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原來是洪總,洪總客氣了,這喜——”張得喜正想說這喜還得等待會兒大家看過之后才能算,言外之意便隱隱有提示的意味。 哪知他這話才剛剛開口,洪平永便再次將他打斷了,擺了擺手,看著海南黃花梨木上的東西,狀似一臉熟稔的道:“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說是真跡閣找到的珍貴古玩便是這一件了吧?” 張得喜無法只得點了點頭,“確實是這一件?!币娝姓J了,外面的百姓們瞬間眼底一亮,灼熱的目光仿佛通過了紅布已經看見了里面的東西。 洪平永也笑了,他一邊臉上激動的繞著海南黃花梨木轉了個圈,一邊對著張得喜道:“既然這樣,還煩請張老弟將東西上的紅布揭下,讓大家一睹為快吧?!?/br> 張得喜眼底有些微怒,原本這些話都應該是他來說,畢竟今天算是真跡閣正式在上宣市開業的日子,自己的店面開業,哪有讓同行幫忙主持的道理,即便是像當初婁大師那么有名望的人,也只是在后面結束后道個喜,將整個氣氛再推向另一個高峰,卻是從沒有這一上來就越俎代庖的! 洪平永的這個舉動無一不在說明,他們洪家的古玩行壓真跡閣好幾個檔次,甚至足以站出來代替真跡閣說話了! 外面的其他古玩商家一見這架勢,哪里還不能明白,洪平永這是故意針對真跡閣,想想也是,畢竟洪家這么多年來,在上宣市的古玩上一直占著大頭,等真跡閣開業,他們下面的店面多少會受點兒沖擊,洪家的店面就更不用說,絕對是首當其沖! 這樣下去,他哪能甘心? ------題外話------ 謝謝,luohanguoguo送的1朵花花,158**9822送的1張五星評價票,雪梨醬送的1張月票,水靈lin送的1張評價票,隋任航送的1張月票、1張五星評價票、sky紫凰送的1張月票,青丶咿送的1張五星評價票,渝家的安安安安送的99朵花花,米39送的1張月票,紫丶櫻送的3張月票、1張五星評價票,米芾0606送的1張月票,夢散了vs情怯了送的1張月票,冷瞳筱雨送的2張五星評價票、9朵花花、打賞188bb,許我,一世安康送的1張五星評價票,少驚瀾送的4張五星評價票、2張月票,默默陌陌1送的1張月票,櫻草送的45朵花花,komi糾結送的1張月票,?sakurafallsnow送的1張月票!么么噠! ☆、第八十九章 真跡閣販賣文物?四更 一行人對視了一眼,一個個也不打算出聲,完全是采取隔岸觀火的狀態,洪家古玩行霸占了上宣市這么多年,早就已經形成了定式,他們惹不起這邊,卻同樣的也惹不起另一邊。 真跡閣雖然是近兩年鵲起的,但勢頭猛進,業界第一真品行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國內,更別提還有個婁大師了,雖然自從上一次之后便再也沒說過話,可,不可否認的是,真跡閣是婁大師唯一親口承認的,哪知道婁大師以后是什么態度,還是少惹為妙,別到時候沒撈到好處,還白給自己惹了一身sao。 洪平永見他沒說話,也不著急,轉而對著外面期待萬分的眾人慫恿的道:“我猜大家都已經等急了吧,想不想早點兒看見這里面的古玩?” “對對對!趕緊將紅布揭下,都急死我了,到底是什么古玩,竟然還用海南黃花梨木來做臺架?”外面的人一聽他這話紛紛應和,他們倒不是幫著洪平永,而是真的想快點兒看見,這蓋個紅布在上面不是撈他們的心,抓他們的肺么! 洪平永暗笑了一聲,張得喜不想接著他的話揭開,但總不能不顧外面的這些人吧,這可都是以后的顧客,要是真得罪了,真跡閣也就別想開下去了! 張得喜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黑,卻被掩飾的很好,他原本想說幾句場面話,等著顧總來了再揭開,只不過被洪平永這么一打亂卻是沒辦法了。 從上次赤羽軒開業出的事兒來看,他早就猜到真跡閣開業可能也會有些麻煩,尤其在前幾天前,東西送過來時,碰見洪平永的時候他就隱隱有些懷疑了,果然是這樣! 張得喜深吸了一口氣,想到顧總當時拿過來的東西,心下瞬間又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沒看出是什么,但這品相卻是極好的,他還從沒見過保存的這么完好無損,沒有一絲瑕疵的白瓷了,以他這么多年的古玩經驗來看,這絕對是個好東西! 