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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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一打聽,周思盛還真的沒搬。但兩人在門上砰砰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貼門上一點聲音也聽不見。 “要不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今天是禮拜五,周末了,說不定帶著裴庭去他常去的地方去了。 白薇很快想到幾個地方,不過畢竟隔了一年了,這些地方有的有,有的沒有了,但挨著找過去,無一例外都沒有發現周思盛和裴庭的蹤跡。 這時已經接近六點了。 白薇又往山莊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張嫂,告訴白薇裴庭還沒有回去。 白薇把車停在周思盛樓下,外面樹搖得厲害,她看見許多人捂著頭跑了起來。原來是起風了,要下雨了。 白薇按下車窗,一陣帶著土氣的風卷了進來,雖然難聞,卻讓她透了口氣。 幾個男人飛快地從車邊跑過,雖然捂著頭,但嶄新的保時捷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其中一人回頭打量車的時候,目光掠過白薇的臉,吃驚地叫道:“白薇!” 這個人是周思盛的同學,白薇見過幾面,沒想到他還認得她。 “你來找老周??!哈哈,我就說你們不可能分手……”這個人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白薇也懶得解釋:“你知道周思盛去哪了嗎?” 那人見白薇問他,更加高興,飛快地說了一個酒館的名字。 “你們最近是不是吵架了,我看他心情老是不好,經常一個人去喝酒?!蹦侨诉€挺關心他們。跟時代錯位太嚴重了。 “沒有。謝謝您??!下雨了,您趕快回去吧?!?/br> 雨下大了,那人抱著頭跑到樓下,白薇調轉車頭,直奔酒館。 終于追蹤到了裴庭和周思盛的蹤跡,但人已經不在了,快七點的時候兩人就結伴走了。 “結伴”這個詞讓白薇受驚不少,聽服務員詳細描述,走的時候,兩個人勾肩搭背,好的像穿了一條褲子。 傷心過度失常了? 白薇又問了兩遍,服務員很肯定,兩個人在一起喝了不少,相處愉快,沒有吵架,也沒有動手。 白薇不能理解了,不過周思盛素來陰險,說不定怎么哄裴庭呢。那個鄉巴佬,純的跟沒長心眼似的。 走出酒館,丁曉韻看她眼都急紅了,不停地重復按著手機,直到手機屏幕一黑,徹底沒電了。 她還沒見過白薇擔心誰擔心到這樣。 “兩個人一起走了,又沒有回家,你說會不會繼續找個地方喝去了?”丁曉韻忽然想到。 白薇一琢磨,很有可能。這附近就是燕城酒吧一條街。 “走,我跟你一塊找去?!倍皂嵁敊C立斷道。 倆人沒拿傘,丁曉韻去酒館里跟人說買一把,人家看她們倆穿著不錯,沒賣給她們,借了一把給她們。 夏天的雨來的又急又猛,沒找兩家,兩人身上都淋濕透了。 這下雨天也奇怪,明明下那么大雨,酒吧里頭的人只多不少,一個個跟給外面的雨比氣勢似的,聲音震天,群魔亂舞。 白薇前世有段時間還挺喜歡來酒吧玩的,后來就厭煩了。死過一次壓根半點興趣也提不起來,還不如坐在家里看看書壓壓腿。但為了找到裴庭,硬是忍著一家家找過去。 一連找了半條街三四十家,新車里面也弄得水淋淋的。白薇索性就近找了個停車場,把車先放那了。再次進酒吧出來時看見外面擱著一堆傘,順手就拿了一把。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酒吧里人聲鼎沸,紅男綠女演繹著充滿頹廢氣息的萎靡艷麗。 白薇出了酒吧,打著傘默默沿著墻根走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來了這里,只是胡亂地找,漫無目的。她不由想起他剛到燕城時,那三天兩夜,陌生的城市,他是怎么找到她的。當時,他的心情是否也和她一樣? 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一個人,上輩子也沒有。短暫的“甜蜜”后,便是沒有休止的疲于奔命與抗爭,總是在無盡的等待中,直到被背叛,被出賣。那個時候她就只剩下一具行尸走rou了,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溫暖,能夠誕生溫暖的溫暖,她以為自己的心不會再活過來,可還是活了。 “薇薇,雨太大了,我們避避再走?!鳖^上還有閃電,丁曉韻覺得這到腳踝的積水很危險。 她撲倒白薇面前,正好一道閃電劃亮夜空,看到傘下白薇的臉時,丁曉韻怔住了,她眼珠黑白分明地睜著,臉上都是水,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薇薇……”丁曉韻想去拉她的手,卻聽身后“噗通”一聲。 原來是個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栽倒在地上,這在晚上的酒吧一條街很常見,不過下這么大的雨還有人跑出來,看來喝得夠爛。 丁曉韻本能要往一邊避,白薇卻忽然拎著傘沖了過去。 “裴庭呢?裴庭呢?你把他弄哪了?!” 聽見白薇的嘶聲叫喊,丁曉韻才發現倒在地上的人是周思盛。 周思盛茫然地坐在地上,他不認得這兩個人啊,她們是誰? “周思盛——”白薇把傘合上,一傘朝他頭上掄去。 