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表妹:“美國的電波傳不過太平洋?” 哈哈哈! 我:“先生,其實你不是地球人吧?” 葉先生:“不是啊,我是你隔壁星球的?!?/br> 哈哈哈!我真是太喜歡他了! 我回來的時候是蘇老師去接的,葉先生當時在開會。 我在家睡了一覺,他才下班,說要請我吃晚飯。 我說no,拒絕,我額頭上長了兩顆痘! 十分鐘后,葉先生直接上我家提人,理由還挺充分:“你小時候全身長水痘的樣子我都見過!” 我差點崩潰:“我長水痘的時候你為什么能看見?” 葉先生不以為然:“你媽讓我去看的?!?/br> 我徹底崩潰:“為什么我長水痘的時候我媽要讓你去看?” 葉先生:“唔,可能是怕我治不了你,提前提供黑歷史?” 我:“......呵,有什么用?證據呢?” “那個沒有,有這個......”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老照片,照片里的我大概六七歲吧,記不得在哪里了,穿著臟兮兮的白裙子,滿額頭的金粉,嘴和下巴紅成一片,特別蠢! 后來蘇老師回憶了好久,終于想起來是回老家的時候,我自己臭美趁他不注意往新貼的對聯上蹭的......好丟人。 我:“你變態!” 葉先生:“我不是變態,我是在幫你留住過去。就你和蘇老師......你回去找找你們家還有幾張你小時候的相片。這是我第一臺手機拍的,相片肯定早不見了?!?/br> 就我和我們家蘇老師,嗯,一個拿著遙控器拎貓回窩能順手把遙控丟進窩里然后翻沙發找一晚上,一個收拾茶幾上的垃圾去扔能把錢包一起丟進去...... 等等,第一臺手機......葉先生的第一臺手機是上初中的時候買的,也就是十二歲,到現在,差不多十五年了! 咳咳,還是有那么點動容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葉先生,我確定你會是一個好父親?!?/br> “唔,那個不急,首先得做一個好丈夫?!?/br> 我:“嘿,那你就別想了!” “哦?夫人要求這么高?” 我:“......你你你叫我什么?” 他笑。 “你再叫一遍!” 他繼續笑。 “就一遍!” 他還是笑。 ...... 作者有話要說: 先生不炒股,老蔣則長期炒股,賺一次就要請我們吃飯炫耀一次。 我突發感慨:“其實,找老蔣這么一個有膽魄有頭腦的老公也不錯?!?/br> 先生看了我一眼,接起老蔣催命般的電話:“老蔣,咱商量個事......下一季度的獎金,我給你發一半就行了吧!” 老蔣:“what?” 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先生:“你賺得比我多,老婆不高興了?!?/br> 我:“......” 睜眼說瞎話都不用打草稿的! 應該是老蔣要跟我說話,先生笑得意味不明地把手機遞給我。 “歡兒!不是,老板娘!” “......” 老蔣:“嫂、子!” 我o(n_n)o:“哎!” “......蘇秦歡你還要不要臉啦?你比我小六歲!你老公也比我小差不多兩歲!你讓我叫你嫂子?” “......” “那個啥,歡兒,你老公是老板!我就是個打工混口飯吃的!你跟我計較啥???” “......” 什么豬腦子??!說什么都信!這樣的智商也能炒股? “要不,你那套書付款了嗎,我給你付吧?” “好呀!” 老蔣:“......” 掛了電話,先生突然抬起左手,掌心面朝我:“合作愉快?!?/br> “合作......” 我手遞過去還沒碰到他掌心,他反手把我手腕一握,順勢就把我拉過去扣在了胸前。 靠!套路! “好啦。安心陪你沒膽魄沒頭腦的老公看會兒電視緩沖一下,第一次被這么明確的嫌棄,心里有點難受?!?/br> “......” 記仇界的高手,真的,鐵服! 第29章 世味成茶 工作上出了點問題,我被好言相勸回家“休息”幾天。 雖然初出茅廬,行業規則還是大致清楚的,所以走出辦公室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更糟糕的,迎接我的就是行業黑名單。 做傳媒工作,粗心的后果可大可小,倒霉的,一點點紕漏就萬劫不復。 其實我不是那么有野心的人,更不是溫室里經不起風吹雨打的瓜果蔬菜,我知道人的一生不可能一直順暢無比,總有一些磨難在不經意間跳出來挑戰你的心理,考驗你和親人以及伴侶之間的感情。 這是不可避免的,甚至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講,它也是不可或缺的。 只是委實覺得有些委屈、無辜和不值罷了。 葉先生第五次參加援非項目,剛走沒幾天,我也沒跟蘇老師說,一個人在家每天睡得昏天黑地。 葉先生照例是要隔天打電話報平安的,所幸只是簡單的日常問候。直到第八天,我有些發燒,再堅強的人在生病的時候可能都會露出脆弱的一面,何況我本來就不堅強。 我問葉先生什么時候回來,他笑著問我是不是想他了。我靠在沙發上,左手接電話,右手食指一下下撫摸著倉鼠的肚子,長嘆口氣,我還真是想他了,特別特別想。 何大嬌去單位找我的時候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約我出去喝奶茶。 她問我打算瞞大家多久,并苦口婆心地提醒我紙是包不住火的,干脆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想辦法解決。 我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說我沒打算瞞葉先生,只是想等他回來。事實上我想瞞也瞞不了啊。 至于蘇老師那邊,是真的不想讓他們擔心。 何大嬌微怒,還有點想哭的意思:“那我呢?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們不是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 我起身去抱她:“傻瓜,我也怕你擔心啊,而且你那么辛苦,又不是多大的事,我就當給自己放個小假了唄?!?/br> 還有我沒告訴她,因為信任、依賴,所以渴望有福同享。同樣因為了解、心疼,哪那么容易真的有難同當? 回到家在樓下看到整棟樓只有三樓左邊那一塊是黑的,鼻梁一酸,就想直接坐在草坪上了。巧的是巡邏的保安路過,笑瞇瞇地讓我趕緊回家,說是葉先生出差的時候特意拜托他們見到我一定要提醒我的。 我頓時又窘又開心,跑進大門后迫不及待地給葉先生打電話。他接得很快,周圍也很安靜,我以為他睡了,他也含含糊糊地讓我早點睡,說他還有兩天就回來了。 我掏出鑰匙開門,說好,你睡吧,我到家門口了,進去洗個澡就睡了。 電話那頭卻突然沒了聲音,我叫了好幾聲,只當他是真的累壞了,直接睡著了。 一個人在家燈我也懶得開,不然明晃晃的更加顯得空蕩蕩冷冰冰一點生氣也沒有。 我把鞋一脫打著赤腳就準備上樓,過客廳的時候很強烈地感覺不太對勁,憑著直覺回頭準確地朝沙發看去—— ?。?! 嗯,滿腦子就這樣了。 葉先生繼續不按劇本走,在我剛要假裝受到驚嚇,尖叫聲馬上就要破喉而出時開了燈! 開!了!燈! 我們家客廳的燈有兩個開關,一個在玄關一個在沙發邊。 尖叫聲就這么被嚇得咽了回去,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