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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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熙白在這間店里買了不少的點心。 在付錢的時候,鐘熙白看著郗玄清遞出了一塊銀子。 “把找零的錢給我吧?!辩娢醢谞钏茻o意般說道。 郗玄清淡淡的瞥了眼鐘熙白,并沒有說什么。 于是,老板從放置銀兩的箱子里取出了一枚銅板,放到了鐘熙白的手上。 鐘熙白看著手心上的一枚銅板沉默了。 顯然,他再次失策了。 為什么就能這么巧合的只剩下一枚銅板?! 一枚銅板…… 所以現在他是比那兩個小乞丐還要窮嗎? 鐘熙白淡定的收起了這一枚銅板。 人生如此艱難,也到了他該出賣色相的時候了…… “夫人,因為你們買的挺多,所以小店能免費幫你們送到住處,看你們可否需要?”老板笑瞇瞇的道。 “需要?!辩娢醢c頭,隨即報了地址給老板。 老板用筆記下后便親自將鐘熙白和郗玄清二人送出了店。 入了夜,鐘熙白和郗玄清他們才回到了清風樓。 鐘熙白也是認清了,色相什么的,都是天上的浮云…… 他頂著這副皮囊在外走了這么長的路,居然沒有個紈绔大少跳出來調戲他,這一點都沒有道理! 在鐘熙白路過尚銀庭他們房間的時候他不由停下了腳步,留心細聽了下里面的動靜,發現里面的兩人還在不懈的耕耘后不禁佩服起兩人的持久性。 他該說不愧是主角受和主角攻之一嗎? “我們也可以?!辩娢醢咨砼缘嫩逋蝗坏?。 “可以什么?”鐘熙白下意識的偏過頭,對上了郗玄清的眼。 “像他們那樣?!?/br> “……” 鐘熙白默默地的邁開了腳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鐘熙白先郗玄清一步進入了房間。 進入房間后的鐘熙白轉過了身,伸出了手,想要趁郗玄清沒有進來之時關上房門。 眼看房門一點點的合上,郗玄清這才用手抵住了房門,神情一派從容。 本身就沒有想過能把人鎖在門外的鐘熙白直接就放下了手,往屏風后走去。 也已經進到了房里的郗玄清看了眼屏風,便走到了桌前坐下,等著鐘熙白沐浴完出來。 兩刻鐘過去,沐浴完的鐘熙白帶著一身的熱氣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而在見到鐘熙白的那刻,郗玄清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過。 鐘熙白不由白了郗玄清一眼。 就在這時,郗玄清走進了鐘熙白。 站在與他同高的鐘熙白面前,郗玄清的雙眼落到了鐘熙白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 鐘熙白身上只披了一件里衣,還是那樣一張都是風華絕代,艷冠當世的面容,但是他眉眼和輪廓細微的變化卻絕不會讓人再把他當作女子。 郗玄清向鐘熙白伸出了手,指尖撫上了鐘熙白那突起的喉結,下一刻,郗玄清的手指就往下移去。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郗玄清的手指最后竟然停在了鐘熙白胸前的凸起之處,指腹還在上面輕輕地按了按。 因為心中的異樣而來不及阻止郗玄清動作的鐘熙白眉頭一跳,只聽郗玄清道:“沒有胸?!?/br> “……”媽的,有胸就是人妖了好嗎?! 鐘熙白瞪了郗玄清一眼,一把拍開了郗玄清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我是男的,當然沒有胸!” 郗玄清并未在意,視線又緩緩下移,最后定格在了鐘熙白的兩腿間。 雖然郗玄清的神色還是如同之前一樣毫無波瀾,但鐘熙白還始終覺得有些不自在。 “看什么看?我有的難道你沒有嗎?要看看自己的去!” “不,只想看你的?!?/br> 鐘熙白看著郗玄清那張平靜的臉,在想郗玄清的這句話流氓否…… 他的縮骨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保持著女兒家的形態,那樣的話對骨骼負擔很大,所以一天中必有兩個時辰放松筋骨才可。 而這也是之前鐘熙白不想和郗玄清住在一間房里的原因。 雖然已經告訴了郗玄清他其實是男子,可是這不代表他想要在郗玄清的面前從女子的模樣變為男子的模樣,倒不是擔心郗玄清會介意他男兒身的模樣,只是感覺有些莫名的羞恥罷了。 