻已經消失不見,藺若白心中微微一驚,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月鴻影仿佛沒有注意到藺若白的異常,他冷冷的繼續說道:“我讓你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br> 藺若白看向月鴻影,他發現三天未見,月鴻影的模樣更加的淡漠清冷了,他望著藺若白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感情,站在這片月光之下,似乎下一刻便會飛升至月宮之中,可他的聲音卻并不像他此時看起來那般冷淡,尾音聽起來甚至有些不穩。 “你為何可以使用九天劫火劍?!?/br> “小師傅沒有將這個告訴掌門嗎?”藺若白狀似訝異的道。 月鴻影淡淡的道:“子甄只是告訴我這把劍的來歷,并未告訴我,你為何也能使用這把靈劍?!?/br> 聽到月鴻影這樣說,藺若白將他與陸子甄落入那古怪地方,修煉那雙人劍陣的功法,又在靈氣交融之后得到九天劫火劍,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月鴻影。 說完,藺若白還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低著聲音道:“小師傅原本是不讓我告訴別人,我還以為掌門早就已經知道了……” 月鴻影看向藺若白的目光瞬間深沉了,也莫名冰冷了許久,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對藺若白道:“你去吧,明日我助你將九天劫火劍祭煉?!?/br> 藺若白沒有問月鴻影為何要助你祭煉九天劫火劍,但想也知道這一定與陸子甄有關,自然是應承下來原路返回了。 在藺若白離開這次寒冷冰窟許久后,月鴻影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就連金翅小鳥飛到月鴻影的手邊,親昵的啄了啄月鴻影的手指,他也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