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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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竹無法,只好循循引導她,“你要是想憋在心里,我也不逼你,總歸是你自己的心事,只是,你要明白,這事除了我這里,你沒有別處可說,一個人悶著,悶出病來可不好。再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你要是真對那李秀才有意,我便是豁出去也會幫你說合說合?!?/br> 青荷咬著唇,有些黯然地道,“其實,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原也沒什么?!?/br> 她既然松了口,綠竹自然有法子讓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道來,說來,也不能全怪青荷,畢竟,哪個少女不懷春?又是那么個出眾的,可偏偏,那又是個慕艾的少年郎。 畫像那日,青荷原只是對李貞有些好感罷了,又對畫像一事好奇,才會那般向李貞要畫,李貞沒應,后來卻又把一幅青荷圖送來做賠禮,對應著青荷的名字,試問哪個少女能不動心? 于是以付他銀子的名義去了鎮上,想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李貞他爹在鎮上的書香齋做裱畫匠,家也住在附近,尋常時候都在書香齋里看書作畫。 青荷去的時候,李貞不在,她也沒敢在書齋里頭等,于是在書齋不遠處找了個位置等。 李貞出現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小童撞了一下,懷里的畫卷掉了一地,其中一卷更是散開來,恰好被走上前去的青荷撿著了,她不自覺地瞄了一眼,卻見上頭畫著一個婉約如月亮一樣美好的女子,畫上還題了詩,青荷認不全字,卻大約猜出是一些溢美之詞,她原來并不以為意,畢竟李秀才就是個替人作畫的。誰知李貞紅著臉將畫接過去以后,萬分緊張地看它有沒有弄臟或是破損,又非常不好意思地請青荷代為保密。 青荷當下便猜出來了,畫中女子怕是對李貞來說有非同一般的意義,他之前都不肯幫她畫像,對這女子的畫像卻這般珍重……她呼吸一窒,有些艱難地問他,“這是先生心儀的女子?” 李貞臉色赧然,卻是沒有否認,青荷當下什么都明白了,卻也沒忘記今日來的目的,將銀子給了他以后,轉身就走了,沒有給李貞退回來的機會。 “姐,那畫像中的女子長得可真好,而且,看著就是知書達禮的,這樣的人才能和李秀才般配,原就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這樣的,李秀才哪里能看得上我?”青荷臉上的笑慘然。 綠竹想不起來上輩子李貞和哪家姑娘定的親,但也能想象大約又是個讀書人家的閨女,約莫是李秀才恩師的閨女,或者是哪個同窗的meimei,想到這,不禁嘆了口氣,才子慕佳人,再普通不過,只可憐了青荷的一顆初心暗投。 看她因為這事而鉆了牛角尖,變得有些自卑,綠竹不禁想起今生的兩次定親經歷,于是拿來安慰她,“你還記得二姐頭兩回定親的事嗎?” 青荷遲疑著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又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綠竹釋然地笑了笑,沒在意。她說,“頭一回,和張家說親的時候,大家伙都說我撿到寶了,后來親事沒說成,大家伙都為我可惜,可是你看,真的可惜嗎?張荀那時候就有心上人了,我嫁過去能得著什么好呢?