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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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選瞥他一眼,說道:“你當我說妾呢?嗤,我們烏家往上倒十代,沒有一脈庶支,別拿那孫家鬼花花心思往里頭套?!?/br> 被說破心思,長青有些無奈,連聲道:“是晚輩的錯,是晚輩的錯,只是晚輩沒有想到……” “得了得了,一瞧就是沒正經過日子的人,”烏選打量了一下長青,嗤笑一聲,說道:“別管那名門的小姐,還是鄉下的丫頭,女人的天就后宅的院子那么大,喜歡的你就得陪著哄著,給口飯吃就朝你笑的,那是狗?!?/br> 長青連連致歉,烏選朝他擺擺手,“行了,回去吧,別讓家里夫人等急了?!?/br> 直到長青的背影瞧不見了,跟在烏選身后的家仆才笑道:“大人是為夫人著惱了?!?/br> 烏選哼著小曲,背著手搖搖晃晃朝前走,似乎聽見了,似乎沒聽見,家仆連忙快走幾步跟上,心里不由想道,都說孫老家風清正,為官耿直,可他們孫家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房妾,就連姑爺和小姐青梅竹馬,都能鬧出那些污糟事來,而烏家名聲不好聽,府里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連帶著大人在內,都是疼媳婦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烏選:給口飯吃就朝你笑的那是狗 某左青龍右白虎手里一根打狗棍人士:…… 次日,第十七屆丐幫大會在烏府門口圓滿開幕 第90章 日頭高起,新聘的廚娘并幾個丫頭來來回回地上菜,王桂生坐在自家meimei對面,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話。 先上的幾道熱菜已經不冒熱氣了,寶兒看了看時辰,又見自家爹娘臉色不大好看,就道:“要不然我們先吃吧,他……可能要忙?!?/br> 寶兒爹張嘴似乎想說什么,被寶兒娘瞪了一眼,也就不在說話了,嘆了口氣,王桂生嘟囔一句,聲音不高:“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別是人家在京城還有個地住?!?/br> “王桂生!”寶兒爹重重地哼了一聲。 王桂生閉上了嘴,再一瞧自家meimei低著頭不說話,心里也有些后悔了,有心想補救,只是還沒張嘴,就聽門口跑來的小丫鬟歡歡喜喜地通報:“夫人,是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外間大步走來一個身影,逆著光有些看不清眉眼,身后跟著幾個隨從,王桂生之前見過長青一面,那時長青是便服,氣勢就已經迫人得很,如今正紅麒麟官服在身,俊美面容隱生凌厲,更顯威儀。 寶兒爹和寶兒娘顯然沒見過這樣的架勢,下意識地站了起來,長青身后的隨從低眉順眼替他解下披風,長青對著寶兒彎了彎嘴角,凌厲的神色仿佛被打碎的冰面,陡然間換成了如水的柔情,他上前幾步,俯身一禮。 “連日事忙,岳父母并舅兄上門多日,未曾來得及見過,是我的過錯?!?/br> 這一禮實在是謙恭得過分了,只是從驚訝中回過神,寶兒爹側身避了避,并不受這個禮,只是道:“無媒無聘的,說這些還早,當不起,當不起?!?/br> 話是官話,略帶些南地口音,長青知道這是還不承認自己的意思,扯唇苦笑一聲,對著寶兒娘再行一禮,又對著王桂生點了點頭,算是平輩禮節。 伺候的丫鬟把桌上冷透的熱菜端走,又重新上菜,如此幾輪,才算正式上齊,菜式倒是精美些,卻算不得正經宴席,長青嘆了一口氣,對寶兒爹娘的問話知無不答。 他本就生得極好,又在皇宮官場游走了多年,說話做事都十分有分寸,別說是沒見過世面的尋常百姓,就是內閣里的人精也說不出他一個不字來。寶兒爹幾乎是懷著惡意和長青交談的,好幾次故意提及了他太監的身份,然而到了后面,竟然隱隱生出愧疚。 長青對自己的太監身份看得已經很開了,從前在皇宮里的時候,日日跟著江承,時常要被調侃取笑,那時在意些,是因為還沒有經歷更多,如今官場打混,要是還時刻惦記著,自卑著,心態遲早要出問題,這大約也是前朝很多宦官從政之后逐漸性情大變的原因。 江承還是太子的時候,太傅教他喜怒不形于色,長青不覺得,喜怒不在臉上,便存心頭,人非圣賢,長期壓抑遲早出錯,只有喜怒不形于心,把自身從內到外砌成無縫的墻,才能立得更高,更長遠。 