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顧子安臉上的急切更甚,在男人身上四處探尋的手,因為急迫,甚至已經無意識的帶上了一層琉璃之色,淡淡的五色光芒在手心下流轉,一下子覆蓋上了男人的心口上方。 就在傅恒之打算更近一步的時候,強烈的心悸感突然從心口處傳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身體里急速的上涌,他動作猛地一頓,下意識地抬頭,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大片通透的綠芒正從自己的心口上發出,順著貼在上面的白皙的手心,絲絲縷縷的竄入顧子安的身體里。 傅恒之面上閃過明顯的詫異,“子安?” 話落,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望著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傅恒之這才發現似乎有點兒不對,仿佛從她醒來,就沒聽過她說任何一句話,就連剛剛動情的時候,也沒聽見她發出任何一絲聲音,原本,他以為她是因為害羞,現在想起來,卻著實有幾分怪異。 深藏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疑惑,他猶豫的再次喚道:“子安,跟我說說話?” 沒有人回應…… 明明顧子安的眼眸是睜著的,卻沒有一絲焦距,仿佛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莫名的給人一種她其實還處于沉睡狀態的錯覺,沉睡的不只是眼睛,就連耳邊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傅恒之心中咯噔一下,遲疑的伸出一只手在顧子安眼前晃動了幾下,床上的少女卻連眼眸都不眨一下,心下陡然一沉,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一下子澆滅了身體里肆意的火焰,他沉沉地看著顧子安的動作,視線落在還在源源不斷從自己心口處涌出的綠芒,悉數隨著放在上面的手心,躥進了她的身體里。 他眼眸微閃,隨即薄唇牽起一抹弧度,任由著她動作,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但,他隱隱能察覺到她的渴望,既然她想要,那就給她好了,默默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除了剛剛的心悸,現在雖有些難受,卻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傅恒之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心電測試儀,淡棕色的眸子倏地睜大,冷峻的面容上浮現明顯的驚喜,只見上面的各項指標正在以緩慢的速度緩緩回升,雖然慢,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人兒正在好轉,低低的笑聲從薄唇中溢出,帶著暖意的眸子一點一點描繪著顧子安開始有著起色的臉龐。 第一次,他由衷的慶幸著自己有這種特殊的體質,大手不自覺的撫上顧子安的臉龐,感受著掌心下細膩的肌膚,忽然想到什么,眸子一動,低頭,入眼的是人兒如玉的肌膚,誘人的曲線強烈的刺激著他本就松動的意識,剛剛被澆滅的*隨著人兒慢慢轉好的身體狀況,又一點一點的冒了出來。 “……唔?!彼嘈α艘宦?,好像,現在有點兒糟糕,想要,人兒卻還沒醒,說不想要,壓根就是騙人的! 傅恒之臉上糾結,看著自己還放在人兒腿間的大手,唔,好想動,好看的眉頭一瞬間擰的更緊了,正在猶豫間,一陣比之前更加心悸的感覺突然從心口處傳來,面色驟然一白,淬不及防的低叫了一聲,然后猛地咬住了嘴唇,無聲的默許著身下人兒的動作。 只見似乎是因為急切,似乎是因為嘗到了甜頭而想要更多,白皙的手心中琉璃之色更甚,精實的胸膛處似乎隱隱有什么東西要出來,心口上方凸起了一塊小包,明明想要破皮而出,卻似乎又被什么硬生生的拉扯住,不得而出,兩股力量在持續的抗衡著。 蝕骨的疼痛從心口處持續傳來,并有越來越猛烈的感覺,隨著心口上方凸起的小包越發的明顯,高大的身軀隱隱顫抖了起來,傅恒之低彎著腰,一只手忍不住撐在床邊,強撐著快要支持不住的身子,血腥味從口腔中傳來,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薄唇已經被咬破,一滴血順著嘴角滴落。 ‘啪嗒!’ 鮮血滴落在顧子安的頸間,為如玉的肌膚添上了一抹魅惑的色彩,順著優美的頸項緩緩滲入被單上。 淡淡的血腥味從鼻尖竄入,顧子安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蹙了蹙,感覺到從手心處傳來的熟悉感,眼眸倏地一動,入眼的便是傅恒之緊抿著唇,痛的忍不住蜷縮的身子,鮮血正緩緩從嘴角滴落,清晰的滴在自己的頸項。 她猛地一驚,一下子看見了他心口上方的凸起,以及源源不斷竄入自己手心的綠芒,瞳孔狠狠一縮,手唰地收了回來,男人高大的身軀瞬間跌倒了下來,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了他,急切的話語從口中傳出,“傅恒之,你怎么樣?” 回應她的只有男人不自覺顫抖的身軀,她心下一沉,想到什么,出手如電,瞬間在他心口處快速的點了幾下,一抹柔和的琉璃之色忽然出現在手心,緩緩的修復著男人的心脈,看著傅恒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目光看著男人的胸口處,斂了斂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恒之緩過勁來,一抬眼就見到了扶著自己的人兒,那雙眼中明顯恢復了清明,心下一喜,“子安,你醒了?” 聽見聲音,顧子安倏地抬起頭來,清清楚楚的看見了男人眼中那抹驚喜,她彎了彎唇,“剛剛,抱歉?!?/br> 傅恒之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她這句話,他現在大致也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這樣了,怕是自己一不小心將綠光竄入了她的身體里,才會如此,不過,要是早知道這東西對她有用,他早就用了,何必眼巴巴的等了三個月。 他二話不說,遵循著自己的渴望,一把將顧子安抱在懷里,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郁悶,“早知道這樣就能讓你醒過來,我就不用干等這么久了,虧了?!?/br> 顧子安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正想說話,小腹上卻傳來異樣的感覺,甚至還輕蹭了兩下,意識回籠,這會兒不僅是小腹上感覺不對了,簡直就渾身都感覺不對了! 男人精實的胸膛傳來的緊繃感,清清楚楚的從自己的肌膚上傳來,她慢動作的低下頭,精致的小臉陡然爆紅,除了傅恒之身上的還有一件睡衣,兩人身上哪還有一件遮體的衣服,更別提,傅恒之身上的睡衣還是大敞開的,連上面的扣子都不見了,穿了和沒穿簡直一個樣! 她一把推開傅恒之,飛快地拿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蓋了嚴嚴實實,咬牙啟齒的話從齒間擠出,“傅恒之!”他居然趁她昏迷的時候來這套?前幾次也沒見他這樣??! 否則,她哪敢在昏迷的時候放心將自己交給他?! 傅恒之毫無預警的被推開,懷里驟然一空,他一愣,忽然聽見了她的話,深藏的眸子一下子望見了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眼角余光瞥見自家雄赳赳氣昂昂的兄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峻的面容隱隱有些不自然,耳根處通紅,偏偏出口話卻差點兒沒讓顧子安跳起來,“唔……你先脫我衣服的?!?/br> 顧子安嘴角狠狠一抽,看向他睡衣上蹦壞的扣子,想到自己醒來時見到的畫面,她就算是想反駁都沒法反駁,但,她脫他衣服是因為下意識的想要給自己療傷,他脫她衣服干什么!還脫的這么精光!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傅恒之的聲音好死不死的又傳了過來,“我以為,你同意了?!?