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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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巔皺眉叱道。 “將軍,這地方云山霧繞的根本就沒有路,太不好找了,要不是看到您掛在樹上的信物,只怕我們現在還找不過來呢?!?/br> “信物?我什么時候掛過什么信物?” 親信將一塊兒已經碎的不成樣子的腰牌拿出來,道:“不是您把腰牌弄碎,掛在沿途的樹上引我們來的嗎?” 蔣巔皺眉,他自醒來后就沒見過自己的腰牌,還以為是在河水中丟了,沒想到現在會再見到,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舉起一塊兒腰牌碎片,抬頭看向剛從河邊洗完衣裳回來的白芙,笑問道:“你弄的?” 白芙眼中一亮,放下手里的木盆跑了過來,指指他又指指那幾名親信。 蔣巔跟她相處了一個多月,已經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點頭道:“是,這些是我的部下,他們是來找我的?!?/br> 白芙咧嘴一笑,立刻對眾人攤手。 眾人不明所以,紛紛看向蔣巔。 蔣巔亦是不大明白,皺眉看著白芙。 白芙啊啊幾聲,指了指一個親信腰間掛著的荷包。 那親信不解的把荷包解了下來,遞到她手中:“姑娘是要這個?” 白芙點頭,打開荷包將里面的碎銀子倒了出來,數了數才不過二三兩,不滿的嘟了嘟嘴,又指了另一名親信的腰間。 蔣巔在旁看著,這才明白過來,哈哈大笑:“你是想要銀子?要這一個多月照顧我的報酬?” 白芙眼尾掃了他一眼:廢話,好心救了你還白吃白喝伺候你一個多月,能不要銀子嗎?我這兒又不是善堂! 十五歲的小姑娘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般嬌俏可人,一身白衣又襯得她格外清麗,清亮的眼睛像剛從井水里撈出來的葡萄,猶自閃著水光,帶著別樣的嫵媚卻又毫不自知。 蔣巔揉著她的頭發道:“你一直不讓我出去就是怕我跑了,你拿不著錢?” 白芙一邊點頭一邊躲過他的手,心中哼哼兩聲:不然誰愿意跟你這個色胚呆在一起。 蔣巔笑得更加歡暢,邊笑邊與有榮焉的道:“不愧是我的女人,一點兒虧都不吃!” 說著讓親信們把隨身帶著的銀子和銀票全都拿出來,連玉佩等東西也都給了她,恨不能連人家發冠上的寶石都拆下來塞到她手里。 第2章 咬我作甚? 親信們既震驚又尷尬。 震驚的是將軍竟然說這是他的女人。 尷尬的是實在不明白被人壓在這里拿來換錢有什么可高興的。 不過將軍說什么就是什么,順著他來就是了,不然他發起瘋來可是六親不認的,那可真就慘了。 白芙看著到手的銀子,仔細清點了一遍,林林總總加起來竟有三百多兩。 她想了想,最終只留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把其他碎銀和玉佩等物都還了回去。 只是遞回去的時候眼睛還是巴巴的盯在上面,任誰也能看出其中的不舍來。 蔣巔大笑:“沒想到我的女人竟然是個財迷?!?/br> 誰是你女人! 白芙翻了個白眼,嗖的一下的又抓回一錠銀子,心道這些就當是他這些日子占她便宜的補償好了。拿完之后生怕他們后悔,轉身就跑回自己屋子里把門鎖了起來。 蔣巔叫了兩聲沒叫住,索性先不管她,跟幾個親信進屋說起話來。 兩刻鐘之后,蔣巔從房中走出來,手中已經拎著一個打好的包袱。 他是順水漂到這兒的,沒什么行李,里面不過幾件換洗衣裳而已。 這幾件衣裳是白芙親手給他縫的,因為他身形高大,健碩魁梧,她起初給他拿的幾件現成的衣裳都穿不了,便只好給他縫了幾身。 蔣巔并不缺衣裳,多好的料子他都穿過,多精美的繡紋他也見過,但卻從沒有女人親手給他縫制過,所以他格外珍惜,臨走也不舍得扔下,打了包袱帶走。 他將包袱塞到一個親信手里,讓他拿著先到一旁去等著,自己則大步走到白芙門前。 “阿芙,開門?!?/br> 可惜連喊了幾聲,白芙卻一點兒給他開門的意思都沒有。 蔣巔退后半步,打算直接把門撞開,想了想卻又停了下來。 他今日就要走了,這門若撞壞了,還要他的阿芙自己來修,萬一修的時候阿芙扶不穩,砸到自己怎么辦? 他想了想,轉過身繞到了房子后面。 白芙豎耳聽著門外的動靜,見半天沒了聲音,還以為蔣巔已經走了。 心中正高興,就被人從身后攔腰抱住轉了個圈兒。 白芙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抓住那人手臂。 蔣巔笑著將她放下,扳著她的肩膀讓她轉了個身。 “阿芙,我要走了?!?/br> 他說話時和白芙離得極近,幾乎臉貼著臉,鼻尖兒碰著鼻尖兒。 白芙想將他推開,卻被他一雙大手箍住了腰,動彈不得,只得兩手抵著他的胸膛,極力的往后仰著,閉著眼睛扭過頭不看他,心想走吧走吧趕緊走吧!要不是為了銀子我才不跟你耗這么久呢! 蔣巔原本只想跟她告個別,此刻見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嘴唇微抿紅潤如櫻,不禁就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來。 他記得她的嘴唇特別柔軟,唇齒間有淡淡的清甜。 蔣巔忽然很懷念那感覺,本能的湊了過去,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俯身印上她的唇。 