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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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進來的時候,她看到他眼睛發亮,明顯又很喜歡她的車。 “我開?”裴庭道。 果然。 “我開,出去了給你開一會兒?!?/br> 白薇把他推到副駕位置上,拇指在他唇上揉了一下:“系好安全帶?!?/br> 裴庭剛滅下去的火又“呼”地上來了,有些無奈地拉出安全帶系上。 白薇余光里看見他唇上紅了一塊,跟沾了一片花瓣似的,心里倒極為得意,她很快系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車子一動,裴庭就感覺一陣推背力,瞬間提速的感覺讓他下意識地去找扶手,但實際上什么也沒發生。 白薇一笑,緩慢地出了大門,想了想,往后面山道上開去。 楓山是個著名景點,外地人來楓山都直奔中間那幾座被圈起來收費的山包去了,住在附近的人才知道旁邊的風景也不錯,而且修的有盤山公路。 其實盤山公路就是白家出資修的,路況很好,她這臺法拉利上去沒一點問題。 以前她就很喜歡開車去看風景,人少安靜,挺不錯的。 車身很寬,視野很好,一路開到山頂,白薇根本沒讓裴庭試車。路的一側是山,一側是空的懸崖,她敢讓他試? 這時上午十點左右,太陽已經很毒了,既沒有晨曦也沒有落日余暉,著實不是一個觀景的好時候。 “怎么樣,不錯吧?”不過白薇還是問道,準備聽聽這小子怎么拍馬屁。 裴庭:“山好,車好,人……差一點?!?/br> 嗯??? 裴庭見白薇瞧著他,也默默地望著她,眼里漸漸蓄滿笑意。突然伸手,攬過她,再自然不過地細細親吻她的嘴唇,只是嘴唇。 良久,白薇捶了他一下。 討厭,明明她比他大,卻每次都被他帶跑。 車子熄了火,車門打開,白薇枕著他的胳膊,兩人并排躺著,看遠處漂浮在山上的白云。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看看時間過了十一點了,兩人開車下山。 下山時有一段路比較陡峭,白薇開著開著面色突然變了,她踩剎車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裴庭反應迅速,在她第二次踩剎車的時候就注意到不對了。 他記得前面不但有幾個拐彎,還特別陡峭,這樣的速度沖下去幾乎可以想到后果。 白薇臉色煞白,又踩了一腳,平時她都嫌剎車聲音難聽,但現在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眼見車子速度越來越快,一側山崖變成了虛影,白薇閉上了眼睛。 “砰——”的一聲巨響,聲音回蕩了許久才消失。 二十幾米高懸崖下面,法拉第底盤朝天地躺著冒著煙。 白薇從裴庭懷里把頭縮了回去。 兩個人渾身是土,裴庭左臉顴骨處有道擦傷,滲出了血。在最后一刻,裴庭拖著她跳了車,并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 好在除此之外,一切安好。 白薇臉色蒼白,卻奇異地鎮定,眸子黑的可怕,打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 車子開出來的時候剎車還能用,下山的時候才斷的,做的很巧妙。 早不動手,晚不動手,等遺囑公布了才動,她現在死了,還剩20%的股份。 對她十分了解,知道她愛跑車,知道她一高興,肯定會開出去兜風。她早上就去擦車了,只能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做的手腳。 這么陰險、毒辣、高效,白存勇有勇無謀,謀劃不出來,只能是她那個好三叔。 昨天他還對記者說尊重老爺子的決定,一家人要齊心協力,轉眼就來要她的命,呵呵。 