只要待會兒外面的人看見這件古玩,還怕真跡閣扳不回這臺面么! 想著,他面上瞬間笑了起來,仿佛是沒發生過什么事兒似的,手一揮,放在了紅布之上,“好,既然大家都想看,我在這兒也不賣關子了,究竟這件古玩好不好,能不能稱得上珍貴二字,全由你們來做主!” 這話說的端是大氣,瞬間讓下面的人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點點上移的紅布,隨著紅布的上移,最先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縷白,四四方方的四個足從紅布下露了出來,只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件白瓷制品。 不少人下意識的和洪永平當時的想法一樣,這怕是一件唐代的白瓷,甚至很有可能是一件唐代邢窯白瓷,要知道白瓷中以唐代最為有名,而唐代的白瓷中又以邢窯白瓷價值最高,邢窯白瓷質地精美甚至與越窯青瓷齊名,既然真跡閣的人敢稱其為珍貴二字,那自然是白瓷中最好的。 張得喜一見他們的樣子,便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當初自己見顧總拿過來的時候,可不也是這么想著來著,后來仔細看了之后才發現不對勁,說實話,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這究竟是哪個朝代的白瓷,偏偏問顧總的時候,她卻只笑不語,讓他好一陣納悶來著。 不過,很可以肯定的是,這白瓷絕對不簡單! 紅布很快被掀開,只見一個類似于鼎的古玩屹立在海南黃花梨木上,鼎身成正四方形,每一面上都細細雕刻著莊嚴肅穆的圖畫,每一面的畫似乎相同,但仔細看卻又發現那只騰云駕霧的虎頭朝向不同,對,就是虎頭! 若是當初一起下過古墓的人在這兒,必能發現這古玩上所雕刻的圖畫完全是當初古墓石壁上的縮影! 一只騰飛的虎頭睥睨著下方的人們,那些人個個神情莊重,眼中敬畏,口中似乎還念念有詞的念著什么,而唯一不同的便是,石壁上的畫,下面的眾多兇獸清清楚楚,而這白瓷上,卻每一個只雕刻了一半,明明是沒雕刻完,但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另外一半已經被收進了瓶身的錯覺。 鼎身最上面,并非是人們一貫熟知的耳,而是四只白虎頭,每一只均朝向不同的方向,和圖畫上騰飛的虎頭交相輝映,隱隱呼喚。 整座鼎色澤純白,似雪如銀,明明合該是溫潤如玉,細膩恬靜的白瓷,卻突然間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尤其鼎坐上的四只白虎頭,那四雙通透的虎眼中,似乎人們不論在哪兒都會被發現,給人一種無處遁藏的錯覺,莫名的讓人心中一顫! 本還吵吵鬧鬧的眾人們,聲音不自覺的小了下來,似乎只是下意識的本能行為,仿若在這只鼎面前說話大聲一點兒都是冒犯。 “我只看過青銅鑄造的鼎,什么時候連白瓷也被鑄造成鼎的形狀了?” “可不是么,青銅原本就給人一種沉穩厚重的感覺,用來制鼎再適合不過,白瓷卻是與之相反,薄而巧的質地,溫潤的色澤,怎么也表達不出來鼎需要的感覺,偏偏這只白瓷制鼎不僅全然表達出來了,甚至更甚!” 剛剛那種從靈魂上帶來的震撼,誰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見過的古玩眾多,但卻是頭一次感受這么深刻! “話說,這白瓷制鼎是唐代的么,怎么還有這種形狀的鼎?”一般的鼎多是幾足幾耳,哪里像是這件,將耳換成了白虎頭。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噤下聲來,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皆有著nongnong的疑惑,大家都是研究古玩這一塊兒的,雖然不如那些鑒定專家們了解的多,但大致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兒的,唐代的白瓷給人一貫的風格便是溫潤似玉,雖是精美但大多偏柔,哪里像是這只白瓷制鼎給人的感覺一樣? 