/br> 顧子安滿頭黑線,這會兒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正要說話,剛一別過頭來一下子看見了傅恒之依舊渾身*的坐在床上,腦袋唰地又轉了回去,臉上和火燒一樣,清了清嗓子,“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br> 傅恒之低頭看了眼自家兄弟,又看了眼滿臉通紅,別過腦袋的人兒,深藏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笑意,偏偏出口的聲音卻帶著明顯的隱忍,“子安,難受?!?/br> 顧子安這會兒真想找個洞鉆進去了,她上一世雖然喜歡那人,但肢體上的接觸也只限于摟摟抱抱,自從她褪下紅妝后,為了避嫌,更是十年不曾有過,哪里和男人這般親密的接觸過? 雖然在軍營里撞見過,在敵營里瞥見過,但那都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她完全可以當笑話一笑了之,轉眼就忘,哪里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尤其這人還是傅恒之,讓她想忽視都不行! “難受也給我忍著!” 傅恒之低唔了一聲,眉宇間擰成了一個川字,某個男人此時默默地想著,早知道剛才就不停下了,苦笑了一聲,飛快的在人兒臉上輕啄一口,在某人即將發怒前,很識趣的拿起衣服下床,直接走進了浴室。 顧子安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臉上別提有多怪異了,迅速的穿好衣服,確定沒有任何不妥后,這才松了一口氣,瞥了眼浴室的門,她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手心,斂了斂眉,剛剛那抹感覺不會出錯,那道從傅恒之胸口溢出來的綠光,確實是女媧石帶來的能量。 她身體本就處于深度沉睡的狀態,這次為了拖住混沌,傷及的是五臟六腑,筋脈各處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按理睡個幾年都正常,若非不是突然感覺到女媧石的波動,她豈會這般,就像是毒癮發作的人一樣,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突然被注入了一道生機,她能控制住自己才怪! 還好及時醒了過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想到這里,精致的小臉上有一絲詭異,女媧石竟然跑傅恒之身體里去了? 而且不僅僅是單單跑到他身體里去這么簡單,她能清楚的感覺的到,女媧石明顯是與傅恒之融合為一體了,不,或許說,傅恒之是靠著女媧石而活下來的,若是強行拿出來,只怕他不死也殘了! 難怪她當時在古墓里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難怪他能感知到她的身體狀況,女媧石本就是媧族的圣物,歷代靈女的信物,而她又是最后經手女媧石的人,與其說是傅恒之感知到她身體的狀況,還不如說是通過融合在體內的女媧石感知到的。 她算是知道他傷口為什么會自動愈合了,感情,壓根就是因為女媧石,女媧石具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如今融合進他的血液里,他有這能力一點兒都不奇怪,害她一開始還以為他會這般,完全是因為他口中所說的特殊基因了,感情完全弄錯了! 眼中浮起一抹疑惑,只不過,她明明記得女媧石當初被她用來封印了梼杌,怎么會跑傅恒之身體里去,而且還好死不死的融合在一起了?! “在想什么?”略顯沙啞的聲音忽然竄入耳畔,顧子安一抬頭,就見到傅恒之上身*的從浴室里走了過來,細碎的黑發上還有些濕潤,水珠從精壯的胸膛劃過,順著結實的腹肌悄無聲息的竄入圍在腰間的浴巾,深藏的眸子似乎還藏著未褪的*,喉結因為說話而上下滑動,一時間顯得萎靡而蠱惑。 顧子安輕咳了一聲,暗道了一聲男色害人,只當自己沒看見,還未等她說話,某個男人很自覺的黏了上來,天旋地轉間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耳畔是男人沙啞的話語,“子安,我好想你?!?/br> 看著隨著他的話又變得曖昧的氣氛,顧子安趕緊打住,拉開了距離,抬頭問道:“你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么回事么?” “嗯?”傅恒之不明所以的輕嗯了一聲,又將人攬進了懷里。 顧子安嘴角一抽,感受到腰際緊了一圈的手,心下無奈,兩人獨處的時候他本就愛黏她,更別提自己現在又是剛醒了,暗嘆了一聲,也就隨他去了,想了想,她抬手,毫無預警的觸碰上男人的胸膛。 