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第193章 春生說完,只見郡主正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帶著些許炙熱。 春生只忙沖著郡主作揖道著:“還請郡主將東西交由在下帶回去···” 頓了頓,似乎是怕郡主不信,春生便又補充了一句:“那首飾鋪子的伙計亦是在外頭候著了,倘若是郡主對著在下尚有幾分顧忌的話···” 春生所到此處,話語微微一頓。 復又抬眼直直地看向郡主。 只見郡主在春生的目光中,漸漸地便又紅了臉。 聽她這般說著,郡主忙道著:“陳公子說的哪里話,你···你既然是舅姥爺的朋友,我怎么會不信你···” 說著便扭頭對著一旁的襄沅道著:“襄沅,你去將東西備好,交有陳公子代勞?!?/br> 頓了頓,又湊過去小聲的吩咐了句什么。 如此,春生便順利的取回了東西。 與她預料般無二,甚至還要順利些。 等候期間,只見郡主忙吩咐人為春生賜座,郡主言語斟酌間,又問了春生是哪里人,春生回江南人士。 郡主聽罷,沉吟了片刻,便又深問了一句是不是元陵人,頓了頓,復又看向春生,復又問著:“那公子···公子此番來京···可是會在京城久居···” 這樣的話,對于他們二人言,已是微微有些逾越了。 春生猶豫了一番,只淺笑著回著:“回郡主的話,在下只是暫居京城,至于往后——” 說到此處,見那丫鬟襄沅過來了,便止住了話。 郡主見丫鬟來的太快,想問的話還未曾問完,一時,有些懊惱。 半晌,只起身親自接過了那托盤中的首飾,親自交給了春生。 末了,猶豫了一下,又從那托盤中拿出了一本話本子,一同交給了春生。 語氣中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思,只仿似鼓起了幾分勇氣似的。 沖著春生道著:“這是···這是上回在那書鋪中,由公子相讓的話本子,我已經看完了,此番···此番我便一并交還于你,還望···還望公子莫要計較彼時端陽的失禮···” 春生看向那話本子,又聽聞那郡主話語中的意思,倒是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了,乃是上回在書鋪中發生“忍痛割愛”的小插曲。 原來那位貴人便是眼前這位貴人。 這會子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會奪走了那套首飾了,原來這位貴人乃是有奪人所愛的···癖好啊。 春生只將那話本子一并給收下了,臨行前,忽然想起了玉佩還在郡主手中,便又沖其討要了過來。 春生并不知道那玉佩的來歷,只知曉該是非常貴重的物品罷了。 還是兩年前,沈毅堂只覺得將她一人留在了元陵,微微有些愧意,便臨行前幾日,忽然尋了一物賞給了她,說是給她的“補償”。 春生瞧見乃是由著他親自從柜子里取出來的,用上好的匣子收藏著,一看,便知定是貴重物品,打開后,才發現是塊玉佩,上好的羊脂玉,卻是從未見過他佩戴過的。 彼時,沈毅堂親自幫她系在了腰間,只覺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同,將她輕攬在了懷中,柔聲道著:“我連它都賞給了你,往后你可得乖乖地聽爺的話,知道么?” 春生當時便覺得此玉佩許是來歷不凡,對他而已定是非常貴重的東西。 當時,她從沈家出來時,沈毅堂賞賜了她好多好多貴重的物品,她什么都未帶,偏偏,只不由自主的帶了這塊玉佩···還有他曾賞賜給她的一根白玉簪子。 春生此刻只將玉佩握在了手心中,微微透著一絲涼意,卻是依然能夠灼燒她的皮膚似的。 春生取了東西后,便與郡主告辭,由著丫鬟親自送出了內院。 便是走了許久,直至消失在了院子里,還見那端陽郡主站在門口,張著目光遠遠地瞧著,那目光時而輕蹙,時而松懈開來,帶著莫名的笑意,儼然一副芳心暗許,初心蕩漾的模樣。 卻說春生對著這一切皆是未可知,她自取了東西后便直接回了鋪子里。 掌柜李叔見春生竟然真的將東西帶來了,頓時欣喜連連。 春生便吩咐著讓李叔親自將東西送去了靜園。 相比李叔的欣喜,其實,春生尚且是有幾分的···彷徨的。 只不知這一回,究竟是那郡主的無心之舉,還是由著他于背后的推波助瀾,始終覺得一切過于湊巧了。 也不知,她如今的這一番舉動,是否會觸了他的逆鱗。 罷了罷了,不想了,她也只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只覺得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身處在書房時的日子里似的,對著他日日忌憚,時時提防著,可委實卻又有幾分無可奈何。 春生并未曾在鋪子里久待,見李掌柜領著東西往那靜院送去后,便欲直接回了郊外,卻不想在門口處與齊叔,馬叔兩位撞了個正著。 見他二人的神色,春生心中便已有了些了然,現如今,這鋪子里但凡圖生任何變故,她都不覺得驚訝了。 只覺得他還真是好耐心,一樁接著一樁,一件接著一件,當真是個好興致。 原來是供貨的首飾,綢緞方出了些變故,也不知是緣何,忽然間飆漲了三層的價格。 齊叔與馬叔一連做了幾十年生意了,還從未瞧見過業內出現這樣大的變故,幾乎是無任何緣故的。 這瞬息之間漲了三層的價格,整個行業定會暴動起來的,可是,市面上卻是一派祥和安靜,無任何異狀。 齊叔暗自打聽著,這才知曉,原來此番竟只是針對著他們這一家,又結合這一段時日鋪子里發生的種種變故,齊叔等人想不懷疑都難了,只立馬便猜測是不是行業惡性打壓或者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