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五個人
林凡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設想里,他已經化身成了紅衣男子,舉止妖嬈,嘴角掛起了一抹勝利的微笑,該輪到我了。 林凡陡然從自己對現場的復原中清醒過來,不對,按照自己在橋下聽到那兩個黑衣人說的,這個變態應該極度需要力量,單純的陰鴉的進化,哪里有自己晉級重要,他應該先取五臟才對,除非——這里本就是陰鴉的餐桌,而他自己的食物,根本不在這。 難道,還有其他的受害者,林凡想著,就想向屋外沖去。正好遇到了趕過來的李局長和筑基修士楊青,后面還跟著一溜醫務人員。李局對此事極為緊張,一路匆匆趕來,進門就問“怎么樣,有沒有人員傷亡?!?/br> “報告長官,四人失血過多休克,無人死亡?!敝嘘犻L急忙敬禮回復。 “好,那就好,快,送醫院?!崩罹置黠@顯得有些興奮,這次沒有人員死亡,已經是這一個多月以來聽到的最好消息了。轉頭對林凡說“林老弟,這次能及時制止殺人惡魔的惡行,你功不可沒啊?!?/br> “別激動的太早,我懷疑還有一個犯罪現場沒被發現,這里只不過是陰鴉的喂養地,那個殺人犯在哪里煉丹晉升,還沒有找到吶?!绷址残÷晫罹终f道。 李局臉色一凜,“快,通知各部門,封鎖小區,調出所有監控,便衣特警以小隊的形式,挨家挨戶進行排查,速度要快!”李局一聲令下,圍繞在小區周圍正在四散活動的上百名便衣迅速行動收網,向天水湖小區沖去。 小區的幾個大門都在這一瞬間開始關閉,一大群便衣開始封鎖樓門,主干道,挨家挨戶敲門詢問,如有不開門的,直接破門而入,一時間搞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林凡見警察已經全面出動,有情況第一時間肯定會通知自己,也就暫時停止了動作,望著一地鮮血的客廳,慢慢回到自己的設想中,去繼續感受那個變態的所知所感,這是一種特殊的破案手法,把自己當做殺人者,去感受他的心境,破解他的作案手法。 “別說話,把燈關上?!绷址舱埱蟮?。 李局輕輕的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都退出去,只留下他和楊青,然后關上了客廳的燈光,整個別墅,再次陷入了一切漆黑之中。 他當時應該就站在這里,觀賞著這四個人的掙扎和哀嚎,林凡靜靜的站在客廳最中心的位置。陰鴉吃飽了,那我吶?緩緩的轉身,看著樓上某一個緊閉的房間大門。留一個人,讓他聆聽著樓下四人的痛苦,讓他在房間的某個角落里瑟瑟發抖,讓黑暗加深他未知的恐懼,讓他渾身的血液快速流淌,讓她的五臟六腑更加的新鮮美味。 血色的嘴唇,雪色的皮膚,我如此之柔美,這些骯臟的家伙,怎么可能配成為我晉升的祭品,今晚的祭品,要足夠的新鮮,足夠的美麗,才能配上我嬌艷的容顏,我可是有些小潔癖吶。 慢慢的向前走去,一步,一步,木制的樓梯在自己的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響聲越來越大,也離那個禁閉的房間越來越近?!爸ㄑ健遍T開了“小寶貝,你在哪,我看到你咯,快出來啊”。 瑟縮在床腳的某人,似乎都已經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等待噩夢的獎勵,“不在么”門又吱呀一聲,關上了,腳步慢慢的遠去,遠去,直到挺不清晰,消失在遠處。 床腳的某人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水靈靈的大眼睛。 “啊——————”一聲尖叫,某人的臉前出現了一個邪惡的鬼臉,嚇得她肝膽俱裂,這就仿佛是過山車一樣,本以為死里逃生,卻又回到了魔鬼的手里。 林凡輕輕的趴下,看著床的一腳,那里還有一個被拋棄在地上的兔子娃娃,如果沒猜錯的話,看樣有個女孩,被帶走了。林凡的心,瞬間沉了下來,如果這個殺人變態已經帶著小女孩離開天水湖小區,那要再想在子時之前阻止他,就希望渺茫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10點37分了,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林凡的心,愈加的凝重,他想救下這個小姑娘,他看到那個被擠壓的變形的小兔子,能想象到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當時的無助和害怕,只能把一切,都寄希望于懷里的小兔子,希望這個毛絨玩具可以帶給自己一點點的安全感,當她被臉前的鬼臉嚇到帶走時,是何等的恐懼和絕望,才會連手中的兔子都扔了出去。 林凡沉默了,他看著一旁打開的落地窗,知道事不可違,窗外是到處都在所搜的便衣警察,只能寄希望于他們可以發現變態殺人魔了。 不對,林凡覺得自己想錯了,或許,這個殺人魔根本就不是從窗戶跳出去的,窗外那么多人,他不過是一個練氣士,背著一個女孩,太過顯眼,那就應該,從門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林凡凝望著進來時的大門,瞬間沖了出去。 樓下的楊青和李局還在觀察著案發現場,希望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被突然沖下來的林凡嚇了一大跳,李局直接拔起了腰間的手槍,楊青更慘,本就高度緊張,直接掐訣用了一張符咒,身邊被一尊金鐘罩住。 “是我?!绷址泊蜷_了開關,柔和明亮的燈光再一次充斥了整個大廳。 “你發什么神經?!睏钋嗌鷼獾暮暗?,特么的,小王八犢子,浪費了自己一張金鐘符,很貴的好么。 “應該有個小女孩,被帶走了?!绷址惨荒槼林氐膶χ罹终f。 “你怎么知道?”楊青本身就不喜歡林凡,看他在這無視自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硬懟道。 “調監控,看有沒有人出入這里,特別是攜帶有大件物品的,這家伙學乖了,知道我們要抓他,把人直接帶走了?!绷址膊]有搭理楊青,而是繼續和李局說道。 “怎么可能,我一直在盯著監控吶,根本沒有紅衣變態進來,而且我師兄在后面高樓的樓頂巡視,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帶人離開,小輩,休要再這里信口雌黃?!睏钋嘁娏址膊焕碜约?,更加的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