傅恒之身子驟然緊繃,悶哼聲倏地從口中而出,眼神一暗,正要說話,一抹通透的綠芒忽然從自己的身體里發出,白皙的小手移到哪,那抹綠芒就跟到哪。 顧子安看著隨自己手心而動的綠芒,抿了抿唇,果然是這樣,女媧石早就和傅恒之融為一體了,她示意的道:“就是這個?!?/br> ☆、第七十九章 傅恒之,融合體質六更 再一想到上次傅恒之說出任務,結果卻是去了白虎一靈的封印處,更是遇到了混沌,心下突然有了一種不好預感。 放在他胸膛上方的手一緊,她豁然抬眸,毫不猶豫的問道:“你十歲的時候,出的是什么任務?” 傅恒之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話題跳的太快,饒是他也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來,正想避而不談,卻突然發現人兒面色凝重,眸中劃過一抹疑惑,試探的問道:“怎么了?” 顧子安抿了抿唇,“你碰見了什么?” 傅恒之皺了皺眉,正在猶豫間,卻忽然又聽見人兒的下一句話,面上閃過明顯的錯愕! “是不是和上次在古墓里發生的事類似?” 顧子安見他不說話,心中咯噔一下,越發的覺得自己猜的沒錯,女媧石本就被用來封印了梼杌,傅恒之既然碰見了女媧石,那么定是下了封印之所在,即便是他現在都對付不了混沌,更別說在十歲的時候去對付梼杌了!這不是找死么! 所以,應該是在受重傷的時候,偶然撞見了放在陣眼處的女媧石,才僥幸保了一條命,心下驟然一緊,她忽然慶幸,還好那陣眼中被她放的是女媧石,否則的話,只怕是早就沒有傅恒之這個人了! 難怪他身體不需要冷熱,除了女媧石本身具備的力量外,試問,一個早就該在那時死去的人,又怎么會需要了? 傅恒之看著突然回抱住自己的人,扣在自己后背的指尖已經不自覺的用上了勁,在結實的背后上留下一道紅痕。 深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情緒突然變化的顧子安,想到這次下墓的事,一瞬間仿佛明白過來了什么,薄唇無意識的牽起一抹深深的弧度,大手一下一下的輕拍在她的后背,耐心的安撫著。 唔,他家人兒在擔心他,不過,他家人兒貌似知道的好多,明明他什么也沒說,只隨便一兩句話,她便能猜出個大概。 他輕吻上她的唇,顧子安難得配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仰起頭來,男人的話語在唇齒間流轉,“沒這次兇險,上一次后來也碰見了那群銀發銀眸的人,算是幫了不少忙?!?/br> 顧子安一愣,就在傅恒之打算深入的時候,她卻一下子撤開,詫異的道:“沒這次兇險?”碰到白虎一靈的人她并不意外,但梼杌乃太古四大兇獸之一,即便是被封印了億萬年,能力有所減弱,也并不比混沌弱,這一次,若非她與混沌有些交情,他們一行人怕是早就將命送在了那兒。 她可不覺得,十來年后修為一般的白虎一靈的后人,在十來年前,能對付的了梼杌! 傅恒之眸中劃過可惜,知道自家人兒疑惑,也不隱瞞,“嗯,上一次雖然和這次差不多,但我只看見了三個墓室,也沒有……唔,像混沌那樣的兇獸?!?/br> 這回,顧子安更驚訝了,只看見三個墓室,那只能說明白虎四芒星陣的力量衰弱,可能讓其中某一只兇獸趁機逃了出去,但最起碼有一點兒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女媧石還在那兒沒被人拿走,不然,傅恒之也不可能活著出來了。 但,沒有像混沌那樣的兇獸? 難道,梼杌逃了出來?! 這想法剛一出現,又覺得不太可能,若是梼杌逃了出來,這世上早該亂套了,哪還會像現在這般平靜? “當真沒看見?” “沒”傅恒之搖了搖頭,話剛一出口,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對,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也不全是,若是沒猜錯的話,后來看見的那只兇獸應該是梼杌,不過,我看見的時候已經死了?!?/br> 那只長的虎一樣,有著人面虎足,身上長滿長毛,身后吊著一只其長的尾巴的兇獸,應該便是傳說中存在的梼杌,若非是親眼看見,他也不相信這些原本該是在傳說中的兇獸,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里。 