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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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博言曲著腿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我不是叫了卓誠幫你嗎?” “別提了!”羅陽狠狠地吐了一口氣,“卓大少半路接了個電話,迫于老爺子的yin威,回家相親去了,只留我一個人在孤單奮斗啊哥,一個人,臥槽!” 姜博言笑了笑,“加油!好好干,年終給你包個大紅包!” “個屁!這都新歷十二月底了,你自己瞅瞅日歷,都二十八號了,再過三天都是元旦了!還年終,你年終給我放過大假還差不多?!?/br> 哦,快元旦了??! 該去拜見余父和余母了。 “今年不行,明年給你放?!苯┭苑藗€身,聽見浴室傳來開門聲,抬頭看了眼,余笙從里面探出來一個腦袋,喊了聲,“姜博言”,整張臉都寫著“糾結”兩個字! 他問了句,“怎么了?”順手按了掛斷鍵。 余笙苦著一張臉,“我沒拿衣服!” 姜博言指了指衣柜,“自己找一件先穿著,我叫人送套衣服過來,你衣服臟了,穿不了了?!?/br> 余笙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去他衣柜里扒衣服穿,還被姜博言嘲笑了一波,“還遮什么遮,我哪兒沒看過?!?/br> 余笙瞪了他一眼。 不說話能死??! 羅陽正說著話呢,電話就被掛了,他“嘿”了一聲,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憤憤地把手機塞進口袋里,跟身后的小助理說,“瞧瞧,你們老板就這德性!”有異性沒人性的。 新公司裝修完畢已經好多天了,選了今天進行喬遷,這么大的事,他們老板就這樣遁了。 下到一樓,迎面碰上程刀刀,羅陽挑了挑眉,“刀刀姐,你怎么來了?” 刀刀捋了下頭發,淺笑著說,“我怕你們忙不過來,過來幫幫忙!博言呢?” 羅陽“啊”了聲,“六哥回去了,沒來,真是麻煩你了,刀刀姐,你都辭職了還這么上心,六哥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說到這里,羅陽突然住了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想起六哥已經有女朋友了,這會兒再說這話不大合適,以前貧嘴貧習慣了,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又是郎才女貌般配異常,所有人都覺得這倆人將來是要結婚的。 以前沒少拿兩個人調侃,都說順嘴了,現在突然改口還真不習慣,羅陽嘿嘿干笑了兩聲,“那麻煩刀刀姐了,不過你要是有事可以隨時走,也不算太忙,緊一緊手,還是能照應過來的?!?/br> 程刀刀垂著眼瞼,點了點頭,指了指前邊,“那我去那邊幫忙了!” 羅陽說了聲“好”,兩個人沖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卓誠終于回來了,看見他,從遠處叼著煙走了過來,揚著聲音中氣十足地問羅陽,“陽,六哥呢?還沒過來?” 羅陽把他嘴里的煙給抽出來扔了,說了聲,“這里禁煙!能不能注意點兒形象?!闭f完看了看他的一頭火雞毛,無語地說了聲,“你這也沒形象!” 說完才“嘿”了聲,回答他剛剛的問題,“別提了,六哥在家呢!好像剛睡醒,大白天的睡什么覺,這當老板的就是不一樣?!?/br> 卓誠笑了笑,“這當老板啊,可有學問著呢,手下一幫蝦兵蟹將沖鋒陷陣,自己不會打仗沒關系,會指揮就成,這學問可大著呢,學著點兒!”說完拍了拍他的胸脯,“你瞧瞧你,就是cao勞命,當不了老板!” 羅陽呼呼地吐了兩口氣,這話說的……沒毛??! “是啊,我哪能當老板,人老板溫香軟玉在懷,可自在了?!?/br> “他在余笙那兒???”卓誠頓時樂了,“這開了葷就是不一樣,瞧這黏糊勁兒!” 羅陽聳聳肩,“不知道,剛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見余笙說了一句話,然后就被六哥掛電話了,是不是很沒人性?” 卓誠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然后湊到羅陽耳邊說,“給你說個更慘絕人寰的,待會兒我要去請我未婚妻去吃飯,這兒就交給你了,兄弟!”說完拍了拍羅陽的肩膀。 羅陽罵了聲,“臥槽!”