周思盛的腦袋晃了晃,丁曉韻睜大了眼,忙拉住白薇:“你這樣會把他打死的?!碧炷?,她從來沒見過白薇如此瘋狂。 “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但白薇已經瘋了,她舉起傘瘋狂地抽打周思盛,沒有一點以前的柔情。傷害她也就罷了,竟敢傷害她的人! 醉漢周思盛無力反抗,被白薇打倒在地,發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音節。 看他倒在積水里了,白薇反倒鎮定下來:“他說什么?” 丁曉韻湊近周思盛,用力踢了他一腳:“再說一遍?!?/br> 丁曉韻直起腰來:“他說停車場?!?/br> 怎么會在停車場?白薇腦中立即浮現了電影里經常出現的橋段:兇手殺了人以后把尸體藏在后備箱里。 “你把他怎么樣了?為什么在停車場?”白薇舉起雨傘用力朝周思盛后背抽去。 只聽“咔嚓”一聲,雨傘竟然斷了。 周思盛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不過倒因此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的車在停車場,他把我的鑰匙拿走了?!?/br> 說的時候,他的腦子像是清醒了一樣。但只是這一秒,他又陷入了混沌里,分不清楚了。 他的車,我的鑰匙? 白薇和丁曉韻對視一眼,裴庭開車來的?張莉不是說裴庭上了周思盛的車嗎? 不管他了,先去停車場看看。 酒吧一條街南北兩側各有一個停車場,白薇看他來的方向,估摸著是在南邊的那個,立即招呼丁曉韻一塊過去。 兩人淌著水到了停車場,丁曉韻收了傘,進去一看,幸好停車場里沒進水,不過幽暗的光線下,一排排車靜靜地停著,一個人也沒有。 “找找試試?!卑邹钡?,裴庭的車很破。 但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那輛破車。 白薇面色正陰晴不定時,忽然聽到女人的笑聲。 那種笑聲,一聽就是歡場女子特有的,而且不是一個,是兩個。 她順著聲音望去,幽暗的燈光下,看見裴庭一左一右摟著兩個裙子短到大腿的女人踉踉蹌蹌走進停車場。 周思盛什么時候走的,裴庭記不得了;身邊什么時候多了這兩個女人,他也記不得了。 好像是周思盛走的時候,托他好好照顧這兩個女的,他就從周思盛口袋里把車鑰匙拿出來了。 周思盛車上的加菲是白薇買的,座位上的布套也是白薇買的,掛飾也是白薇買的,香水也是白薇買的,所以車也是白薇的,他得幫她拿回來。 至于周思盛說的那些……說那些有什么用,現在她是他媳婦兒,只是他的! 他說她皮膚又光又滑,他摸過嗎?他可是天天都能看到。不對,他沒摸過他怎么知道? 他是怎么說的? 對,是這樣說的。 “哼,程銘那個廢物,奪走了她又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他女朋友早就跟我……她摸起來真是又嫩又滑……” 然后他就坐在那兒笑。 程銘…… 他腦袋很暈,但好像被這個名字劈開了一道縫。 “女人啊,就是水性楊花,跟我好的時候要死要活的,說的好聽。見我……還不是一轉眼就跟別的男人好了,我哪點不如那個姓程的……” 他身子晃了晃,幸虧旁邊的女人竭力撐著他。 他那點不如姓程的?他腦子里又浮現了看到的那一幕,她靠程銘那么近,她對他都沒有那么溫柔過,她還讓程銘親她! 手下不覺用了力,他自己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女人就被一把推了出去。 “哎呀,要死啊……”女人踩著三寸高的高跟鞋,差點崴著腳,嗔怒叫道,轉而卻盯著裴庭的臉嘻嘻一笑:“大明星,一會兒你可要在我身上好好的給我簽個名?!?/br> 大明星?誰是大明星?裴庭皺了皺眉。 “快,先別跟他說話,別叫人看見了,你快摸車鑰匙,我們先扶他到車上?!绷硗庖粋€濃妝艷抹的女人道。真是沒想到,她們會有這樣好的運氣,勾上這位大明星可就發了。而且這臉蛋,這身材,她們也絕對不吃虧。 “好。親愛的,哪是你的車???”女人的眼睛四處掃著,重點落在那些豪車上。 裴庭垂著頭,一無反應。 女人把手伸入他的口袋,摸到了車鑰匙,拿著一按,聽見有個地方“滴”了一聲。 “怎么是輛豐田啊?!迸瞬粷M地嘟起嘴,她開的都是寶馬好嗎? “哎,先別管了,先上車?!彼耐閯竦?,她倆扶著的這個寶,可比車值錢多了。今晚釣了一條大魚。 男人似乎很沉,兩個女人竭力扶著他還是走的東倒西歪。 丁曉韻往前邁了一步,卻被白薇拉住了,混蛋真是不分鄉下和城里。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竟然在這個日子里胡搞,也不怕他爺爺從棺材里出來夯他! 再看看,他這樣子是開不了車的,看看他到車上干什么,想干什么。 白薇站在陰影里看這兩個女人把裴庭扶到了那輛豐田前頭,兩個女人似乎不堪負重,在他撞到豐田,一屁股坐在車頭上時及時松了手。 一束耀眼的光忽然從黑暗處發出,白薇一驚,看見一輛奔馳車從停車場深處駛出,車燈正好照中兩個女人,強烈的光線令她們不得不伸手擋住臉。 車子開到豐田車前面停下了,燈沒有熄,但車門打開了,下來一個身材窈窕,氣質出眾的姑娘。 那姑娘一下車,白薇就怔了一下,看著好生眼熟。 原來那兩個女人看見那姑娘就不自覺地挺了挺胸。 “你想干什么?”兩人不客氣地問那姑娘。這塊肥rou可是她們先發現的。再說她們也沒有脅迫裴庭,一起都是裴庭自愿的。 那姑娘根本沒理會她們,走到裴庭身邊,裴庭斜靠著豐田車,幾乎快趴在引擎蓋上了,她靠近裴庭,把手搭在裴庭肩上,叫道:“叔、叔?” 兩個女人臉色登時變了,沒想到他們是認識的。