顧子安聽見他的上一句還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聽見下一句話,整個人倏地一頓,眼中竟是不可思議,死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對付的了梼杌的人么?! “什么意思?” 傅恒之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道:“軀體被拿回去化驗過,得出的結論是已經死了億萬年了,內臟都在,唯獨少了心?!?/br> 他當時也奇怪來著,還以為是剛死沒幾年了,畢竟梼杌的軀體看上去一點兒腐爛的痕跡都沒有,哪里想到得出的結論卻是在億萬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尸骨的保存技術也太好了吧? 他不明白,顧子安卻知道,梼杌已死,但白虎四芒星陣卻還在起作用,自然能將尸骨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 聽見這話,顧子安面上有著明顯的驚愕,梼杌是被人奪了心而死?還是在億萬年前就已經死了?那應該是在太古時期,如此說來,倒是有可能,梼杌當初被她封印,在陣中力量大大減弱,若是有修為的人存了這個心,確實很有可能得手。 腦海中忽然響起混沌說的話,‘還我的尾巴!‘ 想到什么,她整個人驟然一僵,太古四大兇獸,混沌被人斬斷了尾,梼杌卻被奪了心……曾經在*上看過的一句話毫無預警從遠古的記憶中翻出,四大兇獸,混沌取尾,窮奇取齒,饕餮取腎,梼杌取心,以怨念締結便可讓人起死回生! 女媧石雖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但單是時間不能隔的太久,且至少需要有想要救活的人的一魄,便是受到了不少限制,然而用上面的那種禁術,卻不受各種限制,只要有那人曾經穿過或者碰過的東西便成,相比女媧石受到的限制,這幾乎已經可以不計了。 顧子安心下震驚,難道當真是和她所想的一樣,有人想要用這種禁術來救人?!救得又是誰?!此禁術乃是媧族古卷上記載的禁術,她也只是偶然看見,知道這個的必定是媧族的人,這人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人難道不知道,以太古四大兇獸締結的怨氣有多強? 一旦怨氣成型,三線秩序便再也不受掌控,到時候,四季倒流,海水倒灌,海天一線,黑白顛倒,黑夜就此密布,再無天日,妖魔復出,兇獸肆意,人間必將大亂! 手中倏地攥緊,顧子安眼神一凝,面色沉重,難怪這個世界上已經開始有古獸出現了,竟是如此! 想到什么,她又忽然放松了下來,不過應該是沒完全成功,不然的話,就算是締結怨氣需要時間,但也不需要億年之久,誰能等這么長時間,但即便如此,這已經成型的部分怨氣卻不得不管,放任不管的話,古獸出現便是最好的證明,以后還不知道會碰到什么麻煩了。 在古墓的時候,她便感覺到濃郁的陰氣,她還以為混沌是因為不滿被封印才有如此強烈的怨氣,沒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在這,如今,梼杌已死,想要化解怨氣自然是得另想辦法了,若是那人成功的話,窮奇尚有可能活著,卻不知道在哪兒,饕餮若是已經被取胃,又經過了億萬年,還在的可能性倒是不大。 只不過,既然沒成功,這兩只兇獸定是有一只必然還完好無損,又或者運氣好的話,兩只都完好無損,尚且被白虎或青龍的后代所管轄著,若是這樣自然再好不過了。 輕嘆了一聲,唯一慶幸的是,她與混沌尚且還有幾分交情,與其去找不知道在哪兒的窮奇和饕餮,倒不如先從混沌這兒下手,能減少一方怨氣算一方怨氣,混沌現在雖然被她說服,但身上的怨氣不減,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只不過她沉睡了億萬年,這中間發生過什么事兒完全不清楚,從四大兇獸身上取來的東西被放在哪兒也不清楚,倒是一點兒頭緒都沒。 正想著,卻聽見傅恒之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就是你們說的修為?” 顧子安一愣,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男人的掌心騰起一團通透的綠色,比之前明顯要稀薄一些,疑惑的望著她。 傅恒之見她不說話,皺了皺眉,眉宇間滿是不解,極其不滿的道:“為什么有時候有殺傷力,有時候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