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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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幾天想明白了,以她現在的本事,且不說無法從蔣巔身邊逃走,就算逃走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師兄。 與其這樣在外面莽撞的闖蕩,還不如趁現在先學會認字,這樣將來她跑出去了,也不至于再像以前那樣懵懂無知,既找不到師兄說過的地方,還容易被心懷惡意的人蒙騙。 想通了這些,白芙就不急著走了。 她將之前用來識字的小本子和炭筆拿了出來,想找個人教她認字。 可是綠柳自幼家境不好,跟她一樣是不識字的,所以她只好找到了秦毅。 秦毅受蔣巔之命,好生照顧白芙,除了逃走,她想做什么都隨她。 見白芙有心要認字,他自然認真教導,不敢有半點兒馬虎。 可是他才教了白芙兩天,就被蔣巔叫到跟前,黑著臉質問:“你這兩日怎么總往阿芙的院子跑?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秦毅嚇了一跳,生怕他誤會什么,趕忙擺手:“不是不是,將軍您別誤會,屬下是去教阿芙姑娘識字了?!?/br> “識字?” “是啊,姑娘前兩日托綠柳來找我,說是想要識字,左右屬下這幾日也沒什么事,就去教了教她?!?/br> 蔣巔皺眉:“那她怎么不讓綠柳來找我?我也識字??!” 這……這我怎么知道?您得去問阿芙姑娘??! 秦毅心里吐槽,嘴上不敢說什么,只能支支吾吾的答:“可能……可能是怕您太忙,所以……沒好意思找您吧?!?/br> 蔣巔說完剛剛那句,其實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阿芙對他本就避而遠之,能找別人幫忙的事,從不會主動找他,又怎么會讓他去教她識字呢? 可是不愿意找他,就找秦毅去? 一想到秦毅這臭小子整日待在阿芙的院子里,蔣巔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順手就拿起筆寫了封信,裝到信封里交給了他。 “我這兒有封信,你幫我給徐鉞送去,一個月之內回來?!?/br> “???” 秦毅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將軍,這……這時間也太趕了吧?一個月怎么能……” “那你還不快點兒去?還在這兒傻站著干什么!” 蔣巔不耐煩的把信推了過去,一臉你趕緊走別站在這里礙眼的表情。 秦毅欲哭無淚,拿著信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心中哀哀地想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無妄之災吧? ………………………… 翌日,白芙再想找人識字的時候,忽然找不到秦毅了。 一打聽,才知道他臨時接了緊急的任務,連夜出門了,最起碼也要一個月后才能回來。 白芙眉頭皺得死緊,半晌才無奈的認命,讓綠柳再去幫她找個識字的人來。 誰知綠柳出去找了一圈兒,竟一個人都沒找到,說是大家一聽說是教她識字,都嚇得退避三舍,找各種理由推脫了。 白芙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蔣巔從中動了什么手腳,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蔣巔一臉“沒錯就是我干的你拿我怎么樣”的樣子,把她氣得嘔血,偏偏又無可奈何。 寄人籬下,萬事都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白芙對這種感覺深惡痛疾,再次堅定了要早日離開蔣巔的決心!不然遲早有一天要被他氣死! 為了離開,她再三考慮后,決定委曲求全,先順著蔣巔的意思找他識字,等學會了…… 哼哼……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要是再讓你抓到我,本姑娘就不姓白! 這個時候的白芙完全沒想起來,她本就是師父從一座廢棄的寺廟里撿來的,可能本來就不姓白。 想通了的白芙抱著自己的小本子來到了蔣巔的院子,蔣巔身邊沒有女人,自己又是個大老粗,不愛收拾房間,屋子里亂的人憎狗厭的。 白芙這種愛干凈的人,進了他的屋子簡直跟進了大牢似的,那叫一個難受。 她一忍再忍,終究是在椅子下面看見一只蔣巔的襪子的時候,忍不住啪的一聲把本子摔在了桌上。 這么惡心的屋子你怎么住的下去? 她看著滿臉坦然的蔣巔在心中怒聲質問。 蔣巔聽不到她的聲音,但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撓了饒頭,把襪子用腳勾出來踢到一邊。 “好了,坐吧?!?/br> 坐你個頭啊坐! 白芙怒氣沖沖的擼起袖子,蔣巔下意識的捂住臉往后一躲。 半晌沒有動靜,從指縫中抬眼一看,他的小姑娘已經開始收拾屋子了。 蔣巔原想說不用,但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嘿嘿的傻笑,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里,任由白芙在屋里忙上忙下。 