見白薇若有所思,裴庭問:“你知道是誰?”他也瞧出這不是普通的剎車失靈,白薇對車子愛惜的很,以前那輛保時捷就定期送去保養檢修,這臺法拉利明顯價值還在保時捷之上,她怎么會不愛惜? 白薇點了點頭:“猜得出來,不過沒證據?!?/br> 裴庭想了想,忽然道:“昨天我看見你小叔和你二嬸在一起?!?/br> 白薇盯著他黑漆漆的眸子半響才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真是的,能不能不要這么一本正經和平靜的說一件jian、情。 這個消息意外,不過卻有其合理性:白存勇常年在外拈花惹草,張嵐空虛寂寞,白存善很有可能趁虛而入。 “為什么現在才說?你會不會看錯了?”白薇問道,裴庭在想什么,這么惡心人的事他還瞞著她? 裴庭眼珠動了動,昨天他是想告訴她來著,可惜后來忘了。 “他現在經常出去打牌,一夜都不回來……” 司一默的話突然浮現在白薇腦中。 “去查白存善的賬,去地下賭場看看……”如果涉賭,白存善等著被逐出白家吧。 白存善雖然是個精于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卻在白氏集團擔任有職務,職務說不上重要,卻是個往來的肥缺。 白薇知道這事關系重大,先沒告訴許琳和白存志,找到祺泰私下調查。 查出的結果讓人震驚,從去年二月份起,白存善負責管理的賬目就有六千萬不知去向。 這么長時間,竟然沒一個人發現?;蛘甙l現了,不敢向上匯報。 同時張德水那邊也傳來消息,白存善近年好賭,不但在澳門賭場輸了兩千多萬,在江城地下賭場還借了五千多萬的高利貸。 祺泰聽到都有點蒙了,白薇立即通知他爸,這時候都顧不上白存善跟張嵐的私情,先請許琳做好思想準備,叫了醫生在外面候著,才小心翼翼的把事給說了。 許琳倒是意外的冷靜,自語難怪從去年起就覺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如此,卻并未手軟。暫時也未打草驚蛇,先按捺住,通過靠得住的關系在白存善又去賭場的時候以“打黃掃黑”之名動用江城警方的力量出動特警將所有涉案人員一網打盡,白存善跟著一起被關押在看守所,等候查明判刑。 這時候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聽見白存善被抓了,張嵐第一個暈倒在地。白薇都還沒來得及暴露她跟白存善的事,畢竟連在一起對老人打擊太大。但張嵐不是因為心疼白存善暈倒的,而是白存善從她這里騙走了不少私房錢,加起來有一千多萬,另外還有不少她的陪嫁珠寶,白存勇收藏的古董字畫。 張嵐暈倒后,第一個懷疑她的當然是白存勇,這么大的數額,以張嵐的性子怎么會借給白存善?張嵐因為心疼錢精神恍惚,經不住白存勇質問就說了出來。這一下,除了提前知道的白薇和裴庭,全家都陷入了蒙圈中。 最受傷的還是白存勇,他怎么也想不到張嵐會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且還是跟自己的親弟。白存善可比張嵐小了十多歲。白存勇恨不得劈死張嵐,大叫著讓張嵐滾回娘家。但沒想到張嵐回去后,事情又發生了驚天逆轉。張嵐的弟弟張峰反咬一口,說張嵐是被白存善強、jian的,那些錢都是被白存善騙去,他們要狀告白存善,跟白家對薄公堂。 …… 白薇本來打算在家里再呆一個禮拜回燕城,那邊一直等著的劇本已經有了消息,可轉眼過去十天了,除了白存善是老老實實地在看守所里,別的都一團亂。 對付張家跟對付黑、社會、地下賭場不同,中間夾著祺俊祺祥,張家篤定白家不敢撕破臉,把白存善送進牢里人家還能說白家大義滅親,出了張嵐這事兒,祺俊祺祥做不了人,白家以后也抬不起頭。 第97章 第97章 復雜關系 丁曉韻已經先回了燕城, 裴庭瞧白薇一直有些郁郁的, 便想著讓她開心些。