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沈毅堂只單手勾起了春生的下巴,眼神勾勾地落在了她的小臉上,笑瞇瞇的道著:“竟然還教訓起爺來了,你今日就不怕爺呢?” 春生雙眼閃了閃,微微咬了牙,下巴微微一掙,就從他手里掙脫開了。 只復又低下了頭,重新整理起他的傷口。 沈毅堂見狀,勾了勾唇,眼底一片笑意。 春生盯著傷口思索了片刻,半晌,只起身跑到回了自個屋子里,尋了一把剪子,又重新拿了一捆布條過來。 沈毅堂的雙眼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春生起身做什么,他的眼睛便隨著緊緊的跟了過去,眼皮子都不帶眨的。 便是春生回了自個屋,那雙眼亦是恨不得直接掃過了礙眼的屏風,直接黏在她的身上似的。 春生自是察覺得到,只覺得這幾日無論走到哪兒,那雙眼老這樣直勾勾,□□裸的眼睛盯著她,如影隨形。 她就像整日生活在虎口下一樣。 只不知道在哪一刻忽地就成了虎口之食。 春生拿了剪子與布條,只佯裝沒有瞧見他那露骨的眼神,她盡力忽視著。 復又半蹲在了他的腳邊,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手,用剪子將傷口周圍的布條剪斷了,然后放輕了聲音,小聲的對著頭頂上方的人道:“許是會有些疼,您忍著些···” 說完便伸手輕手輕腳的將與傷口皮rou相交的布條,一點點,緩緩地撕了下來。 沈毅堂微微抿著嘴,皺著眉,卻是一聲未吭。 其實,對于他而言,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就跟撓癢癢似地,大男人哪里就那樣怕疼了,若是換做自個,早將那布條拿著一扯,不過是那么一眨眼的事兒,便是痛也不過那么三兩下的事兒。 哪里還需要動什么剪子??! 其實越是像她這樣磨蹭,本就沒有多大的事兒,反而覺得有些煎熬。 不過看著小丫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圍著他團團轉,時而問聲細語的與他說話,時而瞪直了一雙眼,沈毅堂便覺得心里頭熱乎。 沈毅堂默默地看著她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看著她精心的為他換藥,包扎傷口,便覺得這一回受傷還是挺直的。 一時春生替沈毅堂包扎好了,在他的手掌上打了個結。 一抬頭,便發現他的臉就在咫尺之間。 春生一愣。 發現他的臉越靠越近。 許是在燭光底下,他的神色顯得要比往日柔和許多,臉上掛著笑,一雙眼直直看著她,他的眼宛若如玉,又似星辰,只定定的看著她,溫潤而深情。 他此刻并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不似以往那樣威嚴霸道。 只溫柔的看著他,柔聲的復又問著:“丫頭,你還怕爺么?” 那聲音看似在詢問著,實著像是微微情不自禁的呢喃著。 春生雙目微閃。 這一句是沈毅堂這段時日每日必問的問題。 在她伺候他洗漱時,換藥時,或是更衣安寢時,又或者突如其來之時,總會問上這樣一句。 為何總這樣問她,春生自是知曉的。 只平日里大多是調笑著、或者板著臉咬牙切齒的問的,沒有像現下這樣神色柔和。 春生略微有些不自在,只微微垂下了眼皮子,睫毛微微顫抖。 不敢與他對視。 沈毅堂見她不回答,也并不惱怒。 反倒是見她這日并未曾像往日那般,唯恐對他避之不及,躲閃不急,她只是微微躲閃,眼神有些飄著,耳尖泛紅了。 沈毅堂瞧了頓時心中一喜,只輕輕地,小心翼翼的探著手去撫了撫她的臉,雙眼一直盯著打探著她的神色,未見她掙扎,他心下狂跳著,又慢慢的湊了過去,往她額間親了一口。 見她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像把小扇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忽閃著,撓得他心下發癢,沈毅堂一時忍不住又大膽的去親她的睫毛,親她的眼。 春生身子有些發顫。 沈毅堂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只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地,含糊不清對她呢喃著,安撫著:“不要怕···不要怕···” 邊道著邊去親她的嘴。 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抱她,去摟她,可是手將要觸碰到她的肩時,頓了頓,忽然收了回來,沒有亂動。 他的動作非常輕,非常溫柔,只輕輕地舔舐著她的唇,下意識的想要伸出舌頭去伸進她的小嘴里采摘她的瓊脂芳華,感覺她身子一僵,他一頓,舌頭又慢慢的退了出來。 只一遍一遍的輕輕地舔舐著,描繪著她的雙唇,便是如此淺淺的嘗試,亦是讓人止不住意亂情迷。 夜平靜而祥和。 吻了許久。 就在沈毅堂將要失控之際,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她。 沈毅堂抵著春生的額頭,輕輕地喘息著。 春生整個身子亦是止不住的發軟,只見她雙眼已是有些迷蒙,小臉微微憋得通紅,尤其是那張小嘴,微微輕啟著,兩片薄唇被吸允得一片殷虹,嬌艷欲滴的,比抹了上好的胭脂還要奪目、動人。 沈毅堂瞧了眼底一暗,忍不住想要再次吻上去,可是到底有些顧忌,只伸手忍不住捧著春生的小臉,溫柔的說著:“小丫頭,爺心里頭好快活,就像這樣,不要怕爺可好,爺定會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