不過,他們不知道沒關系,真跡閣和洪家古玩行的洪總不是都在里面么,這兩人一個是上宣市最大的古玩商家,眼力自是不必多說,另一個,能讓真跡閣賣出全部真品的古玩,眼力哪里還用懷疑?他們哪里知道,讓真跡閣賣出全部真品的不是張得喜,而是另有其人! “洪總、張總,這白瓷制鼎是什么朝代的,我們怎么從沒見過哪個朝代的白瓷制作成鼎的形狀了?”眾人不約而同的問道,白瓷制鼎這可是頭一次見了,若是說一個人不知道也就罷了,或許還能說是孤陋寡聞,但這么多人不知道就奇怪了! 洪平永聽見這話瞬間回過神來,一臉怪異地望著這白瓷制鼎,外面隔得遠的百姓尚有那種靈魂上的觸動,他這站的近的自然感受就更深刻,暗恨的咬了咬牙,當初他就瞥見了下面那一個足,根本沒那種震撼的感覺,還以為是什么白瓷器皿了,哪里想到過是一個鼎來著! 什么朝代的白瓷制鼎? 他也想知道??!他壓根就沒見過什么朝代用白瓷來制過鼎來著! 這邊想著,卻忽然聽見了張得喜極其友好的聲音,“洪總既然來了,必然也是對這珍貴古玩極其感興趣的,索性便由洪總來說說吧?!钡共皇撬雽⑦@機會讓出去,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當時才打算等顧總來了之后才揭開的,哪知被洪平永這么一打亂,卻也沒辦法了。 洪平永眼神一暗,瞥了眼笑瞇瞇的張得喜,他倒是不怕自己再給他找麻煩,暗哼了一聲,立馬就戴上一旁的手套仔細的打量了起來,這越看越覺得奇怪,按這白瓷的成色,看起來像是甜白釉,但偏偏這座白瓷制鼎一點兒都沒體現出甜白釉的甜之一字,這倒是有奇怪。 他搖了搖頭,再多看了幾眼,邢窯白瓷的白瓷倒是給人一種慎重之感,雖然和這白瓷制鼎給人的莊嚴肅穆之感有些差別,但也是最接近了,抬手細細的感受著整個鼎身,除了這個有些難判斷之外,其他的倒是和唐代白瓷的質感差不多。 這樣想著,心下便放心了下來,這應該還是唐代的邢窯白瓷,邢窯白瓷雖然價值高,但單單從國史補中所記載的話‘內丘白瓷甌,端溪紫石硯,天下無貴賤通用之’來看,便可知數量極其可觀,更并非是有價無市的那種類型,就連他店里都放著兩個來著了! 估摸著,不光是他店里,其他古玩店里怕是也有一個,嘴角咧出嘲諷的笑,他還當真跡閣能拿出什么好東西了,搞了半天不也是噱頭,也好意思顯擺了整整半個月? 害他店里的生意都連帶著不好了起來,他倒要看看,等外面的人知道這不過是唐代的邢窯白瓷后,真跡閣還能怎么圓話! “這白瓷制鼎胎質皎白細膩,胎體堅實,釉色瑩白,應該是唐代的邢窯白瓷,曹老覺得了?”洪平永指著手邊的白瓷制鼎,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看向曹丕。 曹丕見他這樣子哪里還不明白,只不過他也是第一次瞧見這白瓷制鼎,聽著洪平永的判斷,仔細又打量了一番,這才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有點像?!彼氲暮秃槠接啦畈欢?,但又覺得有點兒奇怪,偏偏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來形容。 洪平永雖不滿他的回答,但總比否定的好,外面有不少人認出了曹老是古玩協會的人,聽著他的答案和洪總的差不多類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判斷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畢竟他們本來也就有這個猜想,既然是白瓷,那么最好的也就是邢窯白瓷了,只不過一開始被這白瓷制鼎給震撼住了而已,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既然洪總和古玩協會的人都這么說了,那豈不是說,這件白瓷制鼎是真品了?! 突然想到真跡閣所說的珍貴二字,若單單是唐代的邢窯白瓷那自然是達不到眾人的期待,但真跡閣既然敢這么說,那這件白瓷制鼎…… 一瞬間,眾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個個眼睛倏地放光,直直地盯著前面的白瓷制鼎。 