但白薇這個人,看著坐擁億萬身家, 外人可能總想著她過著多奢侈的生活,其實她生活簡單到有點枯燥,很少交際,不拍戲就窩在家里,要么看書,要么練些保持身段的基本功,到點吃飯,按時上床睡覺。想討好她唯一能看出來的是有點喜歡跑車,可一時間裴庭也沒法給她新買一臺。 這天裴庭早上五點醒了, 發現白薇已經起了。時間還早, 裴庭坐在床上有點不在狀態的感覺,他視線漫無目的地掃過正對著床擺放的塞滿了各種東西的櫥柜、妝臺、桌子,視線落到那個泥娃娃上時腦子里一亮,有了個想法。 現在好像很流行什么陶藝工坊, 上次小武還跟他女朋友一起去玩過, 用塑料袋帶回來兩坨泥巴。捏泥人, 做陶器, 都需要平心靜氣, 她一定會喜歡的。 裴庭想著就下床打開了電腦,白薇臥室里也有一臺電腦,開機后輸入她的生日就解鎖可以上網了。 輸入生日的時候, 裴庭想到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她的生日了。 裴庭現在可不是一年前剛進城,對什么都不知道的鄉下小子了,他熟練地打開網頁,先搜索了一下陶藝工坊這方面的信息,然后登陸了一個團購網站,選擇了一個排名比較靠前,評論看起來不錯的紫風鈴手工陶吧,直接在線付款購買了兩張票。 當天就可以去。 一會兒,等白薇晨跑完上樓,裴庭告訴她想去做陶器。 白薇一面洗臉一面想這半個多月在江城幾乎沒帶他出去玩過,今天也沒什么事,還是張律師跟張家那邊拉鋸戰,留在家里也沒什么用,就同意了。 裴庭眸子亮亮的,顯然很高興。 吃了早飯,司機送兩人出去,白薇聽見裴庭告訴司機地址,才知道他早就安排好了。 看他雀躍的樣子,白薇感覺到了點年輕人的朝氣。平時他行事太過穩重,經常讓人忽略他的年齡,其實他今年才滿二十。多年輕,她竟然把這么小的孩子給睡了。 白薇不覺臉有點燙。 裴庭跟司機說完,回頭看她臉紅紅的,疑心是早上吹了涼風,手蓋在她額頭上問:“發燒了?” 紅薯山的方言不分s和sh,平時裴庭普通話說的還很標準,一急的時候就會帶出來點。 白薇拍掉他的手,含羞帶怒地斜了他一眼,你才發sao了呢! 她一個字沒說,就那么看他一眼,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勾人,加上那燦若桃花的臉,明白過來的裴庭僵了一下,麻酥酥的感覺才從上往下擴散到全身。 他想親她,卻記起這是在車里,還有老家的司機。 想看她,又怕控制不住。 只好垂著頭坐著,臉紅紅的一動不動,好在額發很濃很長,遮擋住了一些。 車子在江城大街來回走了兩圈,才找到紫風鈴手工陶吧在哪,原來這地段地價太貴,陶吧藏在從一個小樓梯口上去的二樓,從外面看不到門臉,只能看到一個招牌。 挨著陶吧的還有一個書店,一個咖啡館,倒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白薇和裴庭來的早,里面還沒什么人,兩人就選了角落里的兩臺位置坐下。 白薇沒有戴口罩,但給裴庭戴了個大口罩,等店員走了之后,才讓裴庭摘了口罩。 這跟小時候玩泥巴完全不一樣的,兩人很快玩上了,各自奮力轉出個形狀來。 也是合該巧遇,這會兒才八點半多點,很多店鋪都沒開門,所以人很少,很清凈,從外頭傳來的聲音就很清晰。 一男一女,女的白薇沒聽出來,男的她聽出來了,是祺洋。 白薇聽了兩句,把手在旁邊的水桶里洗了洗,戴上口罩,拉低棒球帽走到門邊上。 外頭,祺洋還在苦苦挽留,那姑娘卻不耐煩了。 “現在出了這種事,我跟你根本沒可能了,這個孩子我會自己打掉的,你就不要管了?!?/br> 說完,就咚咚咚下樓,走下幾階,回頭:“這是我最后一次出來,以后你不要找我了?!?/br> 祺洋坐在書店門口的臺階上,店員在他背后拖地,并沒有趕他。白薇猜測他們以前可能經常在這里約會。 祺洋低著頭,卻用力咬著嘴唇,白薇看到她把嘴唇都咬破了。 這個孩子,她覺得很聰明,為什么也要鉆死胡同? “薇薇——”裴庭轉出來一個很大的罐子,急于給白薇看,在后面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