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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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巔因為常年生活在軍中,所以身邊很少有丫鬟仆婦,大多是軍中的部下,或是幾個機靈的長隨。 他找到白芙后的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四處奔走,走到哪兒就把白芙帶到哪兒,只不過很少再像從前那般風餐露宿了,能住到自己的別院時就住到別院,沒有別院住的時候就住客棧。 實在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無處可住的地方,就讓白芙歇在馬車里。 為此他特地置辦了一架十分寬敞的馬車,車內一應器具應有盡有,車座上還鋪了厚厚的墊子,就怕白芙睡覺時覺得硌得慌。 可是準備了這么多,他也從沒想過再添幾個丫鬟仆婦伺候白芙。 因為女人一多,行路的速度就越慢,他帶著白芙和綠柳,已經比從前慢了許多了,再添幾個丫鬟仆婦,勢必就要再添至少一駕馬車,屆時速度只會更慢,蔣巔不想這么麻煩。 可現在,他實在沒辦法了。 白芙機靈的很,若不是不會說話,只怕早就想辦法逃走了,憑綠柳那個丫頭,根本就看不住她。 所以蔣巔這次挑選仆婦的時候,特地挑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并且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們,她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看好了白芙不許她亂跑。 兩個仆婦看上去十分精明的樣子,彼此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一再保證會把人看好,決不讓白芙逃出去。 蔣巔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人把他們帶過去了。 白芙發覺房門口和院門口各多了一個仆婦的時候氣得不行,可這院子是蔣巔的,人也是蔣巔找來的,她像個階下囚似的被關在這里,除了生一肚子悶氣,還能怎么樣呢? 傍晚時分,綠柳像往常一樣去廚房端飯,卻沒想到,剛走到院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健碩魁梧的仆婦叉著腰往她面前一站,厲聲道:“去哪兒?” 綠柳嚇了一跳,站定后有些莫名的道:“該用晚膳了,我去給姑娘端飯啊?!?/br> “端飯?” 那仆婦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你回去吧,我去端?!?/br> 說著想院內的仆婦招手,讓她來門口替她一會兒。 綠柳蹙眉:“為什么?往常向來都是我去的啊,怎么忽然就……” “往常是往常!現在是現在!” 仆婦滿臉不耐的說道:“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還以為是養在深閨里的大家小姐呢?一點兒眼力勁兒也沒有!” 綠柳向來聰慧,自然聽出她是在指桑罵槐,急的恨不能去堵她的嘴。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讓姑娘聽見了怎么辦!” 她壓著嗓子低聲斥責。 仆婦哎呦一聲,手捂胸口:“我好害怕啊,被她聽見了我可就完了!” 說完哈哈大笑,扭著肥臀向廚房走去。 綠柳氣的直跺腳,剛想追出去卻被另一名仆婦一把拽了回來。 “去去去,趕緊回屋去,沒事兒亂跑什么!” 綠柳掙脫不得,只得對那離開的仆婦遙遙喊了一句:“端飯前記得洗手,姑娘她愛干凈!” 那仆婦理也沒理,倒是仍舊守在這兒的仆婦嗤了一聲:“有的吃就不錯了,還管什么干不干凈?!?/br> 第7章 撒潑打架【捉蟲】 綠柳有心跟她爭辯幾句,又擔心聲音大了被屋里的白芙聽見,只能忍氣吞聲的回了房。 白芙見她剛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且還兩手空空,一張小臉頓時沉了下去。 這個混蛋蔣巔!她打他一拳他就不給她飯吃了? 綠柳見她黑了臉,趕忙說道:“姑娘稍等片刻,將軍派別人去端飯了,馬上就好了?!?/br> 白芙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點點頭坐到一旁繼續去縫自己的春衫。 眼看著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她沒事干的時候就給自己縫了幾件春衫,免得回頭逃走了沒有換洗的衣裳。 綠柳不知道她心里的打算,只知道她是在縫衣裳,好幾次提出可以幫她,不用她親自動手,但白芙都沒有同意。 雖然綠柳只是個丫鬟,但白芙也不想欠她什么,所以不愿她幫忙。 久而久之,綠柳便只當她是想找些事打發時間,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眼看著一只袖子已經縫好,晚飯卻還沒送來,白芙皺眉正想敲敲桌子問問怎么回事,就聽見簾子響動,一個滿臉橫rou的仆婦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綠柳怕她言語不當沖撞了白芙,忙要上去接過,好將她打發出去。 誰知那食盒的蓋子竟沒蓋好,兩廂接手的時候掉了下來,露出里面一盤被剔的幾乎只剩骨頭的醋魚來。 綠柳大怒,一把將那正要離開的仆婦拉住。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不是偷吃了姑娘的飯菜!” 仆婦面色一沉,一把將她甩開:“誰偷吃了!