一頓飯吃到菜肴冷透,熱酒生涼,寶兒爹已經半醉,拉著長青的手,話語里拖著哭腔,把當年軍中的舊事翻來覆去地講,長青竟然也不覺得厭煩,聽寶兒爹言語間還十分擔心軍中苦寒,頗為認真地點頭聆聽。 王桂生只覺得憋屈,然而他是個秀才,對軍務上的事一竅不通,其實他家老子也未必就知道許多,可是看那太監的神色,好像在聽一個積年的將軍提出建議似的。 寶兒爹醉里嚷著軍中故友的名字,嚷著嚷著還掉了眼淚,只是手一直抓著長青的手,那親熱勁簡直像對親兒子。 王桂生瞪著長青半晌,最后也只能重重地哼了一聲,起身就走。 好不容易把人勸去休息,寶兒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一見這個年輕人心里就知道不好,相貌好,會說話,有權有勢,性情瞧著也溫柔,別說寶兒,是個姑娘就得眼熱,不能人道,對不知事的女人來說,是很大的事情么? 寶兒娘滿心都是擔憂,長青似乎看出來了,又似乎沒有注意,他謙和有禮地把人送回了廂房,找了兩個機靈些的丫鬟換下這些日子寶兒派去廂房伺候的仆從。 “新來的不懂規矩,讓秋雪冬末去伺候二老更好?!遍L青只說了一句,算是解釋。 寶兒低著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忽然手被牽起,長青的手微涼,只是長袖落下,把寶兒的手也一同攏在了袖中,擋住了外頭的寒風。 “離京那幾日,是河南總督段志文托我順道把今年的稅收銀子送進京,”長青給寶兒暖手,語氣溫柔:“不曾想半道上讓匪人當成過路貨商給劫了,剿匪略花了些時日,不過得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兒,我想著你一定喜歡?!?/br> 寶兒這才知道長青為什么會說送不出信,她急道:“那你……” “沒事?!遍L青握著寶兒的手帶她往后院走,語氣輕描淡寫,“一群烏合之眾打著義匪旗號干著劫掠買賣,自然也愛惜些名聲,他們沒傷我性命?!?/br> 他的話沒說完,寶兒卻莫名聽出了幾分狠意,大約是直覺,她沒有問下去,長青微微地笑了笑,黑眸里似有萬千星辰閃動,恍若溫柔。 后院里有空了很久的馬廄,積雪被打掃干凈,露出一層平整的青石地,馬廄也被打理得干凈,原本空蕩蕩的地方赫然停著兩匹通體雪白的馬,看上去不像尋常白馬,毛發柔軟又通透,簡直像兩只大號鈴鐺兒,聽見動靜,兩匹白馬一先一后抬起頭,面相竟然都是難得的漂亮。 寶兒驚訝地看向長青,長青就笑了,“這些日子不忙,本來想帶著你到處走走看看,沒想到岳父岳母上門,也怪我?!?/br> “我,我不會騎馬啊……”寶兒又驚又喜,卻忍不住黯然地說道。 長青帶她靠近馬廄一些,寶兒有點害怕,長青笑了笑,牽著她的手放在了白馬頭上,白馬溫柔地看著寶兒,耳朵微微地動了一下。 寶兒驚喜極了,長青眼里的笑意難得深了一些,不是烏選提醒,他差點沒注意到,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寶兒這么真心的笑容了。 從宮里出來,他就讓人取了原本想送給寶兒的西域奇巧,去向一位愛好廣泛的閑散勛貴換了這兩匹性情溫順的馬來,能換她一笑,也算他初衷。 “等天氣暖和一點,我帶你去游獵,”長青握著寶兒的手,帶著她撫摸溫順白馬,語氣輕柔,“好長時間沒能陪你了,就是九天神佛也別想把我從你身邊叫走?!?/br> 寶兒眼睛亮亮的,臉頰卻忍不住紅了,她輕咳一聲,瞪了長青一眼,“油嘴滑舌!從哪學來的,也不害臊!” 長青就看著她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寶兒總覺得他的眼神就和那匹溫順的白馬一樣,看著她的時候,滿心滿眼只有她,讓人心里泛著甜味。 后院地方不大,寶兒只是在馬背上坐著走了一圈,出乎意料地穩當,再下來時,她的眼睛已經帶上了一層興奮的水汽。 “不會可以尋人來教,正好阿麟也該學騎射的年紀了?!遍L青說完,寶兒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長青摸了摸臉頰,“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寶兒搖搖頭,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緊張地說道:“阿麟他……可以出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