嫁人啊,還得嫁給心里有你的。 第二回說親,說的是劉家村劉地主的兒子,大家也說好,我那時對劉安也是用了心的,可是呢,就因為一則克夫的流言,他便退了親,興許不是他本愿,可是他沒有能力護住這樁親事卻是事實,那時候我是傷心的,比頭一回和張家說親還難過,因為我用了真心,卻沒換回應有的待遇,我甚至質疑是不是自己不夠好??墒?,你覺得,我真的不好嗎?恐怕現在問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還是會說我一句好的。 到最后,我說給了你二姐夫,那時候大家都說可惜了,都覺得你冬至哥配不上我,可事實上,你冬至哥上進,努力,為了我可以進山打野豬,也可以站在黃少爺面前替我擋風擋雨,他和劉安一樣,都說家里獨苗,可他卻能無視我克夫的流言,把我護起來?!?/br> 綠竹頓了頓,青荷還是有些懵懂,“二姐,你是讓我找個像姐夫那樣的男人的意思嗎?” 綠竹看著她懵懂的神色,忽然覺得,她還是個孩子,那樣沒來由地喜歡一個人的初心,實在不應該被扼殺,不經歷過又怎么會成長? 于是她既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說,“是,也不是。你要自己去發現,什么樣的人才是最適合你的。就好比我喜歡吃李子,你們卻不喜歡它的酸,而你喜歡吃的桑葚,我卻嫌它太甜,我喜歡的,適合我的,并不一定也適合你,你要自己去尋找發掘。就好比李秀才的這一次,雖說最后無疾而終,可你也不應該妄自菲薄,他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不夠好,而是,你們不適合。你很好,不需要和那些小姐們做比較,否則只會把自己貶低在泥土里,又哪里能讓人看得上你?自信一點,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失意罷了,想想我先前的經歷,其實,你現在經歷的都不算什么?!?/br> 青荷一臉思索,綠竹也不去打擾她。 過了一會,青荷終于結束了腦海中的天人交戰,最終遲疑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我的親事自然是爹和娘說了算的,我又怎么能知道,他們選的那個人是不是適合我的?” 綠竹想起那周柏青,與其防著大伯這輩子繼續看上他,還不如給青荷洗腦,只要她不愿意,別人還能逼她成親不成?于是鼓勵她,“大伯父和大伯母都是愛你的,不比你大哥大姐少,只要你不愿意,他們不會強迫你的?!?/br> 想了想,又把當初她娘讓她和劉安見一面的事說了出來,“我不是鼓勵你私下去見男人,而是想要告訴你,成親是一輩子的事,要慎重,如果需要幫忙,隨時可以來找我,不要像這次一樣,自個悶在心里?!?/br> 青荷感激地點頭,經她開解,對于李貞的失落消減了不少,心里對未來的親事也有了底氣,再后來,等趙鐵栓又如同上輩子一樣看中周柏青時,她借助綠竹的能力明察暗訪,最終堅決地向她爹娘說了不。青荷最終嫁給了一個屠戶,別人笑她一身的氣味,她卻出落得越發的珠圓玉潤,而那副青荷圖,也被當成了擺設掛在墻上,日復一日地發黃變舊,成為一段美好卻微澀的回憶。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去了心中的憂慮,綠竹心里輕松,聽向南說起李貞和書香齋東家的女兒關系密切時,也只是衷心地祝福他們。 等冬至幾日后出現在家門,她站在屋檐下抬頭看著他,他背后有光,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似乎為她頂了一片天,那時候她便笑了,“歡迎回來,我的天?!?/br> 冬至疑惑,“什么我的天?” 綠竹齜牙一笑,“說你個高呢!” 冬至眉毛一抖,不明所以,綠竹卻不再解釋,他只好將疑問暫時放下。 