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溫遠洲嘴角勾起,越品越覺得好笑,笑夠了才戳了下她的額頭,半嘆半舒心的道:“你這小祖宗……” 這語氣怎么有點耳熟? 沐瑤捂著被輕戳的地方,瞪他。 “別多想了,對待別人,我是絕不會越雷池半步的,更何況你擔心的對象還是我的學生,我就這么禽獸不如?” 他不顧別人的眼光,邊說邊拉過她,手牽手的漫步在校園里,理也未理身后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誰知道呢,常言道,年過三十的男人故事多,沒準這個學校里就有你的故事?!?/br> “關于感情上,我所有的故事都是由你來書寫?!?/br> 這是早就知道的事實,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格外的令人受用,沐瑤心里開心了一咪咪,朝他輕聲道:“你也是我全部的故事?!?/br> 在她話剛出口的那一瞬間,被握住的手緊了一下,泄露出了牽著她的那個人內心里的激動。 她故作不知的問道:“怎么了?” 眼里的諸多情緒褪去,溫遠洲笑著搖頭:“沒什么?!?/br> 他調整了下力道,扣住了她的五指,久久不放。 這一晚,兩人的晚餐是在外面吃的,溫遠洲帶著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館,菜肴的美味程度和他做的不相上下,兩人都吃得很歡快。 回到小區的時候,兩部電梯都被占用了,里面時不時傳來說話聲,他們都不想爬樓梯,只能站在外面等。 四個年輕小伙進進出出,手里都搬著東西,看起來像是很沉重的木制品,其中三個還穿著某公司的工作服。 電梯門外還站著一個大姐,整個小區都有一個群,所以他們很快就認出了她是同棟七樓的業主。 沐瑤見干等無趣,跟溫遠洲說了一聲就過去搭話。 “大姐,這是干什么呢?” 她聲甜,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大姐也很爽朗,知道自己給別人造成了麻煩就連忙道了個歉,再解釋道:“我買了兩套房,一套自己住,一套就租給了一對小情侶,他們住了一年多了也沒啥,就是今天他們這個床壞了?!?/br> 說到這,大姐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當初這床啊,是我貪小便宜連著好幾張一起買的,他們跟我這么一說,我才發現我家里的那些床也有些問題,我就想他們那里反正也要買新床,那就干脆一起換了唄。這不,他們公司的人路上出事耽擱了,所以現在這么晚才到呢?!?/br> 知道了來龍去脈,沐瑤和溫遠洲都主動讓到了一邊,好讓他們方便搬運。 大概十五分鐘左右,那邊才算完事,一個小伙子在跟大姐道歉,言辭里誠懇非常,應該就是那個租戶。 他們站的位置是電梯口旁,沐瑤和溫遠洲走向電梯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聽到了他們的一些對話。 “莫姐,真心對不住,我們房間那張床的錢您就收下吧,是我們給您麻煩了?!?/br> “嗨!當初說了拎包入住的,現在是我當初購買的家具出了問題,這錢你就不用給了?!?/br> “可是……” “可是啥!姐見你們小兩口人都不錯才這樣的呢,而且床爛了還是好事呢!” 床壞了怎么還算是好事?溫遠洲腳步停了一下,余光掃向聲源,只見那個人高馬大的小伙子臉都要紅透了。 那大姐見了覺得新奇,還不放過他的打趣道:“喲喲喲,跟姐還臉紅啥啊,小兩口感情好這不是很正常嗎?年輕人嘛!床都睡不爛還算什么男人?!?/br> 大姐話音落下,電梯門也恰好合上了。 那些話單聽他不覺得如何,但此刻身旁到底還站著一位女性,而且還是他的女朋友,溫遠洲略有尷尬。 這電梯上升的速度好漫長啊。 他等了又等,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然后就見自己的女朋友正看著自己,眼中意味深長。 沐瑤若有所思的雙手抱臂,而后似笑非笑:“年、輕、人,床都睡不爛,還算什么男人?” “……”溫遠洲輕咳了一聲,面色一整:“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br> 她挑眉:“三十九?” 他泰然自若的道:“不,我覺得我還可以再用三個九年?!?/br> 沐瑤長長的“哦”了一聲,明擺著不相信,他剛想開口,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堑搅??!?/br> 跨出電梯,她從上到下把他掃視了一遍,語重心長的道:“九年先生,晚安?!?/br> 走了半步,她又回過頭來,粲然一笑:“中年人要注意睡眠,早點休息哦?!?/br> 溫遠洲:“……”心塞感無處可訴。 當晚,沐瑤剛洗漱完畢,剛吹好頭發,門口那邊傳來了動靜,不等她深想,緊鎖的門已經從外面被打開了。 她看著那個穿著睡衣的人,放下了吹風筒,盯著他手中的鑰匙問道:“……你哪里來的?!” 他家的鑰匙她有,但是她家的,沐瑤可沒有配給他。 “這不重要?!睖剡h洲泰然自若的鎖好門,轉回頭時,灑滿了星輝的眼睛牢牢鎖定她,亮出了他的幾顆森森白牙。 “我覺得,我們的床該換了?!?/br> 第68章 細水共長流15(完) 這一天, 溫遠洲已經等了很久了。 吃海鮮燴飯的那晚被打斷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合適的時機醬醬釀釀了,就算兩人窩在一起看電視到深夜,到點了也還是各回各家。 不是溫遠洲不想干點別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心愛的女人又是個尤物,他當然幻想過那些羞于啟齒的畫面。 只是錢老病重, 即使她面上不顯,心中也定是憂慮非常, 這個時候她需要的僅是溫情的陪伴, 溫遠洲自覺不是個正人君子, 卻也不會禽獸似的對她動手動腳。 所以這遲來的一晚,他準備得很是充分。 沐瑤也低估了一個單身三十年的老男人, 等被他抱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睡裙被剝下時,她也無力抵抗。 男人強大的力量壓制性的戰勝了她, 她被放在床上,就像是砧板上的魚rou, 只能無力的任著他這把利刃對自己為所欲為。 她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過了, 但也不想讓他太順利。 “好香?!彼苍谒砩? 腦袋擱在她的頸窩處輕嗅了一口, 話語中難掩陶醉。 沐瑤冷漠臉:“精油的氣味,多種化學物質混合而成的香味?!?/br> 溫遠洲的動作停了一瞬,不打算理會她帶刺的話。 漫漫長夜, 他的耐心很足,沒有急著奔向主題。 他撐起頭,以手為梳的順理著她鋪散在床上的長發,深紫色的枕頭和床單,襯得她絲綢般的墨發更黑濃、肌膚也更瑩白如玉。 美,就像是無暇的藝術品,讓人一面想往骨子里去呵護,一面又惡劣的想狠狠地打破這份完美性。 這是他的女人,只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女人。 呵?!彼麧M足的輕笑,聲音比往常低沉。 多年來寧缺毋濫的堅持沒有白費,上天對他還是不薄的,讓他遇見了這么美好、又和他契合度接近百分百的她。 他神色迷離的梳理著她的發,低頭啄了下她飽滿的額頭,贊嘆:“很美?!?/br> 沐瑤被順毛順得很舒服,卻不忘初衷的撩起眼皮,冷淡的道:“也許你的指甲縫里填進了我的頭屑?!?/br> “……” 視線相對,她抿唇一笑,黑眸里水光粼粼,上揚的眼角流露出了幾許媚意。 勾人的妖精……溫遠洲當機立斷的垂頭,在她小巧嫩白的左肩上懲罰似的留了兩排淺淺的牙印。 他本想慢慢來,但雙唇一觸上那嫩滑的肌膚,就再也離不開了,雙手也沒有閑著,在她三點間肆意的作亂。 沐瑤的眼睛也慢慢染上了迷離之色,她的身體很敏感,初經人事,還經不住太重的撥撩,被他這么一開發,時而滿足的瞇起眼,時而激動得咬緊了下唇。 二人融為一體之時,一點血色隨著停不下來的粗大滑出,在高頻率的進出間滴落在了床單上。 溫遠洲看見了,沉浮中的身子猛然停下。 疼痛剛散去,微妙的美感從下處漫延至腦海,沐瑤見他突然停歇,半睜著眼睛,輕聲喃道:“怎么了?” 她問著話,還壞心的收縮了下被入侵處的肌rou。 他本就沉醉在溫熱濕滑的緊致之地,被她這么一捉弄,不禁加重了環住她肩的力道,額角青筋凸起,口中忍不住低吟出聲。 這個聲音性感至極,讓她又下意識的收縮了兩下肌rou。 溫遠洲哪里經過這個,當下也顧不得憐惜她,就著疼痛感大刀闊斧的挺動腰腹。 沐瑤再也顧不上得意,努力承受著狂風驟雨,到緊要關頭時,眼淚還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聲嬌體柔,更讓男人為之瘋狂。 “本來……想對你溫柔點,嘶……抱歉,我忍不……下去了?!?/br> 他眼中的清明終于完全消失,使出了他積攢了三十年的力氣,百忙之中還不忘扯過薄被覆蓋住火熱的軀體,喘息聲和著她的輕吟,交織出了一曲美妙的音律。 通過這件血淚齊流的事情,沐瑤知道了一個真理,那就是不要輕易去挑逗一個老處男,后果是第二天差點起不了床! 總之,溫先生最近春風得意。 白天,他見誰都帶著三分笑意,仿佛那個淺笑是被刻在了他的臉上。晚上……他不是把未婚妻往家里帶,就是直接賴在她家里過夜。 男人一旦開了葷,還是剛開葷的老男人,那是非常粘人的。 沐瑤不反抗?當然強烈的反抗了! ……開始是反抗的!后來嘛,咳,有時候還反攻一把,讓他成了差點起不來的那個。 美好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年十一月十一日。 校門口人山人海,家長還比學生多。 “jiejie!” 溫明銳背著小書包,一見到沐瑤和溫遠洲在校外的樹下等,就向發射出去的火箭一樣飛奔而來。 他舅舅接過他的書包,臉一拉,沉聲道:“說了多少次了,小心些?!?/br> 不是他小題大做,而是家里的這一大一小兩個寶貝都是熊貓血,他不得不緊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