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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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循環! 所以她當時完全無法把他這句話用正常方式來解讀,她依舊用一雙大眼瞪著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腦子里左邊是水右邊是面粉,被姜博言話震一震,瞬間變成了漿糊。 姜博言見言語不管用,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跟她說,“下次記得閉眼!知道了嗎?” 下次……下次…… 余笙想說你想的美啊還下次,可靈魂像是出竅了一樣,大腦無論如何也沒法下達任何準確的指令。 余笙的初吻就在這種超級無敵被動的情況下徹底淪陷了,最后被送回家的時候,余笙還是沒能清醒過來,一路上暈暈乎乎的,想問他什么意思,又覺得這問題似乎有點兒蠢,還想問什么來著?不記得了,就覺得自己在腦海里天人交戰,可到最后一句話也沒問出來,真是慫到家了。 她只記得臨走前,姜博言扯著她的胳膊說:“做我女朋友吧!” 余笙像是被雷劈過一樣,一瞬間神清氣爽耳聰目明,她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姜博言曲著手指彈了下她的腦門,“你說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余笙捂著腦袋殼子,總覺得姜博言是吃錯藥了。 姜博言也沒逼問,只說:“回去考慮一下,我等你答復?!?/br> 答復什么? 余笙抓了抓狂草一樣的頭發,整個人像是炸了毛的火雞,形象十分之清奇。 莫名暴躁.jpg 陸玥那頭還在念叨陳瑋識同志昨晚的光輝事跡,據說他準備了盛世煙火,就在酒店外,想著等余笙出去的時候就來個世紀大告白,奔著第二天的校園頭條去的,就想著就算倆人破鏡重圓失敗,也能給余笙留個刻骨銘心的印象,以后再想起他來,都會覺得浪漫,那樣的話,他的機會總會大些。 a市這兩年禁煙火令取消了,酒店新出了這么一項項目,一些人會在生日結婚或者一些特殊紀念日這一天訂一場煙火會,每當這個時候,城市的夜空就會被焰火照亮,絢爛如夢境,但是訂的人很少,因為太貴了,訂個一次小型的,差不多就大幾千了,這種花巨款買一刻鐘開心的行為,連卓誠那種**二代子都不屑去做。 陳瑋識家里頂多算個小康,之所以會花這種錢,完全是酒店的營銷行為導致的,前幾天住酒店抽獎,抽中一個一次性的二折卡,可享受一次二折埋單的待遇。 陳瑋識上了大學之后就注意到了余笙,一直想找機會搭訕,無奈余笙這人獨的很,就算是刻意去偶遇,也碰不見幾次,更別說發展些什么了。 初戀嘛,總是帶點浪漫純情的夢幻色彩,被回憶過分美化,總覺得余笙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了,過了這么多年,總是念念不忘,每次想起來都還會咂摸一會兒倆人不到三天的戀愛,然后笑出聲音來,太美好了。 雖然他也說不清美好在哪兒,就覺得每次想起來,心口都是軟的,軟乎乎的,像裹了一層糖霜,甜到心口去。 大學和余笙在一個學校,怎么都是一種緣分,陳瑋識就想著怎么著也得表白一把,是死是活總得試試。 好不容易策劃好了,萬事俱備只差東風,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們走出酒店房間門的時候,就看見姜師兄把余笙壓在墻上的畫面,葉琛挑了下眉,直接把一群人又趕了回去,靠在門邊兒傻笑,跟卓誠打電話,“誠誠,我跟你說,六哥今天可牛逼了,直接把人壓墻上了!你說我要不要考慮直接給開個房?” 卓誠不知道說了什么,葉琛笑成了個神經病,“悶sao,六哥絕對屬于悶sao那一款的?!?/br> 陳瑋識一口老血啊,憋在胸口,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姜博言才敲了下門,說了聲,“我先送余笙回去了?!?/br> 葉琛拉開門,“六哥,不用我給你開間房???” 姜博言吐了個“滾”字。 