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春生卻是喃喃地道著:“怕是由不得不出門了?!?/br> 用完早膳后,春生便領著素素復又進了京。 這一回,去的卻非哪處鋪面,乃是直接往那靜園方向去了。 第195章 再一次出現在了靜園的宅門外頭,春生只立在不遠處,抬起了頭直直的看著大門口,手下緊緊的攥緊了拳,卻始終移不了步子。 素素瞧她一副猶豫掙扎的模樣,想要開口詢問,又隱隱猜測到此番里頭的不同尋常,卻又不敢開口多問。 不知立了多久,只瞧見春生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隨即,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穩穩的朝著大門口走去。 春生與候在門口的小廝道明來意后,小廝便立即進去通傳。 不一會兒只見上回那名管家親自過來了,顯然還是記得春生的,只朝著春生笑著道著:“原來是陳公子,陳公子里邊有請!” 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瞧見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沒有多問一句多余的話語,沒有寒暄,沒有問清來意,也不像頭一回見著她那般隨意。 微微弓著身子,言行舉止間帶著一時敬意。 很快便將春生領到了第一次過來時的那個廳子里。 管家將人領到后便退下了。 屋子里有丫鬟立即過來招待著,上了茶,上了許多果子點心,精心招待著。 只丫鬟們個個噤著聲不說話,上完茶后便退在了一側候著。 整個屋子里靜悄悄的。 春生坐在椅子上,面上顯得一派平靜,然而放在袖子里的手,卻是隱隱的開始冒了汗。 腦子里有些亂。 她知道,她此番過來,便是與他服了軟。 沈毅堂原本就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行事做派全憑著自個的喜好,但凡是他認定的事情,誰人都奈何不了。 就像是當初,盡管她千不愿萬不愿,可但凡被他瞧上了的,又豈能逃脫得了。 就像他以往嘴里常說的,他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以往不過是當做玩樂似的,當做逗弄阿貓阿狗似的,全然的嘴上說道說道著,嚇唬嚇唬她罷了,哪里就真的收拾過她。 然而現如今,他的手段,她總算是領教到了。 他是有千種萬種法子可以對付她,只要他想。 且,他是知曉她的軟肋的。 他本就是個霸王般的性子,以往,他的性子急躁,沒得一丁點耐心,只像是強盜似的,說霸占就將她給霸占了。 而現如今,他有的是耐心了,可春生卻沒有那么多余的底氣、多余的精力去與他耗的。 縱觀這一段時日所發生的事情,只覺得一件比一件地要嚴重了,現如今遭難的是二伯,那么下一回呢? 怕是就得是身邊的人了吧。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要逼著她,要逼著她服軟,要逼著她乖乖的主動來找他么? 春生腦子里有些愣愣的,一片復雜,只微微垂眼赦目著,一直也沒有開口說話。 然而左等右等著,一連等了有小半個時辰了,仍是毫無動靜。 就在春生將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那曹裕直過來了,似乎是打從屋子外過來的。 一見了春生立馬朝著招呼著:“喲,陳公子今兒個怎么有空過來啊,陳公子久等了吧?!?/br> 立馬吩咐丫鬟們過來添茶伺候著。 又與春生先聊著,只沖著春生笑著道著:“昨個兒您鋪子上的掌柜將那套首飾已經送上府了,咱們主子爺瞧了那可是相當的‘滿意’?!?/br>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在‘滿意’二字上,咬字極重。 那曹裕直與春生打著哈哈說笑。 又與春生聊了好些關于那首飾的話題,一直是他一個人在說,春生全程都未曾吱聲兒。 春生只坐在了椅子上,不發一語,只定定的盯著那曹裕直瞧著。 那曹裕直顯示是被春生那樣直白坦露的神色直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了,漸漸地,自說自話,也開始說不下去了。 半晌,只摸了摸鼻子沖著春生問著:“不知公子今日過來是所為何事?” 眼前的人明顯在裝傻充愣著。 春生卻沒功夫與他這般周旋下去,只定定的看著他,淡淡的道著:“我想要見你們主子?!?/br> 那曹裕直聞言,看了春生好一會兒,隨即,只不動聲色的道著:“公子今日來的可真不湊巧,咱們主子今日一早便外出辦事兒去了,怕是這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回了,公子今日來尋咱們主子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兒,若是···若是公子方便說的話,可以與在下說道說道,待咱們主子回來了,在下屆時可替公子與咱們主子傳達一二!” 春生聞言神色一愣。 握著扇子的手只漸漸地用了力道,握緊了,手心被扇子骨勒出了一道紅痕。 只微微瞇起了眼,半晌,直看著曹裕直一字一句地問著:“只不知···貴府的主人什么時候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