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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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梯,姜博言放她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剛剛過完十歲生日,哭著鬧著要去爬樹,結果摔下來,腿都摔斷了,可出息了!” 余笙臉一紅,撓了他一把,“還說你不記得,比我記得還清?!?/br> 他笑了笑,拉著他去吃飯。 江姨做了一桌子菜,姜博言一一把保溫蓋子打開,余笙盯著看了會兒,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十全大補??!” 姜博言也愣了,然后忍不住笑了,摟著她坐下,“阿姨可能對我有什么誤解,你覺得呢?” 余笙瞥了他一眼,“你這臉皮真是無人能敵了?!?/br> “過獎了,夫人!” 余笙:“……” 余笙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了,姜博言開著車送她,牧馬人疾馳在路上,雪花飄飄灑灑,夜里寂靜無聲。 余笙這時候睡飽了,也吃飽了,大腦格外清醒,盯著姜博言看了會兒,開口說:“我好像真的有點兒喜歡你!” 陸玥跟她說,如果她對他沒有一點兒企圖,不可能和他發生關系,無論是清醒著還是喝醉了。 她起初覺得怎么可能,可現在有點兒覺得她說的是對的。 姜博言挑了挑眉,“有點兒?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 余笙一腔真情告白被他的輕佻給噎了回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這種提上裙子就不認賬的人,才不管床上說過什么呢!” “這么無情?” “是啊,我們顏狗是很無情的?!?/br> 姜博言悶聲笑著,車子最終停在公寓樓外,余笙沒有下車,姜博言也沒有動,兩個人坐在車里,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想離開,又不愿意分別,就這么糾結著,靜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姜博言才嘆了一口氣,俯身過去,把她的安全帶給解了,捏了捏她的臉,“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余笙“哦”了聲,“那……再見?” “再見!”姜博言點點頭。 余笙推開車門走出去,風立馬席卷到身上,她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姜博言走出去,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快回去吧!記得沖點兒感冒顆粒,喝完再睡?!?/br> 余笙點點頭,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外套,把他塞回車里,“你也快回去吧!” 他“嗯”了一聲,也沒有動,兩個人又僵持在那里了,最后余笙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又不是就此生離死別了,她終于揮了揮手,“那我走了?!?/br> 姜博言靠在車上,看著她往前走,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他,歪著頭問,“要不……你上去坐坐?” 他揮了揮手,笑了,“我怕我去了,你明天就起不來床去上課了!” 余笙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這回真的大踏步走了。 她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姜博言才鉆回車里,倒車,打方向,然后疾馳而去。 余笙回去的時候,屋子里燈亮著,曦光很忙,忙著樂隊的事,偶爾才過來住一次,這次還帶著樂隊的人,四個人,一個個都走在潮流的尖端,穿得想當藝術,反正余笙這種俗人是欣賞不動的那種。 曦光看見余笙的愣了愣,“余兒,你回來啦?我還以為我哥要霸占你到明天呢!”她嘖嘖了兩聲,“我下午的時候要回去,他都不讓,我沒辦法,只能把人帶來了這里?!彼钢膫€人,一個一個跟她介紹,然后說:“他們一會兒就走,你快去休息吧!” 余笙跟四個人一一打了招呼,然后回了自己房間,給姜博言發消息。 我到家了。 曦光在這邊,她說下午要回家被你給擋門外了。 嘖,你果然是早有預謀的。 你個老流氓! 姜博言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了那一串消息,忍不住笑了,手指在鍵盤了快速按了一串字。 別激將,流氓是會升級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沒來得及看原版的不用擔心,沒有改動多少,只是修改了一些比較露骨的詞句。 ☆、第21章 余笙感冒了, 病來如山倒那種,作為一個身體倍兒棒, 一口氣可以爬二十層樓不帶大喘氣的人,平時感冒發燒這種事都對她退避三舍, 可這天早上醒來,余笙就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臨要出門的時候, 鼻子已經塞的聞不到一絲絲空氣的味道了。 “啊,cao!”余笙擤了鼻涕,揣著課本往學校去, 雪下了一夜,這會兒竟然堆了有腳踝高了,環衛工人在這茫茫一片雪地里奮力地清出了一條路, 讓柏油馬路露出青黑的地皮。 天還是灰蒙蒙的, 云層壓的很低,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暴雪,可能正在低調地醞釀著。 