然后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你們這些不要臉的?!?/br> 刀刀沒走遠,就站在拐角的墻后面,等兩個人走遠了,她才動了動,抬起眼,迷茫地看著前方,然后苦笑了下。 很長時間她都沒法接受她和姜博言只能是朋友是兄妹的事實,每次想起來就胸口鈍疼,就像小時候一直想要的一只限量款玩偶,一直覺得它終究會屬于自己,可是到了商場發現,已經被人買走了,沒了,爸爸一直在哄她,說給她買一個更好的,她沒有哭也沒有鬧,迷茫地站在商場門口,看著原本放著那款玩偶的櫥窗,已經被其他東西替代,酸酸澀澀地想掉眼淚,她不要更好的,她就想要那一個。 可是有些東西,沒了就是沒了,再也沒有了。 最酸澀莫過于一個得不到,求而不得的那種感覺,最是折磨人。 有什么掉在地板,刀刀抹了一把臉,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眼淚,她慌慌張張用兩只手擦干凈了。 不能哭的,怎么能這么矯情! 余笙穿了姜博言的運動衣,圓領套頭那種,是灰色的,袖子和褲腿都挽了好幾折,可還是大,領口松松垮垮的,能露出半個肩,明明他看起來也不肥,怎么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就成了這種鬼樣子。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姜博言盯著她看了眼,頓時笑了,把她扯過來按進懷里,“不行了,我又硬了!” 余笙蹬了他一腳,“能不能別耍流氓了,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不信你自己摸?!彼チ怂氖殖哆^去,余笙被嚇得差點蹦起來。 還真是……硬了! “自己擼去吧!”余笙迅速地從他懷里鉆出來,再來一次,她直接要狗帶了,邊逃邊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磕了藥了?真能折騰?!?/br> 姜博言眼疾手快地摟住了她的腰,又撈了回來,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嗑藥?你覺得我需要那個?……走吧,陪我去洗澡,順便……”他頓了下,趴在她耳邊說,“順便幫我擼!誰提議,誰執行!” 余笙四腳亂踢,可到最后也沒能掙脫,罵了一聲“變態”,然后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姜博言被屬獅子的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地倒吸氣,但還是堅強地扛著她去了浴室。 余笙剛剛穿好的衣服又被他剝了下來,蓮蓬頭打開,水霧慢慢地氤氳上來,浴室很快就變得朦朦朧朧的,這氛圍有點兒微妙,余笙拿了個刷浴缸的刷子給他刷背,“大師兄,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要不要我給你放點兒冷水洗洗?” 姜博言也沒仔細去看她拿了什么,就覺得有點兒疼,扭過頭去看的時候,真想掐死她。 他扔了她的刷子,撈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四處看了看,最后走到邊兒上的臺子旁,試了試高度,剛剛好,然后把余笙放了上去,“不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你還要上天了!”他握著她的兩條腿別在腰上,按著她的腰,找了找角度,沖了進去。 余笙抱著他的脖子,看了看他這架勢,果斷認慫,“我錯了,錯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cao……” 姜博言哼了聲,尋了個更深的角度,然后才說了句,“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嘲笑我開假車碰碰車玩具塑料車迷你模型車的,我都拿小本本記住了……微笑.jpg ☆、第19章 姜博言用牙撕開一個套套, 塞進她手里,“你來!” 浴室有點兒熱, 熱的余笙渾身顫抖,白瓷的洗手臺被熱氣和她的體溫熏的溫熱, 那溫熱又傳回到她的身體,但比起姜博言的身體,還是顯得涼, 她就夾在那涼和熱之間,強烈的對比刺激讓她快要失去理智了。 她不住冒汗,身上流淌著水, 渾身**的,他在眼前,又仿佛在夢里, 指尖和舌尖的觸在他身上的感覺是不同的, 又覺得是相同的。 她已經分不清了, 大腦似乎有些短路。 