出門的時候,焰火沖天而起,酒店外廣場的音樂噴泉和樓頂的天頂led屏幕一起亮起,屏幕上是一個微電影,名字叫《戀初》,當時拿去參加大學生微電影原創大賽的時候還得過一等獎,編劇和導演都是陳瑋識,他覺得十分有意義,特意準備來告白的,可惜……半路被人截胡了,這怎么能是一句cao蛋可以抒發的情緒。 什么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是了。 他看著前方,姜博言攥著余笙的手扯著她往前走,背影襯著絢麗的焰火,看起來簡直夢幻,陳瑋識一下子悲從中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邊哭邊念叨余笙的名字,那壯觀程度,比焰火更吸引人。 陳瑋識實現了自己校園頭條的目的,只是這過程有點兒叫人蛋疼,第二天自覺丟臉,連課都沒去上。 陸玥一口氣講完這件事,幸災樂禍地笑,“笙笙啊,你要不要去慰問一下?” 余笙翻了個白眼,罵了聲“滾蛋!” 然后就掛了電話,不想聽她瞎逼逼,她這會兒腦子亂的很。 姜博言昨晚做了一件特別丟人的事,他打了卓誠的電話,問他,“我要追余笙,你有什么建議嗎?” 卓誠在那邊樂半天,狠狠地嘲笑了他一頓,“喲喲喲,那是誰說的,沒打算追人家,這么快就打自己臉,您這好歹緩幾天??!” 巴拉巴拉嘲笑了一刻鐘,然后才發表了高見,“這追女孩子嘛,送花看電影,萬年不變的主題,當然,您老逼格高,要想玩點兒高級的,我也沒意見,這事兒沒什么準則,要的就是快準狠,一舉占領高地,剩下的慢慢攻占,千萬別猶豫,放心大膽的上,畏畏縮縮的都是腦子缺筋的?!?/br> 姜博言覺得卓誠難得有點兒高見,虛心地接受了。 這時候的確是得乘勝追擊,一舉拿下。 他一大早就去了學校,打算陪余笙上一節課,結果人壓根兒沒來。 不過收獲倒是不小,教寫作的老師,上課夾著一沓稿紙進來的,聲音洪亮地里叫了聲,“上課!” 然后把稿紙一一攤開放在桌子上,手撐在桌子上問:“上次我們寫作的主題是什么?” 一群人稀稀拉拉地回答,“我最討厭的人?!?/br> 老爺子點點頭,“很好,現在我來念幾篇范文,大家注意聽,一會兒我叫人起來點評!” 老爺子把眼鏡拿下來擦擦,然后又戴上,瞇著眼睛去看那一沓稿紙,從中抽出一份來,“甲班余笙,寫的很有特色,我來給大家念一段?!闭f完清了清嗓子,掃視了一下眾人,大家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點點頭,吃飯的吃飯,睡覺的睡覺,場面其樂融融。 姜博言挑了挑眉,本來打算走了的他,又安安穩穩地坐下了。 “我最討厭大師兄,他眼睛像刀,又冷又利,有時候他看我,我總覺得他能用眼神剝開我的衣服,而且懷疑他是不是能看見我穿了什么內褲……” 姜博言只聽了這么一句,直接靠在椅子靠背上笑了起來。 教授念了一段,然后放下,隨手指了個學生,“你,起來說一下聽后感,寫的怎么樣?” 姜博言左右看了眼,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他揉了揉自己笑僵了的臉,對著老爺子點了點頭,評價說:“嗯,很形象,很生動!” ☆、第14章 余笙起床接了個電話后用了生死時速去洗漱換了個衣服, 然后沖下樓梯,打算開著自己的“小毛驢”去趕著上最后兩節課, 以挽留一下自己即將要失去的五好學生形象。 可惜她一蹦三個樓梯下樓,然后看見姜博言那張臉的時候, 生死時速被迫來了個急剎車,沒能控制好慣性,直接砸進了剛剛進樓梯口的他懷里。 還好姜博言反應快, 不然非被她這一個自由落體一樣的重型炸彈給砸得嵌入地面不可。 他晃了下,扶著扶梯才勉強站穩了,懷里的余笙八爪魚一樣抓著他的腰, 臉還在他懷里埋著,他聽見她悶著聲音叫了聲,“**!” 于是忍不住調侃了句, “早知道你迫不及待要投懷送抱, 我昨晚就不走了, 和給你抱,不收錢的, 別這么激動?!?/br> 余笙被砸得暈頭轉向, 幾乎要暈倒了, 一整晚都被腦海里的他折騰的睡不著,這會兒聽見他的聲音, 氣得牙癢癢,每次看見他準出事故! 她好不容易才清醒點兒,起身的時候看見他說話時候滾動的喉結, 頓時惡從膽邊生,一口咬了上去。 這叫什么?這叫以牙還牙! 姜博言“嘶”地倒吸了一口氣,“你在做什么?” 