洪平永見他們不說話了,還以為他們正在對真跡閣失望中,結果,卻突然發現人們更加激動了起來,正奇怪間,卻聽見有人忽然興奮的說了一句話,“那這么說,這是唐代第一個白瓷制鼎了,還是唐代邢窯白瓷的!這豈不是成歷史上唯一一件了!” 這話一出,仿佛說出了不少人的心聲,一個個人紛紛應和道:“沒錯,就是這樣,咱們什么時候見到過白瓷的制鼎來著,還一點兒不比青銅的差,不,甚至比青銅的更為莊重!” “嘶!那這么說,還真是第一無二的了!絕對稱得上珍貴這兩個字!”眾人你一話,我一句,瞬間更加熱鬧了起來,一個個都覺得今天來的沒錯,這不瞧見了歷史上唯一一件白瓷制鼎了! 洪永平傻眼地看著這一幕,壓根沒想到外面的人會自己幫真跡閣圓話了!別說是他,就連張得喜一時半會兒也沒能反應過來,奇怪的看著白瓷制鼎,心下疑惑,問顧總的時候,顧總也沒明說,難道真是唐代的邢窯白瓷? 只不過是因為是唯一一件,以前也沒有任何參考的樣本,所以這給人的感覺才是和一般的白瓷制鼎不一樣?! 他看著外面一片向好的畫面,不管是不是,最起碼真跡閣想要的目的達到了,那就成了! 他這邊心情甚好,洪平永這邊可是完全相反,沉著臉看著外面愈演愈烈的一面倒的風向,手下倏地一緊,差點兒就想將手邊的白瓷制鼎給推到地上去了,到底是忍住了,手剛一碰到上面,又狠狠地收了回來,這帶動的快了,自然避免不了會有點兒風,動作猛地一頓! 洪平永一下子將手放在了鼻子下方仔細的聞了聞,即便味道很淡,幾乎都快要聞不出來了,但確確實實是帶著點兒泥土的腥味,若是外人鐵定是聞不出的,但像他們做古玩這一行的對這種味道格外的敏感,根本不可能騙過他的鼻子。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眼神打量著放在海南黃花梨木上的白瓷制鼎,可惜了,東西是好東西,就是土里出來的,他倒要看看這一回真跡閣還打算怎么翻身! 就在外面激動萬分的時候,洪平永卻突然義憤填膺的對著一旁的張得喜道:“張老弟,你想要店里的生意紅火,我可以理解,但,但你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就算你自己不在意,怎么也要想想婁大師,想當初真跡閣可是婁大師親自提筆的,你,你干出這樣的事不是,不是打他老人家的臉么!” 這話一出,外面激動的人愣住了,不明白這是怎么了,真跡閣做出什么事兒了,說的這么嚴重?還扯到婁大師身上去? 一個個紛紛想到婁大師當初給真跡閣的提筆,上面寫的可是‘業界第一真品行?勿忘初心’來著,想到這,眾人一驚,難道這白瓷制鼎是假的?! 這么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啊,剛剛洪總和古玩協會的人不都是鑒定過了么,也沒說是假的??! 別說他們,就連張得喜都被吼的一愣一愣,壓根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就在所有人都疑惑間,洪平永的聲音忽然又傳了過來,竟是還帶上了幾分痛心的意味! “我倒是沒想到,這件白瓷制鼎是從土里出來的,上面的土腥味雖然淡,但絕對瞞不過我的鼻子,我干古玩這么多年,就怕著了道,才每次都小心謹慎,但沒想到真跡閣居然為了這個噱頭而販賣文物!張老弟??!你這是知法犯法??!” 這話一出,眾人們紛紛張大了嘴,滿臉震驚,倏地看向了擺放在海南黃花梨木上的白瓷制鼎,眼睛里竟是不可置信,不,不會是真的吧?! ------題外話------ 謝謝,hy清送的4張月票,思空星送的1張月票,幽狐戀歌送的2張月票、1張五星評價票,lam小s送的1張月票、1張五星評價票,沫以初夏送的1張五星評價票,對又如何送的4張月票,九一七送的2張月票,滿城花祭淚丶送的2張月票,轉身前的微笑送的1張月票,yls泠送的2張月票、1朵花花,淺語花開送的5顆鉆鉆,粉紅兔兔送的1張五星評價票、紫魅櫻桃送的2張月票,云凌風送的3張月票、1張五星評價票,kansun送的4張月票、3朵花花!么么噠! 謝謝騰訊的寶寶,哈秋打賞的99書幣,天堂遇見你打賞的300書幣,曦打賞的99書幣,小白打賞的588書幣,與風相擁打賞的399書幣,未來多遙遠打賞的100書幣,凉子打賞的300書幣!