夜里,冬至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對陣身下的小人兒一頓征伐,終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說你頂天立地呢!”綠竹揉著腰沒好氣地瞪他。 冬至眉毛一挑,“看來你還有力氣,繼續?!?/br> 到了最后,綠竹迷迷糊糊時,似乎聽到了他在她耳邊喃喃道,“你放心,我個高,便是天塌下來,我也替你頂著?!?/br> 綠竹卻只覺得,不等天壓下來,光是他這大身板就壓得她四肢無力,只剩嬌吟啼鳴。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想,還是讓青荷現實一點,合理一點,李秀才啊,就是個過客 ☆、鋪子 秋收過后,冬至終于等來了牙行的消息,縣城東大街上,有家鋪子因為賃約期滿,上一任租客不再續約,如今空著,房東便托了牙行承租,聽那牙儈說,大小和位置都符合冬至他們的要求,只是租金要一百二十兩銀子一年。 說實在話,在縣城那樣寸金寸土的地方,一百二十兩銀子也說得過去,折合起來,也就十兩銀子一個月,但對于冬至來說,還是個不少的數目。 綠竹覺得還好,于是勸他先去看了鋪子再說。 清潭縣縣城最繁華的地段自然是中央大街,一德堂、錦繡閣,以及黃家的鴻副酒樓都在這上頭,而東大街雖然及不上中央大街,卻也是個熱鬧的地段,無他,附近的金水橋有集市,每日人流不歇,生意哪能不好? 冬至去看的這家鋪子,鋪面很大,后頭的院子也不小,上一任租客是做蘭花買賣的,鋪面裝修得雅致,之所以不續約了,則是因為東大街雖然也熱鬧,蘭花這種風雅物卻不是普通百姓買得起的,且品蘭需要個安靜的環境,于是想要換到中央大街去。 鋪子唯一不好的是,后院雖大,卻很空曠,種了許多花木,地上還有花盆印子,原來應該是供客人歇息的地方。冬至做家具買賣,自然不止鋪面擺出來的東西,還要倉儲一些在后頭,而家具卻是不能在太陽底下曝曬的,因而如果要租這家鋪子的話,還得改一下后院。 綠竹很滿意,拉著冬至到一邊,仔細和他分辨了利弊,終于得到了他的點頭,不過,價格還可以再談一下。 “劉叔,這鋪子咱們很滿意,只是不知,房東是否愿意咱們改一下后院?現下這后院,實在空曠了點?!倍翂宏?,綠竹來談判。 劉牙子自然也明白這后院好看是好看,卻有點華而不實,一般人租鋪子,后頭不是拿來擺東西的就是住人的,哪里是用來賞花的?因而早就和房東打過招呼,聽綠竹這么一問,馬上就點頭道,“自然是可以的,哪家鋪子換了東家不得按著心意捯飭捯飭?”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綠竹便放心了,于是和他商量起了價錢的事是,“這就好,只是恐怕這后院得再建幾間屋子了,花的錢可不少,您看,這第一年的租金是不是可以跟房主商量一二?您放心,這以后肯定是照著每年一百二十兩來付的,就是這頭一年是不是可以給點優惠?” 這個劉牙子做不了主,卻也覺得并非沒有商量的余地,因而還算和氣地跟她說道,“趙娘子的意思是,多少比較合適?有個準數,回頭我才好和房東去談不是?” 造房子的事情綠竹不懂,因而她回頭看了一眼冬至,冬至想了想,大約需要花多少銀子,最終給了一個確切的數,“頭年一百兩?!?/br> 這是造的磚瓦房,用的青磚,為了結實,梁柱也要用好的,防水也要做好,花的銀子肯定是不少的。 劉牙子蹙了下眉頭,最終點頭答應幫他們去談。 過了兩日,劉牙子便給冬至他們遞了消息,房東答應了,但是賃稅要由綠竹他們去繳,綠竹想了想便說了好。其實,那談下來的銀子,拿去給了賃稅,中人的銀子,當然還有給縣衙打點的銀子、劉牙子的賞錢,也沒有優惠多少,不過,能少了這么多,她已經知足了。 簽訂賃約的那天,卻是個好日子,綠竹和冬至剛從縣衙出來,正想說請劉牙子去喝口茶呢,便見一列迎親隊伍從跟前敲鑼打鼓地走過,撒了不少糖和銅板,小娃子一個個蹲在地上撿。 