余笙呼吸著外面的冷空氣, 鼻子終于好受了一點兒, 雖然依舊聞不見味兒, 不過通暢了不少。 她今天出來的早,想著拐到藥店先去買藥, 然后才去上課。 一大早姜博言就發了消息給她,是他背靠在洗手臺上的自拍照,似乎是剛睡醒, 眼神還透著朦朧,青色的胡茬襯得他有些性感又有些頹廢,上身沒有穿衣服,實在是香艷的很,對于一個標準顏狗來說,這簡直是慘無人道的引誘,余笙真想撲過去舔一口。 身后的鏡子映出他的背,線條分明,力量感蓬勃而出,從肩胛骨往下延伸,再延伸,延伸到褲邊的位置,他褲子沒提很高,隱約能看見臀部的肌rou,看得余笙渾身的血液來回翻騰。 他在下面配了一句話——何日君再來? 這句話配上他身邊的場景,真是很有深意啊。 白瓷的洗手臺,水珠反射著碎光,配上他半裸的身子,怎么都有一種情啊色啊的味道。 余笙差點兒沒噴鼻血,看著那個洗手臺,特別想把它拆了。 大師兄,褲子提一提,都快露溝了。 余笙調侃他。 他的消息很快回過來。 你要是在這兒,我就直接脫了不穿了。 脫了不穿了,然后呢? 余笙心口咚咚地跳了兩下,捂著胸口給他發了條消息。 不、要、臉! 兩個人瞎扯了會兒,他問她感冒好點兒沒有,余笙說鼻塞到懷疑人生,他囑咐他去看醫生,余笙應著,覺得他都快趕上她那cao心cao肺的老爸了。 聊了會兒,余笙就已經到藥店了,藥店的人正好在開門,還沒開始正式營業,余笙看了看表,才七點鐘,光想著早些來,也沒也沒想人家這么早營不營業,感冒把智商都給搞沒了。 她站在外面等著。 天氣很冷很冷,手腳都快沒了知覺,只能不住的跺腳搓手,來往的人很少,大多夾著膀子步履匆匆,恨不得把腦袋埋到領口里,一寸肌膚都不要露出來才好。 余笙把圍巾在脖子上纏了兩圈,裹嚴實了,低頭看手機的時候,姜博言回了一條語音。 她拿手去點,大概是手指暴露在外太久,溫度太低,手機觸感失靈了似的,點了好幾下才點開。 我要是不要臉,昨晚就不會放你回去了,霸著你,奮戰到天亮,那這會兒你也沒力氣在這兒跟我貧嘴了。 尼瑪,余笙趕緊去點斷它,可是屏幕半天都沒反應,好不容易有反應的時候,已經說完了。 余笙:“……” 她趕緊扭過頭四處去看,就怕被人聽見了。 回頭的時候,發現剛剛在開門的藥店小哥此時就站在余笙身后不到兩米的距離,看他表情,大概是聽完了。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下鼻尖,指了指藥店,“進去吧!外邊兒挺冷的?!?/br> 余笙點點頭,臉熱的發燙。 該死的大師兄! 藥店只有小哥一個人,他先開了燈和暖氣,把白大褂穿在身上,然后才問了句,“是感冒了吧?” 余笙點點頭,還是覺得尷尬地要命,“可能……著涼了。幫我拿點兒感冒藥吧!” 小哥沿著幾大排的貨架往里走,拿了兩盒藥給她看,“這兩種可以嗎?”他舉起左手,“這個是感冒藥?!比缓笈e起右手,“這個是消炎藥?!弊詈蟀褍芍皇趾显诹艘黄?,“配合著吃比較好,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去醫院掛一下號去看看,聽你的聲音感覺挺嚴重的?!?/br> 余笙感冒跟得了什么大病似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瀕危的感覺。 “我就是不常生病,一生病就顯得很厲害,也沒事,就是鼻塞,我吃點兒藥試試吧,不行再去看醫生?!庇囿险f。 小哥點點頭,“還是不要拖的好,拖來拖去就麻煩了?!?/br> 余笙點了點頭,然后指著他手里的藥說,“那就這兩種吧!” 兩個人沿著貨架往收銀臺的方向走,路過前排某個貨架的時候,小哥突然頓了下腳,“你是叫余笙對吧?攝影協會那個?” 余笙愣了愣,對于藥店小哥竟然認識她這件事半天做不出反應,想起剛剛姜博言那條語音,怎么辦,好想鉆地縫,她吞了口唾沫,艱難地“啊”了聲。 小哥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校宣傳部那邊要了幾盒……套套做道具,今天要用,本來我說要送過去,可是今天我一個人值班走不開,你能不能……幫我帶過去?我記得你是攝影師?!?/br> 話都說到這程度了,余笙也沒理由拒絕。 余笙看了看貨架上滿滿的各種套套,激情、超薄……什么的字眼一瞬間跳進眼球,她想起昨天的場景,有點兒口干舌燥,半天才點點頭,“嗯,好??!” 小哥笑了笑,“那謝謝你了??!”他伸手快速從架子上掃了幾盒拿在手上,打算過會兒裝起來給她,可是到了收銀臺的時候,發現余笙沒有跟過來,扭過頭去看的時候,余笙正盯著架子上的盒子不知在研究什么,他等了很久,余笙還是沒動,然后他又走了回去。 試探地問了句,“需要我幫忙嗎?” 余笙臉更燙了,她只是忽然想起來,要不要在家備點兒,萬一…… 可是她不會挑,看著上面的說明又滿腦子的尷尬,半天也沒看進去幾個字。 小哥很體貼地問了句,“需要我幫你推薦嗎?” 余笙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小哥手指在貨架上上下指了幾下,“款式有很多,具體你自己看說明吧,這幾個質量都比較好,不過價格就貴一點,上面有尺寸,你瞅準尺寸再拿?!闭Z氣正正經經的,跟賣其他藥品沒什么差別,倒是讓余笙的尷尬小了點。 說完小哥笑了笑,“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正常需求,又不違法亂紀,看著你都快把臉埋地上了?!?/br> 余笙莫名松了一口氣,被這話安撫翻了,點點頭,小哥適時地走回了收銀臺,她趴在那兒看了會兒,最后選了x本的經典系列,一個大盒裝的,拿過去的時候,余笙憋得覺著自己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那誰說的來著,永遠做你不敢做的事! 做完就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她一個純潔地連不小心看了眼小黃片都做好幾天噩夢的人,有一天竟然也能面不改色地買套套了。 人生的際遇啊,還真是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