余笙咬了一口就退,站直了,然后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掃視,最后終于吐了兩個字,“磨牙!” 姜博言笑了,“哦,你屬狗的嗎?” “不,我屬獅子的,會吃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庇囿习褧鼛ё诱苏?,推了他一把,“起來,我要遲到了?!?/br> “你還知道今天要上課???我還以為你昨晚輾轉難眠,睡過了頭爬不起來了,特意過來慰問你?!?/br> 余笙只覺得心口突突地跳,無比心虛,但還是要做出不屑的樣子,“我睡得很好,謝謝,不勞cao心?!?/br> “黑眼圈那么重,嘴還挺硬?!?/br>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您老裝作沒看見不行嗎? 余笙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回過頭,嚇得姜博言一愣,在這短短片刻,余笙學著他昨晚的樣子,緊逼兩步把他逼到樓道的墻上,她一手越過他的肩膀,撐著墻,湊近他,“我這人有點兒較真,你別撩我,我會當真的?!?/br> 她仰著臉,姜博言低著頭,兩個人的目光對在一起,靜默了片刻,姜博言勾了一個笑,湊到她耳朵邊兒上說,“那就當真吧!” 沉默。 還是沉默。 過了許久,余笙才“哦”了一聲,愣愣地說,“我……要去上課了?!?/br> 姜博言說:“走吧,我送你?!?/br> 余笙沒拒絕,跟在他身后出去了,姜博言的車就停在公寓外邊,爬上去的時候,余笙忽然又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真沒發燒吧?” 怎么這么不正常呢! 他就著她伸過來的手,一把把她扯了過去,扣著她的后腦勺去吻她,用實際行動來回答。 這次余笙的理智是在的,但是沒有推開他。 唇齒廝磨的時候,余笙聽見心跳聲,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姜博言放開余笙的時候,伏在她耳邊說,“余笙,承認吧!你對我很有感覺?!?/br> 余笙不得不承認姜博言的臉皮已修煉到了銅墻鐵壁的地步,上了兩節課,中午吃飯的時候,她腦子里還回蕩著姜博言的話——余笙,承認吧!你對我很有感覺。 哦喲,很自信??? 哪來的自信? 我有說過我對你有感覺嗎? 我明明超級無敵討厭你。 你的感知出了問題啊,大師兄! 余笙吐槽了一上午,餓的前胸貼后背,點了份套餐,坐在食堂角落里吃著,這會兒正是用餐高峰期,碰上一波又一波熟人,余笙都坐得這么隱蔽了,還是被人瞄到,她隱隱約約地已經聽見有人壓著聲音小聲說:“那個,西三排靠窗的那個,她就是余笙?!?/br> 余笙淡定地吃飯,覺得自己身上估計會閃金光,特別吸引人那種。 她考慮哪天窮得吃不起飯的時候,就在身上貼個“收費觀看”的標簽,然后當放個投幣箱在旁邊,這樣掙錢多容易。 她自己樂了會兒,覺得挺無聊的,心里空空的,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著,想東想西,想路過人說的話,想食堂的飯,但就是不想想正事。 她一點兒都不想去想姜博言。 不想想倆人的關系。 亂。 陸玥在她吃到一半的時候才飛奔過來,氣喘吁吁地要了一份叉燒飯過來坐下,還沒開始動筷,先湊過來問她,“聽說你上午和姜師兄一塊兒去上課了?你行啊,載入校史的光輝歷程又進了一步,你們這也太高調了,不要臉的虐狗小分隊?!?/br> 余笙一口飯噎在喉嚨,灌了一大口湯才緩過來,瞪著眼看陸玥,“就待了十分鐘,消息都傳到醫學院了?”姜博言送她到學校,然后跟著她進了教室,坐在她旁邊歪著頭跟她說話的時候,幾乎全班的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余笙被盯的渾身毛都豎著,好在上課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姜博言來了消息,似乎是公司有事情,要叫他過去,他側著頭低聲跟她說抱歉,余笙迫不及待地推著他走,“慢走,不送,再見!” 姜博言低聲罵了她一句“白眼兒狼”,還捏了捏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