飯菜送到你們房里,你們自己吃了竟還說是我們偷吃的?要不要臉!” 白芙眼疾手快的將綠柳扶住,才沒讓她踉蹌著跌倒。 綠柳氣的眼圈兒發紅,幾乎要哭出來了,站穩后指著那食盒道:“你們才剛把飯菜送來,姑娘還一口都沒動呢,怎么會是她吃的!這分明就是你們偷吃的!” 仆婦嘿呀一聲,兩手叉腰:“怎么就剛送來?明明都送來很久了!你們吃完了飯菜都涼透了卻又說是我們偷吃!昧不昧良心啊你!” 說著就要把食盒蓋上拿走。 綠柳哪里肯依,上前與她拉扯,喊著要把將軍找來做主。 白芙雖然也很生氣,但她知道自己和綠柳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這仆婦一個,所以想勸她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放手再說,待會兒再想辦法。 可她是個啞巴,口不能言,心里有再多想法也說不出來,只能上前試圖將兩人拉開。 她這不去還好,一去讓那仆婦發覺她是個啞巴,更是惡向膽邊生,用力將兩人一推,雙雙跌倒在地。 好巧不巧的那食盒也在推搡中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殘羹冷炙連著盤子一起掉了出來,湯湯水水灑了一地,盤子更是碎成了數片。 眼看著白芙就要摔倒在碎片上,綠柳趕忙伸手一擋,掌心登時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白芙捂著屁股起身,就見綠柳手上滿是鮮血,看上去甚是可怖。 那仆婦顯然也沒想到會見血,短暫的懵怔后梗著脖子道:“是她自己劃傷的!跟我可沒關系!” 說完慌慌張張的把食盒收起來就準備離開。 白芙看著綠柳受傷的手掌,纖細的手指漸漸握成了拳,忽然一轉身抓起掉在地上的那條醋魚的尾巴,啪的一聲就把魚骨甩在了仆婦的臉上。 我讓你欺負人!我讓你欺負人! 她心里罵一句,就用魚骨往仆婦臉上抽一下。 可惜才打了兩下,那魚骨就徹底粉身碎骨了。 仆婦顯然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啞巴姑娘竟然敢跟她動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打的嗷嗷亂叫。 回過神后想把這個小啞巴制住,卻又感覺腰上一痛,不知什么東西扎進了rou里,疼的鉆心刺骨。 外面的另一名仆婦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就見白芙騎在那仆婦身上,手上捏著一根繡花針,扎的那人哭爹喊娘。 趕來的仆婦倒吸了一口涼氣,沖上來就把白芙推開,想將自己的同伴扶起來。 可白芙卻發了狠,剛被推開就又撲了上來,跟她扭作一團。 綠柳哭喊著想要護著白芙,白芙卻氣的想把她踹開。 你個傻丫頭!哭??!喊??!把蔣巔叫來??!他再不來我可扛不住了! 好在過了沒一會兒,蔣巔果然被綠柳驚天動地的哭聲引了過來,一進門看到白芙跟兩名仆婦扭打在一起,頓時急紅了眼,上前一腳一個把兩人踹開,又把白芙撈了起來,護在自己懷里,緊張地問道:“阿芙,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白芙正在氣頭上,揚手就朝他臉上扇去。 眼看著一巴掌要甩到蔣巔臉上,卻看到他左眼周圍一圈兒烏青,手上動作不禁一頓,硬生生又收了回來。 綠柳見蔣巔來了,像見到了救星似的,爬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兩名仆婦的惡行。 仆婦們哪里肯認,一口咬定是白芙和綠柳誣陷她們。 蔣巔豈會不了解白芙綠柳的為人?又怎會相信仆婦的蠢話,當即黑著臉讓人將她們拖出去,拔了舌頭亂棍打死。 兩個仆婦立刻傻眼,連連哭嚎。 這年頭強搶民女甚至逼良為娼的事情屢見不鮮,她們還以為這院子里關的是什么富貴人家的落難小姐,被這位將軍看上并強擼了過來,而她們則是被派來看住她不讓她逃跑的。 她們料定這種養在深閨里的嬌嬌女最是膽小,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多說什么,所以才會如此肆意妄為。 誰知這姑娘卻彪悍的不像話,一個人打她們兩個! 最可怕的是那位將軍竟把她當做心頭寶,一進門就將她們踹開不說,還根本不聽她們的解釋就要打殺了她們。 兩人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卻為時已晚,在蔣巔的命令下被人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 白芙聽到蔣巔讓人將她們拔了舌頭杖斃的時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抓緊了蔣巔的衣襟。 蔣巔感覺到她的顫抖,扶著她的肩,語氣堅定的道:“她們身為奴仆,卻苛待甚至毆打主子,這本就是死罪。事發后不思悔改還誣陷于你,更是犯了口舌之戒,理應拔舌杖斃才是,你不要覺得于心不忍?!?/br> 這些道理白芙自然是懂的,但她畢竟沒有經歷過,所以難免還是覺得有些狠辣。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為那兩人求情。 一來各處有各處的規矩,這兩人是蔣巔買來的,蔣巔有權處置她們。 二來想到綠柳受的傷,白芙就更沒工夫去替那兩個人不值了。 她掙開蔣巔的手臂,走到綠柳身邊檢查看她的傷勢。 只見一道傷口從虎口劃至手腕,傷口周圍除了血跡,還有不少臟兮兮的菜湯和油污。 白芙皺著眉頭把綠柳按到椅子上坐好,轉身拿了個盆子過來,哐當一聲扔在蔣巔面前。 打水去! 蔣巔立刻轉頭看向秦毅:“打水去!” 秦毅:“……” 等秦毅打了水來,白芙小心翼翼的給綠柳清洗傷口。 綠柳哪敢讓她伺候,慌忙起身把手抽了回去:“奴婢……奴婢自己來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