他是駐邊的將軍,有許多公務以及一些隱秘的軍機要事要處理,不可能一整天待在白芙那里教她識字,所以就跟她說了,她若想識字,就來他的院子找他。 等了三天,白芙總算來了,一來就像當初在白茅上似的開始忙前忙后。 這讓蔣巔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那時候,什么都不用做,就這么看著她,也很開心。 可他到底不是曾經受傷生病的時候了,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白芙一個人忙活,沒一會兒就開始起身幫她。 兩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小半個時辰,總算把屋里收拾的勉強能入眼了,白芙這才拍拍手重新坐了下來。 蔣巔也沒去拿書,直接從桌上抽過一張文書,道:“正好我要處理公務,你就跟在我旁邊學習識字,我把這張紙一句一句的念給你聽,念一句你背一句,等背熟了,這些字也就都認的了?!?/br> 他沒空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她,就只能用這種方法,讓她根據背下來的句子,對著相應的字去研習。 白芙倒是無所謂,只要讓她識字,什么方法都可以。 半日下來,她竟意外的發現,這種方法比秦毅教她的快多了。 而蔣巔也發現,他的阿芙十分聰慧,不僅背東西背的快,而且記字形也記的十分牢固。 他隨便在他教過的那張紙上一指,她就會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認得了,知道這個字念什么了。 蔣巔瞬間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忍不住湊過去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家阿芙真聰明!” 這情不自禁的舉動自然又換來了一陣嗚里哇啦的怒罵,蔣巔滿不在意的靠在椅背上,仍憑她罵,兀自笑的春風得意,腦子里又想起那日半夜看到的白嫩翹臀來,一時間也說不出到底是哪里更軟,只覺得他的阿芙無一處不好,簡直堪稱完美。 白芙以前從沒想過,自己一個啞巴有一天也會罵人罵的嗓子疼。 關鍵對面不僅不知道她在罵什么,還毫不在意她在罵什么! 她罵著罵著自己都覺得好笑,這嗚哩哇啦亂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啊,蔣巔聽著就不覺得聒噪嗎? 管他嫌不嫌聒噪,她是又餓又渴想吃飯了,磕了磕桌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做了個吃飯的姿勢,讓蔣巔命人傳飯。 第12章 突然表白 來送飯的是綠柳,蔣巔不允許她跟著白芙一起過來,她這一上午都在外面擔驚受怕。 此時好不容易借著送飯的機會進來,恨不能將白芙拉過來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一遍才好。 白芙一顆心都放在了飯菜上,根本沒注意到她關切的眼神。 直到她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姑娘,你沒事吧”,才一臉莫名的抬頭:???有什么事?我該有事嗎? 綠柳見狀放下心來,抬頭卻看到蔣巔陰沉的臉色,嚇得趕忙擺好飯菜退出去了。 蔣巔心底冷哼一聲,一邊給白芙剔著魚刺一邊想著,綠柳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回頭應該找個人把她換了,不然沒準兒哪天她就倒戈到阿芙那邊,幫著阿芙一起逃跑了呢。 白芙悶頭吃飯,不一會兒就把一整條醋魚吃完了,吃完就要繼續識字。 蔣巔哪里肯讓她這樣辛勞,硬要拉她去院子里散步。 白芙不肯,他就帶上紙筆,道:“咱們一邊散步你一邊指院子里的東西,你指哪個我就寫哪個,寫完了你就照著我寫的認字,這樣兩不耽誤,多好?!?/br> 白芙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也不錯,便答應了下來,跟他一起向院中走去。 院中春風輕拂,旭日和暖,白芙一出門就開始四處亂指。 “樹?!?/br> “草?!?/br> “墻?!?/br> “天” 她指什么,蔣巔就隨口答什么,答完就往紙上寫。 寫了幾個,白芙就氣的鼓著腮幫子瞪他。 多寫幾個字會死??? 大樹,小草,石墻,藍天,就不能這樣說嗎? 蔣巔本就是覺得她學的太快,怕她學會之后就不理自己了,所以能少寫就少寫,又怎么會因為她不滿意就改變? 白芙生氣,卻又無法,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邊走邊繼續指。 兩人走著走著,蔣巔卻忽然把她攔住,看著她腳下道:“小心!” 白芙低頭一看,見自己面前竟有一坨狗屎,若不是蔣巔攔了一下,只怕她就要踩上去了 她嫌惡的皺著眉頭向后躲了躲,唯恐避之不及。 蔣巔知她喜潔,忙叫人過來收拾了。 白芙卻忽然想到什么,指著那坨狗屎嗚哩哇啦半天。 蔣巔皺眉:“你是說這兩個字怎么寫?” 嗯嗯嗯! 白芙用力點頭。 蔣巔一臉莫名的寫下來,把紙交給她,白芙拿著高興的點了點頭,一路又問了些別的,等到往回走的時候,忽然指著他。 你的名字怎么寫? 蔣巔起初沒明白,待她指了他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