那騎著馬的新郎官綠竹不認得,于是問劉牙子,“劉叔,這是哪家成親啊,這么氣派?” 劉牙子的消息自然是靈通的,笑道,“趙娘子看方才嗇夫大人很好說話不是?自然有這個的原因在,”他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而后繼續道,“卻也有別的原因在。今兒個呀,他們縣丞大人辦喜事,誰也不想在這當頭鬧點不愉快,得罪上官,因而都是好說話的?!?/br> 綠竹聽了恍然大悟,卻也想肯定一下,于是又問,“是縣丞大人的大公子和縣學許山長家的千金?” 劉牙子曉得她和錦繡閣那邊有交情,她還是錦繡閣的徐娘子介紹來的,因而對于她知道這事并不奇怪,于是點頭,順道拍了個馬屁,“趙娘子消息也是靈通的?!?/br> 綠竹笑了笑,想起之前看到過的張荀和許青青私會之事,雖然后來沒了風聲,她卻不認為這事會不了了之,想著張荀如今在鄒縣丞底下鉆營,今兒個應該會在場,看著前情人嫁給了現情人的哥哥,想來他的表情會很有趣? 于是笑得賊壞地看著冬至,“相公,咱們去看看,縣里的貴人小姐們的嫁妝是什么樣的,好做個參考?” 張荀和許青青的官司,冬至是知道的,看她這幅樣子,哪里不曉得她的鬼主意?不過是寵著她,她想去看熱鬧便依了她罷了。 “好?!彼χc頭。 劉牙子聽了也識趣,不提方才去喝茶的事,就說自個還有事要忙,就不去了,綠竹于是多付了他中人的錢,多的便是他的賞錢了,劉牙子心照不宣地收下。 走著捷徑去了縣學附近的一處二進宅子前的時候,迎親的隊伍還沒到,綠竹看到了錦繡閣的熟人,便打著幫忙的名義,進去看熱鬧。冬至進不去,便在門口等她。 跟著錦繡閣的徐娘子,綠竹有幸見到了許青青,她今日打扮得甚是好看,大紅的嫁衣穿在她身上顯得她的身段越發婀娜。 只是,綠竹總覺得許青青的情緒不高,雖然笑著,卻沒有嫁人的嬌羞,被人調侃她這般品貌,洞房花燭夜肯定能夠一舉把新郎官拿下時,雖然表現得很是羞澀,卻也不見她臉紅耳赤,且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綠竹只覺得她在那一刻很是緊張。 當然,成親緊張也實屬正常,綠竹也沒在意,反正,許青青這輩子和她沒有交集了,她如何,和她無關,當然,如果她過得不好,她私心里也會偷著樂。 不過,綠意那個丫頭去哪了?要不是上輩子被這丫頭刁難過,上回又見過她引張荀去瀟湘茶樓,綠竹這回也不會注意到她的失蹤。作為許青青的心腹,今日這樣重要的日子,按理應該會在許青青跟前伺候著才對,但事實卻是,綠竹沒有看到她的一點影子,就連下人們也沒有談起過她的名字。 綠竹覺得奇怪,卻也曉得這不是她能問的,而且,許青青的閨房她也不能久留,幫著檢查了一遍許青青的嫁衣和蓋頭,便隨著徐娘子出來了,在許家門口和冬至匯合。 不一會,鄒家迎親的隊伍便到了,綠竹這回特地尋了尋,終于在迎親隊伍里找到了張荀的身影。 他看起來卻沒有綠竹以為的尷尬,也對,即便心里有想法,像張荀那樣擅于偽裝之人,哪里會表現出來?不過,綠竹上輩子畢竟和張荀處過四年時間,雖然聚少離多,卻也比尋常人熟悉一點,起碼在綠竹看來,張荀看向新郎官的笑容有那么一點諷刺的意味。 綠竹不明白在這當口,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笑,不是嫉妒,也不是緊張,而是諷刺。鄒大公子據說學問做得很好,身份地位也比張荀要高,他有什么地方可以被張荀那小人諷刺的? 熱鬧沒看成,反而添了疑惑,綠竹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一旁的冬至見了,忍不住在她的手背上掐了掐,綠竹耐不住疼,回頭紅著眼睛看向他,一臉被欺負的委屈。 冬至卻不吃她這一套,“看夠了嗎?”看別的男人看夠了嗎?! 