熱烈,guntang, 靈魂都燃燒著, 嘶啦啦地冒著火星。 眼前都是星星, 金色的星星,耳朵里巨大的嗡鳴聲像是廣場上死命嘶吼的音響, 聲音太大的時候,仿佛就沒了聲音。 喘息和蓮蓬頭發出的呲呲噴水聲混在一起,炸響在耳邊, 還有他的喘息聲。 要命! 情和欲在狹窄的浴室里來回翻滾,升騰,撞擊,余笙處在之中,被折磨地快要昏死過去了。 余笙長這么大都沒做過這么刺激的事兒,比云霄飛車更刺激。 靈魂都要沖破云層直達天際了。 她有些懵,聞言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 他要她……幫忙……戴套套! 余笙內心是拒絕的,雖然她已經克服了羞恥心理,可還是覺得有點兒下不了手。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帶進來的,剛剛在臥室的時候,他從抽屜里拿出這玩意兒的時候,余笙差點兒沒倒地,問他“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他笑了笑,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快速地扯了一個套上去,跟她說,“第一次沒戴,同樣的錯我不犯第二次?!?/br> 余笙這才想起來,忽然有些害怕,“我也沒吃藥,不會懷孕吧?”說完就打了個寒顫,她可沒有這么早就生北鼻的打算。 “不知道,現在還早,過兩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br> 余笙被他的語氣安撫,“哦”了聲,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么幸運吧? 她愣的這片刻,姜博言抓著她的手扯過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沒摸過!” 余笙瞪了他一眼,不得不說激將法還是有用的,她一腔“老子怕你哦”的心情,上了手。 手抖的幾乎找不到位置,幾次都沒對準。 他“嘖”了一聲,“你是故意的吧?” “對??!”余笙沒好氣地說,然后終于給套了上去,“我就是故意的,你咬我??!啊……嗯唔!”話沒說完就狠狠弓了下腰,只剩下嗯嗯啊啊的叫聲,她覺得明天嗓子一定是要廢了。 貧嘴是病,對余笙來說就是不治之癥,上次剛剛吃過虧,這次還是沒能記住,又跟他貧,結局當然慘烈,最后只能哭著求他放過,他卻捏著她臀上的rou,心血來潮把她翻了過去,“來,換個姿勢試試!” 余笙趴在臺子上,只來得及罵他一聲“流氓!”就再次被淹沒。 一遍完了,余笙隨便清洗了下,幾乎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隨便套了件他的襯衣,把床單換了換,然后撲到床上,拿被子將自己裹成木乃伊躺著,以防姜博言變態再拉他起來拉練。 當然,她的顧慮是多余的,姜博言這時候已經處于“身體被掏空”的狀態,一時半會兒也緩不過來了。 余笙翻出手機,電話消息一大堆,都是陸玥同志的,她把一條條信息翻出來看,被陸玥同志豐富而精準的想象力給折服了。 你這是白日宣yin去了?大白天竟然不接電話! 克制啊,閨女,爸爸的終生幸福就要埋沒在火雞毛里去了,你竟然這樣虐我! 哭唧唧,嚶嚶嚶! 這是兩點多鐘發的,還有兩條是剛剛發的。 我聽卓師兄說,你真的和姜師兄在一起?。?! 大白天……你們……啊,好羞恥?。?! 那極有力量感的三個感嘆號,讓余笙靜默了好幾秒。 白日宣yin,這真是個很恰當的詞,對于一個語文渣渣來說,能讓陸玥同志使出這么高端的四字詞匯真是不容易。 余笙有點兒樂,回了一條過去。 在做廣播體cao,冬天已經來了,夏天還會遠嗎?及時減肥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啊爸爸! 還有,聽卓師兄說?喲,有情況哦! 發了這么條消息之后,余笙在床上翻了個滾,困倦一下子涌上來,她還沒能等到陸玥的消息就閉上了眼睛,沉沉昏睡過去! 陸玥此時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卓誠如約來接她去吃飯,她出于禮貌沒有拒絕,想著話總歸是要當面說清楚的。 她握著他中午送她的小金豬,打算過會兒一并還給他,可美少女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很是緊張。 坐在他車上,一路上都繃著神經,話都沒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