四唇相接的瞬間,蔣巔心中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攬在她腰間的手下意識的收緊,讓她緊緊貼在自己懷里。 白芙在被他捏住下巴的瞬間便睜開了眼,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就已經被封住了唇。 心頭陡然一驚,她猛地用力想要掙脫。 蔣巔稍稍離開了她,她以為是自己把他推開了,下一刻卻一陣眩暈,被他抱著轉了個身,死死地壓在了墻壁上,再次吻了上來。 蔣巔壓在她身上,只覺得腦子發熱胸口發燙,身下鼓脹脹的難受得緊,偏偏越難受就越想親吻阿芙,仿佛這樣才能解渴一般。 他以前沒碰過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技巧,只是胡亂的親吻著,貼著她的唇瓣不愿離開。 白芙身量嬌小,偏他又是個長胳膊長腿的大個子,將她整個人提在了半空尤不自知,只顧在她唇齒間流連。 身后的墻壁硬的硌人,身前男人的胸膛也堅硬如鐵,白芙紅著眼睛捶打著他,他卻像座大山似的動也不動。 口唇被封,腰腹被勒,呼吸越發困難,白芙又氣又惱,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尖兒。 蔣巔吃痛,嘶的一聲離開了她的唇,皺眉看著他:“咬我作甚?” 咬你?我還想殺了你呢! 白芙一邊喘息著一邊狠狠地瞪著他。 蔣巔這才發覺她竟然哭了,兩行清淚沿著面頰蜿蜒而下,泛紅的眼中涌著水光。 “好好的怎么哭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捧著她的面頰。 白芙扭頭掙扎,他的手卻像鐵鉗般捧在他臉上,她這一動作非但沒能掙開,還險些扭了脖子。 蔣巔看著她紅腫的唇,心中恍然:“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說著有些內疚的摩挲她的唇瓣:“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了,下次我輕些就是了?!?/br> 下次?我去你奶奶的下次! 流.氓!色胚!混蛋! 白芙拳打腳踢,蔣巔只當是自己弄疼了她她在發脾氣,笑著將她攏進懷里,貼著她的耳畔啞聲低語:“好了好了別打了,再把你自己手打疼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別氣了?!?/br> 白芙哭的更厲害了,越打他他反而抱的越緊,竟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得。 偏她兩年前嗓子壞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除了哭什么辦法都沒有。 直到她打累了不再動彈,蔣巔才將她松開,粗手粗腳的給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看看,眼睛都哭腫了,丑死了?!?/br> 丑? 白芙又是一拳砸了過去: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蔣巔笑著將她揮過來的拳頭握在手里,放在唇邊親了一記:“我真要走了,軍營里還有些事沒處理,暫時不方便帶你回去。你就好好的呆這兒,等我忙完了來接你?!?/br> 誰要你接?誰要等你!你趕緊滾了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她氣鼓鼓的瞪著眼,自以為一臉兇相,在蔣巔眼里卻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兇狠不足可愛有余。 蔣巔見狀再次笑了起來,低頭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等我!” 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這死色胚臨走還不忘占她的便宜!白芙氣的抓起一個茶盅就沖著他的背影砸了過去。 蔣巔卻像長了后眼似的側身一躲,大手一抬一把將她扔過來的茶盅抓在了手里。 白芙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頭,想象中會砸回來的茶盅卻并未回來。 “下次換個別的扔,這杯子砸碎了你還得收拾,劃到手怎么辦?!?/br> 蔣巔說著把茶盅放到了窗邊,抬腳向外走去。 白芙愣了愣,看看那茶盅又看看他的背影,忽而抬腳追了出去。 蔣巔已經走到門外,聽到身后的動靜勾起嘴角,一邊回身一邊說道:“是不是不舍……” 話音未落,身子還沒來得及轉過去,屁股上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一個踉蹌撲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將……將軍……” 幾個親信見到這幕滿臉震驚,舌頭都捋不直了。 他們跟著將軍多年,這還是頭一次見他在戰場以外的地方挨打。 而且還是被偷襲……還是被一個女人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