感謝 ☆、第八十九章 哪來的小姑娘一更 真跡閣一直以來信用都很好,自從開業以來大家都沒在店里買過贗品,這樣一個以民為本,將老百姓放在第一位的人竟然會做出販賣文物的事兒?! 一個個人紛紛搖頭,覺得這事兒太玄乎了,他們怎么也不相信真跡閣會為了一個噱頭而去搞販賣國家文物的事兒!這可不是小事??!販賣文物的事兒都是直接上升到國家層面上,比起那種當贗品當真品賣的古玩商家還要可恨! 為了一個噱頭至于么?! 真跡閣的一貫以來的風評就不錯,就算是沒有這個噱頭,大不了沒現在這么火爆而已,做生意嘛,要一步步腳踏實地的來,只要真跡閣能從始至終都賣真品,早晚也會做成老字號,何必冒這么大的險? 張得喜瞬間被洪平永這句淬不及防的話給說懵了,販賣文物? 他們雖然是有跟盜墓團伙那邊買古玩,但這早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不然上哪兒收那么多被人收藏在家里的古玩? 再說,這種從土里出來的也不一定全是文物??!就算是文物,那也只要不是國家一級文物就行,他干這一行這么多年,會連這點兒都不知道?會傻到會陷真跡閣于不易?! 正想著,卻聽著曹丕的驚叫聲又傳了過來,“不錯!當真是土里出來的,土腥味雖然已經很淡了,但還能感覺的出來!” 聞言,外面的人這回是徹底驚呆了,連古玩協會的人都已經這樣說了,難,難道真的是這樣?!真跡閣在做販賣文物的事兒?!不管是對古玩感興趣的人,還是不感興趣的人,臉上無端的變化了起來,一個個義憤填膺,他們最憎恨自己國家的人干這種事兒了! 也不想想,國內有多少文物就是這樣被販賣到外國去的,若是真跡閣當真做了這事兒,毫不懷疑,這地位絕對是一落千丈,再也沒有翻身之地! 張得喜一見這形勢不對,心下一驚,急忙開口道:“洪總,你可別在這兒誣陷人,咱們都是做古玩這一行的,我們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自然掂的清楚明白,販賣文物的事兒,真跡閣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聽著他這話,眾人們奇怪了,這到底是販賣了還是沒販賣?一個個人看著兩邊的人也不知道該相信哪邊了。 洪平永輕哼了一聲,面上氣憤,拂著袖子道:“我誣陷人?你敢說你這東西不是出土的東西?” 張得喜面上一噎,東西自然是從土里出來的,雖然倒賣這些東西不犯法,但畢竟還有不少人,心理上對從墓里帶出來的東西有顧慮,買東西的時候不知道沒事,哪怕知道自己可能買的是墓里的東西,但只要沒說漏,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一旦真正說出來,這意思可就不同了! 同行之間都知道這事兒,大家都是這么來的,這話一般都不會明面上說出來,大家自己心里知道就行,哪里有像洪平永這樣直接問出來的! 這擺明是在找茬! 洪平永面上閃過一絲得意,他就知道張得喜不敢說出來,他是知道這些內幕又如何,他知道,但老百姓們不知道,不管怎么樣,只要他一口咬定這是文物,只要張得喜不敢承認,真跡閣今兒個就算是栽了! 就算是張得喜承認了,真跡閣的生意也會一落千丈!試想想,這還沒進去,一看見里面擺放的古玩,想到的不是歷史遺留下來的痕跡,不是鮮活生動的畫面,而是一座座陰森黑暗的墓地,你說誰敢去買?! “說不出來了吧!張老弟,我真沒想到你會干這事兒,販賣文物這可是大事,哪能這么昧著良心……”洪平永一口一個道理,一口一個悲痛,仿佛真跡閣販賣文物是他的錯似的,簡直把張得喜氣的直抖,面色一片鐵青! 外面的其他古玩商家一半狐疑一半卻是不信,這種道理老百姓們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很,這多半是洪平永在故意針對真跡閣來著,想讓他們在上宣市開不下去! 偏偏,他們知道,百姓們不知道,一見張總被連聲質問居然還不反駁,這下子更是信了一大半,剛剛還有些隱隱支持的心,這會兒全成一面倒的趨勢了! “沒想到真跡閣居然干出這種事兒來!虧我以前還是挺信任他們家的,都在店里買了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