可是,鐘熙白內心是拒絕的有能怎么樣?在經過這一天的相處,鐘熙白已經完全確認了,他根本拿郗玄清沒有辦法。 他敢打賭,就算是他重新開了一間房,郗玄清也能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去到他所在的那間房里,還是怎樣都轟不走的那種。 這個郗玄清明明頂著這樣一張淡然脫俗的臉,為什么就能這樣自然的化身成為一塊狗皮膏藥,老是貼著他呢? 所以,鐘熙白也只得接受現狀,與郗玄清同處一室,并且在他面前上演縮骨功的奇妙之處。 鐘熙白注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郗玄清,不由生起了幾分無奈…… “對了,你的那只鳥在哪里?”鐘熙白忽然問道。 郗玄清沒有多話,徑直走到了窗前,推開了窗戶,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根短小的竹笛,放到嘴邊吹了幾聲。 沒過多久,就見到那只白色的鳥兒飛了過來,站在了窗沿上,兩只豆大的眼睛盯著郗玄清,顯得靈性十足。 郗玄清把手放在了它白凈的鳥毛上,這只鳥就乖乖的站在那里,任由郗玄清撫摸,叫都不叫一聲。 鐘熙白走到了窗前,看著這只鳥兒眼里流露出了幾分思索之色。 “此鳥名為天靈鳥?!臂宓?。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你應該是憑它找到你的那位好徒兒的吧?”鐘熙白問。 郗玄清微微點頭,“尋蹤散?!?/br> 鐘熙白聞言,思緒一轉,恍然大悟道:“你在尚銀庭離家前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尋蹤散放進了他的包袱里,而這個尋蹤散只有這只鳥才能尋到?” 鐘熙白之所以推測尚銀庭是不知道的,也是因為尚銀庭之前的表現。在郗玄清他們還沒有找上門來時,尚銀庭的憂愁并非作假。 “恩?!臂遛D手摸了摸鐘熙白的頭,似乎在贊揚他聰明一樣。 得到了獎勵的鐘熙白:“……” 這時,站在窗沿的鳥兒展開了翅膀,飛到了鐘熙白的肩膀上,然后就在鐘熙白的肩膀上理起了自己的鳥毛。 “它和我一樣?!臂宓?。 鐘熙白翻了個白眼。 郗玄清這話的意思他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兩個不同物種間還能有什么一樣,還無外乎就是對他的這股親近感。 說起來,他倒是挺有鳥緣的。 等等,鳥緣? ……什么鳥緣! 在郗玄清去沐浴的時候,鐘熙白就坐在窗前,拆開了一包點心,捏碎后攤在手上,喂給他肩上的鳥兒。 這只鳥似乎也挺喜歡鐘熙白喂的食物,一點點的把鐘熙白手里的點心給吃完了,只剩下一些殘渣在鐘熙白的手上。 鐘熙白用手帕把上的殘渣給擦干凈后,便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鐘熙白用手指逗弄了下他肩上的鳥兒,說:“喝吧?!?/br> 這只鳥兒好似果真聽得懂一般飛落到了桌上,用尖嘴喝起了杯中的水。 待郗玄清沐浴完,桌上的白鳥就向他飛了過去,落在了郗玄清伸出的手上。 郗玄清摸了摸白鳥,然后手一揮,“去吧?!?/br> 白鳥拍著翅膀飛了出去…… “我們上床吧?!臂逋蜱娢醢椎?。 鐘熙白嘴角一抽,“誰要和你上床?!?/br> “睡覺?!?/br> “你睡地,我睡床?!?/br> 郗玄清沉默,邁步走到了鐘熙白的面前。 鐘熙白微微仰起了頭,望向了在他面前低著頭的郗玄清。 下一刻,郗玄清便對鐘熙白出手了。 幾乎是抬指間,郗玄清的手指就已經點在了鐘熙白的身上。 剛剛心生防備的鐘熙白就這樣中了招,僵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鐘熙白頓時羞惱:“給我解xue!” 雖然只是普通的點xue,但就這樣簡單的一招,便已是揭示了兩人間巨大的差距。 郗玄清用著他那清冷如常的雙眼看著鐘熙白,然后打橫抱起了不能動的鐘熙白,往床上走去。 鐘熙白臉色一變,這怎么看都是那種要被采花的節奏啊。 “你放我下來!”鐘熙白咬牙切齒的道。 郗玄清腳步停住,如鐘熙白所愿的把他放了下去。 被放到了床上的鐘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