綠竹一下子就聽懂他話里的潛意思,頓時討好地拿指尖在他掌心里刮了刮,“嘿嘿,沒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咱相公好看呢!” 冬至眉梢一挑,一臉不信,但嘴角翹起的弧度卻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綠竹于是乘勝追擊,“相公,我餓了,咱去找點吃的如何?” 冬至聽她餓了,哪里還介意她多看了張荀幾眼?于是拉著綠竹離開。 雖說在劉牙子跟前說的是來看嫁妝,好做個參考,實際上像家具這樣的家伙什,一般都會提前挑個吉日送到男家,成親當日抬的嫁妝都是首飾布料一類的,還真的沒什么看頭,和冬至他們也沒甚干系,因而接下來不看也罷。 不過,綠竹到底低估了冬至的醋意,此后沒多久,張家偷糧的事便鬧開了。 原來前些日子秋收,張家是賃地來種的,在收成時卻瞞了一些糧食,偷拿回家,被同樣租黃地主地的佃戶揭發了。其實,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不過黃地主看在張荀的面子上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他家的地都是掛在張荀的名下免了稅的,給他們一點便宜又如何?孰料,這回卻被一戶新來的佃戶鬧開。 趙桂花自然不肯承認,說她女兒嫁得好,兒子有出息,壓根不稀罕那么一點糧食。 不過,那佃戶是有證據的,有里正家的小孫子作證,趙桂花抵賴不得。 最后還是黃地主看在張荀的面子上說了那糧食是事先說好了,分給張家的。 不過這說辭誰也不信,若真是這樣,最開始的時候趙桂花為什么不說?明顯有鬼。 于是張家在眾人心中多了個手腳不干凈的印象。 也不知是為了挽回形象,還是因為趙桂花那句神氣的話,張家最后竟然掏了銀子買了幾畝地,還是上等田,至于黃地主的地自然不再租了。黃地主也因此少了幾畝免稅的地額,心里不高興,卻因著張荀的關系不得不忍著。 同樣不高興的還有張小桃,趙桂花為了面子要買地,銀子從哪里出?還不是管她要?!要不是看在張荀近日入了鄒縣丞的眼,她在黃家的日子也好過了點,她是千萬個不愿意的。為了張荀的前程,她縱是不愿,最終還是咬牙掏了銀子。 這事出來以后,綠竹便扯著冬至問和他有沒有關系。 冬至也不避諱,直白地承認,“他們張家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欺負你和春生?!苯z毫不提因為前兩日綠竹多看了張荀兩眼,他心里不舒服的事。 有人為她撐腰,綠竹高興傻了,壓根沒想到其他地方去。 ☆、結局 冬至的鋪子最終在十月初十開張營業,掌柜是向南介紹來的,姓王,經驗豐富,因祖輩中有做木匠的,對木工活算得上熟悉,冬至和他談過以后也覺得可以,便聘了下來,另招了一個伙計幫忙,再把冬至這段日子做的家具和農具運過去,鋪子便開張了。 至于向南,綠竹倒是希望他可以做這個掌柜,只是向南當時已經是錢家米鋪的二掌柜了,加之對木工了解不深,便另介紹了人來。不過,其實向南更為建議的是冬至親自做這個掌柜,畢竟用誰都沒有自己親力親為更用心和放心。只是,想到冬至還要兼顧著做家具,分身乏術,只好作罷。 當然,雖然雇了人,冬至也不能撒手不管,起步階段幾乎是住在鋪子里了,和王掌柜磨合了一段時日以后,鋪子步入了正軌,他才轉戰到了幕后。 在冬至為著鋪子忙碌的時候,綠竹也不得閑,她為錦繡閣做的那件鎮店之寶霓裳反響不錯,問的人很多,她這回是真的揚名了,也因此點名要她做繡活以及請她去教導閨中小姐刺繡的客人不少。巧娘秉著物以稀為貴的原則,挑了一些不能得罪的客戶訂單給她。 其中一單便是替主簿張大人的千金繡嫁衣,綠竹打聽來她的嫁妝家具還沒有定下來請哪家木匠去做,于是托了巧娘的關系,介紹了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